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 第61节
身处教堂,不自觉会被它的气场所感染,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精神力量令人产生敬畏之心,神圣感扑面而来。
阮萌正想站起来,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索性跪在原地,余光瞄到了男人的黑色西裤,她抬起头,见到的是沈牧洵。
她来到了沈牧洵的梦境里?
不愧是神父,做梦呢还在教堂里。
阮萌半起身,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因为沈牧洵看向她的眼神特别复杂,那是一种隐忍的、痛苦的目光。
她心里不由一顿,她怎么他了?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沈牧洵沉重地说道。
阮萌不由睁大了眼睛,她折磨他?什么时候?她只见过他自己折磨自己,鞭挞自己,虽然那是教徒的苦行模式。
“我没有啊。”她无辜地回道。
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眉目间闪过挣扎的情绪,“你有。你总是在我忘记你的时候出现,搅乱我的心神,用你那无辜单纯的面容哄骗我,堕入你的陷阱之中,你是恶魔的化身。”
这是什么鬼话,阮萌震惊了下,她觉得她得替自己申辩下,“我真的没有,这是你的梦。”
“梦?”沈牧洵困惑了下。
阮萌站起来,她努力解释道:“是的,我们正在你的梦里,你说梦具有检验功能,也就是说是内心欲|望的释放,然而你知道这是不对的,梦里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这里是梦?”沈牧洵伸出双手握着她的肩头,当他触碰到她裸|露的皮肤,双手像是被火烫了下,猛地缩回来。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是虚假的,可是触感为什么那么真实。
她不像以往,没有做出任何勾引他的举动,眼神清澈地向他解释着。
他垂下黑眸,喃喃低语,“你快要把我逼疯了,这是你希望的吗?让我为你发狂。”
什么?光是听着他的话,阮萌就羞耻得脸红,“沈牧洵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快醒来,要是不醒来,我们就永远在梦境里了。”她看向旁边,试图找什么东西砸晕他。
她往后退了些,身后突然撞到一个人,这不可能,他的梦境中还有第三个人?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抱住她,将她禁锢在胸膛之中,陌生的男性荷尔蒙令她本能地瑟缩了下,那只手慢慢往上,抚摸着她的脸颊,她僵硬地抬起头,对上的是黑色的眼睛,没有眼白,眼睛全都被黑色所笼罩。
他英俊苍白的皮肤上蔓延着青紫色的血管,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是那个恶灵!
阮萌吓得呼吸一窒,特别是当他低下头,亲她的脸颊时,她吓得动弹不得,像是被蛇圈住了一样。
“过来,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黑影朝沈牧洵开口道。
沈牧洵茫然地抬起头来,朝她走过来,仅仅是几步的距离,他充满柔情地抚着她的脸颊,他们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一前一后地将她圈在怀里。
难堪、羞耻、罪恶、恐惧笼罩着阮萌,她朝面前的沈牧洵摇着头,见他不为所动,神情像是被蛊惑了,他侧过头,要在神圣的教堂中亲吻她。
“你心跳的很快。”黑影在她身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这是错误的!她有男朋友,他是神父,他们两人的身份不能做这些事情。
阮萌慌乱地推开他,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脚腕被人握住,往后拖,她惊慌地高声喊道:“这是不对的,我们会受到惩罚的!”他违背了主的旨意,她则会被铁钉钉死。
“没有人会受到惩罚,你说过了,我们在梦里,这只是个梦。”沈牧洵冲破了道德的枷锁,他从她身后拥抱着她,着迷地亲吻着她的头发。
他弯下膝盖,跪在她的面前,虔诚得如同最忠诚的信徒,他俯下|身,卑微得像是她的仆人,在她的脚背上印下一吻。
阮萌又惊又羞耻,然而更诡异的发展还在后面,她被抱到了那张桌子上,黑影牢牢握住她的双手,她平躺在桌上,而这上方,是耶稣和天使们的雕像,威严的面容冷漠地盯着下方即将发生的淫|行。
“不,不要,你真是疯了!”他做的是什么梦!这根本就是反神的梦!违背了他长久以来的信仰!
一切都失控了。
沈牧洵敞开着衬衫,露出健硕结实的身体,他亲吻着她,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他的内心像是被填满了一样,得到了渴望的平静。
“对,没错,扯掉你虚伪的面具,显露你的本性。”黑影在一旁兴奋地说道。
“这一世原本是我们在一起,李若非他篡改了命运,扭曲了一切。”
阮萌眼眸闪动,沈牧洵即将走向一条黑暗的不归路。
好不容易离开他,她艰难地呼吸着,望着上方的黑影,软言细语道:“你不想享受一下吗?”
黑影的面容扭曲了下,“你这个下流的女人。”
在他俯身的那一刻,阮萌趁机拿了旁边的烛台,猛地砸向沈牧洵,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神父,原谅她吧,这里的一切都疯了。
教堂一下子消失了,黑影消失了,沈牧洵也消失了,阮萌不安地环顾着周围,她到了梦的最底层,可她自己却出不去了。
“哈——”沈牧洵猛地睁开双眼,他大口地喘息了下,从诡异的淫|靡梦境中清醒过来,他的视线无法聚焦起来。
“他醒了!”
