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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107节

  今天找她过来原本是想敲打一下她,再威逼利诱一下,让她以后好好的辅助梅芩,让梅芩在皇室中尽快站稳脚跟,谁叫她现在是唯一的一个王妃呢?要不是她还有这点利用价值,贺家还瞧不上她呢。可是谁知道这贱丫头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她们抛出的诱饵。
  她最好就好好和梅芩相处,不要针对梅芩,影响到梅芩在皇室中的地位,否则的话,那就休怪他们贺家狠心了!
  贺老夫人满是皱纹的双眼飞快的闪过了一道狠绝的光。
  阮伽南自然没有错过,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还勾了勾唇角。
  就怕她不动!
  她眼珠子一转,看到坐在一旁的贺氏,计上心来。
  “对了,稍前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心里很是疑惑不解,不知道老夫人和母亲能不能为我解惑?”
  冷不防的听到她提到自己,贺氏愣了一下,反射性的问道:“什么事?”
  贺老夫人也是皱起了眉头,有些警惕的看着她。这个贱丫头无缘无故的,要问的绝对不是什么会让人高兴的问题,看她那眼珠子里就尽是坏主意,贼得很。
  阮伽南勾起了粉嫩的唇瓣,漫不经心的道:“我无意中听说母亲小时候被人拐走了,过了十几年才会寻了回来……这是真的吗?母亲小时候真的被人拐卖过吗?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呢,不知道母亲和老夫人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最后又是怎么被贺家的人寻到的。毕竟这都十几年了,还能寻回来,可以说是奇迹了吧?母亲,老夫人,你们说对不对?”
  不只是贺氏和贺老夫人,就连贺梅芩和阮若梨也是大吃一惊,震惊不已,惊讶万分的望着面色霎时间变了的贺氏。
  姑姑(娘)小时候被拐卖过?这件事她们怎么不知道?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真的吧,被拐卖掉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在十几年之后寻了回来呢,这不可能!太荒谬了!
  特别是阮若梨,完不能相信自己的娘亲,贺家的嫡小姐会在小时候被拐卖过,这不可能,一定阮伽南瞎说,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阮伽南,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娘,但是、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诋毁娘的名声啊!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不管怎么说,娘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阮若梨不假思索的指责道。
  “二妹呀,你急什么呀,老夫人和娘都还没有说话呢,你这么急着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啊!”阮伽南凉凉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娘,你快说清楚啊,这一定是她胡说八道的对不对?娘你怎么可能会被拐卖过,这完不可能!”阮若梨丝毫没有注意到贺氏发白的脸色,还有眼里的震惊和不知名的恐惧和恐慌。
  可是贺梅芩注意到了,不但注意到了自己姑姑的面色异常的难看,她还注意到了祖母的面色也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无比的阴沉,狠戾,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阴鸷吓人。
  她的心咯噔的一跳。
  姑姑真的被拐卖过……不然的话祖母和姑姑也不会是这种脸色。
  一个女孩子被拐卖了,能有什么后果下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可是姑姑最后却回到了贺家,重新当上了贺家高高在上的嫡小姐!
