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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魔 第521节

  女子是好心,白里自然听的出来,不过别人怕这祁阳侯,白里会怕么?答案只能是呵呵,别说祁阳侯,今日就算自己把这风雅轩给点了,风满楼也不敢跟自己多说一个字,因为他多说一个字自己就敢把清风城都给拆了。
  大魔王这个外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只管报一个数字就可以,其他的你不用过问,而且此事跟你们清风楼无关。”白里始终面带微笑,而白里的表现也让女子对白里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
  白里一看就不是清风城之人,但就算不是这里的人,听到祁阳侯这三个字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毕竟天启王朝能够封侯的都绝对不是简单人物,祁阳侯独孤信更是天启王朝的元老级人物,在天启王朝就算是十大家族和九宗都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而白里在听到祁阳侯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连一点点的神色变化都没有出现,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断的出来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也不再过问,这钟离昧欠下的债务倒也不算多,折合起来也就一颗极品灵石而已。”
  女子话语落下的同时,一颗极品灵石已经从白里手中飞出,直接落在了女子面前。
  一手接住这颗极品灵石,女子看白里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一颗极品灵石听起来好像不多,可是不要忽视了极品两字,一颗极品灵石所能够换来的普通灵石怕是都能够堆一座小山了。
  而一颗极品灵石甚至都足够一个小型宗派几个月的消耗了。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听到一颗极品灵石竟然随手抛出,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仅此一点就可以肯定眼前的年轻人一定不一般。
  “先生高姓大名?”女子开口想要探探白里的底。
  但白里显然不是雏儿,听到女子开口,白里只是微微一笑,随之聚了聚自己手中的这把柘木弓,转身就朝着风雅轩之外而去。
  看着白里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女子皱了皱眉头,不过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说了也已经做了,至于这年轻人的身份她知道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适合在多问,至于这年轻人跟祁阳侯是不是会产生冲突,这也不是她需要关心的,毕竟此事跟清风楼并没有什么关系……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祁阳侯?什么东西?
  逛青楼主要在于一个逛字,而且风雅轩这种青楼白里也没有什么兴趣,一群人聚在一起卖弄文采有个屁的意思。
  此时走出风雅轩,白里就见那刚才被丢出来的钟离昧一个人趴在风雅轩对面的墙角位置,而不少路过之人看到他皆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想想也是,毕竟是曾经的钟离家公子,如今落得家破人亡四处流浪的下场,多少有些悲凉。
  只可惜祁阳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也没有人会因为一个钟离昧而得罪祁阳侯。
  一步步走到钟离昧所趴着的位置,此时近距离看钟离昧,白里对自己之前的推断又有了更肯定的答案。
  钟离昧的箭术应该的确不错,因为他的双手就可以看的出来。
  钟离昧的双臂不是那种肌肉丛生,反而是极为匀称,甚至看不出太多的肌肉,因为一个弓箭手手臂是主要发力的地方,而拉弓射箭之时,手臂不光需要力量,同样需要技巧,钟离昧的手臂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拉弓射箭才能够锻炼出来的,虽然不像白里那样完美,却也可以算得上是不错了。
  “小家伙,这把弓不错,你的啊?”白里蹲在钟离昧的面前,这声小家伙也让钟离昧抬起头来,当看到白里手中的弓之时,钟离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独特的光芒,可是这光芒只闪烁了一秒就彻底熄灭。
  白里猜的没有错,钟离昧是一个弓箭手,而且他跟一般人不一样,他从小就喜欢弓箭,尽管家中无数人都反对,可是却从未能阻挡钟离昧。
  弓箭手,是一条别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前途的道路,钟离昧的父亲曾经给钟离昧找了无数的名师,可是钟离昧却独爱弓箭这条路,而钟离昧的选择也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字响彻九州,他就是白里!
  选择弓箭手这条路钟离昧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他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因为他看不到希望,同样也因为那个名字钟离昧终于找到了方向,他就是白里!
  箭魔白里!一个以箭入道横扫天下的年轻一代最强者。
  从那个名字传遍九州的那一刻开始,白里就成为了钟离昧心中神一样的存在,也是白里的故事告诉钟离昧只要肯坚持,任何道路都可以走到极致。
  也正是因为箭魔白里,钟离家逐渐是不再反对钟离昧学习弓箭,甚至开始支持他。
  钟离昧曾梦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见到白里,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箭魔,告诉他,自己也是一个弓箭手,甚至向他请教箭术,尽管外界传闻白里血腥无比,可是钟离昧却不这么认为,相反的钟离昧觉得白里一路走来一定充满坎坷。
  成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弓箭手,这是钟离昧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他付出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努力,可是今天,当他再看到自己的弓之时,钟离昧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种热情,反而是一种绝望。
  因为钟离昧明白,自己已经永远的跟这把弓说了再见,失去了左臂,失去了气海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一个再也没有能力拉开这把弓的废人。
  自己再也没有脸面去见自己偶像白里,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弓箭手,一切对于自己已经成为了过去,一段只能回忆的过去。
  “你认错人了……它不属于我……”钟离昧开口,可是从他的话语之中白里听到的是无尽的苦涩。
  “它当然不属于你,因为我已经把它买下来了,所以它现在是我的。”白里扬了扬手中的柘木弓,将柘木弓背在身后,白里从箭魔戒指之中掏出一壶酒来,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在钟离昧的身旁,喝着美酒,白里开口道:“你学箭术几年了?”
