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国师长天
皇帝看着叶笙的神色,不知道她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扮猪吃老虎,但竟然叶笙已经松口,此事便算是解决了,即保全了苏家的面子,又不至于让自己颜面尽失。
为显公平,这赏赐一定要给,想到此,皇帝开口道,“叶家丫头,即是比试赢了,朕有言在先,自然还是要赏赐与你,既然你无要求,那便赏黄金百两,布帛丝绢百匹,翡翠珍珠镯子百,黄金玉石头面十套,再特赐竹墨文房四宝一套,望你文采愈加进益。”
“臣女谢过皇上隆恩。”叶笙即使心里百般不愿,还是得跪下谢恩,以显皇恩浩荡。
皇帝的这个赏赐,已经算是极重的了,大抵也是有补偿的心理在内,希望叶笙乖巧懂事的拿了东西以后莫要觉得心里不平衡。
叶笙自然无须再多言,但今日在场人数众多,总有人会将苏瑾言的精彩之事传出去的。
“爱妃啊,朕也不甚懂女儿家所需,你回头便再挑些首饰脂粉的,一并给那丫头送去。”皇帝满意的看着懂事的叶笙,抬了抬手让她起来后便转过头吩咐着兰贵妃。
兰贵妃笑着应下。
这场比试到此便算是落下了帷幕。
叶笙看了苏瑾言一眼,眼底极尽讥讽之意,她自输了以后便再无一言,两人一道再次谢恩之后,才被吩咐回到各自的座位之上。
苏瑾言身体坚硬的走着,在略过叶笙身旁时,叶笙低低的笑了,说道,“今日多谢苏家小姐,让我一战成名,被我这个底层的世家女踩着你盛京第一才女的肩膀成名的滋味如何?”
苏瑾言最大的资本便是才华,这才华让她向来骄傲,如今她当众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世家女踩在了脚下,从此之后,盛京之中,不知道会有多少诽谤和难听的话语!
想想都知道,苏瑾言之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那些个看她不顺眼的人可不止一两个,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站在上位的人,一下子便被拉下了神坛,可以想象会有怎样的处境。
苏瑾言闻言,浑身颤了颤,看着叶笙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往自己的位置走去时,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仿佛看到了许多嘲笑的眼神,那些人似乎在笑她,一个个的似乎都在议论她,这种针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好受!
苏瑾言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座位上的,她只知道,心里恨极了叶笙!
叶笙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耳边传来在场诸位的低声议论,那些议论在她耳边无限清晰,不断回响,让她心情,分外的好。
“苏瑾言看来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嘛!”
“以前的才女之名,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看啊,就是因为身份,大家才这么捧着她。”
“那个叶笙是什么人,哈哈我真是要笑死了,一个什么侯府的女儿是吧,就能把她苏瑾言碾压!”
“你瞧见苏瑾言的模样没?看了真是大快人心,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讨厌死了!”
叶笙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叶馨就双眸亮晶晶的铺了过来,连同一直对她没好脸色的叶敏也靠近了几分。
“姐姐,你好厉害!虽然我们都听不清楚,可是光是听冬儿打听回来的,就觉得热血沸腾诶!”叶馨兴奋至极,下午还觉得苏瑾言高高在上,如今看她被自己姐姐打败,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莫名的爽啊!
“是,是很厉害……那些诗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叶敏期期艾艾的看着叶笙,眼眸里也有一些羡慕。
“我就说嘛,小姐最厉害了!”细巧这个死忠粉毫不怜惜自己语言的吹着彩虹屁,“小姐无所不能,不管什么都难不倒小姐的,何况是一个区区苏瑾言,嘿嘿!”
就在众人情绪高涨时,叶陈氏却是冷哼一声,说道,“不知所谓!”
那一盆冷水泼下来,叶家姐妹都没了兴致,怔怔的看着叶陈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叶笙平静的看着叶陈氏,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无须叶陈氏多言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迂腐的脑袋里,大概也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想法,无非是觉得她所作所为,得罪了苏府呗?
“今日你得罪苏府,你便是赢了,可你曾想过安宁侯府的处境?”叶陈氏对叶笙这个孙女厌恶至极,别人都在为她赢了而高兴,只有她知道,叶笙这是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家族!首辅,首辅那个什么样的存在?文官之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个不知所谓的畜生还敢大肆羞辱苏瑾言!你简直就是叶家的灾星!
她沉默不语,不想与叶陈氏说话,有些老人偏生就是这么坏,不管你做什么,永远都对你怀揣恶意,她也无须跟叶陈氏多言。
酉时一过,戌时正临时,康年公公佛尘一甩,对着天空高声喊道,“戌时已到,请国师长天……”
历代国师都由通晓命理风水之人担任,掌天星台,测吉日,为国祈福,大多出生佛门道家,是个颇为玄乎的人。
大周这一代的国师更是十分的神秘,听闻不到而立之年,是世上最年轻的国师,颇受帝王信任,且为人低调,极少人看到过他的真容。
长天任国师不过三年,但预测之事十分准确,接连数十次的对地方的暴雨山洪灾害等都预报得十分准确,这样能预知未来的人物,犹如神邸!
医理之上也十分神奇,后宫嫔妃有什么病痛,只要长天一剂符水,便能水到病除!
人都会为未知的事情所吸引,是以国师长天,便是活在这样的神秘色彩中,在众人心中,类似通天般的大拿人物,是以今日,众人在知道可以有缘目睹国师风采,都十分的兴奋。
叶笙听着叶馨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介绍,对这个所谓通天的国师长天,也生出了兴趣。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国师长天,难道这个人,便是秦越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