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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78节

  昨晚上没来找俩人,也是看看她们会不会背主,毕竟她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太短。现在看来,该是没有的,要是有,今早上送粥的就是这俩了。
  主仆三人出了院子,一路往外院去,路上遇见了几个下人,都想要拦但对上楚云梨的匕首后不敢上前,只得拿人去报信,剩下的围着主仆三人往门口走。
  林氏急匆匆过来,看到楚云梨站在大门口,顿时气急,“嫣兰,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走就是。”楚云梨把玩着手中匕首,“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帮我安排婚事,还是给人做通房丫头,你说我娘要是泉下有知,会不会原谅你?你晚上敢不敢睡觉?”
  林氏面色发白,尤其最近她常常觉得这些苦难都是报应,但是哪怕是报应,她也回不了头了,“你不能走。我已经跟二狗说了,明天会送你过去,你就是走了他也会找上门,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他?再说你身无分文能去哪儿?”
  楚云梨失笑,“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转身,身后林氏几步追上来,想要来抓她的手,楚云梨的匕首一划,一道血光飞溅,随即林氏惨叫出声。
  楚云梨冷眼看着她捂着胳膊喊痛,鲜血滴滴落在地上,道,“你要是再拉我,我就让你和姨父一样,刚好天生一对。”
  她面色沉冷,林氏痛极之下看到她坚毅的眼神,脱口而出,“你不是嫣兰!”
  楚云梨笑着摇摇头,“姨母这是魔怔了。”又看向周围的下人,“还有谁想留我吗?”
  谁上前谁受伤,这不拦着虽然会被罚,但那是稍后的事,要是现在冲上去,立刻就要受伤了。围着的下人中有人往后退,倒把没退的显了出来,最前面的很快反应过来,又退了两步。
  楚云梨语气意味深长,“姨母好自为之。要我说,罪魁祸首是姨父,把院子卖了,再让那二狗砍下他一条腿,应该就老实了。”
  林氏面色惨白,是疼的。边上的郑责垂着头,还是沉默,倒是郑彦铭一脸若有所思,对上楚云梨的眼神后别开,“表妹,你不能帮帮我?等我以后榜上有名,我一定带你回来。”
  刚好外头马车套好,楚云梨冷笑一声,“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讨人喜欢?看表象还行,就是内里烂透了。”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就这么离开了郑家。
  又是郑责上前,“赶紧找大夫。”
  郑彦铭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扶着林氏转身进门,下人又忙做一团,半天过后,林氏伤口包扎好,满脸愁容,“明天拿什么交人?”
  屋子里一片沉默,半晌,郑彦铭低声道,“冬菇昏迷在表妹的屋中,不如……”
  林氏皱眉,“她是你房中人。”
  郑彦铭摇摇头,“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吧,其实……筎月不喜欢我身边有别人,如今表妹走了,再送走了冬菇。”他皱皱眉,“这门亲事我会尽快定下来。”
  林氏怀疑的看着他,“可以吗?”
  楚云梨离开了郑家,马车一路往内城而去,紫然有些担忧,“姑娘,我们这是去哪儿?”
  紫幽昨天陪着楚云梨跑了一天,倒是知道自家主子有退路,那么大的宅子,还是主子自己的,还怕没地方住?
  当下拉了她一把,“姑娘自有分寸。”
  紫然看到姐姐这样的神情,试探着问道,“好事?”
  “离开郑家当然是好事。”紫幽一本正经,“难道姑娘给人做丫头才叫好?”
  主仆三人到了宅子时,边上的小门开着,看得到有人进出,楚云梨的马车进去,到了正院就看到邵安在院子里。
  楚云梨上前,笑着问,“你在这儿做什么?不冷吗?”
  他一本正经,“我帮你看着院子。”
  楚云梨忍不住笑开,“真这么老实啊。”
  邵安没笑,很是认真,“我爹娘想要见你。”
  第116章 表妹十
  这早晚都要见,楚云梨倒是没异议,“什么时候?”
  邵安看了看院子,“等你安顿下来,我带他们上门拜访。”
  楚云梨心里一暖,上门拜访比去酒楼见面正式多了,不过三进院子里里外外得打扫好几天,她想了想,“我可能要买人。”
  邵安忙道,“何时?我陪你去!”
