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楼开墨僵住。
  第121章 黄果树瀑布
  华夏大部分的苗寨都会有风雨桥, 西江千户苗寨也不例外。风雨桥除了作为桥, 更有改善风水、遮风挡雨之效。
  此刻,白廷觉得, 自己急需要一条风雨桥, 改善一下自己打小连冰红茶再来一瓶都没有的运气, 顺便为自己遮挡下即将面临的狂风暴雨。
  当白廷从愁情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昨夜他成功的断片了, 断片也罢, 干脆来个彻底,让他无所求无所恼。可偏偏脑中又残存几个画面。
  画面中的他, 偶尔痴傻、偶尔疯癫、偶尔忧郁, 完全具备了诗人的气质。装疯卖傻也罢,他还对着人狂摸乱亲。
  只是这对象是谁, 却偏偏想不起来。唯一能确定的, 对方是个男人。
  白廷头疼的揪下被单,这才看到自己一身的吻痕, 可想而知昨夜的激烈程度。
  “我去。”白廷忍不住咒骂出声。
  想当年,他还曾写过文章,调侃为何里总有中了春药就必须来一炮的桥段。
  这来一炮具体分类,还能分成直男写的大侠不幸中药, 名门千金倾慕已久以身相许,以及直女写的总裁被人暗算,摆脱女配后却霸王硬上弓了平凡女主。以此可以衍生出各种模式,基本换汤不换药。
  耽美则更丰富一些, 同样的药,就有人感觉身后瘙痒空洞,有人前面金枪刚直。至于会产生哪种生理反应,大概取决作者想让他成攻还是成受。
  白廷曾经好奇过,如果前后都有反应该如何处理?是晋江不能写的三劈了,还是许多人雷点的互攻了,为春药做攻又做受?
  白廷调侃归调侃,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面对这种情况。毕竟和谐社会,只要不出入声色犬马的场所,一个男人被下药的可能性极低。
  白廷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属于那种情况。
  白廷感受了一下下半身的情况,似乎没有里常见的酸痛难耐,一直起身就全身激灵,一股热流缓缓流出的状况。
  看来自己是属于金枪刚直的那一类。
  白廷叹气,也不知昨夜是哪个倒霉鬼被自己折腾了。
  不过看自己身上的情况,应该也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至少算得上“两情相悦”?不对,“同流合污”?也不对,“奸夫淫夫?”呃……
  白廷正愁无法找到准确定义,忽然听到门外几许响动。
  白廷一僵。
  看来自己春风一度的对象并未离开。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白廷也不是鸵鸟性格,摊到牌面上,看是属于你情我愿,还是他要负责,他都能接受。
  白廷穿好衣服,走到木门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
  四目相对的刹那,诡异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白廷怔怔的看着楼开墨。
  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然而下一刻,白廷的脑袋宛如十万雷击。
  楼开墨在这?那说明了什么?
  显而易见。
  白廷看了一眼坐在楼开墨身边,已经瘫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武山,寄希望于昨夜春风一度的对象是这位。
  “昨晚照顾我的是……武山?”白廷试探问道。
  楼开墨:“是我。”
  白廷:……
  白廷感觉自己站在炽热的火山之巅,身旁皆是滚烫的火焰,每一滴流动的熔浆都写满了各种不接受。
  不接受昨夜对象是楼开墨,亦不接受自己居然强上了楼开墨。
  “不太……可能吧?”白廷语调犹豫道,楼开墨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太像会心甘情愿身居人下。
  窗外隐隐飘进寨民做早餐的香气,以及食物下锅烹炸的声音,合着清晨的清风,特别容易唤醒饥肠辘辘的胃。
  楼开墨见白廷为难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心和着窗外做早餐的声音,在油锅中起起伏伏。
  白廷在那种情况下,宁肯随便选一个陌生人照顾,也不愿意是自己,这个认知,让楼开墨觉得悲凉和煎熬。
  “怎么就不可能了?”楼开墨两分赌气,八分委屈。平日里的挥斥方遒,全部不见踪影。
  这话和语气落到白廷耳里,就换了个意思。
  莫非自己中毒后力大无穷,强推良家妇男?
