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他直奔西门庆,捧起她的一只手,温柔款款到“啊!请原谅我的失礼,公主!因为您是在太过耀眼了,我只能望而兴叹——”
  “所以这就是你偷窥的理由?”须王环话没说完就被西门庆打断。
  他尴尬的嘴抽了抽,发现庆小姐神色微妙的盯着他,自觉此路不通,然后又掉转车马面对迹部——
  “迹部君!好久不见,说起来一直以来受你照顾了呢。”他套近乎到。
  迹部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吹,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号称无往不利的公关能不能凭空说出一朵花来。
  须王环见有门顿时就说开了“其实你一直不知道,这个公关部的成立也来自于你的灵感,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带领的冰帝号称牛郎军团对吗?”
  “实际上我也无意间见识过你们的风姿,当时就觉得,啊!实在是太帅了,虽然调戏女生这一点不怎么华丽,但总的来说如今的公关部之所以存在,你的启示作用是巨大的。”
  “牛,牛郎?调戏?”西门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迹部,意图把他的脸和这两个字挂钩。
  迹部此时却弄死须王环的心都有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几百年前的黑历史就这么被这蠢货扒了出来。
  他感觉得到西门庆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可这会儿说什么也没法对视回去,只能恨恨的盯着那罪魁祸首。
  这时候凤镜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拳锤在须王环头上,捂住嘴把他拖了回来。
  他就没看着一会儿而已,这些家伙就闯大祸了,先不说怎么对峙上的,可这状况明显人迹部在泡妹子,环这个蠢货却抖人家的黑历史。
  看着吧,之后被那家伙搞死都不带喊冤的。
  “失礼了,迹部。这家伙,我会剥了他的皮做成靴子给你邮寄过来的,请放心。”凤镜夜指了指被双胞胎捂住嘴的须王环。
  迹部也知道不能放任这些家伙在这里了,既然凤镜夜承诺会给出个交代,当然是让他们滚得越远越好。
  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被人注意到了,西门庆远远的看见总二郎,只觉得这会儿整个叫一个扫兴。
  第25章
  西门找回自己妹妹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整个人有点恹恹的, 一副渴得要死,正准备喝水的时候, 水杯又被人打翻的荒凉感。
  他还正想数落她跟迹部那混蛋往没人的地方钻, 这是她这个年龄该干的事吗?她对得起他吗?
  结果这样一来反倒不是质问的时候,他捧着西门庆的小脸,心疼到“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说着咬牙切齿般迟疑道“难不成迹部那家伙欺负你了?”说着他暴躁的转了两圈“我就知道那混蛋不是好东西。”
  “之前回来的时候就那副德行, 这两年收敛了不少我倒真以为他脱胎换骨了。没想到只是藏得更深而已。他人呢?”
  “没!”西门庆有气无力的拉住他“他没欺负我,我想欺负他而已。”
  可惜没有成,她耿直的想到,多好的天气啊,月黑风高的, 跟里面的人离得又远,要是不小心吓到人, 也不用担心就这么跑了。
  捂住嘴按进草丛里——停停停!她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自己的思想真的日趋危险呐, 哪怕力气大控制个吧人不是问题呢,可这玩意儿不是用来犯罪的啊。
  总二郎听了她的话有些不信,他理性上倒是不认为自己妹妹会吃亏,说实话她的战斗力自己是清楚的, 不说能和埴之冢光邦那样的人形兵器相比,一般的汉子那落到她手里也只有跪的。
  迹部那家伙的近战能力应该和他在伯仲之间, 应付大部分情况足够, 可要是正面对上阿庆那就——
  总二郎摇摇头,甩掉当初在乡下亲眼看到的这家伙为了开荒把一块大石头徒手挪开的场景。没错,他妹妹总归还是纤细可爱的。
  他认为有必要给阿庆打预防针“你别跟那家伙走得太近, 没看到他副德行,随时去六本木坐台都不带违和的,你不是说不喜欢轻浮的男孩子吗?”
  “我那是教育你,扯上别人做什么?”西门庆挑了挑眼睛“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对那里的从业标准了解得很啊,怎么?平时没少去吧?”
  总二郎直想抽自己嘴巴子,挖坑的时候就得看脚下,不然别人没套着,自己倒先摔进去了像什么话?
