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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47节

  又焦急地等待了几日,李质等人终于到了。但他来了之后,只一心享受这边的供奉,只是饮酒作乐,一连三天都不曾商议出兵援助之事。寇静和其他人请了两三回战,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拨了回去,嘴里还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推脱。
  “这老匹夫,到底是不是来打战的!昨个又收到一封打了败战的战报,他难道想等越析国破了,再去救援吗?”许乔南愤忿不平,眼看就要上战场了,却硬留着他们不让去是什么意思?
  寇静心一沉,恐怕真叫许乔南说中了,城破了救援和未破之时救援是不同的,一个只能算锦上添花,另一个却是雪中送炭,力挽狂澜,到时候回京之后的封赏必定不少。这李质打的恐怕就是这个主意,才一直拦着他们不让去的。
  可怜的守备军和越析军还在苦兮兮地等着援军的到来,他们也就是在援军发消息刚传来时打了一场胜战,可随着援军日复一日地停留在原地,战士们的士气也一日比一日更低了,打起战来也没那么卖力了,大家都有些退缩,希望能等到援军再上战场,以免白白送了性命。
  士气低迷,就打败战,打了败战,士气就更加低迷,眼见援军迟迟不到,这边已经陷入了死循环。寇静情急之下,直接闯了守备府,找到李质。
  “大胆!”李质怒斥道,眼前的这位他也知道,去年在猎场上因救驾有功而连升二级的寇静。
  “李将军,还请听我一言。”寇静抱拳行礼,姿势虽然恭敬,但态度中却带着一丝强硬,李质自觉受到了威胁,心中不喜,可又有些忌惮他和圣上的关系,万一,这人是暗中带着圣谕来的呢?
  他沉着脸屏退了舞女和下人们,然后示意寇静有话快说。
  寇静道:“如今前线战况大人俱已知悉,再不施以援手,恐怕越析皇城都要被打下了,届时再出兵,恐怕为时已晚。”
  “呵,”李质冷笑一声,“我还道寇副将你想说些什么,原来是这个。你放心吧,越析皇城他们打不下来,最多兵临城下而已。到时我们再出手,便能将其一举歼灭,如此一来,既不耗费兵力,又能解了越析困局,岂不是一举两得?”
  寇静心中有些失望,这李质能升到正二品将军,靠的应该不是头脑吧,怪不得迟迟不出兵。听说他身边以前有位厉害的军师,后来两人闹翻了,这李质也就没能往上走了。
  “将军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有几点不妥当之处。一来,现在越析还有两座城池在自己手上,他们苦苦支撑,为的自然是援军来后能将敌人赶出家门,若援军到后迟迟不至,让他们再丢失一座城池直至兵临皇城之下,越析王恐怕会由喜转怒,将遭受这奇耻大辱的怨愤转嫁到援军头上。他若在递交国书时提及此事,恐怕我们走这一趟不仅无功反而有过。”
  援军到来他们是瞒不了的,来了却迟迟不动兵,致使他们皇城被围,在越析王眼中估计会觉得是大魏有意看笑话,到时候两国发生龌龊,一顶救援不利的帽子绝对会扣在他们头上。
  李质到底不是真正的蠢材,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变得正经起来。
  “二来呢?”
