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没有别的选择
妇人的客房虽然不大，布置得还算温馨。他们都关闭了温度感应，所以虽然没开空调，仍觉得是暖和的。巫切化为狼型，在茶几下方趴着休息。
兽族的人类形态也要靠体力维持，只是随时间就能自然恢复，不像辛守那么麻烦。于他们而言，还是在非战斗情况保持原形最为舒适。
辛守看一眼自己的体力条，经过刚才一番战斗，此时已是危急的红色。
她把目光放在巫切身上。
他像是感应到什么，幽幽地睁开绿色眸色，探向床边的她。
只是璨漓在这里。
辛守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灰狼又眯上眼睛，尾巴甩了甩。璨漓忙着翻找论坛的线索，不甚在意地答应一声。
雪势越来越大了，门口的台阶踩下去，陷出深深的脚印。两边被挤高的雪花向内翻折，又在辛守的脚背上盖了一层。
妇人的儿子见辛守要出门，不放心地阻拦。
“我就在外面看看。”辛守说，“来德加利亚这么久，只在森林里打转，这附近的风景什么都没见过呢。你放心，我是探险者，不会出问题的。”
想到他们不出一小时便带了那么多蘑菇回来，妇人的儿子也意识到探险者的能力与普通人截然不同，便嘱咐句注意安全，给她打开门。
枯野在周边逛了几圈，没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溜达到附近。冰天雪地，他还穿着那身夏季短装，怎么看怎么冷。
“有收获吗？”头顶传来声音。
枯野顺着向上，看到辛守的新形象，很是感兴趣，眸子上下扫视一番：“没有。”
她裹得不比他厚多少，黑色的吊带长裙，长得过分的卷发搭在她坐的窗框上，两只脚勾着红色高跟鞋，她似乎不大喜欢，脚跟露在外面，晃晃悠悠。
辛守背后是一栋废弃的烂尾楼。
灰黄色的水泥墙裸在煞白的雪色间，角落丢着许久未动的砖块和砂砾。她的肩头盖层薄雪，想是在这坐了有些时候。
天色在雪的映射下亮得异常，从这个高度眺望，辛守的眼里都是苍白的，她像雪地中撇下的一道墨点。
按时间算，此时的德加利亚处于深夜。纵使常亮的天光削弱了居民对日夜的感知，可到时间意义上的夜晚，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休息。
街道空空旷旷，星野处没有24小时营业便利店，森林的树干支起乌黑爪牙，令他们不禁回忆起刚刚的冒险。
这个时间段连个活动的NPC都找不到，遑论线索。
枯野单手把住一楼的水管，脚踩窗框，向上蹬力，轻松翻到二楼，到辛守旁边坐下，低头看她的脚背。
远看就觉得这皮肤过分的白，近看更是如此。与满地雪花融为一体，透着清澈又病态的光。
她有些难受地吸一口气。
零下几度的空气，钻进肺管里都应该是刺骨，但关闭设置的她无法感知，令她不舒坦的是仍在减少的体力。
枯野似乎并不意外辛守会变成这样。
“你刚才打章鱼的时候喊了我的名字。”辛守忽然说，还好当时情况危急，痴情人反应不过来又已被灭口，璨漓根本没注意，“你早就知道我不叫奎妮。”
枯野笑一声，身子前倾，单掌按到她的手背：“你不是也早知道我不叫枯野。”
否则，为什么会拿假名糊弄他。
像他们这种装备的人，常驻排行榜，就算开启匿名还是很容易被扒出来，更不用说与他一起打副本的那两个人特征明显，还告诉了辛守名字。
雾音和她身边的男人都属于叁联邦诺亚集团，根据地正是王城托里郡，不折不扣的本服最强集团。与二联邦的棘川不同，诺亚主理人觅殊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仅在必要任务和副本出没，从不与实力差距太大的人来往，论坛上有关他的信息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知道他很强，却不知道强在哪里，也许是那盘踞于榜单的装备。
巧的是，也是个兽族。
辛守看向枯野金灿灿的眼珠，在这样过分明亮的空间，他的瞳孔竖得只剩一道细细的黑缝。
“我本来以为你是猫。”辛守单手捧起他的脸，轻佻地左右旋转观察，“但是很难想象，叁联邦首领的原身竟然是只小猫咪。”
“是老虎。”枯野——现在应该叫觅殊回答她，“游戏设定而已，让我在黑暗中有更清晰的视线。”
现实常理中，老虎并不长这样的瞳孔，游戏解释为宇宙射线下的异化，让他拥有了同族动物的部分特征，和巫切的爪子一样。
对辛守没什么区别，大猫而已。
“什么颜色的？”
“白的。”
辛守微微弯曲的眸子中显出满意。
觅殊看她的目光愈发带有侵略性，声音也像藤蔓般攀上她的耳廓：“你现在需要我。”
辛守眼下已经是彻底化为魅魔形态前最符合正常人的样子了，饶是如此，吊带侧面，过于宽敞的领口还是溢出几分饱满的奶团，长齐脚踝的裙子却有极高的开衩，寒风刮过，距离露出腿根只有最后一两厘米。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喜好。”辛守说。
堂堂叁联邦首领，沦落到给魅魔当体力补给。
“我喜欢强势的女人。”他张口，露出的虎牙把她的指节咬在嘴里，舌尖一勾，轻轻地舔了下。
表面的倒刺刮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
不知道舔在脖子是什么感觉，也许更加撩拨。辛守有些意动，却还是看着他手臂的肌肉道：“我不喜欢太强势的男人。”
“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他的笑容里洋溢恶劣，“不然呢，去找你的储备粮？”
辛守不理会这些颇具挑衅意味的话，手臂伸直，带着冰冻的温度摸到他的裤子里。
觅殊保留了一成体温感应，身体一僵：“哼……”
辛守的下巴压到他的肩头。
“这是在干什么？”他问。
纤长的手指把着昂扬的粗物根部向上，摸完整个形状。从粗度到长度都亲手测量，辛守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验货。”
“所以？”
她点头：“合格。”
觅殊皱眉：“就这样？”
“不然呢。”辛守翻身坐到他的胯上，两人卡在狭窄的窗沿，摇摇欲坠地保持平衡。她的另一只手扯出扎在裤腰的衣服，抚摸他的小腹，向上滑到胸口，“男人不要太贪心。”
他笑了笑，手掌顺着大腿根的开衩探到腰间，扯下那碍事的薄布条。冷风吹到私密的软地，令辛守打个颤。
觅殊卡着她的腰，轻轻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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