  又听他妹妹接着到“你也别说人家,交朋友我比你有眼光,你说说最近你都在背后说了多少男孩子的坏话了?”
  “照你这么说整个圈子就没一个好的?这亏得是在我面前,要是换一个人,把你这嘴脸抖出去,你这不是拉群仇吗?”
  总二郎听着她的数落,要说以往也常常这样,相比起来这轻飘飘的两句话根本就不痛不痒,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越听越不得劲,越听越委屈。
  他直直的看着西门庆,眼睛都有点泛红了“你居然为了别人数落我?”
  西门庆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不知道怎么就这两句话就又小气上了。
  “你是不是嫌我碍眼了?玲那家伙说他的双胞胎妹妹嫌弃他,当时我还还冲他得意来着,说我妹妹永远不会嫌弃我。”
  “结果你转个背就和别的男人一起躲我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不是说好了谁讨厌谁就一起骂的吗?”
  西门庆木了,她有时候就是没办法应付总二郎这种迷之逻辑,合着她为什么避之不及的?看,这就是现成的例子。
  他俩这会儿站在大厅外的台阶上,这里没什么人。也幸亏没什么人,不然听到这话得怀疑西门家的孩子到底是十七岁还是七岁。
  说实话,现在西门庆真的有点没耐烦理会他,就说着话她还不能将自己的思绪从刚才迷离的诱惑中分离出来呢,脑子里全是那双没能尝到的嘴唇关于它味道的设想,整个人好奇得要发疯。
  结果总二郎还不依不饶的捣乱,她当时怎么就动作不利索一点呢,在那几个家伙跳出来之间先一步得手,也省得这会儿抓心挠肺。
  这时候的西门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色令智昏的到已经把被人偷窥这种级别的尴尬抛诸脑后了,樱兰那群家伙最终留给她的重点不是让人羞耻的难堪,而是妨碍好事的恼怒。
  总二郎见她神色燥郁,以为是对自己不耐烦了,慌忙的捧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看着自己“你别这样对我,我难受。”
  好好好!你难受!
  西门庆认命的把他抱住,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他的头。他倒是有人安慰,可她一腔郁闷又该找谁说理去?
  埋在她脖子里的总二郎却是一遍享受妹妹的安抚,一遍咬牙切齿。
  行,这短短的时间算你能耐啊,迹部!
  都忙成狗了还有空琢磨别人妹妹,既然直球在这儿行不通,那就接下来走着瞧。
  这次只是他疏忽大意,在阿庆心情不好的时候用错招而已,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那家伙的原因,他何德何能有这分量?
  总二郎心里黑水直冒,藏着的表情是即阴森又狰狞,只要一看就知道在琢磨着搞事。
  可待西门庆把他的脑袋拔.出来的时候,又瞬间恢复了那副委屈重重的样子。
  西门庆左右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问到“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到一股阴风?”
  “是不是冷了?”总二郎若无其事的伸手盖住她裸!露的肩膀,摩挲了两下“你看你穿这么少还在外面吹风。”
  “去!现在是六月份!”西门庆一把打开他“你去帮我拿杯喝的出来,里面太闷了,我再透透气。”
  总二郎是万万不乐意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的,但左右没看到侍应生,只好一再嘱托她别再乱跑,然后快步朝里面走去。
  西门庆想着自己也在外面待不了多久,要是爹妈久了没看到她,晚上回去绝对会被收拾。
  也就只能再待一会儿就回去的事,她靠着柱子等喝的,突然旁边出现一个人,刚开始还以为是总二郎。
  还心道他动作快啊,这还没有两分钟呢,结果抬头就看到道明寺那个卷毛正一脸要作妖的表情看着自己。
  西门庆顿时就无力了“又是你啊,里面吃的喝的多的是,一边玩儿去,别烦我。”
  这种话她从小到大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要是有用的话也不会现在的关系是这副德行了。
  果然道明寺本来就一大堆的怨气不满,听了这打发小孩子的话,更是怒气上涌。
  “你现在在冰帝?你特意离开英德却去了该死的冰帝?你是故意的?”
