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8)
乔斯年嗯了一声,微微勾唇,没有再问什么。他主动抵着秦野的鼻尖,片刻后才低声道: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
秦野挑眉:下次还吃醋吗?
乔斯年道:工作内的事我不介意。
换言之,工作外就不一定了。还是那句话,暧昧期和交往期是不一样的。乔斯年心胸再宽广,脾气再好,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野和别人纠缠不清,是个人都会吃醋。
秦野没想那么多,确实是他没和乔斯年说清楚来着:这次是例外,以前我都是单拍的,没有搭档。
就这么一次,还好巧不巧碰上了。
乔斯年无声垂眸,已经思忖着该怎么帮秦野换工作了,又或者直接开工作室,相对来说时间会自由很多,起码不用和别人勾肩搭背。
他们两个贴的太近,连心跳声都出奇的一致。秦野不由得揽紧了乔斯年的腰身,目光缓缓下落,最后停在了对方的唇上。
要不等会儿再洗澡吧
秦野意有所指的说完,上前一步靠近床边,直接将乔斯年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吻如雨点般密密落下,引起一阵轻颤。
乔斯年的思绪被打断,呼吸也跟着乱了一瞬。他到底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因为过于紧张,身体不自觉变得僵硬,许久也没办法放松下来。
乔斯年曾经无意中看见群里人聊天,说现在的一号都喜欢床上会来事儿的,那种像死鱼一样动都不动的简直让人兴致全无。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感觉自己现在很像一条死鱼。
乔斯年竭力放松自己,慢慢回应着秦野的吻,但他到底不是年轻人,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结果没过多久,就发现秦野忽然停住了动作。
乔斯年一顿:怎么了?
他指尖微微收紧,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太僵硬,扰了秦野的兴致。
秦野亲了亲他的眼睛:等会儿,我拿个东西。他语罢略微直起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安全套来,三两下撕开了包装。乔斯年见状攥住他的手,诧异出声: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野撑在他身体上方,慢慢撕里面的包装袋,睨了乔斯年一眼:我家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刚才去楼下超市买的。
原来是这样
乔斯年缓缓松开他,险些吓了一跳。
秦野心想乔斯年还挺敏锐的,俯身靠过去,贴着他的耳畔道:你自己脱?
乔斯年闻言略微瞪大了眼,这下连脖子都红透了。他无意识攥紧了衣角,说不上是羞耻还是别的,本就僵硬的身形顿时更僵了。
秦野见状揉了揉他的头,很轻很轻的吻了他一下,声音低沉温柔:别怕
他说: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秦野撑在他身体上方,虽然逆着灯光,但眼中的光芒细碎又明亮。他是真的喜欢乔斯年,脸上的神情也做不得假。
这种事就是要两个人都喜欢,都舒服才好。乔斯年不用听那些人乱诌,也不用学什么花招去刻意讨好谁。
秦野又亲了亲乔斯年的唇,温柔得像一阵风拂过。
乔斯年眼睑微颤,竟是缓缓放松下来了。
一只小白猫蹲在角落,见状面无表情转身,然后坐在地上面壁:
作者有话要说:009心里恨:该死的宿主
第230章 出道
秦野其实也没什么经验,一切只能摸索着来。他低头啄吻着乔斯年清隽的眉眼,最后缓缓下落,撬开对方微颤的牙关,寻到温软的舌尖,吻势开始逐渐强硬起来。
乔斯年断断续续的出声:小野
他眼中泛起了生理性泪水,鼻尖也有些红红的,显然有些招架不住秦野的年轻力壮。总是不自觉往后躲。
秦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后背被乔斯年挠的都是血印子。他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按住对方乱动的手:你能不能轻点!
乔斯年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又听见秦野凶巴巴的,偏头移开视线,抿唇道:那你下去,别做了。
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气闷。
秦野乐了:那我真下去了?
乔斯年闻言瞪眼,气的直接挠了他一下,说做的是他,说不做的也是他,秦野这是在逗猫吗!
秦野没防备,又挨了一爪子,他用力按住乔斯年,报复性的咬住对方耳垂,模糊不清的低声道:你大爷的,是不是欠收拾!
心中却想,对方到底是养尊处优的长大的,难免怕疼。
乔斯年死命挣扎,衣衫凌乱的样子却没什么威慑力:你骂脏话?