  楚云梨抬眼瞅着他,笑着问道,“话说你耽误了几天了,似乎没有差事,天天这样跑来,你拿什么养活自己?”
  邵安一笑,“我有差事。”
  楚云梨来了兴致,“做什么的?”
  “京卫指挥使。”邵安语气寻常,但眼神里满是笑意。
  楚云梨有些惊讶,京卫营负责京城内的安危,八个指挥使,不是皇上信任的人都不会有这差事,邵安虽是郡王府出身,但这郡王也不一定就得皇上看重,反而会因为这与皇家亲近的关系而被猜忌怀疑,他身为皇上的侄孙,还能如此被重视信任,可见也是费了心思的。
  楚云梨想起什么,问道,“前几天我好像听说郡王府的孙子在议亲,不会就是你吧?在京城中有几个郡王府?”
  邵安笑了,“加起来得有五六个。郡王的孙儿加起来得有二三十。”
  楚云梨哑然。谁知道张明美说的是哪个?
  邵安在晚膳之前离开了孙家,楚云梨来了这么多天,也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
  翌日早上她找了牙婆带了人来,挑了些打扫院子的下人,也挑了几个丫头,家中总算是热闹起来了。
  这边正打扫呢,就听说礼部尚书家的幼女定下了亲事,是明年要参加会试的举子,再一打探,居然是商户出生,这就是低嫁了。
  其实除了有心人,也没多少人注意这个。楚云梨听过就算,她还得上街去采买些家具,这里许多都被虫蛀过了。还有,她得想想做些事情来赚善值。
  内城专门有条街是卖家具的,里面高低贵贱哪种都有,可以说只要有银子,就没有买不到的。楚云梨对于家具还是挺在意的,尤其邵安说他爹娘会上门拜访后,哪怕因为邵安的关系他们会接受自己,她也还是想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一套好的待客的桌椅就很有必要了。
  买家具邵安到底还是没能陪着,她自己去的,带着紫幽两人去了那条街上最大的铺子。进门后转了一圈,她的眼神落到了一套桌椅上,厚重的木料一看就稳重,雕刻精致,当然了,价钱应该也挺贵,紫幽问一旁的伙计,“这个?”
  伙计瞄了一眼,“五百两。”
  确实挺贵的,不过如今她也不差银子,正想要再去看看床和妆台,门口就进来一行人。
  楚云梨本也没太在意,别看这铺子大,里头的东西都挺贵,但京城中从来就不缺富贵的人,铺子一天来来回回得接待不少人。她无意中扫一眼就收回视线,就只一眼,她摩挲桌面的手指微顿,居然是吴筎月。
  不只是她,她身边还有张明美,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一行人有说有笑进门来,掌柜已经迎了过去,就听那骄矜一些的妇人懒洋洋道,“我女儿两个月后的婚期,你们这里可不可以预定?”
  “当然可以。”掌柜笑着引她们进门,“东家请了在京城中最好的木匠,凡是您拿的出来的图纸,我们就都能给您做出来,各种木料都有,夫人可亲自去看。”
  吴筎月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楚云梨转身,就看到她一脸惊讶看着自己。
  看清楚真是她,吴筎月抱臂,嘲讽道,“这里头的东西可不便宜,就你手下这张桌子,就值几百两银,别摸坏了赔不起,以身抵债哦。”
  最后那个字尾音拖长。
  特别讨厌。
  其实认真说起来,孙嫣兰的仇人中,吴筎月也算是一个。
  她如今把郑家闹得鸡飞狗跳跑出来了,上辈子孙嫣兰可没有,先是失身,满心等着郑家母子兑现承诺,却不妨那边还没开始会试,郑彦铭就已经和吴筎月定亲了。
  孙嫣兰甚至在今年年前的时候还有了身孕,那时候吴筎月只知道郑彦铭有个表妹,且这个表妹对郑彦铭有爱慕之意,她对这个未来表妹很是厌恶。吴家甚至暗示过让郑家把孙嫣兰处理了,被郑彦铭母子两人以还未为她找到夫家而推迟了下来。
  这种时候,孙嫣兰有孕,那自然是留不下来的。她的落胎药,还是冬菇端去的。
  之后吴筎月进门,她的日子愈发难过,还是在两人成亲三年后,她才得了妾室的名分,但没多久,她就病了,没人帮她请医问药,甚至连温热的饭菜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最后算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
  还有个事,郑家求娶吴筎月的三媒六聘,一套置办下来得花不少银子,这里头,大半都是孙嫣兰的那五十万两银来的。
  楚云梨想这么多,其实也就过去了一瞬,她收回手,笑了笑,“见过吴姑娘,听说吴姑娘定了亲,还未恭喜您喜得良人。”
  虽是恭喜的话,还用上了敬语,但吴筎月听在耳中只觉得她话里有话,别扭得很。到底认下了她恭喜的话,笑吟吟道,“其实呢,我也没说让你走,只是彦铭他怕你继续留在郑家我会多想。”
  怕未婚妻多想,把表妹赶了出去。原来对于她的离开,郑彦铭是这么解释的?