  西门庆想到转学之初总二郎就强调过道明寺这家伙特别反感迹部,对冰帝也是恨屋及乌,所以让她暂时别露什么端倪。
  不然才从英德走呢,转个背就进了冰帝,对于这家伙来说是件打脸的事,虽说脸什么的,打打也就肿了,可那家伙做事一贯不能按常理来论,万一直接开车闯进冰帝大闹一通,丢脸的还是自己。
  不过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事是不可以拿出来说的,所以对于他的质问,西门庆懒洋洋的挥挥手“你怕是想多了,谁会特意为了跟你作对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学校?不是故意的,别找茬,啊!”
  她以为这算是退一步了,可这话到了道明寺耳朵里却比直接顺着他的猜测怼回来还让人难受。
  要真是为了和他作对所以去冰帝,虽然让人牙痒痒,但至少出发点来说是围绕着他在转。可全然没把他放在考虑之中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道明寺这么多年过着宇宙中心的日子,一时半会儿哪里受得了?
  见这家伙又想躲开他,伸手就按在柱子上拦住了她的退路。
  西门庆顿时不高兴了“怎么?又想跟我打架?合计着我今天这副德行不利于发挥想找回场子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头卷毛给搙下来?”
  道明寺恨得磨牙“你难道看到我就只想得到这些?谁会再跟你打架?蠢货!”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西门庆也不耐烦了“有意见给我憋着。”
  “我不!”道明寺见她打开自己的手,眼疾手快的又将人拦住“你现在马上转学回英德,不准再和迹部见面,红纸条的事我可以取消,总之就是不能去冰帝。”
  西门庆积攒到现在的燥郁和不耐顿时就爆发了,她一把抓住道明寺的领带,将这家伙拉下来,然后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西门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亟待爆发但又被深深抑制住的郁气,然后就像抓住个迁怒的小老鼠一样。
  “呐!跟没跟你说过一天到晚少管些有的没的?你倒命令起我来了,一开始没点明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是吧?”
  西门庆平时的声音听着比较轻快爽朗,但此刻却听起来低沉冷酷,和平时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那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你那些属于英德狗皮倒灶的事和我完全无关,不用觉得委屈妥协,因为根本就没人在乎。”
  “至于我就读哪个学校,和谁关系好,当然是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意志,你何德何能会认为这其中有你的事啊蠢货?”
  “是不是觉得只要发脾气就谁都会停下手上的事对你妥协?自说自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好声好语的跟你说你听不懂,非要按着脖子灌到你耳朵里对吧?”
  道明寺整个人都懵了,其实他是没怎么听清这家伙在说什么的。
  他对于怎么粗暴的对人倒是习以为常,但被人粗暴对待就有些反应不能了。
  小时候和这家伙打架的事他还记得,可那个时候的记忆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实感?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的这份粗暴和压迫力已经不是小时候那回事了。
  当时的他如果被制住了,琢磨的只有怎么翻身,现在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觉得这家伙离得他好近,他可以轻易感受到她咄咄逼人的呼吸。
  平时他自己是个见不得人在他面前表现强势的家伙,可这会儿却简单一个挺直了背的反抗动作都做不出来,就跟骨头软了一样。
  西门庆眼珠乱转,神色茫然就知道这家伙又没有听进去,想到自己一番心思真的白给了,这混蛋下次见面觉得该怎么犯还是怎么犯。
  她顿时就怒从心起,松开他的下颚,改抓住他的那头卷毛“我知道了,你现在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塞不下我的话的,那就帮你清空了我重新说一遍。”
  你不想跟他较真的时候他咄咄逼人,你怼上去他却神游天外了,真特么佛都要动怒。
  不顾他的反抗,西门庆揪着卷毛就要往柱子上抡过去——
  “庆!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西门庆动作一顿,抬头望过去,本该在厅内的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太后的身边是手里端着饮料,一脸‘没替你兜住,我没用,我该死’的自责表情的总二郎。
  西门庆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脑袋丢开,道明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回过头那家伙已经摆出一副万事不沾的无辜态度了。
  可太后是这么好忽悠的吗?她上前,先是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然后先是将道明寺安抚了一番。
  道明寺对同龄人无法无天,但四大家族的长辈们还是姿态端正的,西门夫人看着,就显得自己女儿越是不着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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