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老和尚还没有明白了这个年轻家主的心性,有可能因为这个家主的喜怒不上脸。家主您既然有能力,外面风声雨声有多大,早日不能纵容如此的。
因为只从阿隗那日闹事刺伤他后,就有人去翻查顾宋遇害的事情。
其中牵扯到了苏雀,于是风声四起,说他包庇杀父仇人。
这凶手非但好好活在世上,还沦为了他顾悯的爱人。
软货,怂蛋,骂他的声音不绝于耳。顾悯没当家主的从前,也是这样骂过来的。
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是他们所说的。他自私自利,以自己私心不去报仇。说明他极大的贪婪,甚至可以为此不顾身边的名声。他确实自私。
所以老和尚微微笑着,看似风轻云淡说出来。
确实完全踩在了顾悯的尾巴上了。
他脸色稍稍跟随着老和尚的笑而变化,他嘴角是似笑非笑,可是眼底全是黑色的。
佛像从他身后倒塌下来,犹如是画卷被燃烧。
老和尚的慌张地扑火叫声在身后,寺庙青塔倒塌,烈火在背后。
顾悯走出来,寺庙在他身后,如同一个灰烬里的塔寺。他犹如一个成佛了的执迷的魔鬼,周围是佛经上描绘才有的七彩的祥云、流岚,烟霞,青色的火,红色的寺庙,紫色的烟。
还有寺庙众和尚的扑火慌张念经求佛饶恕的声响。
他会用他能力感化的。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
没有如果。
因为他还有一项手段,可以让故事重来。
出狱后的胡湖,一心想找顾悯。
知道了苏雀和顾悯在一起,这种在一起不过是被迫性的在一起。于是,他特意打听起了他们的消息。一日,他终于找到了被带去医院做手术的苏雀。
苏雀从一个手术室出后,掉包的手下把他送上了一辆车。
车上是胡湖。
他说:不如,我来帮你。顾悯是我仇人。
苏雀掀起眼皮:用不着你。
没有搭理胡湖。虽然他救了自己。
胡湖冷笑:那你就在我身边待着。用他来威胁顾悯。
结果,苏雀回到去,看见了阮垣。
阮恒是在今年刚出狱的,他没有背景关系,不像是胡湖和顾悯出入监狱的自由。
阮恒在一次吃饭,小心翼翼地敬苏雀一杯酒。
苏雀微微一笑:我帮你找个工作吧,胡湖身边最近缺个秘书,你来当吧。胡湖看起来是个富裕的人,这样吧,如果阮垣是主角受的话,那么他撮合阮垣和胡湖或是顾悯任何一个,那么他就能完成剧情任务。
阮垣答应下来。
苏雀看了下酒,倒掉了。
一周后。
苏雀把顾悯的罪证交给典狱长手中时,典狱长问他:为什么不早点交?苏雀猜想,是自己买通典狱长,进入安排到顾悯身边。
他是要铲除自己的仇人,而典狱长是升官发财。
苏雀喝了一口茶:总得一招制敌,再无翻身机会吧。实则不是,是他浪了,度过了一段他快活的、顾悯也有一点快乐的时光。
世界结束了。反派说,我不喜欢这么长的世界。
系统确认了一次后,终于:好的,宿主。
很久很久的传送。
欢迎宿主进入第二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您将作为一个人妻白月光的存在,您是胡湖的白月光,直到后来主角受的出现。您才黯然离场。在此,您会经历婚姻失败、遇人不淑、育儿危机、无法自理生存等等。
苏雀似乎从第一个世界过了很久很久,才进入第二个世界。
他对传送来的时间一无所知,只觉得是一瞬间,又觉得过了很久。
无法自理是什么意思?反派问。
系统解释:您太过依赖胡湖,或者说胡湖将您养成了四肢不勤的废物。
第一次听被叫做废物这么合乎情理。
反派提出:胡湖,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潦草?