  “二来,不耗费兵力也是不可能的。将军征战多年,应该知道士气的重要性,倘若越析皇城被围,越析军士气必然陷入低谷。到时候收复城池之战,便只能靠大魏军。纵观历史战役,向来守城容易攻城难,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帮他们击退敌人,扬我国威,若在此处耗费无数时间精力和人,传到京城,恐怕对将军名声也有碍。”
  寇静这些年来早已习惯沉默,今天难得说上这么多话,效果是很显著的。看座上的李质,脸色已经由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黑沉如墨了。
  寇静告辞之后,他越想越心惊,到最后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把背后的衣服都浸湿了。是呀,就如寇静所说,原本是一场必胜的战役,偏偏因为延迟出兵导致损失惨重,回京之后封赏是别想了,恐怕到时能保住脑袋已是庆幸了。
  他越想越生气,直接命人将出主意的那个军师提进来严刑拷问,结果居然发现,此人竟是别国奸细。虽不是敌方的人,但也是希望搅混水,让几国之战一时不得停息的。
  李质面对这样的结果,庆幸之感油然而生。他心里甚至感激起寇静来,要不是他的提点,这次回去恐怕就要丢大人了。他年纪已经老迈,也许这次就是生平最后一次带兵打仗了,若是真中了小人奸计,恐怕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那军师被秘密处决了,当天晚上,李质就召集了所有将领议会,第二天一早,大部队就拔营动身,朝着越析国而去。所至之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他们就盼着大魏军队能够帮他们驱走敌虏,恢复以往的安定祥和。
  此时,皇城外最后一座城池——明城,已经将破未破,每出城迎战一次,就要牺牲数百将士。几次之后,越析军首领不得不高挂免战牌以求暂时的喘息之机。
  城墙外是嘲讽声不断的敌人,两国联军已经发出最后通牒,明日一早便要全面发起进攻,届时再不开门投降,进去之后便一个活口也不留。
  这通牒并非以书信的形式投递过来的,敌方直接派了一队人马,守在城墙外不远处高声叫喊。除了守城的将士们之外,附近的老百姓也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接着短短几个时辰内,敌军的声明就传遍了整座城。城内人心惶惶,不止百姓,将士们也是一样,只不过两方担心的东西不太相同。百姓们担心城破了敌军屠城,将士们则担心,城会从里面开始破。
  此举乃是攻心之计,为的就是煽动老百姓们的情绪。多日的战争让越析百姓们明白了,他们国家的军队根本就无力抗敌。这样的话,明日一战必输,到时候屠城之祸就会降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宁可以身殉国,也不做亡国奴的决心的。这也是将士们担心的事情。
  这一晚,大家几乎都没有合眼,明城守军加大了巡逻的队伍,特别是两座城门前面戒备森严,就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
  可这依旧拦不住想要活命的老百姓们的决心,在破晓之前,他们纠结了很多人,准备冒死打开城门,给城内的人留一条活路。
  面对拿着镐头扁担对着自己的亲人们,将士们的军心难免动摇,眼下援军迟迟不至,估计已经放弃他们了。这时候,他们还要为了忠诚而置他们亲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大魏守备军副统领马天祥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地里下了命令,一旦越析有开门投敌的举动,立刻就地击杀。
  就在情势越来越紧张的时候,一声疾驰的马蹄声响彻了明城的大街小巷,将这紧张冷寂的气氛冲淡了些许。
  “报!大魏援军已经在五十里以外了!天明即可到达!”骑在马上的斥候高声喊叫着,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兴奋之情。
  “当真!”
  “千真万确!还请各位守好城门,天亮之前绝不能让敌军破了城!”
  一时之间,群情激动,老百姓们欢呼雀跃的同时,难免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只是,若再给他们一个机会,恐怕他们还是会这样做。越析军没有计较他们之前的逼迫行为,只让他们回家躲好,以免刀枪无眼,伤及无辜。
  大魏将士不赞同他们的做法,却十分理解。当忠义和孝道难两全之时,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万幸,他们也不需要做这个决断。
  ……
  九铢和浪穹军不明白这次的计谋为何会失效,他们的探子分明探查到城内有异动,难道他们已经被击杀了?