秦野按住他的四肢,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他心想骂脏话怎么了,故意气乔斯年,在耳边反复念叨: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声调一句比一句高。
乔斯年被气的牙痒痒。他推也推不开秦野,反而被对方步步紧逼,最后闷哼一声,忽然软了腰身,哼哼唧唧的没了力气。
秦野摸索出了几分规律。他轻吻着乔斯年熏红的眼尾,又啃咬着对方白净的耳垂,直到上面布满浅浅的牙印,变成熟透的红色。故意问道:还要我下去吗?
乔斯年眼中布满水光,声音也软的不像话。闻言不轻不重的踢了秦野一下,双手却又很老实的圈紧了他的脖颈,没再挠人。
乔斯年湿热的吻笨拙落在他脸侧,又乖顺了起来:小野
秦野喉结上下滚动,没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脏话:艹。
乔斯年怀疑秦野就是故意的,报复性咬住了他的肩膀。秦野也不喊疼,直接用力咬了回去。谁没长嘴似的。
乔斯年疼的直抽凉气,语气震惊:秦野,你
他迎着秦野似笑非笑的视线,艰难把后面疑似脏话的几个字咽了回去。
秦野就知道他骂不出口,换了个地方,继续折腾。乔斯年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眼神涣散,感觉整个人都快散了架。
009默默的走了过去,竭力忽略耳边带着哭音的闷哼声,用爪子把阳台门扒拉开了一条缝,然后钻了出去,再把门带上。
它独自蹲坐在阳台,抱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外间夜色涌动,高楼大厦林立,每个世界的夜景好似都如出一辙。
009哼了一声,嘀嘀咕咕:【讨厌的宿主。】
昨天的夜晚和想象中有那么点区别。前半夜两个人闹的跟凶案现场一样,又挠又咬的,但好在后面还算和谐。
乔斯年嗓子都哑了,瘫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累的只想睡觉。黑夜中他感觉有人把自己轻轻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心知是秦野,迷迷糊糊环住了对方的脖颈,轻蹭了两下。
他闭眼,呢喃似的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小野
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秦野没听见,生疏帮他清理着身体。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床上睡觉。
乔斯年每天习惯了早起。尽管身体疲惫,翌日清早也还是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准时睁开了眼。他看着头顶有些老旧的天花板,只觉陌生,待昨夜的记忆纷纷归笼之后,这才想起自己在秦野家里。
唔
乔斯年皱眉,慢慢翻了个身,结果发现秦野背对着自己,还在睡觉,精壮的后背有好几道被挠出的红印子,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乔斯年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昨天和秦野又撕又咬,像两只打架的小狗。耳朵上,肩膀上,脖子上全是牙印。
乔斯年声音沙哑的叫了他一声:秦野?
秦野还在睡,闻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乖,别吵。
说完顺手把乔斯年捞进了怀里抱着,身躯灼热滚烫。
乔斯年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不对劲,抬手去摸秦野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秦野是有些头疼来着,昏昏沉沉的,可能昨天着凉了。他现在累的只想睡觉,过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睡一觉就好了
他觉得发烧不是什么大病,以前喝杯热水,闷头睡一觉就熬过去了。
乔斯年心想这叫什么事儿。他这个在下面的还没生病,结果秦野这个在上面的反而生起病了。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套了衣服下床找药:你家的退烧药放哪了?
大概因为生病了,秦野的反应总是慢半拍,闻言趴在床上低声道:好像没有了
乔斯年只能倒了杯热水过去,喂他喝了两口,低声问他:我带你去医院打针好不好?