系统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放下心来:宿主,您将进行白月光人妻扮演,请您不要ooc了。不然会有惩罚。
苏雀如同在监狱那般对他说道:哦。
这么不放在眼里心上,还是原来那个反派。
系统心想。
胡湖是做药材生意的,开有一间制药公司。用的是中草药。苏雀跟他结婚三年了,苏雀可谓说是胡湖的白月光。
胡湖家里有点钱,比较自由。苏雀以前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可是他学历不高。今年是二十五六岁,全职在家当家庭主妇。偶尔去青少年剑道、跆拳道教下学,其他时间都很轻松。
他衣食无忧,全靠着胡湖。胡湖富裕地养着他,倒叫他一点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了。身心依赖着胡湖。
有一天,胡湖早了一些回家,看见家里没有做饭。
为什么不做饭?问苏雀。
苏雀在喂鱼,趴在了沙发上,鱼缸就在他的手臂伸及处。鱼缸里的鱼游来游去,看起来可以看够一天。
苏雀懒洋洋,没有及时回应。
胡湖从他身后趴落下去,压在他身上,两个人一同看去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
苏雀: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眼不看胡湖,把饲料洒进鱼缸里。
胡湖亲了他脖子一口。
公司里来了新职员,笨手笨脚的,第一天,就把制药厂的玻璃罩子开关全打开了。这样草药容易串,蜜蜂传粉,也很容易串药材了。
苏雀点点头,像是了然。
是不是生我气了,回来这么晚。
苏雀翻转过身,胡湖压着他,他推开了胡湖一点,手挂在了胡湖的脖后,埋头在他肩上。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好无聊。
胡湖说,那明天带你出去吃饭。
苏雀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一只灰色打理得毛发略光鲜的小猫:不够。
胡湖说,那休息天带你去和园。
小猫愈加肆无忌惮:不够。
胡湖说,那我咬你一口。
说着,就在苏雀的脖子要咬。他躲了一下,两个人翻落在了沙发前的毛毯上。
胡湖的手机响起来,只好看了一眼,他看见了苏雀又在看着他,于是把铃声按下。
从毛毯上抱起老婆,得愿以偿地咬了一口老婆的手。
于是换来的是一整晚的哄老婆。
胡湖不能吃海鲜,只能看着苏雀吃。他不甘心,把下颚枕在了苏雀的手臂上。我也想吃,老婆。
你再喊一声。
老婆,老婆。
苏雀夹了一块海胆,胡湖张口,啊,
苏雀转了一下筷子,送到自己碗里。很耐心吃起来,吃日料。
他吃日料的时候,还会滑动一下手中的平板,平板是他少儿班跆拳道的小成员合照,他看着其中几个长相比较可爱、或在班上令他有印象的小孩,一个一个给胡湖说着他们的特点和趣事。
胡湖并不喜欢他平板里有其他人的照片,哪怕异性,哪怕小孩。
他把平板关了。
苏雀重新按亮了屏幕,没有体会到了胡湖的意思。
笑嘻嘻地说着小孩,胡湖亲他一口,在脸上,那你给我一个小孩。
苏雀胡乱点点头,继续看他的学生去了。
胡湖又把学生的照片按关掉。
喝了一点日本的清酒,胡湖把人打横抱起来,抱出了日料的松楼。他的轿车就停在了晚间的草旁停车线内,这里景色极好。山上有情调的店不少,山下萤火点点,放眼望去,灯火千户。
把人放进了轿车里。
把车停在了树影稍斑驳的影子下。
用玩具玩到那个人软瘫下来,本来就喝了一点酒,沉浸在了其中。
苏雀喜欢看鱼,尤其喜欢看鲤鱼。胡湖休息时,带他去看很多有名地方的鲤鱼。鹿生公园的鲤鱼,日料松楼的鲤鱼,茶园山顶井口的鲤鱼,制药客户家里的白胖鲤鱼,过到了桥下看见了鲤鱼立即拍下来的鲤鱼照片。
他不喜欢吃甜口的东西,可可饼,松子可丽饼,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尤其是巧克力,苏雀几乎有一种排斥的冲动。
胡湖工作日里很忙,两个人快乐的时间大多集中在休息日。
胡湖会带他到处去有鲤鱼、或者有好吃的店里。带他吃饭,带他打卡网红点,带他去远一点的城市旅游一两天。
在一个网红的居酒屋。
用紧缚的带,手臂后摆落在后腰。
那个人就这样趴在地上,供胡湖一下有的一下没的,用轻巧的小皮带,在他身上制造出了些许的痕迹。
那个人左右摇晃,晃得胡湖想按住他,缓解了一下皮带下来的感觉。这么容易敏感,是谁教你的?
苏雀微阖起来的眼,零散的黑色头发,生得过分的别致。
酒红色和服在他身上大开大合,让他看上去好生如同熟了的桃子。
老公教的。
胡湖再来一次,平时回家晚了,还生不生我气了,那个人呜呜啼啼起来,喊老公,是看鲤鱼看一天够,还是选老公陪你逛一天好?