  九铢首领嘴边浮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如此固执,就别怪他们心狠了!待这明城攻下来,他就会下令屠城,届时城中鸡犬不留,也叫这些越析人知道,他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九铢首领看了看天色,手一扬,进攻的号角声立刻响起。他脸上带着嗜血的杀意,在他看来,这场战斗他们是必胜无疑的。
  只是,原本听见号角声便战战兢兢的越析军正因为援军的到来而士气高涨。他们不理城外的挑衅声,只默默地按照李质部署好的战术不断调整好自己的位置。
  九铢人的军号已经响了几道,首领阿托那见越析人依旧关闭城门不应战,便直接下令攻击。
  九铢国在草原上,他们兵强马壮,骑兵一出,便叫人两股战战。只可惜,城墙上的大炮早已架好,随着寇静的命令,轰炸声立刻四起,面前的平地瞬间变得坑坑洼洼,炮弹的碎片和小石子飞溅起来的小石子如雨点般打向敌人。
  到了这时,他们自豪无比的骏马反而变成了祸害。
  被炮火声惊扰的战马开始不受控制,城墙底下被战马踩伤的士兵哀嚎声四起,再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待时机成熟后,李质战旗一挥,蓄势待发已久的战士们便从大开的城门处往前冲去……
  第390章 战火
  西南边境打得热火朝天, 援军和越析军一起忙着收复被抢走的城池。寇静带着神机营的士兵操纵炮台,一轮炮轰后就亲自上战场杀敌。因心头一直萦绕着一股焦躁之感,所以在上战场时他便以杀敌来发泄, 几次下来, 他在敌军那里竟也留下了赫赫威名, 每次出战,他身边围着的敌军总是最少的。
  但这也不妨碍他杀敌。当初出征,统领给他配了几支火铳, 此物放在一般人手里大概只能眼馋地看着却不敢轻易使用,无他, 弹药不足耳。
  但寇静领着神机营的差使, 弹药充足, 使起火铳来简直就是如臂使指,能于百步之内杀敌于无形。往往只听得一声响, 敌军那里就会倒下一个人, 额头上老大的冒着烟的黑洞, 脑袋瓜子都差点打崩了。
  敌军将领一度不敢出战, 就怕自己被他瞄准了“碰”的一声毙命。
  李质因为他的提醒早就不介意他之前冒失的行为了,此时见他骁勇善战, 心中更是起了惜才之心,在呈上战报时,每次都会提及寇静的功劳, 让他在皇上和大臣那里狠狠刷了一波关注度。
  他的名声传扬开来, 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不管怎么说, 西南边境问题都正逐步走向胜利,可南闽这边,形势却算不上太好。
  自去年十二月时一群倭人上岸屠了村, 又杀害了名满天下的居野山人后,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可能再和大魏重修旧好,于是行事越发猖狂起来,有时候在近海都能看见倭人的尖头船,惶恐之下,这个年大家都不好过。
  封锁整个海域当然是做不到的,水师在此驻营的不过五六千人,战船只有四十八艘,其中还有十九艘是巡航船。在没有敌情的时候,这些是够用的。但是如今起了战事,这些就不够看了。
  朝廷的援军一时还没到,主要是因为在人手的选拔上犹豫了很久。要说派西江大营的人来也行,西江与南闽是老邻居,从那派兵能来的迅速。可西江省大营前几年刚换防,来的都是北地和中部的旱鸭子,他们在陆上自然骁勇善战,可一上那摇摇晃晃的船,立刻就吐得七荤八素,别说杀敌了,就连保命也难。
  大魏的水师不算多,除了南闽水师外,还有两广水师,海平水师,鲁地水师等等。天和帝算过来拨过去,最后还是派了两广水师前去支援,可两地相距甚远,暂时还是要南闽水师独自支撑的。
  人手不足的坏处很快就出现了,经常是倭人劫掠了船只或村庄后,水师的人才能接到消息,待赶去后,倭人的影子也见不到了。这样巡回作战的方式让水师的人苦恼不已,可见老祖宗说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句老话有多准。倭人在海中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鲨鱼一样,要想防住这些无孔不入的倭人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日夜在这些海域巡逻,以防倭人做出更加丧心病狂之事。
  战争的紧张局势也影响到了整个南闽省的衙门,这些天里人心惶惶,就怕到时候战火一起,他们先被抓住祭了天。有靠山的如今都在写信想办法调动,没有靠山的只能苦着脸守在这里,平日里出行大家也都变得更加谨慎了,但凡身边的护卫少于五六人,他们都是不出门的。
