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 第62节
肖之然将绳索栓到一旁的石柱上,调试了下无线电,“别自怨自艾了,那让我这种主动进来的怎么说?你们放心,肖家肯定会不计一切来救我的。”
“可是萌萌……”
石棺掉落到了水中,阮萌从里面飘了出来,她渐渐往下沉,毫无知觉,脸上挂着笑容,她对这险象环生的境遇毫无知觉,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沈牧洵跳下去后,没多久施雨泽就跳了下来,两人在水里遇到之后,朝着阮萌漂浮的方向游。
越往她的方向游,就遇到一股阻力,施雨泽想要拉沈牧洵上去,可他执拗地不肯上去。
紧接着出现的一幕令施雨泽惊恐到脸变形,他见到一具熔化了的尸体往他的方向飘,一侧头,一张扭曲的脸贴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又是一具尸体,那些在他档案出现的尸体不断往上飘,还有肖夫人、苏蕊的。
不能过去!那是另一个异世界!施雨泽脑中警铃大作。
他扯着沈牧洵的衣服往相反的方向游,不断晃动着绳索,上面的谢飞舟和肖之然开始拉动绳索了。
“不!”沈牧洵一开口说话,一股气泡往上窜。
两人在水下发生了争执,沈牧洵要去拉住阮萌,可是一碰到她的手,他的手从她身体中穿越了过去。
施雨泽伸出手敲晕了他,将绳索绑到他腰上,他再去拉阮萌的时候,她的身体在水中变成了透明。
接着整个人消失了!
他惊悚地睁大眼睛,本能地畏惧着这发生的一切。
等出了水底,呼吸到了空气之后,施雨泽大喊道:“快拉我们上去。”
绳索不断向上,将湿漉漉的两人从水里捞了上来,施雨泽呛出一口水,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们找到她了,可是她消失了。”
“什么叫消失了?你把她拉上来啊!”
“消失就是消失了!我碰不到她,她没有实体了!”施雨泽从地上起来,愤怒地喊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吗!”
“消失?”谢飞舟喃喃自语着,一旁的安蕾终于敌不过恐惧,小声抽泣了起来。
“萌萌失踪过一次,和神父的那一次。”谢飞舟忽然说道。他眼睛一亮,“她会不会再次去了异世界。”
“我去找找。”肖恩回突然说道。
找?怎么找?谢飞舟他们讶异了下,只看到闻人可身子一软,肖之然扶着她的身体,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等着。
他很快回来,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她不在酆都。”
那她在哪里?
第57章 再会03
阮萌一觉醒来, 感觉自己睡的特别好, 甚至不愿从这个甜美的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翻了个身, 想赖会床, 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孙大夫, 为何她还没醒?”
“她吸入的毒过多, 服用我的丹药后, 再过不久就会苏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 他看着年轻,可举止老成, 见她醒来,朝她露出个和蔼的笑容, 吓得阮萌赶紧闭上眼睛, 她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这人穿着古代的服饰,和上次进入酆都一样,她是不是又一次来到了异世界中。她本能地逃避起这个现实。
“对了,我想将小娘所中的毒带回去研究,写进我的书中。”
“孙大夫不愧是神医。”
“谬赞谬赞。”
这两人互相吹捧了会,令阮萌崩溃的是她还是没回去,在此之前她明明是和朋友们在古墓里探险, 怎么一下就穿越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偷偷从床上跑下来, 这里的布置和她在酆都见过的一模一样,古色古香。有了前一次的经历,目前为止她反倒不会太过惊慌,她只想快点从这里出去。
她贴在木门上,听到外面的婢女在聊天,她们说话的口音带着粤语的腔调,依稀听明白了大概,原来她是这家的主人从湖中发现的神秘女子,一查,她没有身份,在京兆府没有报备,查不到来历。
主人一想,这下好了,正好小姐和人私奔了,留她在这是为了顶替原来的小姐嫁给宰相。
阮萌内心崩溃,比第一次穿的时候更崩溃,好歹那次的一觉醒来,她是在火车站,是现代,这次竟然是古代,她也没有电视剧里的穿越女主睿智,而且为什么每次一觉醒来都面临嫁人的命运?
留下来的结果无非是嫁给宰相,再给他生儿育女,过着古人的生活。她回过头环顾着家具摆设,打开小窗的一条缝,望出去四周是高高的青瓦白墙,墙内有几株桔梗花开的正艳,那么高的墙,她怎么跑的出去?
