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节
到了之后谷老板没有着急让我们看地图,而是先把我们安排下来,让我们休息。
因为东西毕竟是人家,我这心里急着看但也不好开口,于是只能听了谷老板的建议,各自回房。
我一回去头一沾床人就睡死了,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晚。
我心里头吐槽了一句,这谷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在诓我?不给看了?这不给看就不给看嘛!明说了便是。
我下了床,出了门,想要找谷老板理论。
下到一楼,发现他正和道长还有魏平仨人在喝茶。
我走了过去。
谷老板见我出现拉了张凳子叫我坐下,聊了一会,谷老板吃吃没进入主题。
突然他看着我笑了笑,问我是不是急了?
我说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他说其实这地图我们进门就看过了,只是位置太明显,我们都没留意而已!
我岔了一下,四下看了看。
他这客栈前台的装扮和上次来一个样,没有改动。正门进来即使一张柜台,柜台斜对面就是一个不大的客人歇脚的客厅,摆了两张沙发,一张玻璃茶几。
而我们坐的这里,是在前台的后头,也是稀松平常,跟那些什么7天、如家的前台一样。
我没发现。
道长和魏平他们也没发现。
我站起来跑到客栈的外头往里面看,也是没看出什么来。
装修大体是白色的,加上了一些绿色的边角的点缀。
但是我是没看到有什么跟竹子相关的东西。
我走了回去,叫谷老板别卖关子了,快些说说。
他哈哈笑了笑,说没想到连我也没发现。
谷老板站了起来,从柜台下边搬了一张沙滩椅出来,摆在客厅的中央,然后叫我躺上去。
我一脸蒙圈不知所以地躺了上去。
这沙滩椅挺舒服的。
我问谷老板怎么讲?
他说这人啊,有的时候不要太过紧张,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就像他,累了的时候就会把椅子往这里一放,然后仰望星空。
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我眼睛跟着他的手指往上瞧。
这一瞧,恍然大悟!
原来他这天花板与众不同,是一块图画,类似那种墙纸的图画。
但是可以看出来那不是简单的图画,有山有水,有林有峡谷,虽然画的很是粗糙,但大概都能看得清楚。
只是这图画有些老旧,细节处模糊不清,不是墙纸的问题,而是这墙纸对照的那个原图的问题。
我这一看就全都明白了。
原来谷老板是把原竹刻地图通过扫描的办法生成了影像,然后贴在天花板上。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纵使是有人偶然看到,但不清楚其中的来历也只会认为是谷老板对这家客栈的装饰风格。
不得不说,这谷老板还真是高!
但是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道长和魏平也注意到了。
走过来仰着头看。
我是比较舒服的。
他们俩就辛苦了。
看了一会,谷老板说不用看了,要是真有什么发现,他早就看出来了……
第354章 找奸细
他说他对着天花板看了两年了,每天晚上夜深人静地时候就搬着椅子睡到大厅里,看着天花板,但是看了两年,不要说有什么发现,就连这地图是哪跟哪的他都没整明白。
我心里头琢磨着,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基本的本事就是看山跑水识地图,谷老板是行内的佼佼者,论这个本事应该不在我之下。
如果他都看不出什么来,那就算是我,也大多没戏。
更别说道长和魏平了。
我跟谷老板说这地图反正也看不出什么来,既然他们要就给出去就算了,把女儿换回来,总不能守着个死物件不要人吧!
他唉了一声,说地图有无不紧要,关键是……
说到这谷老板气急败坏地叹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啦?
他说对方以他女儿为要挟,要他在三个月内把这个地方找出来,不然的话……
就杀掉。
最后这三个字谷老板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是这意思。
自己的亲生骨肉被人挟持着,这种感觉我没体验过,但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肯定是想要发火却只能憋着。
如同一座即要喷发的火山,却被人用塞子堵住了口子。
我问他有没有想好怎么着手?
他说难啊!
我问他离三月时间还剩多少?
他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也就是说,还剩一个多月。
魏平说为什么不报警?借住警方的力量把谷老板的女儿找出来。
道长拍了一下魏平的脑袋,说怎么报?谷老板本身就干的不是见光的活,这万一要是被警方给注意到了,那不是引火上身?再说了,江湖事江湖了。
谷老板深吸了口气,说是啊,江湖事江湖了。
他说不要让他查到幕后黑手的底细,少不得要用前年老槐锁他的魂魄!
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杀人不是最残忍的手段。
炼魂才是最恐怖的。
肉身只是躯干。
灵魂才是核心。
谷老板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多少知道一些邪术。
又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谷老板说回头再议吧。
然后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自己下厨,做了晚饭。
我们随便吃了点。
期间又聊了聊,但是没聊出个什么来。
吃完饭后我和道长还有魏平就回房了,因为住的房间都挨在一块,我把他们找了过来。
我说因为之前不知道他们的意见,所以我在饭桌上也没表示,现在想问问他们的意见,谷老板这忙,咱帮不帮?
道长顿了顿,只说了两字,水深。
魏平想都没想,说帮啊,怎么能不帮!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对头现在什么背景咱是一点都不知道,杀手、屠夫、邪道,都有可能,如果真是掺和进去,以后可能就没多少安生日子了,兴许就死在深山老林或亡命一生都不一定。
我这话不是吓唬魏平的。
想想之前我得罪了叶家和易集团的人就知道,对方想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有可能使出来。
魏平听完喉咙咯噔了下,咽了咽,说这么恐怖啊?他还以为只是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爬爬山,涉涉水,最多遇到只黑瞎子或者粽子什么的。
我说那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他又想了想,问我是个什么意见?
我思忖了下,说这忙我帮。
魏平问我为啥?
我摇摇头,我说我是奉天堪舆匠,本来就是一好管闲事的主,遇到这事掺和一脚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再说了,谷老板和我不仅仅是一面之缘,现在强子是我马仔,强子生前一直受着谷老板的恩惠,作为兄弟,我也得替他报这个恩。
道长一听,说那也算他一个,贱贱地笑了笑,说好基友,一起走。
魏平也跟着表示,说那他也去。
我说那行,这就定了,无论前途几分险阻,兄弟在,路就在!
这番商议之后,夜色已经深了。
我让他们都早点休息,明日我再与谷老板细说。
随后我便自回了房间。
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