  楚辞所在的漳州府在外围,若从地图上看过去,就像是南闽省的一只伸出去的脚一样,若说危险,他们这里便是首当其冲的危险之地。
  自从去年差点遇到风险,徐管家便很不放心楚辞的安危,阿铁兄弟几个,也由暗中护卫变成了明面上的护卫,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保护好楚辞。
  其实楚辞出门的次数也不多,在年初正式接到朝廷和倭国宣战的消息后,一切与战事无关的事就不再开展了,包括今年的县试都取消了,以免人员流动过多,给倭人可乘之机。楚辞怀疑,如果两边的战线再拉长些,恐怕今年的会试都会取消。原因在于,大魏的国库恐怕负担不了如此庞大的开支了。
  楚辞除了在提学司衙门办公,撰写一下新教材外,就是在后院辅导几个孩子读书。这些孩子都熟悉他的性子了,读书时也经常会与他讨价还价,最认真的那一个,反而是后头加入的卢静姝。
  她当初被接回来之前,楚辞就召集家里的孩子开了个会,目的就是警告他们千万不能欺负妹妹。当初傅明安就曾经被两小敌视过,当然,他是个男孩,楚辞乐于看他们斗智斗勇。但是卢静姝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更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如果让她察觉到这几个小子的恶意,估计会很伤心。
  两小表情显得有些委屈,他们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七八岁的毛孩子了,又怎么会再因为嫉妒做出那种事情呢?小叔也太看不起他们了!
  楚辞忍俊不禁,温和地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是小叔错怪你们了,看来你们已经能够当一个好哥哥,照顾好妹妹了。对了,你们几个也要记得不要随意进出静姝的卧房,现在咱们院子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这些都是要注意的。”
  几个人纷纷点头,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他们明白,就算是妹妹,也要遵守男女大防,不能让外人知晓后看轻妹妹。
  楚辞很是欣慰,看来他家应该是不会出那种喜欢钻姑娘卧房的宝玉了。只不过,刚刚那句话也提醒了他,院子里只有一个女孩儿到底是不方便的。
  他正寻思着怎么找一个年纪大点的姑娘来和她作伴,徐管家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看着面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姑娘,楚辞心里有些发怵,她自己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能照顾好静姝吗?
  徐管家呵呵笑着保证,这丫头不止会照顾人,而且还有足以自保的武艺在身,有她陪着卢静姝,楚辞一点儿也不用担心。
  楚辞略带怀疑地看了这个名唤阿青的姑一眼,然后就得到了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楚辞尴尬地笑了笑,他其实就是想看看这个足以自保的武艺是什么样的,真没冒犯她的意思。
  阿青被派去帮静姝收拾房间之后,徐管家便将阿青的来历告知了楚辞,听完这段令人唏嘘不已的经历,楚辞叹了口气,怪不得他总觉得这姑娘身上带刺,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不带刺能行吗?恐怕早就被那群豺狼吞吃了。
  在叹息之余,楚辞又有些好奇,徐管家手底下到底收揽了怎样一群人呢?前有阿铁兄弟这样武艺高强,善于隐匿的汉子,后又有阿青这样的女子,更别说那些各自拥有不同能力的手下们了。
  同时,他也对他的“泰山大人”——寇老爷子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这位又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将徐管家这样的人收入麾下呢?还缔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并且半点不张扬。总觉得他和那些富贵闲人田家翁有很大的区别啊。
  卢静姝来了后,看见友善的众人和专门为她收拾出来的卧房,心里的忐忑总算全都消除掉了。她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一来就自发的去给张虎打下手,要帮他择菜洗菜。