  无声……钟离昧没有回答白里,因为他不想再提起过往,那对他只能是再一次的刺痛。
  “弓箭手是一条很难走的路,怎么想着走这条路了?走的很辛苦吧。”白里一边喝酒一边自己说自己的,钟离昧说不说话对于白里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学过弓,而且我的箭术还不错哦。”白里放下酒壶开口,但是白里这句话出口,从钟离昧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丝的不屑。
  不屑!这是钟离昧的想法,因为从看到白里的第一眼他就在观察白里,白里手中连一点茧子都没有,一个弓箭手,常年拉弓射箭,怎么可能没有茧子?所以说钟离昧下意识的将白里当成了跟之前那些模仿白里的天堂之弓一样的纨绔子弟,他甚至觉得此时跟白里讨论这些都是在侮辱自己也侮辱了自己的偶像。
  “这把弓应该是模仿白里的天堂之弓吧。不过我听人说天堂之弓很难射的准,你能射准吗?”白里也不管钟离昧是不是鄙视自己,碰到一个这样的小朋友,白里乐得调戏他一番。
  而白里这话出口钟离昧眼中依旧是不屑!
  射准?听到这俩字钟离昧就觉得是一种讽刺!自己可不是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冒充弓箭手的家伙,自己是从小练习箭术的!这天堂之弓的确很难,但是钟离昧不得不说,这把弓的构造无论是力量还是其他都是非同凡响的,至于射准这两个字听起来完全不专业,一个真正的弓箭手只是为了射准那么简单?
  “要不我把弓还给你,你教我箭术?”白里继续开口,当然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因为就算钟离昧想要教白里现在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连拉开眼前的这把柘木弓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以前也有一把跟你这个差不多的弓,不过我的不是木头的。”白里继续开口,这句话可是实话,白里之前的确是有一把这样的弓,只不过那是正版的天堂之弓,当然不可能是木头的,而现在的天堂之弓已经不再是这个模样,而是变成了风暴所化。
  但白里这话听到钟离昧的耳中,钟离昧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白阿丽当成了跟之前那些模仿白里的家伙一样的人。
  “怎么?你不信?我的那把弓比你这个还好呢!”白里再次开口,而就在白里话语落下之时钟离昧终于开口了:“弓的好坏在于适合,而不是材质,你懂什么是真正的弓么?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我得罪的是祁阳侯,你知不知道祁阳侯是谁!你最好现在赶紧离开清风城有多远走多远,否则祁阳侯不会放过你的!”
  钟离昧终于开口,而他开口的话也让白里乐了,一个自己都马上要完蛋的家伙,竟然还有工夫劝说自己,看来这家伙的人品也不错嘛。
  想到这里,白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钟离昧随之开口道:“祁阳侯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在这九州让我怕的人并不多,至少那个祁阳侯还不在这个行列之内……”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横行霸道
  “祁阳侯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整个九州能让我害怕的人很少,至少这个祁阳侯就不在此列。”
  白里面带微笑的开口。
  但白里此话落下却见钟离昧脸上露出了丝丝不屑之色,很显然对于白里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不过这也怪不得钟离昧,白里太年轻了,一个这样年轻的人竟然说整个九州让他害怕的人很少,而且连祁阳侯都不屑一顾,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怎么?不相信?”白里仿佛早就想到钟离昧会有如此表现也没有太过惊奇。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祁阳侯的恐怖根本不是你能够明白的。”钟离昧摇头苦笑。
  “我也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的恐怖也根本不是祁阳侯能明白的。”白里一脸玩味,这到不是白里说大话,这个祁阳侯是谁白里不知道,不过白里知道,自己如果把他剁死的话,天启大帝最多把自己抓起来关上三五个月的禁闭,而且还是关在天启书院而不是大牢之中,最多就是走走样子而已。
  以自己跟吟翎羽的关系,在天启王朝白里坚信,自己只要不是做出叛国这种事情,无论自己如何胡闹都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尽管天启王朝有这样那样的律法,可是这些律法大部分针对的都只是普通人,九州的法身强者哪一个不是逢年过节就剁死三五个人的,也没见哪个真的惹怒天启大帝的。
  “小子,我听说你是因为一个女人射了那个祁阳侯的儿子一脸?”白里之前在风雅轩之中听那女子说过这件事,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倒是也符合钟离昧的年龄。
  而此时白里开口提到女人,就见钟离昧原本苦笑的脸顿时变色,原本钟离昧的脸上之时麻木,但这一刻白里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到了绝望。
  “后悔吗?”白里看钟离昧脸上的绝望再次开口,而这一次钟离昧绝望的眼神却忽然变得疯狂!
