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157节
“嗯，我肯定是和你们一起行动的，听说公爵阁下在库罗纳之中有单独的属于自己的公馆？”
“当然，非常欢迎。”弗朗索瓦点头：“巴蒂斯特？加斯顿？这件事交给你们了。”
“是！”温福特的两位王国骑士都低头应是。
雄浑壮丽，象征着布列塔尼亚荣耀的首都库罗纳已经近在眼前了。
当队伍靠近首都库罗纳大门的时候，一队银盔银甲的精锐骑士大队出现在莱恩等人的面前，这些骑士们无一不留着浓密的络腮长须，用白狼的皮毛装饰着自己，手握战锤，狼皮斗篷，红色的骑士团旗帜上，一匹白狼正手握战锤，朝后怒视。
“白狼骑士团？！”莱恩失声说道：“天呐，一整个连队的白狼骑士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旧世界战斗力第一的骑士团是圣杯骑士团，那么在旧世界享有最大名气的毫无疑问就是白狼骑士团了，这个骑士团建立在查理曼帝国成立之后的第二年，是旧世界最古老也是最庞大的骑士团，整个白狼骑士团下辖足足十五个连队，骑士的总数超过一千八百人，他们是一个具有高度纪律性和优秀军事技能的狂暴野蛮战士，就是北方蛮人那些投奔混沌的最嗜血野蛮的战士也无法招架。
“呵呵，听说这次的骑士大会帝国那边派来了大使，没想到居然是莱恩你的老熟人啊！”弗朗索瓦不以为意，他只是朝着莱恩笑道。
但是莱恩的脸色始终严肃，因为他看到了第二支骑士部队，这支骑士部队的人数比起白狼骑士团来说稍少，差不多只有四十多个人，他们的头盔上有着豹头装饰，鞍布和斗篷也是豹皮制成，蓝底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蓝底黄色猎豹图案的旗帜中间，含有象征着查理曼大帝的双尾彗星和颅骨的图案。
帝国诸多骑士团之中的翘楚，几大精锐骑士团之一的猎豹骑士团！
“猎豹骑士团……白狼骑士团，当这两只骑士部队一起出现的时候，那么毫无疑问，是鲍里斯，鲍里斯-托德布林格来了，没想到他会是帝国大使。”莱恩喃喃低语。
“鲍里斯？沃尔里希领的那个新任选帝侯？”弗朗索瓦奇怪地说道：“你认识他么？”
“认识，在他还是选候继承人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深入德拉克瓦尔德森林，对抗野兽人部落。”莱恩低语道：“为什么会是他？”
于是莱恩打马上前，圣杯骑士独自一人，举着自己的战锤，朝着白狼骑士和猎豹骑士们的簇拥之中走去。
数年的血战生涯，累累战功和至高的荣耀和地位，莱恩的脸上饱含着自信和威严，他的衣着打扮一看就是一位大贵族，只见他提着战锤，一个人拦在了整个帝国骑士大队的前面，脸上挂着笑容：“鲍里斯？能在这里见到你真高兴！”
白狼骑士们集体大笑，大部分人已经认出了莱恩，唯有猎豹骑士们朝着莱恩怒目而视，心想眼前的这个圣杯骑士是谁啊？
“哦，让开，都让开，一个小崽子自以为是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就让我看看他混得怎么样？”一位须发蓬勃，有着浓密红色络腮胡子，穿戴着全身符文附魔狼神祝福秘银板甲，狼盔上有着尤里克主神殿建筑金像，金像之上还有高高立起的巨大红白孔雀羽毛的大贵族从白狼骑士和猎豹骑士的簇拥之中出现了，他的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盖着，另一只眼睛紧盯着莱恩，他的目光发亮，打量了莱恩良久，这才哈哈笑道：“原来是莱恩你这个小崽子，我可告诉你，如果不是吾主的神谕，我一定要用我的利剑敲碎你的脑壳！”
属于选帝侯的圣剑——腿斩之噬正挂在他的腰间。
显然，眼前之人就是新任的沃尔里希选帝侯，白狼城之主，鲍里斯-托德布林格。
“没想到这里会是鲍里斯阁下来。”莱恩感叹着说道。
“怎么，不欢迎？”鲍里斯的脸上全是坚韧和豪爽。
“对，不欢迎，鬼才知道你和你的骑士们会不会在骑士大会中搞出什么乱子，我宁愿你和你的这群白狼骑士们全部待在白狼城，猎豹骑士们全部待在豹宫里面别出来！”莱恩无奈地说道，鲍里斯这次来带着整整一个白狼骑士连队和数十名猎豹骑士，再加上随从有数百人，单论大使的规模来说，实在是太庞大也太精锐了一些。
这些人确定是来出使的，不是来示威的？
“哎，这其中是有些情况，这里不适合说，或许我们可以过两天找个地方聊聊这件事。”鲍里斯的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无奈：“我倒是很羡慕你，成为了神选冠军，你现在和这些东西没有瓜葛了，对了，你的父亲诺曼年事已高，瓦格纳大团长的意思是他该退休了。”
“我也觉得……那么回头见，选候阁下。”
“回头见，男爵阁下。”说完，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就率领着帝国的使团们进城，帝国的骑士们身上爆发出了不逞多让的壮观气势，引得许多布列塔尼亚的贵族和市民们出门观看，并响起了阵阵惊叹声。
