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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攻总在我醋我自己[穿书]_19

  知道这对戒指的来历,原来是然然和原主一起设计制作的,他就更容不下这对破戒指了,这戒指里不但包含了原主对然然的心意,还包含了……然然对原主的心意。
  他手里的两枚戒指仿佛长了尖锐的刺,顾渊廷的手被戒指扎得生疼,心里也在生疼。
  ……顾渊廷觉得扔在杂物间的角落里不够远。
  他出了大门,经过门口的花园,对花园里的小木屋垃圾桶视而不见,直接出了别墅的院门,他本来想直接去海边,把戒指远远地扔进海里,但是去海边来回要二十多分钟,他觉得太久了,想快点处理完戒指,回去陪然然睡觉。
  顾渊廷转头,借着晕白的路灯灯光,正好看到院门一侧栅栏远远的偏僻拐角下,贴着墙根有一个破旧的小垃圾桶,应该是因为太不起眼,海岛上又常年不住人,小垃圾桶破旧了也没被人清理走。
  破戒指就应该配破垃圾桶。
  顾渊廷阴暗地想着,仿佛这么对待这两枚戒指,就能毁掉……然然和原主之间的一切一样。
  他快速走向栅栏拐角,仿佛被戒指烧到手一般,飞快地把两枚戒指连同戒盒一起扔进了破旧的小垃圾桶里,垃圾桶里不是空的,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垃圾,戒指和戒盒落在桶里,发出“扑”的一声闷响。
  随着那一声闷响,顾渊廷的心稍微落下了,他略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莫名其妙地心里又紧了紧,转而心里有些泛空,他的太阳穴有点微痛。
  千万不能让然然发现了。顾渊廷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隐隐紧张,他转身往回走去,揉了揉太阳穴,微痛很快就消失了。
  回到房间里,回到然然的身边,他没有立刻钻进被窝,先散了散身上在外面沾到的冷气,让自己变暖起来,才上了床把然然搂进了怀里。
  苏意然在沉沉的睡梦中,下意识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自动自发地往廷哥的怀里钻了钻,寻找好舒服的位置,小脸还在廷哥的胸膛上蹭了蹭。
  然然无意识的动作让顾渊廷的心脏又软又痛,他抱着然然,低头亲了亲他,久久难以成眠。
  苏意然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他发现廷哥像以往一样,又比自己先醒了,正抱着他出神,见他醒了,就低下头温柔地亲亲他:“早。”
  苏意然也温柔地亲了亲廷哥,向他笑了笑:“早。”
  但紧接着,苏意然就发现,廷哥的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青色,仔细看看,比起前几天来,脸上仿佛还有点疲惫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吗?
  前几天,两人也狠狠地学习过,廷哥早上醒来都是精神奕奕的,看不出劳累过度的疲惫样子,而且从昨天的学习成绩来看,廷哥的身体也很强健……
  苏意然想起上次见到廷哥这种样子,还是在宝宝出世前,廷哥太过担忧紧张,失眠了,疑似一夜没睡觉。
  苏意然担心地用拇指摸了摸顾渊廷的眼睫下方:“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顾渊廷伸手握住了然然的手,在他手指上亲了亲:“没有,睡得很好。”
  苏意然才不相信廷哥的话,他甚至怀疑廷哥又失眠了,他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又一整夜没睡觉?”
  顾渊廷一僵,不知道然然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自然地摇摇头:“没有,睡得挺好的,真的。”
  苏意然:“……”
  廷哥为什么又失眠了呢?苏意然想起昨天,廷哥突然之间情绪十分低落,后面的表现也像在压抑着什么痛苦,和他相爱时,也显得非常凶猛急切。
  廷哥怎么了?苏意然不知道原因,他摸了摸廷哥的脸,凑上前亲了亲他,认真地直视着顾渊廷的双眼,直接问了:“昨天,换新的婚戒时,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那么低落呢?”
  他温柔地摸了摸廷哥的头发:“心里有什么难受的,说给我听,好吗?”
  顾渊廷感受着然然温柔的关心,心中烫烫的,但他知道,这关心原本并不是给他的,然然担心的,是原主,关怀的,也是原主。
  他的心里又痛得木木的。
  这把带着糖的刀锋,刺进他早已完全打开的心里,他贪恋糖的甜蜜,承受刀锋的痛,无法抵抗,不能抵抗,不愿抵抗。
  顾渊廷阖了阖眼,沉默了半天,他知道自己昨天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有些外露了,这才被然然察觉到了。
  但他没法回答,甚至也没法说出什么像样的谎话。
  最终,顾渊廷也只好说:“……我也不知道。”他怕然然继续担心,又真诚地说,“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昨天也只是一时莫名的情绪,这也正常,不用担心。”
  苏意然没想到廷哥会这样说,人有时的确会突然莫名情绪低落,也的确是正常的,但廷哥昨天……也会是这样吗?
  苏意然没有继续追问顾渊廷,他想了想:“那就好,不过你昨晚没有休息好,现在别起床了,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做饭,饭好了来教你。”
  说着,他坐起身准备起床,见廷哥不听话地要跟着他起床,连忙按着廷哥的肩膀,推着他让他躺下,像哄小孩子一样地亲亲他,耐心地说:“廷哥听话,睡一会儿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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