  难怪,难怪他们从来没听说过,甚至没听人提起过,这么不光彩的事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藏起来了。可是真的能藏起来吗?如果真的能藏起来,那阮伽南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种窒息的气氛在花厅里迅速蔓延开来,阮若梨也慢半拍的发现了不妥,就连阮华勋一个小孩子也察觉到了异常,往自己的娘怀里缩了缩。
  阮若梨的心直直的往下坠了坠。
  在场唯一还有好心情的人大概就是阮伽南了。
  她满意的看了一会儿贺老夫人和贺氏难看得可以滴出墨的脸色,欣赏够了才笑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哎呀,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就算母亲真的被拐卖过那也没有什么呀,最后能回到贺府这才是天大的福气呢,多好的事啊!我这么问就是有些好奇,被拐卖的十几年里母亲都经历了些什么,又是在哪里长大的。”
  说着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母亲真是福大命大啊,被拐卖了这么多年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到贺家,然后嫁给我爹,当了一品大官的夫人。这种命一般人是不会有的,那么多的女孩子被拐卖掉,最后不是死就是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了丫鬟,再惨一些的还会被卖到青楼呢!相比之下母亲就非常的幸运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贺老夫人的面色更是黑如铁锅,贺氏脸上满是灰败之色,像是被人刺中了心里最隐晦,最痛苦,最不愿意提的事。以为早已经结疤的伤口一下子就变得血淋淋了起来。那些她刻意遗忘了的过去又在脑海里变得鲜活了起来。
  贺氏呼吸一阵急促,瞳孔收缩,面色死白一片。
  阮伽南眯了眯眼,刻意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意味的问道:“母亲,那十几年母亲是经历了什么呢?是被卖到大户人家家里做了丫鬟呢还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氏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她尖声叫道:“你闭嘴!闭嘴!不准再说了!我没有,我没有被卖掉,没有!我是贺家的嫡小姐,是贺家的嫡小姐,不是谁的丫鬟,不是!”
  “兰儿!你失态了!”贺老夫人面色大变,厉声喝道,声音里满是狠戾,一双浑浊的眼睛瞠得极大,眼白都因为眼睛的极致瞠大而泛起了一道道血丝,加上贺来夫人骇人的表情,甚是吓人。
  贺梅芩和阮若梨被贺老夫人这一声暴戾的喝止声还有骇人的表情给吓到了,面色发白,神情惊恐的望着贺老夫人。
  阮华勋更是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把贺氏给惊醒了。她神情惊惶,目光有些茫然的看来看花厅,目光最后停在了阮伽南脸上,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眉宇间飞扬的神采,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人。
  就是这样的神情,就是这样的神采飞扬,顾盼生辉,始终都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就算她是贺家的嫡小姐,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望尘莫及!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呀,她也是出身高贵的名门望族之后啊,她也是有高贵血统的小姐啊,凭什么就比她差了?她不服,她不甘!
  脑海中刻意遗忘的那些往事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让贺氏一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昏厥了过去。
  贺老夫人神色阴鸷的看着面上带笑的阮伽南,眼底的恨意和杀意几乎要汹涌而出,扑面而来。
  “宁王妃,老身这里暂时不能招待你了,还请自便吧!梅芩,好好招呼宁王妃,千万不能怠慢了!”贺老夫人阴冷的说道。
  贺梅芩半天会反应过来,贺老夫人一记阴冷的视线射过来,她浑身一冷,忙道:“祖母放心,孙女、孙女一定会招呼好宁王妃的。”
  “宁王妃,慢走不送了!”
  阮伽南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老夫人客气了。”
  说完也不管背后的人目光是如何的狠毒,从容自若的离开了贺老夫人的院子。
  离开了贺老夫人的院子,阮伽南脸上从容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起来,眸色深沉,眼里掠过了一道冷光。
  贺氏,贺氏难道就是娘身边那个贴身丫鬟?不然的话为什么在听到丫鬟两个字的时候有如此大的反应,魔怔了一样。还有贺老夫人,她们的反应无一不是在说着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到底是何种心虚才能让她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贺氏真的是娘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那贺氏是怎么成了娘的贴身丫鬟的?贺氏被拐卖过,那应该就是被卖进了娘的家里,或者应该说是被卖进了外祖家做了丫鬟,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成了娘的贴身丫鬟。能做得到贴身丫鬟,那待在娘身边的时间应该不短。
  这也可以从侧面证明娘的出身果然不是一般人家,不然也用不起婢女了。
  只是娘到底是哪个家族的小姐,为什么和娘家的人断绝了来往,嫁给了阮常康呢?阮常康那个时候虽然不是一品大官,但是阮家在青州也算是大家族了,即使有些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娶一个贵族小姐就算是难事和不至于让未来的妻子和娘家的人闹翻,从此不再往来吧?