  为首的美貌妇人在那边唤,“筎月,这谁呀,说这么半天?”
  吴筎月回身道,“娘,是彦铭他表妹,不知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楚云梨摩挲着桌子,看向伙计,“这套桌子我要了。”伙计一喜,欠身应了,“姑娘还看看别的吗?刚才听姑娘说想要看拔步床,我们这边各式都有。”
  楚云梨点头,跟着他转身,想了想道,“其实,郑家是我自己要离开的。”
  吴筎月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有银子买这些?是不是你姨母给的?”
  楚云梨扬眉,“你管不着。”
  看她云淡风轻转身就走,吴筎月气得不行,“彦铭是我的。”
  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楚云梨没多说别的,她也没想搅黄了这婚事,这两人长长久久的过下去才好。
  又零零散散买下了不少东西,楚云梨出门坐马车离开。
  而吴筎月的母亲终于和掌柜敲定了样式和银子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出门时看到许多伙计在装车,另一个掌柜不停地招呼伙计别磕碰,本来这种事情吴筎月从来不会多问,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孙嫣兰,忍不住问,“这谁家买这么多?”
  掌柜欠身,“是一位姑娘买的。”更多的却是不肯说了。
  看方才她云淡风轻就定下一套桌子,说不准就都是她买的,吴筎月又问,“这是要送去哪儿?”
  掌柜讶然,“这……姑娘别为难我。”
  那边尚书夫人已经上了马车,“筎月,快些,我们还得去看看布料。”
  吴筎月问不出,只得上了马车,还问她娘,“你说那些东西是不是她买的?”
  尚书夫人皱眉,“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万一那些银子是郑家给的,糊弄尚书府才把她弄出去,要是彦铭还与她有来往……”吴筎月越想越觉得要仔细查查。
  “人家表兄妹,肯定有来往。”说到这里,尚书夫人反应过来女儿口中的来往,不是普通的“来往”,眉心蹙起,“我会让人去查。”
  而外城的郑家院子中,郑彦铭把冬菇压在身下,半晌后颓然的趴下。
  冬菇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他,“公子,您怎么了?”
  郑彦铭也想知道他怎么了,自从那次醉酒后,他就没冲动了,有时候冬菇刻意在他面前转悠,他也没感觉,甚至还觉得烦躁。
  比如这会儿,他想到某种可能,厉声道,“滚出去!”
  冬菇吓得连滚带爬,抱着衣衫出了门。
  出门后撞上院子里的婆子,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她能随意进出主子的房门,在这些下人中隐隐高出一等,皆是因为她和主子特殊的关系,现如今她这样被赶出来,可能不用多久就会传出她失宠的消息。
  冬菇到底是没有被送走,因为楚云梨走后,林氏气急,去楚云梨的屋子里发疯砸东西,无意中碰到了床头的一个花瓶,落在地上摔碎后,里头居然掉出一卷银票来,足有十二万两,把那边连本带利还完了还有得剩。
  郑彦铭屋子里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林氏的,不过一会儿她就到了,看着烦躁的儿子,“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冬菇,就把她卖了,刚好吴家那边要是问起,还能落个好名声。”
  郑彦铭欲言又止,想跟她说自己的问题,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
  见儿子面色难看,林氏狐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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