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还是洗完了？
臣寺原本想起身拦住要离开的女孩问问她的名字。
谁知道剧痛突然袭来，他僵直地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忍过一阵剧痛后，牙根发麻，发声喊着小臣：“快把御医给我叫来。”
纪夜打开门看见地上干涸的血一路延至沙发，他大步跑到沙发前，“阿寺！”。
看着他一身是血，咬牙握拳。
纪夜神色恍惚，感觉自己又看到当初那个满身是血也发誓要把他救出去的少年。
他有点发冷颤抖的蹲下握住臣寺的手，眼底浮着嗜血的杀戮。
江御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他拍了下纪夜的肩膀，温声道：“没事，我来了。他不会有事的。”
纪夜低头一笑，将臣寺抱起，问着江御：“去地下室？那里正好设备都备齐了。”
“行。”江御点头。
他们走进一楼的储物房，江御按了几个开关，两人就到了一片雪白的负一层。
诊疗床移动过来，纪夜小心地把臣寺放上去，江御穿上白大褂，带上手套，把他推进医疗室，拿起针筒给臣寺抽血。
江御很快将血液分析，看着电脑的数据，摸了摸脸，抬起头看向纪夜。
“他腹部被捅了一刀，四肢轻微骨折，看起来像是摔得。他还中毒了，咦？怎么解掉了大半？”
江御敛着眉眼，神色让人琢磨不定。
他垂眸沉声道：“他没什么大事，等会他就醒来，到时再问发生什么了吧。”
纪夜看着江御专心致志地配着药水，再看看床上一脸熟睡的臣寺，他无事可做的就先上去了。
心情不太好，纪夜捏着眉头，脑子里思绪很乱，他需要找点乐子分散注意力。
走进房间，踏进浴室，他按下打给若一的视频电话，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纪夜听着拨电铃声将衣服脱下。
赤着身抓住手机坐进放好水的浴缸，她还不接？
纪夜还是第一次等着一个女孩接电话。
手肘抵在浴缸上，手掌贴着略微苍白的脸，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垂，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因为还没接通，屏幕上看见自己的脸。
纪夜举着手机的手动了动，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很好看，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虽然他并不是很在乎。
不过想起若一第一次见到他时，被他的脸给帅到，打嗝不止。
他不由得揉眉发笑，等着屏幕出现她的脸庞。
*
若一带着枯枯和小桔子回到她的公寓，她先冲进浴室把衣服都脱了，围上浴巾，扎上丸子头。
闻着那条裙子一股血腥味，她刚刚也没怎么碰他吧？那枯枯的味道应该更大。
“枯枯，过来！”脏脏的银毛狗狗欢快地跑了过来，扑向若一。
若一按住枯枯的脑袋，拿着调好水温的花洒给它洗毛毛。
她换了个方向蹲着，就看见站在浴室门口地毯上瑟瑟发抖的小橘猫。
快速将枯枯身上的泡泡冲掉，扔了条浴巾给它，就蹲着跳过去把小猫抓到盆子里。
“姐姐给你洗澡澡~”若一揉了揉它脑袋的黄毛毛温声地讲。
枯枯在毛巾上滚了两圈再甩了甩身子，毛发就干了，它站在门口看着若一给小猫洗澡，那速度可以给它洗几次了。
“呜呜~”枯枯瘪着嘴巴吐出舌头站在盆子旁，低头看着它湿漉漉的小宠物，那眼神夹杂着宠爱和小小妒忌。
若一抿唇憋笑，对着小猫的动作愈发温柔。拿起柔软的毛巾将小猫包起，走到卧室那风筒给它吹干毛发，枯枯贴着若一的小腿，两只眼巴巴地望着那橘色的小香团子，若一瞥了它一眼后就把香喷喷的猫咪放到凳子上。
“还给你！”若一假装生气瞪了狗狗一眼。
在它无措的目光下走进了浴室关上门后，噗嗤的笑了出来，她能想象到枯枯的懵逼。
终于可以洗澡了。
卧室里的枯枯一会看着猫猫一会看着浴室的方向，拉长着狗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枯枯一跃前腿扒在床上，一只脚垫子按在手机上，狗脸凑前看着屏幕。
纪夜看着手机里出现的狗脸，吓得他手机一个没抓稳掉进了水里。
“操？”这是什么？怎么会是一只狗接的？
满脸疑惑地把手机从水里拿起来，对着屏幕喊着若一的名字。
手机屏幕里的狗脸立马呈着一个诡异的角度，伴随着它剧烈的喘息声音传到纪夜耳边。
咬着？纪夜一手托着下巴思考，敛着星眸盯着屏幕。
若一解下浴巾就听见门发出敲击的声音，仔细听还有枯枯小声的哼唧。
“枯枯？怎么了？”若一应声喊着，随便围了围浴巾就打开门。
视线垂下，就看到被枯枯咬着的纪夜，啊不，应该是被枯枯咬着的手机，纪夜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若一诧异地将手机从它嘴里拿走，本还想摸摸它，谁知道人家一下溜达走了几米远，不理她。
“小一。”纪夜暗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她握住手机的手掌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纪夜没想到若一的出现是以，刚刚那种奇怪的方式，不过现在这般画面倒也符合他意。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扎起，露出白如玉脂线条优美的脖颈还有两处精致分明的锁骨窝。
少女围着浴巾袒露大片莹白滑腻的雪肤，托着的那张俏生生娇嫩嫩的小脸蛋脸，皮肤柔光若腻白皙泛粉，杏眸乌黑水润，樱唇不点而赤，包含着世间难有的好颜色，未见媚态，却如醉如痴。
纪夜愣然失笑，那张如雕刻般五官精致的男颜上沾染着愉悦的神色。
他撑着下巴的手放到了浴缸边，“在洗澡？还是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