  想到这,阮伽南有些后悔上次去了青州没有顺便查一下外祖家,说不定能查到一点消息。如果外祖家也是青州的大户人家的话,那肯定能查到一点线索的。
  今天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试探一下,没有想到一试探就试探出了这么大的内幕,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既然知道了,那接下来顺着这个方向去查,她就不信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将事情撸了一遍,阮伽南很快就淡定了下来,神情自然的回到了之前会客的大厅里,脸上一片平静自然,压根看不出她在贺老夫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而贺梅芩也被这件令人震惊的事搞乱了心绪,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如意算盘
  “娘,怎么办,怎么办,阮伽南肯定是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她知道了,她知道了!”贺老夫人的院子上房正屋里,贺氏躺在床榻上,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神情有些癫狂,疯魔了一样,眼神惊惶,焦躁不安,像是要溺水的人一样紧紧的捉着贺老夫人的手,力道之大,让贺老夫人都皱起了眉头。
  好不容易才看到她醒过来,结果才醒过来她就这副模样,贺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黑沉着脸呵斥道:“你是不是疯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没点出息!不过就是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既然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去做那些事!真是丢尽了我的脸!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女儿!”
  贺老夫人看到她这没出息的样子觉得心肝都被气得疼起来了。
  这多大的事就把她吓成这样了?阮伽南不过是试探了几句,她就不打自招了!蠢!越是想起刚才的事贺老夫人就越是气,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刚才事情发生之前,她一定会先将阮伽南那个贱蹄子赶出去,省得她说那些话来吓唬人。
  哼,就算她真的知道了当年的事又怎么样,以为现在是宁王妃就可以猖狂了,爬到贺家人的头上来是吗?也不看看自己和宁王的处境!给面子才叫她一声宁王妃罢了,宁王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顶什么用!难道宁王还会为了她那点陈年芝麻似的小事和贺家为敌吗?简直笑话!她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娘!她知道了,她一定会将这件事传出去的,倒时候,到时候就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以前被拐卖过,甚至、甚至是给别人做过丫鬟啊!娘,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贺氏崩溃的尖叫着哭道。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啊!她是贺家的嫡小姐,身份尊贵,不是那种身份低贱的人,更加不是什么丫鬟,不是!
  一想到以后出门都要面对别人隐晦嘲笑的目光,贺氏就无法接受,光是想想她都不能接受了,更不用说真的去面对。
  “她敢!”贺老夫人眼里迸射出了一道骇人的光。
  “她有什么不敢的,她现在是宁王妃了,她有身份依仗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的小姐了!只需要一张嘴而已,上下嘴唇碰一下就能做到的事她有什么不敢的!而且,而且她一定是知道了她娘的事,娘,她肯定是知道了!她会不会张扬出去,会不会来报复我们?”贺氏有些神经质了起来。
  贺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目光阴毒得能滴出水来,“她要真是如此不识好歹,那老身就送她去见她那个短命的娘!”
  贺氏浑身一震,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了下来,“现在想要杀她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她现在可是宁王妃了,宁王对她也很是看重,她若是无缘无故的死了,肯定会彻查的。”
  堂堂宁王妃死了,宁王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皇室也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就算找了再可靠的人也总是不安的。而且如果阮伽南将事情传出去,她后脚就出了事,是个明白人都会怀疑到她,怀疑到贺家身上啊!
  贺氏忽然很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及时杀了她,一时心软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在上次她去了常州回来之后她就应该听娘的话杀了她的,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现在是想杀都要再三掂量!贺氏后悔莫及。
  贺老夫人显然是和她想到了同一块去,面色变了又变阴沉得吓人。
  没想到自己厉害了一辈子,现在就要栽在这个贱丫头身上了,实在是不能容忍!