  莫非自己中毒后特别丧心病狂,对楼开墨犯下不可饶恕的禽兽行为?
  白廷扫到楼开墨修长脖颈处几许鲜红的印记,忽然发现,这种匪夷所思的设定,也不是不可能。
  “我……”白廷在心底遣词造句。
  “罢了。”楼开墨淡淡道,有些心灰意冷。“我去要点早餐。”
  说完,留下依旧风中错乱的白廷。
  等到一盘油炸洋芋耙和两碗酸粉上桌,白廷依然无法接受自己强上了楼开墨的事实。
  “昨天的事情……”白廷没动碗筷。
  “你中毒了,就当没发生吧。”楼开墨说道,几分愤愤的往嘴里塞了几口酸粉。反正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话落到白廷耳里,自动翻译成“罢了,你这渣男不想负责,就当被狗咬了。”
  白廷被自己的脑补雷得风中凌乱,这和他认知里的楼开墨太过南辕北辙。
  想到这里,白廷连吃了半碗油炸洋芋耙,这才有能量继续思考。侧头,偷瞄了一眼吃得端庄斯文的楼开墨。
  “你痛吗?”白廷小心翼翼问道。
  楼开墨停住筷子。“痛。”
  心痛。
  白廷不敢想象,自己昨晚该是多么惨无人道,才能让看来像没有痛觉的楼开墨坦诚地说出“痛”字。
  白廷嗦着粉,仔细回想了一下在论坛里看过的“初夜”后的情景。
  什么手脚发软,走路颤颤巍巍,什么菊花残满地伤,什么酸软无力卧床不起。
  可看楼开墨的模样,除了脸色有点黑,表情阴郁外,还是精气十足的模样。
  白廷越想越远,一顿饭食之无味,坐立难安。
  这个误会,直到早餐结束,白廷让华佗从华夏星原住民联络器传来创伤药后,才得以解开。
  “给。”白廷道。
  楼开墨看着碧绿色瓶子:“这是什么?”
  “药。”
  “什么药?”
  白廷羞于启齿,这人是一定需要明说吗?
  “哪里疼涂哪里。”
  楼开墨隐约察觉,他们之间或许有误会。“哪里疼了?”
  白廷无语,哪里疼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开心我能理解,要秋后算账也行,但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置气。”
  “我置什么气了?”
  白廷无奈,将小绿瓶往楼开墨手里一塞:“还是处理一下吧,据说搞不好会痔疮。”
  痔疮?
  楼开墨被这玄幻的词震得头皮发麻,一分钟后,终于想明白白廷大概误会什么了。
  “你觉得……你上了我?”
  这是什么突破人类极限的奇思妙想。
  楼开墨深觉不可思议。
  难道不是?白廷也懵逼。
  总不能是,你上了我我却毫无感觉?
  我他妈是什么菊花耐受性极强的钢铁强受?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些尴尬。
  最终,白廷还是猜到了离事实最接近的可能。
  “所以昨晚,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哦不对,就是干菜烈火了一通,但没有发生实质性性行为?”白廷用词严谨道。
  楼开墨想到昨夜的挫败,闷闷的“嗯”了一声。
  白廷盖章定论:“所以你不举?”
  楼开墨:……
  我举不举,你试试不就知道。
  ==
  两人分道扬镳时,白廷对楼开墨的态度比以往好得多。或许是放下了,能够以普通熟人的身份相处,也或许是出于对楼开墨不举这个男人最悲哀事情的同情。
  武山从醉酒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白廷笑意盈盈的对楼开墨道:“嗯,以后多来华夏星作客。”
  等到白廷离开,武山看向楼开墨的眼神充满崇拜。
  “兄弟啊,看来你平日禁欲是禁欲,没想到是高手啊。”
  楼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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