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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睚眦必报(微h)

  庄玉玲听他这话,第一时间看向的是叶靖榕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连紫也不见踪影,不由得心头一阵激动,心想自己的逃脱之日就在此时。
  她跟着修旻,绕过了长长的拐弯的走廊,进了一处办公室。
  殡仪馆的空气里充满了死亡的冰凉气息,这个办公室没开空调,庄玉玲迎着他的目光在对面坐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修旻的眼神和周师师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冷淡且不动声色的观察,这是经历过很多憋屈被磨练出来的神情。
  “庄玉玲,周师师这大半年都在找你。”
  庄玉玲的围巾上又是眼泪又是冷汗,被透过门缝的冷风一吹,整个人像盘山公路上行驶的破车,嘎吱嘎吱地晃动起来。
  她抖着嘴问道:“你是周师师的?”
  修旻打断她:“我是她男人。”
  庄玉玲像是被踩了脚趾头一般,差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在说什么?”
  修旻很看不惯她这副粗鲁的样子,想对她爱理不理的,但又想到周师师一看她的照片,就心事重重的表情,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和她交流。
  “你怎么得罪到叶靖榕了?”
  庄玉玲含糊其辞道:“就……商业竞争,用手段抢了他的东西。”
  修旻脸一直是绷着的,双手交叉,搁在腿上想事,半晌才缓缓道:“你被毒蛇盯上了,想要全身而退很难。”
  他涵养好,没有说出过分的话语,但庄玉玲顶着他的目光,半天都不敢吭声。
  她还是说:“这是我的事情,你们不用帮我了。”
  修旻说:“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师师——你能让她不担心吗?”
  庄玉玲面上火辣辣的,周师师家庭观念淡薄,把几个朋友看得同家人一样重要,她此刻衷心希望她与自己割席,免得遭受这种担忧。
  修旻见她沉默不语,心想周师师的朋友一个比一个麻烦,又不能撂挑子不管,实在是让人头大。
  他不喜庄玉玲的性子,和她相对无言又十分乏味,便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后面我们再想办法。”
  庄玉玲鼓着脸,走便走了,她一个活人有手有脚,又不会有什么闪失。
  在推开门的瞬间,她便打消了这种想法,满腔的热血希望尽被门外的冷风冻成冰渣。
  叶靖榕就站在回廊下,耐心地等她,见她出来,也只是略略看了下她的神情衣着。
  庄玉玲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不敢再招惹这头恶狼,若是两人动静过大,将周师师引来,是凭空给她添了一个大麻烦。
  叶靖榕嫌弃道:“出来都磨磨唧唧的。”
  修旻在屋子里坐着,目送着庄玉玲出去,闻言眉头便皱起来了。
  叶靖榕目中无人,见修旻也不欲理会他,但修旻对他露出这种神情,便是自己见所未见的了。
  他明白修家在这座城市里盘根错节的关系,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斗鸡似的,看谁都不顺眼,发了疯一般啄来啄去,除非是对方主动挑衅。
  “有这种闲心,你不如把你那位不争气的弟弟管好,他在一些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修家两兄弟的内讧,一度成为他人暗地里指摘的谈资。修勤自从输了个彻底后,便一蹶不振,心思全在女人身上,玩女人的手段越发狠毒,将女人玩残了进医院的事情也大有发生。
  修旻本想让他自生自灭,但家里的长辈硬是要他收拾残局,一路跟在身后不知烦了多少心。
  修旻控制情绪的手段一流,闻言也不顶嘴,只是把门关上,将两个让人讨厌的对象推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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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玉玲内心恨极了叶靖榕这副作态,摆了冷脸不理他,在当晚更衣时,狠狠地将那枚臂环摔在地上。
  叶靖榕白日里被修旻那对儿怼得脸面全无,他也反咬回去,但总归是回得不够畅快,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修旻那是有份量的人,隐约不和可以,正大光明闹个你死我活只会让他人渔翁得利,但是面前的女人……
