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第1节
?《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作者:妩梵
文案
cp:温软小白兔vs腹黑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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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医女,上辈子救人无数,却死于乱箭,未得善终。
是篡位的新帝寻到她尸身,并解下龙纹外袍为她覆尸。
帝王高大伟岸,阴鸷俊美,亦是她昔日暗恋的少年。
因着身份差距,阮安从未对他提起,二人曾有一子。
一睁眼,阮安重生了。
她不想重蹈前世覆辙,只想立即带幼子归乡,未料启程车马被人阻截——
彼时霍平枭是手握兵权的定北侯,男人眉眼淡漠,却神情错愕地看向阮安身侧,那个与他模样极像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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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枭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男人年少时就曾一战封侯,官至上公大司马,其父霍阆又是当朝权相,霍家煊赫至极,享一门二侯之荣光。
然霍平枭性情冷淡桀骜,无人能近。
正当诸人猜测到底是哪家女郎才能入了他眼时,霍平枭却娶了个医女为妻。
贵女们都觉,医女出身乡野,上不来台面。
却未成想,等阮安嫁进侯门,婆母视她如亲女,权相公爹为她撑腰,天资聪颖的幼子四岁就进国子监。最后她得一品诰命,成了长安城里人人艳羡的富贵花。
外人眼里的定北侯,是杀伐果决的铁血战神。殊不知当阮安被梦魇惊醒,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也会温声哄她入睡。
见她眼圈愈红,霍平枭眼底占有欲浓郁,却会状若懒然,无奈低问:“说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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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霍平枭意外得知阮安前世悲惨经历,自此对她近乎病态地呵护,男人偏执如狂,她雪白肌肤无意被磕红一处,他的眼神都会发阴良久,誓要护她一生安稳无虞。
再后来,宫人时常谈起,皇后眼疾未愈前,靖武帝曾在佛前为她祈福。
帝王原本不信神佛,却为了皇后阮氏,在佛前长跪三天三夜,不休不眠,连滴水都没喝。
——重生后和暗恋天骄先婚后爱,并走上人生巅峰。
看文指南:
(1)男主土著大佬,女主重生,医女起步,皇后终点。
(2)1v1sc,先婚后爱甜宠,男主会想起前世记忆,偏执会黑化,但守男德。
(2)玛丽苏躺赢爽向,非正剧。表妹身份是马甲,隐婚梗,方便女主搞事业,含“绝色万人迷医妃”,“天才神童三岁半”等古早老梗。
(3)崽来得早,主线是男女主爱情,也有剧情和治愈亲情。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安,霍平枭 ┃ 配角:【每晚十点到十一点半之间,日更】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重生后和暗恋天骄先婚后爱
立意: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第1章 救了个武将
时值炎夏,骄阳如血。
阮安无力地趴在皲裂干燥的地面,双唇泛白,她艰难从尸海中爬起,口干舌燥,腹鸣如鼓。
最后半块馒头已被吃完,鼻间充斥着腐尸的腥秽,直惹得她想呕吐,她眼神绝望又空洞地往脚下看去——
与她一起逃命的母女都去世了,母亲死状凄惨,背部的刀伤溃烂发臭,却仍用残臂紧紧地护着怀中稚子。
敌军从此地掳掠过后,阮安靠装死躲过一劫。
城门外的黄土道,尚如人间地狱一般。
可想而知,富人和官绅聚集的坊市会是什么惨状。
七日前,自立为王的岭南节度使下令屠城。
峰州数十万百姓,无论老幼妇孺,皆不留活口。
峰州百姓曾在他们攻城时自行组建义军,同当地军团一起负隅顽抗,令叛军折损了许多粮草。
为了泄恨,也为了振奋士气,峰州的这座小城自此开启一场杀戮狂欢。
往昔繁华的商铺、食肆、书院均被烧毁,就连佛寺都未能幸免,那些活土匪甚至将曾被万人跪拜的镀金大佛肢解。
庭园中的昂贵莳花、矮松、杨柳皆化为残烟灰烬,游于池塘中的斑斓锦鲤也被捞出,全都变成了那岭南王的盘中餐。
阮安逃亡时,与乱成一团的百姓互相拥挤、踩踏。
她此次南下游医所带的全部身当——那装着许多名贵药草的药箱也丢在了途中。
为了活命,她只能随波逐流的逃。
阮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惨象,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唯一的幸存者,只知不日内,那残虐的岭南王定要下令焚尸。
刚要艰难迈过前面的尸体,一道粗旷雄浑的声音从不远传来:“这还有个活口!是个老婆娘。”
阮安纤瘦的背脊蓦然变僵。
她今年十六岁,因这等年纪在行医时无人信服,所以这次南下,她特意将自己扮成了个老者。
也正是因为她扮了老,才幸免于难,没被叛军凌/辱。
身后应当是支声势浩大的军队,阮安不敢往后看,拔腿就跑。
“嗖——”
“嗖——”
“嗖——”
岭南王饶有兴致,有意折磨她心智,他命弓箭手连射数发箭羽,却不将她射中,颇为残忍地玩着狩猎游戏。
而阮安,则是那只可怜的猎物。
数支羽箭遽然落在她脚踝不远的地面,阮安双眼瞪大,任由涕泪流肆,她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她狠狠咬住牙,心中恨极了这帮人。
他们凭何为了一己之愤,就屠杀全城百姓?
也正是这些恨意,让阮安还有气力尚存,支撑着她继续狂奔。
淮南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嗤道:“这老婆娘的腿脚倒是麻利,饿了这么久,还能跑得跟兔子似的。”
从他的语气中,阮安听出了耐心尽失。
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时,耳畔忽闻铁蹄落地“铮铮”之音,前方黄沙飞扬,乌泱泱的密集军团往她方向前进而来。
她隐约看见,那赤红旌旗上书着刚劲的“骊”字。
是骊国的援军!
阮安的心中冉起了希望,继续往前狂奔。
身后的岭南王则眯了眯眼,冷声命道:“先将那老婆娘射死!”
话音刚落,阮安的双腿却突然一软,如被铅注。她惊呼一声,再跑不动半步。
或许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电光火石之刹,一道高大劲健身影豕突而至,她看见刀锋上凛凛寒光,伴着腾腾杀气。
如飞蝗一样的箭羽正向她无情驰来。
“嗙——”一声。
意料中,那能穿透身躯的遽痛并未到来,纤细腰肢却被男人骨骼强劲的手臂捞起。
再睁眼,阮安的身子已经悬在了半空。
那把通长一丈的陌刀能使人马俱碎,小小一枚箭羽自被一砍而半,往两侧飞驰,应声落地。
阮安抬起头,正对上男人那双瞳色偏深的眼睛。
救她的武将正值弱冠之龄,有着一副硬朗的皮貌,气质冷淡薄情,骨相极其优越,在炎炎的烈阳下,俊昳夺目。
阮安的视线,停驻在他颈脖上,那道从耳垂下寸,绵亘至肩的疤痕。
“老人家,坐稳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着温热呼吸,拂过她耳畔。
阮安的心脏仍在狂跳。
男人又握着她手,低淡叮嘱:“抓紧缰绳。”
她依言抓住,手心却未体会到那缰绳的粗粝触感。
阮安知道,自己又做了这个梦。
此梦是半年前,她在岭南道的真实经历。
少年武将戴的兽首兜鍪、头后飘扬的红缨、和那迎风猎猎,象征着将帅身份的宽大旌旆仍清晰地印在脑海。
梦境未断,对面岭南王的神情骤然一变,难以置信道:“霍平枭,你刚打完东宛那些蛮子,竟还有气力率兵到峰州?”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