秦野连喝水都没力气喝,闻言趴在枕头上摇了摇头:不想动,我躺会儿就行了。
乔斯年去翻抽屉,结果里面什么常用药都没有,只有几张创可贴。他俯身摸了摸秦野的额头,发现温度还好,没有烧的很严重:你等我一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点药。
秦野费劲睁开眼,想说昨天晚上折腾那么久,就别乱跑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乔斯年已经套上衣服,拿起桌上的钥匙匆匆出了门。
秦野住的这片单身公寓其实环境算不上好,许多外地打工人都住这里。乔斯年下楼的时候,正赶上早八点的高峰,路上都堵死了,鸣笛声不断。他只能放弃开车,用手机导航最近的药店走过去。
路边全是大大小小的早点摊,乔斯年一边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寻找着药店。因为出来的急没带眼镜,周遭景物看的不是很清楚,白走了好几条冤枉路,最后才在一家小巷里面找到了导航上显示的位置。
药店还没开门,一道脏兮兮的铁门落了闸。上面贴着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中间穿插着一条不算明显的店主电话。
乔斯年用手机对照着上面一个个按数字,最后拨了过去。店主是一名中年男子,得知乔斯年要买药,让他在底下等一会儿,马上起床开门。
乔斯年有些焦急,在店门前来回踱步,没过十分钟,铁门忽然哗啦响了一声,被人从里面卷了起来。一名胖乎乎穿着拖鞋的男子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他:刚才是你打电话要买药吧?
乔斯年上前一步:是我,不好意思,家里人生了病,有些急。
店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玻璃柜台后面:要买什么药?
乔斯年道:退烧药。
店主看了他一眼,从柜台里面拿出四五盒价位不同的药让他选,乔斯年直接全买了,又另外买了根温度计,这才匆匆离去。
这边路段复杂,很多楼栋建筑都是一样的,加上绕了一些弯路,难免记忆混乱。乔斯年回去的时候,用手机导了半天才找到正确路线。看见底下有老婆婆卖早餐,想起秦野还没吃饭,顺便买了两碗粥。
乔斯年快步上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结果只听咔嚓一声,门直接从里面开了。只见秦野病恹恹的靠在门后面,声音沙哑,嘀嘀咕咕道:还以为你走丢了
乔斯年见他穿着衣服,愣了一下,进屋带上门:我买药去了。
秦野慢吞吞的走到卧室,然后倒在床上不动了。他看乔斯年半天没回来,打算出去找他来着。不过头晕眼花,实在没什么力气。
乔斯年倒了杯热水,从一堆退烧药里挑了盒常用的,掰了两颗胶囊喂给秦野:你先喝药,再吃点早饭。
如果再不退烧,就只能去医院打针了。
他很细心,但显然也是第一次照顾人,难免笨拙。秦野勉强打起精神,在乔斯年的搀扶下把药咽了下去,只是怎么也不肯喝粥。
我没胃口
秦野抱着乔斯年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两下,不动了。脸色也是苍白苍白的,没什么精神,多了一丝生病的脆弱。
乔斯年不自觉抱紧了他:那就
他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就等会儿再吃吧
乔斯年紧张了半天,现在才松懈下来,一时只觉得腰疼背也疼。他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打开手机看了眼,里面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公事,再就是陈飞渡发来的问候,明里暗里打听昨天的误会。
公事暂时先往后挪。
至于陈飞渡
乔斯年慢慢打了一行字:【是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他打完字,又轻轻摸了摸秦野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可能药效还没发作。
秦野睡的有些昏沉,却还是有意识的,紧紧抱着乔斯年的腰,罕见有一种安心感。他以前生病了都会提前给吴森发个信息,睡也睡不踏实,就怕家里没人,一下睡死了都没人发现。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
秦野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还是疼的。他慢慢起身,发现自己正枕在乔斯年的腿上,而后者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也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凌乱的床单无声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秦野缓了会儿神,目光在乔斯年带着些许疲惫的眉眼上停留片刻,最后轻轻抬起他的头,给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睡眠姿势。
乔斯年睡的浅,一动就睁开了眼。他见秦野已经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点没?
温度已经降了很多。
秦野没说话,抱着他一起倒在床上,慢慢打了个滚,才埋在他怀里道:好点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因为生病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乔斯年总算松了口气。他摸了摸秦野的脸,趴在对方怀里半天,想起今天早上的兵荒马乱,抓住秦野的手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秦野总算发现了,乔斯年温和儒雅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只牙尖嘴利的猫,受不得一点委屈,只是不熟的人看不出来。
他把人压在身下,密密的吻落在乔斯年颈间,声音模糊:你属狗的?
乔斯年把腿搭在他身上,轻轻蹭了两下,无声透着亲昵,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牙印:你昨天也咬我了。
秦野心想你不咬我,我会咬你吗。不过乔斯年也确实够倒霉的,第一次就碰上这种事。他吻了吻对方有些苍白的唇,故意逗他开心:以后你可以出去吹牛了,第一晚就让我下不来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