  “后悔?如果是你的未婚妻被人抢走,你会后悔做这一切么?”钟离昧开口,这一次他用的是咆哮的方式。
  而钟离昧开口白里也愣了一下,原本白里听到为女人还以为是这钟离昧跟那祁阳侯的儿子因为某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在白里看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最终落得家破人亡是不值得的。
  可是白里万万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钟离昧的未婚妻,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也难怪钟离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祁阳侯也真是霸道,你儿子抢人家的未婚妻,被人打了以后这就够丢人了,现在再把这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了钟离昧口中,白里用一种我有酒你现在可以开始你的故事了的眼神看着钟离昧。
  或许是跟白里说的话多了,又或许是因为有太多的委屈,钟离昧一把从白里手中抓过酒壶,猛灌几口,在一阵咳嗽声之中,钟离昧终于开口将他的事情详细的跟白里说了一番。
  那女子名叫付梓墨,付梓墨乃是这清风城中付家的大小姐,跟钟离昧定下的是娃娃亲,付梓墨从小跟钟离昧一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种。
  本来按照正常套路,这门当户对的两家以及相亲相爱的两人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可是就在上个月,祁阳侯府却忽然给付家下了聘礼,原来是那独孤信的肚子独孤御风看上了付梓墨。
  面对祁阳侯的聘礼,付家第一次选择了回绝,虽然祁阳侯势力大,可是两人毕竟定下的是娃娃亲,如果付家如此轻易悔婚怕是再也无法在这清风城待下去了。
  不过付家的拒绝并没有让独孤御风放弃,也不知道祁阳侯用了什么手段,两天之后付家竟然主动找到钟离家选择悔婚,面对这种结果钟离昧自然是不答应,而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大概就是钟离昧拔剑一怒为红颜打伤了独孤御风,也给钟离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但钟离家家小业小怎么可能会是祁阳侯府的对手,半个月的时间钟离家彻底毁灭,而钟离昧能够活到今天也是因为独孤御风,因为明日就是独孤御风迎娶付梓墨过门的日子,他要亲眼让钟离昧看着付梓墨是如何被他独孤御风迎娶过门的。
  听完钟离昧的故事,白里也是一阵的无语,此时此刻白里只想说一句话,论无耻,这独孤御风的水平还在自己之上呀。
  强抢人家未婚妻这么无耻的事情他竟然做的这么自然,而且亲眼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别人,这特么得是多么变态的想法呀。
  “你说明天就是祁阳侯府迎娶付梓墨的时间?”白里沉吟片刻开口。
  钟离昧点头。
  “那好啊,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热闹。”白里轻轻拍手一副我可喜欢看热闹的模样,但这换来的只是钟离昧的冷笑,因为在钟离昧看来白里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没有理会白里,钟离昧用自己还未残废的右手撑着疲惫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就那么一路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而去。
  但钟离昧刚刚走出几步,白里就从后面追了上去,一路跟着钟离昧,任凭钟离昧如何驱逐,白里都是一副你管不着的模样。
  白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如果是听到其他人说这样的事情,白里最多就是当成一个笑话一笑而过,至于谁抢了谁的未婚妻这种事情跟白里无关。
  但是钟离昧不同,从钟离昧的身上白里依稀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白里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白里有了想要帮一帮钟离昧的想法,至于要怎么帮忙那就只能看具体的情况了。
  毕竟这祁阳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鸟,正所谓恶人还有恶人磨,这祁阳侯不是不讲理么?那白里就让这老小子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讲理,什么叫做真正的横行霸道……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紫衫龙木
  钟离昧如今的居所是清风城中的一间破庙,而这里也是城中乞丐的聚集地。
  就在钟离昧近乎于无语的眼神之中,白里硬是跟着钟离昧在乞丐聚集的破庙之中度过了一晚的时间,当然这也惹得不少乞丐都用一种看妖怪的表情看着白里。
  白里虽然衣衫普通,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乞丐,而且钟离昧的事情这些乞丐自然也都知道,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敢跟钟离昧混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祁阳侯的报复吗?
  一大早白里就早早的从乞丐窝之中爬了起来,这并不是因为白里嫌弃这乞丐窝脏乱差,毕竟论脏乱差白里见过比这里脏乱差一千八百倍的地方,而且白里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从乞丐窝爬出来的白里根本不容钟离昧分说,就直接拉上了钟离昧离开了破庙,而这也彻底打乱了钟离昧打算今天当一天缩头乌龟的想法。
  清晨的清风城本应该是宁静的,但是今天的清风城却绝对配不上宁静二字,因为今日是清风城中祁阳侯府娶亲的日子,一大清早清风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势力都早早的赶往侯府送上贺礼,生怕自己一个怠慢得罪了祁阳侯落得跟钟离家一样的下场。
  当白里拉着钟离昧来到祁阳侯府之时,祁阳侯府之外已经是车水马龙,前来送贺礼的马车和人在祁阳侯府之外大量聚集,门房一一登记将来人所送的礼物全部登记下来。
  而当钟离昧和白里出现在这祁阳侯府之外的时候,还是引来了一片议论之声。
  祁阳侯跟钟离家的事情在清风城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了,这也不是一般人敢议论的,这也就是在风雅轩,遇到清风楼的人才敢跟白里说一些东西,如果换成白里去询问其他人,恐怕对方根本不敢说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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