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96节
看来今日萧晟是没办法自己走出这间屋子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触即发,严循生怕闹出人命来,刚想要上前劝阻几句,却被戚玉书拦下。
他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上前,又不屑道:“就算打死又怎么样,不过活该罢了。”
严循便停下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萧景澄慢慢向萧晟逼近,一直走到他跟前这才居高临下慢悠悠吐出一句话:“杀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什么,你真的疯了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萧晟还没骂完,就被萧景澄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人又摔回了地上。满地的碎瓷片割得他呜哇乱叫鲜血直流,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脚已是踏在了他的胸口处。
巨大的恐惧瞬间袭来,萧晟顾不得喊疼抬起头来,这才惊觉萧景澄如地狱阎罗般望着他。
他搁在他胸前的脚还未用力,却已叫萧晟肝胆俱裂。紧接着便听对方冷冷地加了一句:“不过,我更喜欢叫人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了萧晟的惨叫声,细听之下还有胸前肋骨根根断裂的咔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连戚玉书一心想叫萧晟死的人都不忍心地撇过头去,只觉眼前一幕太过血腥。
余嫣则是全程缩在床上,面前的床帐被萧景澄放下,所以她看不清外头的动静。可光听声音也知道,萧景澄此刻必定是在狠狠折磨萧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那凄厉的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余嫣身上的迷香都快解了,这才听到萧晟的呼喊声越来越弱。
最后是严循不安的声音,透过床帐传了进来:“王爷,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再然后余嫣便听不到萧晟的声音了,只知道外头似乎有人跑了进来,77zl就听萧景澄淡声吩咐:“抬出去。”
隔着床帐余嫣看到几个人抬了一样东西出来,想来便是萧晟了。只是那会儿的他已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显然是疼晕过去了。
再然后便有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将屋子里的碎瓷清理出去。再然后房里便安静了下来,余嫣只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前,过了许久才听到萧景澄隔着床帐问她:“我去叫大夫进来。”
余嫣却出声唤住了他:“不、不用了王爷,妾身没事。”
“当真没事?”
“没……事。”
余嫣的手已能微微抬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摸自己的肩颈处,那上面有刚被蜡油烫出来的一片伤口。虽她嘴上说着不事,但手一碰到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下一刻萧景澄便掀起帘帐凑了过来。
“怎么,伤在了何处?”
余嫣把肩膀处的伤露出来给他看,又道:“王爷不必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
“那也须得上药。”
萧景澄说着便要出去叫大夫,起身时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除了此处可还有别处?”
余嫣知道他的意思,赶紧摇头道:“没有了,幸亏王爷来得及时。”
萧景澄此刻也有些后怕。要不是有小厮经过这里发现院里的人都倒了跑去前厅找人,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赶过来。
要是等严循他们过来,她只怕已经被人欺负了。
一想到萧晟那只脏手想要摸自己的女人,萧景澄就想把他的两只手都给剁下来。
只踩断他所有的肋骨,已经算他仁慈了。
余嫣被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吓到,颤声叫了他一声:“王爷……”
萧景澄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去到外面,却没有把大夫领进来。不多时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药箱,他将药箱放在床头找出一小盒药膏来,冲余嫣道:“把衣服脱了。”
余嫣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听到这话也不过就是把衣领拉几分罢了。
她虚弱地道:“只有这里,别的还好。”
萧景澄却不多说什么,直接动手自己脱掉了余嫣的上衣,露出里面红色的亵衣。
余嫣下意识想要遮挡,手还未抓住被子便听萧景澄淡声道:“本王是你的夫君,又有何处是不能看的。”
他这么一说余嫣整个人便松懈了下来,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她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于是她微微侧身将自己受伤的部位露在萧景澄面前,柔声道:“那便有劳王爷了。”
萧景澄对她的识趣颇为满意,先拿帕子替她把身上已干结的蜡油抹去,随后挑了一些药膏在指腹,替她细细地涂抹起来。
余嫣原本只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岂料这药膏一抹上去当真有用,她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冰凉的感觉驱散了几分灼热,连痛感都少了一大半。
倒是萧景澄皱了皱眉,沉声道:“若太痛便出声。”
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几年前两人刚见时他也说过类似的。余嫣想到那时两人77zl相处的光景,不由脸上一红,垂下头去轻声道:“好多了,这药很好用。”
“那便常备着。这药箱里皆是些外用药物,往后你说不定用得着。”
说到这里萧景澄自己先笑了,摇头道:“或许也用不着,毕竟你也不是……”