  他面色也沉下来,跳梁小丑从来都是不知轻重,旁人对她好点儿,硬气点,就像自己得了势一般,这气焰都能张口反咬一口主人了。
  修旻也只是为了讨那个女人的欢心,修家自己都内外交困了,哪里有闲暇顾得上这个外人?周师师也是和面前的女人一样愚蠢,总是把惹上的麻烦当成好解的绳结。
  他心里对修旻起了鄙夷之心,一出生就有过人的财富和权势,还要劝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守规矩,过正常人的生活,以至于双方两败俱伤,实在是过于矫情。
  这就像住海景房的老太太,担心自己的孩子会没饭吃一样,给自己变法子找心操。
  那个女人还在眼睛红红地怒视他,这种不看人眼色的愚蠢行为实在是让人不耐,叶靖榕从沙发上起身,一把拽住她那只扔臂环的胳膊,用力一拧。
  庄玉玲只觉得左半边胳膊一麻,啊地一声痛呼出声来,旋即意识到男人就是要的这种反应,又倔强地把嘴闭上了。
  她眼睛里一片水雾朦胧,倒不让人觉得怜惜,只显得她更呆,像案板上弹跳的小毛鱼,使人只想将它碎成几段,再用小火烹了。
  “你杀了我。”
  庄玉玲脑海里满是下午的事情,愈发认定那个混进葬礼的男人就是叶靖榕引来的,就算他是靠着韩靖的文艺片成名的,这种血管里流的都是墨水的男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奇怪。
  “杀了你?”叶靖榕的眼睛眯起来,一字一句地咀嚼着这句话,不屑地松开她,随后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毯上。
  她不值得他做这么费心费力的事情。
  庄玉玲胳膊上的神经一抽一抽的疼,她暗自揣测,自己的胳膊被男人扭伤了。她侧躺着,目光映着灯光,像利剑一般刺穿他:“你这个肮脏的人。”
  叶靖榕坐在沙发上,用脚踩着她的肚子。
  他把雪白的丝质长裤挽了几折,衣服的纽扣在一番动作中解开了大半,就算是这样残暴的动作,男人的动作也是相当优雅,像是在拍时尚大片一般。
  庄玉玲用力地推他的大腿,叶靖榕纹丝不动,甚至用力地在她的肚子上碾了一圈。
  女人的肚子上脂肪不少,他见过很多次她的裸体,那肚子微微凸起,让他起初以为是怀孕了。
  他之前偶尔有的床伴,小腹都很紧实,甚至能够摸到旁边的肋骨,这样弹性柔软的感觉让人觉得新奇。
  猝不及防小腿上一痛,这只蠢狗在咬他,用她尖尖的犬齿,居然把小腿上的皮肤给刺穿了。
  庄玉玲鼻腔里都是这鼓腥味,嘴巴里是咸甜的味道,想到这是从憎恶的人血管里流下的,她恶心得全身战栗,喉咙不停抽动,呸呸几声将血给吐出来。
  叶靖榕被咬了,倒是笑得开心,只是他眼神还是冰冷的,顶上的钻石吊灯映着两人,满地都是破碎的光晕,看得人头脑发晕。
  他挪开脚,饶有兴趣地看她:“你想咬我哪里?”
  庄玉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拧着眉毛把嘴边的血给抹掉。
  叶靖榕双腿大敞,往后一躺,在沙发上摆出一个大字:“你想咬哪里都可以。”
  庄玉玲黑色的瞳孔中有火焰燃烧,她也被这些血给冲昏了头,猛地朝男人扑去鲜血滴到她的鼻子和嘴巴上,配上这张圆乎乎的娃娃脸,像是一个泡发的寿桃,白色的带些红色,两片青黑色的眼圈就是那寿桃的叶子。
  她憎恨着面前的男人,她的事业,她的人生,乃至她周围的人,都被这个巨大的黑洞给卷了进去。
  她瞅准了男人靠着沙发的脖颈,那里白皙的皮肤和隐约的青筋,是极佳的施虐目标。
  在她从地上扑上来时,叶靖榕一瞬间将她踹翻在地,庄玉玲发出一声干呕,唾沫混着男人的血,拉出混着晶莹的红色。
  她一次次地跃起,又一次次地被叶靖榕踢飞,摔倒在地毯上。
  叶靖榕戏弄了一会儿,觉得乏了,就用领带将她的双手绑起来。
  庄玉玲肚子隐隐作痛,脑袋也昏疼,死狗一般晾着肚皮,仰躺在地上。
  她裤子被扯烂了,双腿大张时可以看见阴唇,叶靖榕盯着那里看了会儿,才移开目光。
  女人的性器官能和长相身材完全剥离开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眼前的阴阜紧紧地包着中间脆弱的部分,像一只闭合的玉兰花。
  庄玉玲注意到他狎昵的神情,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实在是毫无下限,自己现在面上的色彩这么丰富,他都能够想到其他地方去。
  “流氓。”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愤愤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叶靖榕和女人上过床,却没和女人谈过恋爱,自己也不清楚喜欢什么类型的,反正对面前的丑陋又没教养的女人,是生不起半点欲望来。
  因此理直气壮地回道:“看便看了,又能怎么样?还能上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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