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被识穿

  哄着华筝,喂了小碗米粥,喝下药后,陪着她睡熟,方蹑手蹑脚从房里出来。
  院子里,叶慕白和白玉子都在等着他。
  “师兄,华筝怎样了?好点了吗?要不我去给她把个脉?”白玉子立即迎上,神情紧张地问道。
  萧墨寒蹩眉,走向凉亭,把心里的话道了出来,“筝儿不喜欢京都的冬天,近日南州水患也越发严峻,既然安王已经回京了,那本王南下的圣旨也很快会下来。”
  “可是师兄,安王的目的没有达到,必定不会休罢甘休的,还有睿王府里藏着的旧皮卷,我们不拿了吗?”
  叶慕白的心思还在想着要事,再加上这两件事中,其中一件还关系到聂晓婧的安危,他不得不上心。
  可偏偏萧墨寒在这个时候想要离京,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白玉子知轻重,心里是向着华筝,可又不能在此而误了大事,因此心里矛盾不已。
  倒是萧墨寒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偏离了,看着叶慕白的眼神有些复杂,“聂敏儿为何突然回来缠着你,恐怕目的并非是你,而聂晓婧。”
  眸光一凝,心,像受了重击般,受憾,“师兄,可否不要向晓婧出手,也许她什么都不知呢?”
  “她若真什么都不知的话,聂敏儿怎会一直守在她身边?”萧墨寒反问,面无表情,可眸中透着的坚毅,让人无法反驳。
  白玉子再次想起自己的听闻,猜测道:“你们说睿王手中的旧皮卷,会不会是开国帝的遗诏,又或者是聂家手中的那个武器制造图?”
  大安国建国也有两百年多了,按理说遗诏不可能是旧皮卷,若说是武器制作造图,那两百多年前的武器,现今又能厉害到哪去呢?
  三人想法各异。
  “师兄,上次阎卫问出不少情报,巫族正在跟柳家庶子柳汉明谈论在巫族种植毒草之事,我们是否干预啊?”
  思路一转,叶慕白便将巫族之事提了出来。
  当然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件,还有安王私下买卖人口,开妓院等等,都还在调查中。
  提起巫族,白玉子便想起萧墨寒体内的独情散。
  回想,萧墨寒对华筝的态度转变,似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师兄,你没有感觉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不适,特别是……”
  萧墨寒悠然品茶,淡漠的眼神,看不出其是何表情,启唇轻吐,“没有。”
  事实上,是有的。
  而且还特别的明显,主要还是在他的内力修为上,还有身体对华筝的渴望需求上。
  关于内力多年不见增长,竟在这半年多以来,并非只是见涨了,而是突飞猛涨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寻找了一下原因,最后则定在了华筝的身上。
  再加上他听阎十三他们也有提过,李安然和李末央的内力增涨的速度有些快。
  如此一来便证实了萧墨寒的想法,华筝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可能只是丞相府的嫡长如此简单。
  再加上她这次生病,虽然华筝说是畏寒所致,但他清楚的记得,她所住的庄子,冬日也不暖和。
  十年都如此过来了,现今京都的秋日虽也凉得快,但也不至于冷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
  所以,华筝故意把自己弄生病,要求南下,一定是有目的。
  就连上次出京去何家村,萧墨寒也查到了些古怪,看似很符合常规的行为,但在他的分析和所有的条件因素加起来看,华筝都是有目标性而为的。
  想了想,若是想要知道更多华筝的事,陪着她,也许是唯一能得到答案的途径。
  “南州水患,本王迟早要去的,现今安王被贤妃唤了回来,而且治水效果不佳,若继续下去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向四方,到时候流寇、山匪便会不断,剿匪,恐怕更加劳民伤财。”
  反正萧墨寒迟早要去的,只不过是将时间提早一些罢了。
  话题被叉开,白玉子也不好继续追问。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事情,便散了。
  此时,李安然前来禀报,“姑爷,安王妃回府了,说想要见小姐,奴婢担心她会前来桃苑,故……”
  带着不安,眼神有些飘,不敢直视萧墨寒,“可否请姑爷暂且回避,待安王妃离去后再回来。”
  说完,李安然都觉得自己的胆子有够大的,竟敢赶萧墨寒走。
  微微颌首,萧墨寒竟然应了。
  随即便飞身离开了院子。
  果真如李安然所猜测,真的派人来请华筝,可得到的回复是人病了,现今卧床不起,无法前来请安。
  华筝烟听了强忍着,没有当场发火,而是带着勉强还算得上是笑容的面容,回道:“既然姐姐生病了,那本王妃就亲自到桃苑看望一番。”
  华景阳十分清楚这个女儿的脾性,知道她不可能会如此好说话的,此举,必定有别的目的。
  于是便阻止了她,可偏偏,已经是安王妃的华紫烟根本不卖他这个父亲的账。
  “本王妃不过是去看望而已,你们何必如此紧张?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替本王妃教育子康而言,便足以让本王妃亲自说声‘谢谢’吧?”
  华紫烟理直气壮,再加上左一句本王妃,右一句本王妃,若是华景阳再阻拦,便是对她这个安王妃不敬了。
  怒火都逼得华景阳额头青筋暴跳,特别是看到华紫烟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俯视他的眸光,就像是在看着蝼蚁般,蔑视和不屑。
  何卫在旁安抚着,多出暗示及有意无意的提醒,方让二人未有起冲突。
  华紫烟往桃苑而去之后,华景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一把将桌上的茶盘扫地,茶水四溅,瓷器散开如花,怒火如焰,似七月烈阳,火辣辣的。
  “逆女,真的是逆女啊,当初本相就不该将她接回丞相府入宗族,现今都成什么样了?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真当以为自己当了安王妃就了不起了吗?若没有为父,她还能在安王府安生下去?”
  华紫烟在安王府里的情况,华景阳不是不知,他一直在等,等华紫烟向他求救,向他低头,可偏偏她情愿向柳家抛出橄榄枝,也不到愿向他这个亲生父亲求助,气得他五脏六肺都拧成团,分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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