等到莱恩回到队伍中时，他发现艾米莉亚正一脸害怕地躲在苏莉亚的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见到帝国使团进城了之后，女孩这才从女骑士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跟这位鲍里斯选帝侯很熟悉么？”弗朗索瓦来了兴致，他心想莱恩确实在这方面极有优势，他在帝国的很多势力上都有情面，可谓如鱼得水。
“不算很熟悉，我们只并肩作战过一次，见面的机会也很少，可是鲍里斯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莱恩有些伤感又有些佩服地说道：“鲍里斯是个真正顽强的人，要说出来，那就是个漫长的故事了。”
“那我们可以把这个精彩的故事留到晚上，现在先安顿下来吧。”弗朗索瓦示意骑士们先进城。
身为这个王国的几位大公爵之一，温福特公爵在库罗纳拥有属于自己的公馆，这公馆不是很大，但是附近就是圣杯骑士团驻库罗纳分部，稍远一些的地方就是圣杯大教堂。
有资格住在这里的只有公爵一家和莱恩等人，别人都要去旅馆里面投宿。
弗朗索瓦的嫡子尤利乌斯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这位王国骑士最近长时间地在外面游历，很少回到海伦希尔德，和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也对骑士大会很感兴趣。
享用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弗朗索瓦和莱恩等人围着温暖的壁炉，公爵一家人换上了一身便服，只有莱恩还穿的很正式，他靠在了松软的沙发上，似乎还在整理着语言。
弗朗索瓦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苏莉亚和尤利乌斯这对兄妹靠着自己父亲坐着，艾米莉亚则是害羞地坐在莱恩的身边。
他们在商讨有关于帝国这是使节团的庞大和微妙的态度。
“这次帝国会派这么多人过来确实有些奇怪，但是从侧面上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圣杯骑士团不出，或许布列塔尼亚的国力已经不足以和帝国争锋了。”弗朗索瓦眼神之中光芒闪烁，他正在将自己思考的结果告诉自己的儿女还有莱恩：“不久之前，你们亲身参与了马林堡的科勒森平原之战，应该对此有更多的体会，那就是，我们布列塔尼亚和帝国之间的同盟关系，开始因为帝国新任皇帝卡尔-弗朗茨-弗雷德里希的强势，逐渐变成以帝国为主导的一个联盟。”
“确实如此。”莱恩点头，他也有感觉到了。
“以前的帝国老皇帝卢伊特波尔德-弗朗茨-弗雷德里希我见过面，他是一个仁慈而有远见的君主，在性格和施政上他倾向于怀柔和姑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同样是擅长调和矛盾和协调关系的理查在位的情况下，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平等而且亲密的。”
弗朗索瓦接着说道：“可是一切都在卡尔-弗朗茨接任皇帝之位后改变了，这位帝国的新皇强硬而且充满着霸道，他自从上任之后南征北战从未停止过，而且还能节节胜利，在这种情况下，性格软弱，擅长通过政治手段来拉拢和控制国家的理查自然就落了下风，王国本来就在多尔塔楼事件之后陷入衰退，而帝国却在路德维希陛下的改革下改头换面，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人类国家，新的帝国已经抛开了旧帝国那腐朽的政治制度和那些寄生虫一下的旧贵族，新的军功贵族们哪个不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所以，这次的帝国大使居然是一位选帝侯，还是拥有名声和巨大威望的白狼选帝侯，这就是卡尔-弗朗茨向我们布列塔尼亚释放的一个强烈的信号。”弗朗索瓦的脸色并不好看：“长久以往，帝国和布列塔尼亚的联盟将变得以帝国为主！”
“这怎么可以？！父亲！”尤利乌斯立即站了起来，年轻的王国骑士脸色全是愤怒：“山那边的人类想要做什么？逼我们臣服么？”
“坐下，尤利乌斯！”弗朗索瓦凶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尤利乌斯只好坐下，公爵接着说道：“我们弱所以我们必须放低姿态，想要帝国尊重我们，我们必须自己强大！逞强有什么用？”
尤利乌斯低声应是：“正如你所说，父亲。”