  张虎连忙拒绝,在他看来,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和莺儿姐姐一样,快快乐乐的就行。
  被拒绝的卢静姝有些沮丧,直到楚辞将她带到书房说和大家一起做学问,她才似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一般,晶亮的双眼闪烁着快乐的光芒,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楚辞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女孩子也要多学一点知识,才不会被人欺骗。”
  卢静姝激动地点头,她以前在居野山人那里,也是一样读书写字的。爷爷曾经告诉过她,说外面对于女儿家是比较苛责的,让她且不可以此为炫耀,免得引来旁人口舌。
  来到这里之后,卢静姝发现旁边住了好多人。她原本以为义父会因为他人的眼神不再教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让她和这些考科举的哥哥一起做学问。学的也不再是那些对联诗词,而是四书五经这一类的科举用书。她像一颗干瘪的海螺一样拼命吸收知识养分来充实自己。
  其实,她原本对自己的命运是没有什么看法的,乡下人,谁家的女孩儿又是金贵的呢?她只不过比别人更辛苦一点而已。在她逐渐会读书写字后,她才明白她所处的环境是有多么的不公,就像被那无形的镣铐桎梏住一样,所有的教条礼仪,似乎都是为了女孩子设立的。
  现在,楚辞的一视同仁,让她感觉到,那镣铐似乎松动了一些。
  ……
  白天,楚辞办公教学,有时候还会去各地的县学上几节课,现在公务少了,他和学子们交流的机会就更多了。每逢他去上课,当地县学的师生就开心了,因为楚辞每次讲的都是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他说的话也总是发人深省,无论是未经世事的学生还是涉世已久的先生,都能得到不同的启发。
  操起老本行的楚辞也乐在其中,因为条件的限制,能读到县学的学子基本上都是自发的想要学习的人,很少有那种不愿读书的出现。每次楚辞提问,下面的手都是举成一片的,争先恐后回答问题的场景让那些先生心酸不已,怎么在他们的课上不这样呢?
  夜里,楚辞就开始整理居野山人的手稿,因这些手稿太过杂乱,很多都是随笔之类的东西,故而字迹也比较潦草,很是要花些功夫去辨认。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差不多已经把东西整理出一半了,待全部整理好后,还要将篇目及内容编纂删改,这一步,他恐怕还要求助一下杜玉和他的先生们。
  居野山人留下的东西除了手稿之外,就是那副海图了。上面除了地形和一些符号外,一个字也没有,楚辞曾经判断这应该是倭人的军事布防图。所以当时一办完居野山人的后事,楚辞就找到了水师的人,想要求见他们的元帅祝威或者水师提督范举。
  这两个人一个地位最高,一个和楚辞最熟,除了他们之外,楚辞不敢将这东西轻易交给其他人。在他看来,倭人每次都能逃出生天,这里头必然有蹊跷,若是海图被泄露出去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传消息说要和楚辞见面,也不知是下面人的消息没有递上去还是真的太过忙碌了。楚辞询问了三次之后,就不再寄希望于他们身上,而是准备另想办法见这两人。
  就在他准备另辟蹊径之时,范举突然伪装身份悄悄来到提学司衙门。
  第391章 遗失的信
  “范大人?”楚辞看着被仆从带过来的人惊讶不已, 立刻起身相迎,没想到水师提督竟然会亲至提学司,并且还是这样一副打扮。
  “楚提学, 好久不见。”范举硬扯出一个微笑,眉眼之间布满愁绪,脸上也消瘦了许多, 显然是这段时间倭寇扰边之事让他大伤脑筋。
  “范大人请坐, 敢问您今天前来, 可是听说了楚某递上去的消息?”楚辞有些疑惑,他询问了三次都没有回应,怎的人突然就来了?
  范举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待听楚辞说明前因后果, 这诧异立刻转为怒火:“范某根本不曾听人禀报消息, 要是知道楚提学有事相商,范某绝对一刻也不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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