余嫣满脸羞愤,一个用力抬起手来盖住了他的唇。偏偏身上还是没力气,平日里轻轻松松的动作竟叫她动作不稳,整个人直接就跌入了萧景澄怀里。
萧景澄便伸手将她搂住,喉间有控制不住的轻笑缓缓溢出,听得余嫣面红耳赤。
“王爷误会了,妾身是被迷药弄的,并不是有意……”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如今是本王的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既娶了她,自然没打算一直当尊瓷娃娃供着。不管这个女人来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她的心意从那日在张府起便有了。
当时她也是这般撞进自己的怀里,一下子就把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给撞了个七零八碎。
那一刻他便决定,哪怕她是一杯鸩酒,他也会毫不犹豫一口喝下。
但今晚不行,今晚她身上有伤,他再怎么想要也会先忍着,待她伤好了再说。
想到此处萧景澄将余嫣轻轻放回了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睡,我且去忙些事情。”
余嫣以为他要去处理萧晟的事情,便点头应了一声。还未开口便见萧景澄匆匆离去脚步飞快。
她不知道的是萧景澄走出内室便拐去了旁边的厢房,叫人抬了一大桶冰水进去。
若不靠这个,他真怕自己今晚会伤到那个小女人。
第73章 讨人喜欢 我如今夫唱妇随,全跟着王爷……
萧晟被抬出王府后直接就抬上了马车, 由严循负责押送当晚就把人送回了他自己的别苑。
那别苑里有人侍候,管家一看见自家王爷这般模样回来,吓得魂都快没了。当下就拉着严循问了又问。
严循却一副冷淡至极的表情, 默默将他的手推开,只回了一句:“三皇子是在王府受的伤, 我家王爷说了待他醒过来让他亲自去赔罪。”
说罢转身便走, 听得管家一愣一愣的。
什么意思, 三皇子在郕王府受了伤,待好了后还要去向郕王赔罪?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郕王殿下未免也太跋扈了吧。
可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既有本事又得圣宠,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哪里敢放半个屁,还是乖乖回去照看自家主子吧。
严循送完人后又赶回了王府,他心里惦记着忆冬。听说萧晟那个王八羔子让人给王妃的屋了里吹迷香,迷倒了一堆人。忆冬那个样子显然也是被迷烟给迷了,这会儿人虽已被挪回了屋,但还是叫人不放心。
萧晟可是个变态,谁知道他的迷烟里有没有加点别的东西,万一加了助兴的药物……
严循吓出一身冷汗, 快马加鞭赶回了王府。结果刚到大门口就被从里面77zl走出来的戚玉书给拦了下来。
戚家的马车就停在王府前,戚玉书一把拽住他就把他拉上了车。
“戚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要属下干什么您吩咐就是了,何苦……”
“我问你, ”戚玉书打断了他的话头, 脸色颇为严肃,“你家王爷新娶的那个王妃是怎么回事儿?”
严循想到方才自己跟戚玉书一前一后冲进正院的情景,顿时明白过来, 压低声音道:“戚公子,您也认出来了?”
“废话,你家王妃长那么漂亮,我能认不出来?”
“您这话当我面说说就算了,当王爷面可千万不能说。万一打翻醋坛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严循虽官阶不高,家庭出身更是远比不上戚玉书,但因他是萧景澄的人,与戚玉书关系向来交好,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戚玉书被他吓得脖子一凉,干笑道:“我哪有这么不识趣。只是这事儿怎么回事儿,那女子不是你家王爷养的外室,怎么又成了张家的姑娘,还叫皇上给赐婚了?”
“戚公子您是这有所不知啊……”
严循长叹一声,把从关中回来后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说到萧景澄忘了余嫣这件事时,他颇为头痛道:“如今怎么办才好,您给支支招吧,到底要不要直接告诉王爷这个事情?”
“你家王爷如今对这位王妃态度如何?”
严循仔细想了想,真诚道:“还是挺不错的,人是王爷自己挑的,并不是张家硬塞过来的。当初王爷挑中余姑娘大家也是吃惊,毕竟张家对外可是宣称余姑娘是寡妇来着。”
“那便是了,我方才瞧你家王爷那样,也看出来那家伙绝对是对人动了真情。要不然萧晟的肋骨也不会断得这般彻底。我劝你这事儿先别急着捅破,跟你家王妃商量一下,得缓缓地徐徐地来。你呢在旁提点一二便是,最好能叫你家王爷自个儿想起来。”
毕竟他们都不是萧景澄,不知道几年前他与余嫣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年余嫣宁愿死也要逃离京城,说不准两人间就有化不开的矛盾。
萧景澄既是不记得余嫣,自然也就不记得两人间的矛盾。若是贸然令他想起,连带着记起那些不愉快,反倒不美。
反正萧景澄现在看这个王妃很满意,那便够了。
“我原也是这样想,只不过王妃心系孩子,那孩子乃是她与王爷所出,说什么也得带回京城来啊。可属下跟着王爷实在不方便办这件事情……”
戚玉书一听他说这话不由冷笑:“怎么,你这是盯上本公子了是吧?”
“戚公子英明,此事除了您之外,还有谁能办得妥当?这事儿在别人那里是天大的事情,到了您这里不过吩咐几句罢了。”
“少给我戴高帽,”戚玉书白他一眼,“不过你也说了那是萧景澄的娃,那就少不得要接回京来看看了。萧景澄的娃长什么样,是不是也跟他一个77zl少年老成不苟言笑?”
“不不,那孩子冰雪可爱,虽说跟王爷长得极像,但性子软萌十分讨人喜欢。戚公子见了必定也会喜欢的。”
“嘁,一个奶娃娃能多招人喜欢。”戚玉书又看一眼严循,不解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这么不想同我说话?”
“不不,属下还有事要办。”
“能有什么事?你家王爷这会儿只怕洞房花烛了,也不需要你干什么。”
“府里这么多事情还等着我去忙,您也知道出了三皇子的事情,少不得要周全一二。戚公子见谅,属下这就先回去了。”
严循说完不等戚玉书开口,便一溜烟跑回了王府。戚玉书想到王府今日办酒席,这会儿少不得要收拾残局,也就没叫住他,自顾自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他现在对萧景澄的那个奶娃娃更感兴趣,看来明日就要派人去关中走一趟了。
-
严循回府后便想去忆冬,人还未到正院就被严嬷嬷给拦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往这儿跑做什么,想惊扰王爷和王妃吗?”
严循脚步一顿,冲母亲讨好地笑道:“儿子哪里敢,不过是惦记着……”
“惦记着谁?惦记忆冬那个小丫头片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