“那么我们现在就要了解一下，这位帝国大使，从查理曼建立帝国传承至今的白狼选帝侯爵位，这位率领着大群猎豹骑士和白狼骑士来到布列塔尼亚的鲍里斯-托德布林格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头了。”弗朗索瓦将目光放在了莱恩的身上：“告诉我们吧，我的男爵。”
“鲍里斯-托德布林格是一位有着痛苦过去和暴躁脾气的家伙，自从他出生以来，生命之中的痛苦就不断地降临在这位大贵族的身上。”莱恩开口了。
“他幼年就失去了母亲，近年来又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在德拉克瓦尔德森林战役之中，他将野兽人的兽王‘独眼’卡扎克一只眼睛刺瞎，也被卡扎克夺走一只眼睛，他早早地结婚，可是第一任妻子玛利亚-李希霍芬在难产中去世，给他留下一个儿子斯特凡，而斯特凡却是一个整天流着口水的瘫痪青年。”
“不仅如此，鲍里斯还得知自己临幸的一位女廷臣为自己生下了一个私生子，他给他取名叫做海因里希，这位私生子不仅是长子，而且还拥有惊人的天赋和才华，所以鲍里斯一直都在痛苦于到底应该选谁作为继承人。”
“这让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形成了暴躁和易怒的性格，他对于属下和人民的要求相当地严苛，不喜欢他的人大有人在，但同时他又是一位伟大的战士和政治家，他现在年已四十岁，实力估计在传奇高阶左右，对白狼战神的坚定信仰让他从未放弃希望和荣耀，他的内心已经坚强地就像山脉最深处的振金一样，丝毫不可动摇。”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卡尔-弗朗茨陛下派遣这位选帝侯来到库罗纳所为何事了。”弗朗索瓦点头。
就在他们还在商量着事情时，突然有侍从闯入了客厅，他看见了客厅内很多人，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开口：“我的公爵？有人来访。”
“谁啊？这个时候来访？”弗朗索瓦皱起眉头：“这边都是自己人，你直接说谁来了吧。”
“是新任的康涅特公爵，劳恩-里奥康沃尔阁下前来拜访，他指名要找公爵你……还有莱恩男爵阁下。”侍从低声说道。
莱恩和弗朗索瓦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有什么事会这个时候来访？
“请他进来！”弗朗索瓦说道。
“是！”
第203章 骑士大会开幕
当劳恩-里奥-康沃尔穿着一件优雅的男式衬衫和马裤，腰间挂着历代康涅特公爵祖传的哥隆尼之剑走入公馆的客厅的时候，弗朗索瓦和莱恩都起身迎接，这位称号为“狮心”的康涅特公爵和他们一样，是尊贵的圣杯骑士。
“好久不见，劳恩。”弗朗索瓦笑着说道：“恭喜你，完成试炼归来。”
“好久不见，劳恩阁下，很荣幸见到你。”莱恩也跟着说道：“如此夤夜来访想必有要事相谈？”
“确实如此。”
劳恩的年纪看起来大约三十许人，他身上的气息相较于莱恩传奇高阶来说要强上一线，应该已经抵达了传奇巅峰，蓝色的眼睛之中饱含着虔诚和智慧，却又有些懊恼，干净漂亮的棕色山羊胡被装点得非常细致，白色的圣杯骑士披风穿在身后，金色的圣杯骑士徽章悬挂胸前：“能借一步说话么？这里……不太合适。”
弗朗索瓦点头：“开那个房间。”
温福特公爵拥有的公馆并不是很大，可是在公馆之中，有一个这样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门，三面都临着花园和水池，专门用来密谈。
一张圆桌被摆放在了小房间的中间，佣人端上了一些瓜果点心和几个高脚杯，然后弓着身退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的康涅特公爵要在这个时候特别来访？”弗朗索瓦从容地坐下，莱恩也奇怪地问道。
无论是莱恩和弗朗索瓦，和这位新任的康涅特公爵之间都缺乏特别的交情，其中莱恩还好些，在他打败了末日公牛然后下山的路上有遇到当时还是使命骑士的劳恩，两个人有过一番畅谈，可是弗朗索瓦就真和劳恩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了，据公爵本人所说，他甚至连劳恩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深夜来访，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劳恩尴尬地点头，脸上的表情比较镇静，他接着说道：“只是我想来想去，父亲在离任之前嘱咐我如果有迟疑不决的事可以找弗朗索瓦阁下商量，而正好莱恩也在这儿。”
“什么事？”弗朗索瓦顺着劳恩的话问道。
“……弗朗索瓦阁下，莱恩，你们应该有听说吧？最近康涅特公国出现了一些仓库失火的事件？”劳恩低声说道。
这件事两个人都知道，于是莱恩和弗朗索瓦都点头，康涅特公国最近有两个仓库失火，里面损失了不少粮食和存储的物资：“知道原因么？”