  在贺老夫人看来这已经是阮伽南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了。她是贺家的老夫人,威风荣耀,说一不二了一辈子,也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违背她的意愿,就算是她的儿子都没有。她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受过这么大的气。
  就算当年寻到了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了别人的丫鬟她也没有这样生气过,丢脸过,因为当年她很快就让那个女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此挽回了自己和女儿的尊严,还有贺家的声誉。
  想到以前的事,贺老夫人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又变成了以往那个贺家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一身荣华富贵,不可一世,从来没有失败过,她经历了多少风雨,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吓得倒她?刚才失去理智不过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挑战她的权威,所以才让她暴怒而已。
  暴怒过后冷静下来,理智恢复了,自然也就淡定下来了。
  “好了,你冷静一点,差点上了那贱丫头的当。”贺老夫人坐了下来,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贺氏呆愣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贺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你要是能把放在阮常康身上的心思挪出来一点放到别的地方去,今天你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阮伽南不管怎么说都是阮府的嫡小姐,你都是她的继母!如果你的名声不好了,那整个阮府都会跟着受累,她这个嫁出去,做了宁王妃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阮府名声不好了,她以为她现在的身份就能逃得掉吗?她以为柔妃真的像看起来的那么好说话吗?”
  她要是敢将兰儿的事张扬出去,光是柔妃那里也够她吃一壶的了。一个王爷的正妃,娘家出了不光彩的事,她还能在宁王府,在皇室中站稳脚跟吗?聪明的人都知道不应该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阮伽南方才不是很猖狂吗?有胆子她倒是拿自己的将来来冒冒险啊!
  她贺家赌得起,她阮伽南赌得起吗?就算这件事传了出去又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兰儿当年的事只有阮府少数的几个人知道,阮府的人自然不会傻到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只要阮府的人不承认,一口咬定兰儿被拐的事另有内情,别人就算是怀疑又能奈何得了他们什么?
  她说兰儿当年被拐之后被卖进了一个大户人家当养女,后来那大户人家夫妻双双死来,兰儿才辗转来到来燕京,凭着身上的玉佩回到了贺家。谁敢质疑她说的话是假,有证据能证明她说的话是假的吗?没有啊,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不在了,剩下的也不会说,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凭她的喜好吗?
  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的就是真相!
  至于阮伽南,呵呵,不过是记恨自己的继母多年冷落,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在庄子上吃了苦,所以怀恨于心,故意中伤自己的继母罢了。
  就算事后真的还有人怀疑那又怎么样呢?没人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贺家的,再运作一下风声过去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关注这件事。若是再出了点什么大事,那就更不会有人注意这件事了。
  贺老夫人眼里精光一闪,眸色一暗,掠过了一道阴沉的光。
  至于阮伽南,以后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可是娘,阮伽南她知道了这件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啊!”这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啊!
  贺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冷酷的道:“她若是不识抬举,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她!”
  明着不行,那就暗地里来!人活着多多少少总会遇到一些意外的不是吗?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平安无忧呢?
  大概是贺老夫人的冷静镇定影响到了贺氏,让她一颗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回落到了原位。
  贺老夫人深深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兰儿啊,你要知道,你是贺家的嫡小姐,背后有贺家,还有阮家做你的靠山,我们是不会让你出事的。阮伽南虽然是宁王妃,可是她能依仗的只有自己,宁王看重她,呵,男人的宠爱最是靠不住,只有捉在手里的权力才是最好的靠山!宁王会选择她还是选择权力呢?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贺氏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贺老夫人话里的意思。
  是了,阮伽南现在敢这么嚣张不过是因为她是宁王妃,因为宁王护着她。那假如宁王不再护着她,甚至厌恶她,那她这个宁王妃还有什么好令人畏惧,忌惮的?只要宁王不再护着她,那她就还是以前那个可怜的小姐,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们宰割吗?
  越想贺氏就越是觉得就是这个道理。
  她怎么会怕阮伽南,她为什么要怕阮伽南呢?她娘那样的身份还不是一样败在了她手上吗?一个只能依靠丈夫,没有娘家倚靠的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呢?当年她能将那个女人折磨致死,现在她也同样能将她弄死!
  贺氏重重的的吁出了一口气,面色一点一点的恢复了正常,孺慕又敬佩的看着贺老夫人说道:“娘,还是你最有办法了。”
  她还有娘在,只要娘还在,娘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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