有人喊了一声,其他几人纷纷聚过来,沈牧洵见他们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施雨泽解释道:“你中毒了,不对,是我们都中毒了,从上面下来的时候……”
他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他嘲讽道:“你们是不是疯了?什么装备都不带就进来,这里不是迪士尼啊。”
肖之然折了根荧光棒,他凑到阮萌身旁,“她还没醒。”
“现在怎么办?”安蕾把阮萌扶起来,让她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
“要么等毒性消散,要么去找丹药。”闻人可冷静地说道。
沈牧洵翻了个身,试图从地上起来,刚一起来,他头晕眼花,眼睛死死盯着阮萌沉睡的脸,她呼吸轻微,神态安详。
“丹药?”施雨泽不解地看向她。
“没错。”闻人可指了指陡峭山壁上的发光物体,“那些是霉菌,它们会致幻,用来防止盗墓贼,让人产生幻觉,盗墓的人会陷入沉睡之中,还是他们最期待的梦境。”
怪不得他们的梦跟着心意。
谢飞舟低头看了一眼,奇怪道:“萌萌她笑了,她梦到什么了?”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梦境了,施雨泽收回视线,“再说回丹药,既然是致幻的霉菌,这里又怎么会有丹药?”
“我也是猜测,但你们不觉得这里的建筑有点像道观?”
她这么一说,从外观来说,好像确实有点像。
闻人可,也就是肖恩回环顾四周,“道教分为两个派,一派是符箓派,李若非和方令正都擅长画符,而另一派是丹药派,传闻药王孙思邈就擅长炼丹制药,连李世民都要找他讨教长生的方法。”
“难道说这里是唐朝帝王的坟墓!?”施雨泽惊讶不已。
肖恩回没有说话,他让肖之然再打了一枪,枪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古墓中。
“你做什么呢?”谢飞舟不解地问道。
“探测下氧气含量,顺便通知李若非他们,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噢噢,小姐姐你真厉害。”谢飞舟真情实感地夸道。
肖恩回无奈地说道:“我不是小姐姐。”
肖之然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再次折了根荧光棒,语气严肃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墙壁正在向我们靠拢。”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观察着周围,墙壁正在一点点地靠拢。
施雨泽顾不上盘问肖家这两人了,他高声道:“快走!”二话没说抱起地上的阮萌。
谢飞舟急了,“你干嘛,是不是想借机占便宜,我来抱她!”
施雨泽没好气地回道:“我是警察,当然该保护普通民众。”
看这两人争个没完,肖之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阮萌就算昏睡着还能让男人们吵起来,这女人厉害。
“别吵了,轮流背她。”安蕾生气地说道。她现在慌的不行,除了慌,还有就是后悔,她一定得把阮萌完好无损地带出去。
当他们走出去之后,墙壁靠拢了,接着地面发出了轰隆轰隆声,偏殿整个下沉了,望着身后弥漫起的灰尘,他们脸色难看。
也就是说返回已经不可能了。
就算肖之然用无线电通知了他叔叔肖恩慈,他们也不能从入口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期望能和李若非他们会合。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进入一个偏殿,从偏殿的后门穿出,再次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偏殿。
循环着这样的过程好几遍后,沈牧洵察觉到不对劲,“不能再走了,我们就没有从大殿中走出来。”
“鬼打墙?”安蕾问道。她突然害怕起来,就算没看过几部恐怖片,她也知道,有种类型是一行人进入某个地方,时间和空间扭曲了,他们永远也走不出去。
谢飞舟一直背着阮萌,她睡的很沉,他们走的都有点累,更不要说背着人的他了,负重前行,体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暂时休整一下,几人在大殿周围检查着,期望能找到破除鬼打墙的机关,谢飞舟气喘吁吁地将阮萌放到了石桌上,想让她好好躺着。
他扬声对他们说道:“听说遇到鬼打墙的话,尿一下就好了。”
“你来。”肖之然嫌弃地说道。在外上厕所,这就像是小狗在标记领地一样。
“我来就我来。”
“啊!不要脸!”安蕾不好意思地骂道。
“咳,有女孩子在,还是不要了。”施雨泽尴尬地说了一句。
“这也没什么,试一下吧。”肖恩回淡淡地说道。
安蕾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女生,太奇怪了。”
肖恩回无辜地朝她眨眨眼,“我确实不是女生。”
他这话吓了谢飞舟一跳,女装大佬?他拍拍肖之然的肩膀,“你女朋友难道是女装大佬?”
肖之然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他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二叔。”
他们在这里聊着天,讨论走出去的方法,只有沈牧洵注视着石桌上的人,阮萌静静地躺在上面,突然间,石桌下陷,四周石块凸起,形成一个石棺,沈牧洵眼睛一缩,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上前,可是石棺猛地下沉,只留下一个长方形。
“阮萌!”沈牧洵惊叫一声,其他人这才缓过神来,他们站在四周,面色煞白,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安蕾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怎么办?谁把她放在桌上的啊!”
谢飞舟脸色苍白,往后退了几步,想要下去找人,沈牧洵比他更快一步,人就跳了下去,被施雨泽一把拉住,他困难地说道:“神父,你疯了是不是?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你摔死了怎么办?”
肖恩回找了个石块,丢了进去,他朝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所有人屏住呼吸。
只听“噗通”一声。
下面是地下水!
“我去。”沈牧洵二话没说,跳了下去。
谢飞舟紧接着要下去,被施雨泽拦住,他厉声喝道:“别乱,越是紧急的时候越不能乱,一乱,原本有生存的机会,也会忽略掉。”
“我下去找沈牧洵,你们留在原地。”施雨泽边说着边接过肖之然递过来的绳索,绑在了腰上,他很快跳了下去。
站在上面的安蕾和谢飞舟心急如焚,他又急又气,气的自然是自己,捶了自己好几下。安蕾都不好意思骂他了,她眼睛一下子红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要来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怎么能怪你一个人,我也有份。”谢飞舟咬了下唇,他围着长方形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