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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你,想做至尊吗?

  四周异变,全被卢沅看在眼中,心中早已惊俱不知用何言语可以概述,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着曲黎所说神庙之言。
  祁国掌握着天玄大陆长生不老的神之术,那祁訾晅是不是修习的就是那般登天之功法。
  “卢沅,你觉得本主该怎么对你?”祁訾晅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从轿中传来,打断卢沅的胡思乱想,却也让他整颗心提了起来。
  “奴,老奴····老奴有负主子之托。请主子饶命。老奴日后定当更加谨慎,将功补过。”卢沅冷汗淋漓,浑身剧痛,五脏腐蚀大半,若不是八品武圣的身躯早已不是寻常之人,又未伤及心脏。
  否则,这等重伤,早已殒命。
  “本主早就说过,武圣对本主无用。”祁訾晅的话让卢沅感觉浑身都在发冷,瑟瑟发抖只能拼命磕头求饶,丝毫没有八品武圣之威严,只剩恐惧,“主子,请饶了我。”
  “你在怕什么?若是要杀你,本主又何必现身救你。”祁訾晅态度随意,声音温和,似乎很是好说话,是个仁慈之主。
  卢沅可不敢这么想,毕竟仁善之人养不出像灰影这般凶残之物。
  “安嬷嬷,她····未死,方海清之事必定会被曲家知晓,这样会不会坏了主子的计划。”卢沅小心翼翼的提起安嬷嬷。
  他很确定安嬷嬷并未身死,否则之前他也不会想要去补刀。
  安嬷嬷接连被重创,但最后她身上那一件神秘的护身铠碎裂之时还是抵挡了最致命的一击,重伤经脉皆断,但绝不至死。若曲家肯拿出极品的药材救治,活下来的几率很大。
  “她?呵呵,若是真能死于你手还少受些苦。至于方海清之事,曲家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本主发现了更有趣的事。能让本主的计划更加完美。”祁訾晅说道此时,眼神幽幽的看着不断在灰影手中蠕动的‘红娿’。
  空气一时间静默下来,祁訾晅的意思是,安嬷嬷活不下来。但后面,卢沅就不太懂祁訾晅话中之意,但不难猜测此时祁訾晅心情很好。
  “卢沅,你,想做至尊吗?”沉默片刻之后,祁訾晅轻飘飘的一句重磅之语,直接将卢沅的脑子炸懵。
  至尊!?
  祁訾晅什么意思,他,他能让自己成为至尊吗?!那不说传说之中的存在吗?
  卢沅抬起头,看着漂浮在半空的卧轿,张口结舌,心中却难掩激动。
  “主子···主子···我····我····”卢沅不知是太兴奋,还是太不敢相信,舌头打结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至尊啊,曲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的模样,不就是为了踏入那个境界吗?可祁訾晅为什么说起至尊,却如此平淡,好似成与不成,只是他举手之间。
  “本主,赐你一场造化,你可愿?”祁訾晅的话,温和如春风之语,却更像深渊魔鬼的呓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引诱。
  “老奴,老奴······不···”
  “卢沅,你可要想好了在回答本主。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卢沅知道贪婪是原罪,太贪婪的人,最终会被自身的贪婪吞噬殆尽,所以他听到这个时,下意识是想要拒绝,可祁訾晅最后的警告提示之语,让他一时间拿不准祁訾晅真正的用意。
  “命如山,运似轻舟,世间沧海。人心长得偏颇,将给予视为理所当然,不能给与的视为鄙弃摧残。责怪善,为何不能尽给。仅仅由于一善之念,却往往必须没完没了的付出代价,‘善’同人打交道时,人永不肯清账。”
  祁訾晅莫名其妙的话,卢沅听来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善?!他在暗指什么?
  祁訾晅言语中满是讥讽与冷漠之意,似乎曾经发生了一些让他极为失望的事情。
  可这和他要不要成为至尊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是指责他,不识好歹?或是警示他,要明白适可而止?
  “主子,若是成为至尊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没有被至尊冲昏头脑的卢沅,谨慎问道。
  祁訾晅撇了他一眼,卢沅有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给他一些意外,喃喃,“代价·····”
  祁訾晅侧卧软轿之上,指尖摩擦,似乎在思考卢沅口中所谓代价该算几何。
  “信仰本主,在本主需要之时,将灵魂献于本主,如何?”祁訾晅笑着问道。
  “信仰?!灵魂?!人若无魂还能活吗?!”卢沅心惊,成为至尊后,生命被拿捏,不能自主,那成为至尊又有何用,无法逍遥,自保的人生,还是他追求的吗?
  “为何不能活?谁说人无魂就会死?”祁訾晅言语很是惊讶,随后说道,“我记得,天玄大陆上有一记载,很久之前,有一贤者被自己君王摘了心脏,遇一圣者,圣曰,‘你出宫遇一卖菜老妪,问,无心之人能活否?答曰,能。贤者活。’后来,那贤者按圣者言,遇老妪,问,‘无心之人,能活?老妪答,能。’贤者活至应死之日。”
  卢沅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记载,人无心也能活?即便是他,无心也必死,可这记载却神乎其技,玄之又玄。
  祁訾晅见状,继续说道,“你失魂如贤者失心,他因老妪而活,本主也承诺,你若信仰本主,本主保你失魂却不死。”
  “只要信您,就可失魂,不死。”卢沅呢喃,内心动荡。
  祁訾晅笑了,声音温雅随和,“这代价,你可愿接受。”
  “真的不会死吗?”卢沅忐忑,祁訾晅微微有些不喜,不喜一件事来来回回的讲,“卢沅,你在质疑本主。”
  “老奴不敢,请主子息怒。老奴只觉主子恩赐太重,奴,心有忐忑,怕坏了主子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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