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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黑攻略_27

  更是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苏澈。
  《戏子》很快风靡国内外,堪称文艺和商业的巅峰结合,剧中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细心考量,服饰华丽考究,时空穿插与人物转变之间的剪辑让整部电影扑朔迷离,兼具史诗格局和厚重的文化内涵。
  无疑,它得到了金鳞奖提名。
  抱得金鳞奖最佳男主奖杯的新任影帝站在舞台上,清冷的眉眼俱笑,望向镜头,轻声道:“这是一个繁华的时代,也是一个萧条的时代。每个人都身居其中各居其位,每个人都进退维谷穷途末路。谢谢你,让我在时代的夹缝里寻到许多人毕生寻不到的立足之地,未来因你值得期待。”
  直到见到你,我才知道来到这世界的原因。
  李唐寻了理由没有出席,站在颁奖大厅外的街边。
  今年的初雪姗姗来迟,洁白的雪花被路灯映得晕黄,漫天漫地的暖色铺展开来。
  他透过橱窗看到电视上的颁奖现场,面色怔忡一瞬,许久微微一笑。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李唐看着上面亮起的“苏澈”两字,接了起来。
  “九九。”话筒里传来苏澈浅浅的呼吸。
  李唐呼出一口冷气,白雾消失在空冷空气里:“嗯。”
  苏澈轻声一笑:“你刚刚看电视了吗?”
  “看了啊。”李唐一手插在兜里,边走边说,“苏澈,你的人生刚刚开始,以后一定前途坦荡,道路光明。”
  “有你在,前路才是光明的。”苏澈躲在无人的走廊拐角,看着窗外的风景,“下雪了,等会一起吃夜宵。”
  李唐叹气,语调古怪:“我真舍不得你……”的脚丫子。
  苏澈蹙起眉:“什么?”
  李唐扒拉头发,一脸稚气的郁闷:“都怪你太优秀了。”这才多久,还真成了影帝。
  “九九?”苏澈心底涌起疯狂的不安,“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唔……”李唐看到前方失控闯了红灯直奔他而来的大卡车,连挣扎也不想。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完成了任务总会出意外死去,而后才在当铺里醒来。大概老天爷看不惯他的日子太滋润,就想法子折腾他一下。
  还是别见面的好,这次死相大概有点难看。他默默地想。
  在车子逼近到他面前的刹那,李唐犹豫着是不是要道别。可有什么必要道别?说“再见”吗?他们却再也不会见面。
  他特意不去参加晚会,也是不想让苏澈亲眼看着他死。临死前他怨念地暗自念叨,苏澈近来对他太好了,好得不再囚禁他,连跪舔的机会都不给。
  车灯晃眼,耳边是惊叫声和卡车的鸣笛声。李唐心中满怀忧郁:“我真怀念被你囚禁的日子。”
  下一秒,身体四分五裂的剧痛,眼前的景色顿时漆黑一片,手机从手里飞出去,滚到几丈外。
  四周寂静了,雪地里躺着一具躯体,鲜血从他身下浸红了白雪。
  短暂的静默之后是惊恐的尖叫,而后吵吵嚷嚷如一壶沸开的热水。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修长的身影拾起地上的手机,绕开人群迈步到不动弹的身体前,每一次抬步都缓慢得似被灌了铅。
  身穿着整洁昂贵西装的青年低着头凝视许久,慢慢跪下抱起地上的人,触手满是硌手的冰渣和黏腻的血液,冷到了他心里。怀中的人脖颈向后弯,折下的弧度仿佛一只布偶,生机尽失。
  他温柔地伸手扶住怀里人的脑袋,亲吻被雪染白的眉心,久久不肯撤去。
  那双冷淡阒黑的修长眼眸缓缓落下两颗滚烫的泪,坠在李唐额上,顺着弧度滑进了鬓间,顷刻如隐没的悲伤。
  苏澈血色全无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怀中人一同带走了他的生命。
  他终于,如同林笙荣一般,与爱人咫尺天涯。
  第二抹灵魂:小白花画家人设不能丢
  第21章 美少年与野兽·1(修)
  何欢:人间没有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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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雾笼罩的黎明,城市还未喧嚣,沿街除了环卫工清扫的沙沙声,只有风过树梢的簌簌声。等广阔昏夜逐渐褪去一身浓郁的黑,显出丝丝深沉的蓝,天边似被曙光女神厄俄斯驾驶者太阳马车拉开细长的线,渐渐地,光芒越来越盛,天壁由深蓝转为透蓝,奇迹般飘出潋滟的云烟。
  霞光漫开,晨曦拖着赭红色的朝阳从城市的另一头爬起来,在不经意间那轮旭日便完完整整地跃入早起出门的人眼中。
  巷角呆立的少年仰着脸看着太阳,光线带着温度灼热他的眼睛,令那双清澈的黑眸眨了一下,呆滞的神色一扫而去,所有的思绪都迅速回拢。
  春天的早晨寒气侵人,他跺了几下脚勉强让僵硬的双腿能够听从自己的驱使,俊秀的脸庞两颊被长长的黑发半遮掩着,露出冷淡的神情。
  他沿着道旁往前走了几步,各种早餐摊点都摆出食物,飘来阵阵香气。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抗议,咕噜噜响个不停,他摸着肚子,脚步停了停,咽了咽口水,别开脑袋拖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
  自从上次完成了洛九的遗愿,李唐就无聊地瘫成一坨泥,趴在当铺里无所事事,抠脚也无法唤起他丝毫兴趣,或站或坐或躺总是想起苏澈,生活毫无乐趣,于是只能去睡觉,一睡就是半年。
  直到闻到水煮鱼的味道被饿醒了,睁开眼看到一抹灵魂飘在自己床头。
  李唐头一次见到水煮活鱼味道的灵魂,真长见识了,当即拍板决定接活。
  雇主姓何名欢,母亲早逝,父亲接回了他的继母,带回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同父异母姐姐。七岁那年开始,他患上了社交恐惧症,沉默寡言,默默无闻,无法正常与人交流。在家里是格格不入的“客人”,在外头也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养成了他阴郁的性格。
  十九岁这年,父亲公司出事,四处寻求帮助,偶然接到了谢家抛出的橄榄枝。然而谢家愿意帮助,却不是无偿的。
  根枝庞大的商业大家族谢家主家血脉单薄,如今当家人是谢斯年,据传因为样貌恐怖、身体孱弱,因此不喜露面,在外主事的是其弟谢斯斐,往上数父亲是一脉单传,母亲是名门贵族之女,祖父已逝,谢老太太不大管事,平时只在家中诵经念佛。
  事情就要从谢老太太提起。这位年轻时杀伐果决的老太上了年纪,便十分迷信。由于长孙常年疾病缠身,为保其平安便素日吃斋念佛,每逢初一就到城外香火旺盛的庙宇里捐香火,过年时还拨出一笔私款助寺庙翻新建殿筑香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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