阮萌想了想,索性回到床上装睡,装睡的结果就是这家的主人心急如焚,他让丫鬟给她换上外出的衣服,戴上帷帽。
“怎么还没醒,带去给孙大夫看看。”
她被人扶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停了下来,再次被扶了下去,安置到了太师椅中。
孙思邈也奇怪了,明明见她睁眼了,怎么又昏睡半日,他出去和那家的主人说话。
人一下子全走了。
趁着这里没人,她睁开眼睛,赶紧推开门跑了出去。
一出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的马路比现代可宽多了,两旁栽种槐树,大街上什么也没有,一眼望过去就是一段段的白墙,根本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小摊小贩会推出车子在主干道上叫卖。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拐进了一条巷子里,站在一个楼上看清了这个地方,每个区域都被白墙围着,星罗分布,像是一个棋盘。
她七转八拐,早就把自己绕晕了,只见一个城门上写着金光门,门口有身披铠甲的士兵驻守,她不敢出城,只得绕回去,走到了一个名叫西市的地方,里面好不热闹,小摊小贩推着车在叫卖,不仅如此,她还见到了金发碧眼的异域女人,竟然是胡人。
她再迟钝,都知道自己来了什么地方,以前学的唐诗没有忘记,李白就有一首诗形容西市的热闹,这里有从日本高丽等地过来的奇珍异宝,按现代的话来说,这里都是进口货。
旁边的礼泉坊里传来一阵阵香味,酒楼林立,她望着洒满芝麻的烧饼惊呆了,连芝麻都有。
沿着小河,阮萌走走停停,往前走,往左边看了一眼,皇城,正巧有皇亲出门,路封住了,百姓们待在原地站着。
等车马走过了,道路重新开放,她走着走着,来到了平康坊,走近了些,一阵阵脂粉香味袭来。
她明白了,这里是古代的烟花之地,红灯区啊。
转个身就想跑路,帷帽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她不得不撩起一角,光顾着低头看路,她一下撞到了某个人身上。旁边有人推了她一把,趾高气昂道:“你怎么回事,不看路啊。”
她被人一推,跌坐到了地上,只听到有人冷淡地说了一句。
“无妨。”
声音意外的耳熟,等前面的人散了,她偷偷看了一眼,被男人的长相惊呆了,黑发高高扎起,用一个发簪盘起,身穿黑袍,侧脸英俊风流,举止优雅,他竟然是沈牧洵。
见到长相相似的人,她总归是有点熟悉感,小心跟着他走进了庭院里,一路跟着,竟然没遇到什么阻拦。
直到他走进了一间屋子参加宴会,她躲到一旁的木柱后偷瞧着,看着这么正经的人竟然来逛花楼,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人,她心情还是复杂。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女人的剪影映在窗户上,行酒作乐,时不时传来男人们压低的交谈声。
沈牧洵低声说道:“长安城内频发命案,被杀的均为男子,而且男子的首级不知在何处,巫师,你怎么看?”
“妖魔横行。”另一个男人低语了一句。
这声音听上去也很耳熟,阮萌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皱着眉。
“你是说,是妖魔所为。”沈牧洵沉吟了下,似乎在思考。
阮萌低着头思索这一切,从他们的交谈中,她隐隐约约拼凑出了个大概,这里是长安城,再结合之前的经历,她捂着唇,不敢置信地想到,难道沈牧洵的前世就是那宰相,怪不得在酆都,他会逼她和自己的转世成亲。
在她头脑混乱的时候,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一个小厮站在她身后,恭敬地笑道:“小娘,这是我家大人吩咐我给你准备的点心,你从家里偷跑出来,想必饿了吧。”
他提着一个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些精致的点心。
“你家大人?”
小厮指了指那间屋子。
阮萌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路畅通无阻,原来是沈牧洵吩咐了下人避开,说起来,他又是怎么知道她是谁的?她低头一看衣袖,衣袖上绣着字,太尴尬了。
她没有接过木盒,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身后的小厮伸手叫了下她,可她转个弯就消失不见了,小厮也摸不着头脑了。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月色朦胧,浓雾笼罩着长安城,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阮萌走了很长时间,她饥肠辘辘,不敢吃这里的东西,生怕吃了东西就得被迫留下来,况且她也没钱买。饿到后面,她头有些发晕,转角的时候扶着一面墙。
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男人,他身旁站着一位妖艳的大美女,女人肤如凝脂,柳叶眉,穿着一袭烟霞色的长裙,她不断发出动听的笑声,把男人勾的五迷三道。
“郎君,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归家?在街上游荡。”
“为了能再见到你。”年轻男人着迷地说道。“自从三日前见到你,我满脑子都是你。”
“哈哈哈哈。”女人掩面轻笑了会,露出一双狡黠灵动的双眼,“郎君可真会说笑,你这么说,家中的妻妾会伤心的。”
“我哪会管她们。”年轻男人跟着她往前走。
在阮萌看来,他就像是吸了毒一样,伸出双手不断朝妖艳女子走去,等走到一处之后,他突然不动了。
“郎君,你怎么还不过来?”女人娇娇地笑了起来。
“这就来了。”
年轻男子忽然抽搐了几下,从逆光中,阮萌看到男人所在的地方被无数看不见的细线缠绕住,他往里跑,更像是一头钻进了蜘蛛网中的猎物一样。
妖艳女子忽然腾空而起,手脚并用地攀爬在蜘蛛网上,她唇角扬起,发出得意畅快的笑声,一双藕臂柔情地抚摸着男子的脸颊,像是深爱他的女人一样,突然间,她手一扯,男人脖子以下的部位从网上掉了下去,只看到他的脖子不断冒着血,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女人深情地抱着男人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
妈呀!妖怪杀人了!阮萌吓得头脑立刻清醒了,她转身就跑。
一辆马车行驶在寂静的道路中,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车内的男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挥着马鞭的小厮回头道:“大人,有个女子挡住了去路,咦,是阮家那位小娘子。”
莹白修长的手指掀开帘布,他从车上下来,被马惊扰到的阮萌惊恐地揪着他的衣袖,“有妖怪!”
沈牧洵皱了下眉,扶着她起来,她惊慌地说道:“我看见了,有个女人勾引诱惑男子,取下了他的头。”
“在哪里。”他沉声道。
阮萌拉着他往前走,身后的男人动作突然一顿,声音冷淡,“我怎知你不是那专骗男人的妖物。”
“我骗你做什么,吃你的头?再说,我骗的了你吗。”好歹要那容貌倾城的妖娆美女吧。阮萌生气地掀开帷帽,双眼直视着他。
借着月色,他这才看清了她的样貌,原本两人的初见应该是在婚嫁之日,没想到这就见面了。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月光洒在她白瓷一般的脸上,眉眼精致,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灵气,气质尤为特别。她丝毫没有避讳,牵着他的手赶往事发之地,他正想甩开,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具无头男尸。
他这才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