那个人又兴奋又极容易满足,瘫成了一片。
胡湖把人的转向一侧的脸小捏了回来。亲亲那人的额头,脸颊。
这个休息日里,胡湖跟苏雀打卡的是一处素食的地方。
就在附近城市的景点山上,景点不太出名,只有当地的市民才会去。上面最出名的风景是枫叶,烟霞,和建筑物上的风铃。
素食是一间极为清净的食铺。
客人会在休息日里来得比较多。
苏雀在预定的一间包房里等胡湖。
百般无聊跟系统聊起了天:宿主,像你这种优秀的人,如果被圈养成小废物滋润不滋润?
反派:?
系统立马改口:当家庭主妇高兴吗?被养的生活一定很快乐。
反派吃了一口素食的银丝卷。有点儿。不否认。
系统:?宿主不是一直要求强人所强,能人所能的吗?要求什么时候放松了?就算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反派也一定要搅出花才行。他什么时候变佛了?
反派他早点了几道素食点心,尝了一口素雪梨泥:或者你给我指点指点,什么时候去刁难下胡湖好?或者去为难一下跟我有关系没关系的人?
系统干干一笑:duck不必。
生活悠闲到没边了,比起第一个世界,反派略有些狐疑的。
这个世界不用悲情值60了?反派问他。
系统心中叹道,规定是这个规定,可反派也要达得到才行啊。光规定,不执行。想着他又算了算自己的奖金,不想了不想了。不过,系统还是老实回答:等您婚姻出现了变故,这个悲情值很快就能达到了。qaq
反派心无旁骛,就算有无悲情值,他也会过得不错。
这时候,胡湖打来了一个电话。又要劳烦老婆一个人吃饭了,他公司还在忙。
苏雀习惯了他的忙,忙到有时候甚至爽约,或是随时可以冲掉他们一周的计划。
我下次要到松楼点十个松叶蟹,八个帝王蟹。
胡湖还帮他说,七个红毛蟹。这三种是日本三大螃蟹,运送之远,价格之贵,能花掉胡湖好一笔工资。
苏雀打包了他提早点了几个素菜。等打包中。
吃素,不过是一场应付的酬席。
草药商说的信佛,也不过是屁话上的信佛。
在地上的平席垫子上的顾悯,轻轻一笑,他比起了几年前,稍微有些眼角的笑意。不过是怎么都融不进他心底。
他眼极黑,在光线过度曝光的炽灯下,看上去有几番佛的意思。
敛合,虔静,不沾腥血。
十年前见您,您还是上一任家主身边的小孩,约莫这么高。面前的草药商跟他比划着,那个高度,不过五六岁小孩。
顾悯摸了一下烫热茶杯的茶盏,茶叶是漳平水仙,略有些舌尖发苦了。
他爱食甜食,只尝了一小口茶水。
第27章 大佬的小玩具11 强吻。
11
抓住他。
抓小偷!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让一让!让开些!
刚提了一带打包好的素菜的苏雀, 刚要出门口,眼前跑过了一个飞窜出去的男子。紧随身后的人,把他手中的盒子撞倒, 青年手中打包好的菜肴掉一地。
顾悯走出了来,一个日本堂似的屋檐,亚麻色的瓦下,他身边还有几个富商。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便服,头发深色, 面容有些显得光白。
眼睛眺望过来,落在了其中一个略有些不满的人身上。
别走,你们撞洒了我的打包。
刚才冲出去的人, 就在人群不远后擒获住了那个人。人们看着热闹,没有工夫理会被打掉菜肴的人的损失。一个衣着打扮如刚才冲突他的人一致的男子走过来:你的损失,我们会赔偿给你的。
那个人定睛一看,是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
男子叫做阿婪。
阿婪长相还算不凶神恶煞, 比起现在把人塞进了不远处的交通工具的那些顾悯的手下,可谓是和善许多。
怎么赔,苏雀关心的是自己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打包。我还要再等一次打包?
眼前的这位青年声音淡淡的, 藏着一丝没吃饭的怨的情绪。
如果你不介意, 我们先生请你吃顿眼下的热饭, 再外加上赔偿费用。先生,你看如何?阿婪的话虽然有礼, 但并不是屈卑。字句里没有出现一次您的委曲求全。
苏雀顺着阿婪的目光看过去,堂下,还有佛堂式的松色银纹的垂布。那个人和一群人站在堂下,富商议论的是刚才逃出去的人。而那个人黑发男子,目光从他看过去后, 落在了苏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