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节

  窦清幽买了一堆的各种酒,都不要多,半斤半斤的,搬回了住处。
  花雕女儿红,烧酒,劲酒,米酒,酸酒,苦酒,西域的葡萄酒,还买到半斤竹叶青。
  “咋样?这些酒算是京城里卖的最好,也最叫好的了!”窦三郎品酒还是差了点,家中酿的酒他能喝一口品出优劣,但这些酒他喝的少,却是有些不敢下定言。
  窦清幽跟他一一品鉴讨论,最后得出结论,“今年我们家也去斗酒大会!”
  窦三郎点头,“既然那潘家都能酿出果酒白酒,精酿,那其他酿酒商估计也酿出来了。我们今年先去斗酒大会闯闯!”即便不用朗姆酒,家里还有冰酒,金酒,白兰地。还有陈酿的白酒。
  窦清幽让买了米粮,她带的有酒曲和酿酒用香料,正好等结果的时间,也没有其他事,先试酿些酒出来。
  沈良辰拖着身子赶过来,要劝说阻止窦三郎,没有进去门,就坐在门外等着,说是跟窦三郎耗上了,就不信他不出门!
  窦三郎自然是要出门的,出来见他还不走,脸上闪过不耐,“沈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良辰赶紧扶着书童起来,指着他控诉,“我跟你相交也那么久了,一直觉的你学识不错,为人处世也是个正人君子,却不想你竟然是……。贪慕权贵,投机取巧,不走正道的人!”
  这一声声控诉,说的路过的人也都停下来,站在不远处看着。
  窦三郎有些怒愤了,“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贪慕权贵,投机取巧,不走正道了?我做了何事,让你无缘无故指控我?”
  “你…你……你妹妹…她对你那么好,人长的清秀标志,善良文静,贤惠大方,为了你无后顾之忧,千里迢迢跟着你来京赶考,照顾你衣食起居,你竟然……竟然……禽兽不如!”沈良辰抖着手骂。
  看热闹的人一听禽兽不如,顿时惊大了眼,看窦三郎的眼神,仿佛他真的对妹妹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来。
  “你倒说清楚,我如何禽兽不如了?”窦三郎目光冰冷犀利。
  沈良辰怒哼一声,“…你学问也算勉强过得去,我们算是相交好友,只要你说一声,我自然会拉拔你。你竟然为了功名利禄,要牺牲你妹妹!”
  围观看热闹的人都要急了,“到底怎么着他妹妹了啊?”
  沈良辰看他们都着急催起来,也拉的是时候了,怒声指控窦三郎,“他竟然要把他妹妹那么可人的姑娘送给人攀关系!”
  “切!”围观人还以为有啥大看头,原来就是一个小地方举子想用妹妹攀关系,结个对科举仕途有用的强亲,多少人都这么想,也早都这么做了!
  “你们竟然不相信?”沈良辰瞪着眼问他们。
  另一扇门也被打开,樱桃端着一盆刷锅水哗啦泼出来,淋了沈良辰全身从头到脚。
  “你干什么泼我水!?”沈良辰怒问。
  樱桃放下盆子,掐着腰,怒声不善道,“脑子有病的傻逼!别在我们大门口丢人现眼了!自以为是,自恋狂!不要脸的贪慕我们家小姐,招人嫌恶,还不罢休,天天来纠缠!你以为你是谁?让我家老爷太太知道,小姐还有你这种追求者,大扫把打死你!”
  “你…你……你…”沈良辰你了好一会,却是一时反驳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上我家提亲的随便拉出哪一个都比你强!你再作纠缠,恶心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樱桃可是快气死了。从梁二郎,到杜启轩,还有这个狗屁沈良辰,一个比一个恶心人!
  “我拖着病体来救你家小姐,你…你们……你们这是铁了心要拿她攀关系!?”沈良辰执意道。
  “走运哥!大运哥!把这个恶心人的傻逼扔出去!”樱桃高声道。
  李走运和大运一应声,上来拖着沈良辰,就拖出巷子,扔到街口去,“你还是去祸害其他人吧!别随便招惹我们家!”
  沈良辰决定,回去找跟他要好的好友过来帮忙,一块劝诫窦三郎,像他这样寒门学子,好不容易考中举子,想要鲤鱼跃龙门,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要送妹妹去攀关系,那就只能送给权贵官宦之家去做小。简直太可恶了!她可是仰慕着他的!
  结果其他几个不愿意掺和这事,他就只能找关承元,至少他也是和窦孝征认识的,能说进去话。
  关承元一听,脸色就不好了,“沈良辰!你是不是毛病又犯了?那蒋家五小姐都气的上吊了,你还敢去招惹了窦孝征的妹妹?”
  沈良辰脸色僵着难看,“什么是我气的!蒋家五小姐明明倾心于我,奈何蒋家自视甚高,非要将她嫁给湖州同知的儿子!那不学无术又不懂经济的庶子,蒋家五小姐这才被气的上吊!”
  “那你又怎么肯定,窦小姐也倾心于你了?”关承元问他。
  沈良辰理所当然道,“她誉写了我写的文章,而且我和窦兄早就相识,她之前肯定也听说过我,一见到我,就亲自出去买菜亲自准备菜肴!”
  关承元冷笑两声,“买菜做菜的我不敢肯定,她誉写你那文章,都是为了她兄长!换成任何一个人写出来,都会那样做!”
  “可那个人偏偏是我啊!所以这就是天定缘分!只可恨窦孝征竟然攀附权贵,要拿她送人!这不是在害她!我现在病情反复,去了也进不了门,你代我去劝诫窦孝征!一定不能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沈良辰义愤填膺道。
  关承元站起来,“我敢肯定窦小姐不会倾心于你!你还是省省,少折腾!以后也别说跟我家有亲戚!”
  “你是不是嫉妒我!?”沈良辰瞪着眼问。
  关承元呵呵,“窦孝征脾气算好的,换成是我,早打你了!卸你右胳膊,断你前程路!”
  “你…你就是嫉妒我!我回去告诉表姑妈!”沈良辰指着他。
  “你以为我娘多喜欢你呢!”关承元转身离开。
  开到兄妹租住的小院,见窦三郎看到他眼中带着警惕,关承元叹了一声,“孝征兄!对不住了!”跟他讲了沈良辰干的一堆荒唐事,让他以后不要理会沈良辰,窦清幽出门,也防着他!
  窦三郎嘴角抽了又抽,“你对沈良辰的事这么熟悉……”
  关承元苦笑着摇头,“我娘和沈老爷是表兄妹!两家算是不远不近的表亲。”
  窦三郎点点头。
  “你不知道,那个蠢货,还为一个道姑炼过养容丹,丹炉爆炸失火,烧了一整条街的铺子,幸亏大半都是他家的!”所以这次进京,关承元就不愿意跟他一块走,住也没跟他住一块。
  窦三郎看着他问,“沈家是做什么的?”
  “湖州酒商!”关承元回他。
  窦三郎神情就有些说不出了,“你们家也是做酒商的?”
  “那倒不是,我家是做绸缎的。”关承元笑道。
  窦三郎点点头,“实不相瞒,我们家也准备今年去斗酒大会试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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