“我当然知道原因。”劳恩的脸色严肃，他的嗓音中有些懊恼：“是我的原因，我成为新任公爵之后，立即下令彻查所有领内仓库的粮食、武器装备和物资储备。”
“你冲动了，劳恩！”弗朗索瓦立即开口说道，公爵马上指出了劳恩的问题：“没错，你确实应该检查，但是你不应该立即去查，你应该派出你的得力廷臣和忠诚的扈从，先去检查各大仓库的储存情况和管理者是谁，你一上任就大张旗鼓地宣布要检查所有的仓库，那么这事肯定要出问题。”
“不错，显然，这两个仓库之中的实际存粮很有可能被侵蚀许多，如果劳恩阁下是要例行检查，那么这些负责管理仓库贵族们还可以互相调转周济，辗转腾挪，可是劳恩阁下你上来就要彻查所有的仓库，那么……”莱恩接连摇头：“他们无法应对这个问题，所以干脆一把火烧了了事，死无对证。”
“这事你应该明白，劳恩，你也是个公爵了，有些事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或者像博德里克那样，通过任命代官，地方官和海神祭司的联合管理来避免这种情况，或者你也可以像伯希蒙德一样，每当代官出现狂妄自大的情况时就将他换掉。”弗朗索瓦接着说道：“顺手可以直接把他收拾了。”
“我明白，弗朗索瓦阁下，莱恩，我在彻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劳恩取出了一张字条：“这张字条是在彻查中被发现的一个高等吸血鬼，我亲自解决了他，然后从他的住所之中找到了这章字条。”
莱恩和弗朗索瓦这才被吸引到了注意力：“这是用鲜血写成的文字。”
“是血族语。”弗朗索瓦摇头：“或许我们需要一位……”
“为主人效命，或者死，你清楚，居尔的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你。”莱恩直接念到。
“你还会血族语？！”弗朗索瓦惊讶地说道。
“是的，我的公爵，字条之上只有这么多的内容，这像是一段警告。”莱恩摸着下巴，一段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让他感觉非常地奇怪：“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这会不会像，一个合并的要求？”劳恩也疑惑地说道：“某个上位吸血鬼要求下位的吸血鬼服从自己的命令？那么主人又是什么？”
“无论是吸血鬼还是亡灵，它们都只有一个主人。”莱恩淡淡地说道：“死灵之主，纳伽什。”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弗朗索瓦和劳恩的脸上都变得十分凝重。
莱恩站了起来：“我直接前往圣杯大教堂禀告莫吉安娜殿下？”
“等等，莱恩！”弗朗索瓦连忙摇头：“莱恩，切莫冲动，你这样做的效果不见得好，反而有打草惊蛇的危险，再说了，仅仅靠这样的一段话我们能够证明什么？要知道，潜伏在这个国家上流社会的吸血鬼不知凡几，贸然行动对我们没有好处。”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想吸血鬼们正在谋划着什么。”劳恩捏着下巴，他朝着弗朗索瓦问道：“会不会是凯姆勒-海因里希？”
凯姆勒-海因里希，死灵大巫师，曾经两次试图进入布列塔尼亚之内寻找什么，第一次被弗朗索瓦率领军队打败，第二次凯姆勒-海因里希吸取了教训，他率领亡灵大军打算从艾索洛伦森林进入布列塔尼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能肯定的是，凯姆勒并没有死。
“有可能，值得怀疑，但是不能确定。”弗朗索瓦说道，大公爵看起来已经对这件事上心了：“那么，吸血鬼到底在寻找什么？”
“一本书，一本记载着死灵之主纳伽什一生法术造诣的书。”劳恩突然说道：“你们一定记得，我当年一身破烂，闯入我父亲的宴会之上，向他请求帮助的事。”
莱恩和弗朗索瓦都点头，这件事是比较有名的，圣杯骑士们都知道，甚至除了圣杯骑士们整个王国的大贵族们都知道这件事，也幸好是劳恩最后成功地成为了圣杯骑士才引为美谈，否则肯定是笑料。
“当时，一位死灵巫师，名叫麦德隆，他率领着一支亡灵军队，从康涅特北岸的地下河之中朝首都库罗纳进军。”劳恩回忆起了往事，他的眼角之中充满着悲痛：“我发现了这件事，我知道我说亡灵从地下河行军这件事不会有人相信我，所以我孤身回到了家族的城堡，向父亲请求帮助。”
“十六名骑士和我们一起冲入了岩洞之中的地下河，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最后，大家都战死了，而亡灵军队尚有数百，就连我最好的朋友布尔卡德也被死灵巫师麦德隆使用法术烧死，化为一团融化的铁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劳恩沉痛地说道：“在绝望之中，我直接冲了上去，抱着麦德隆一起摔入地下河，沉入了地下湖，在那个邪恶巫师绝望的呐喊之中，我才得知了他的目标是想要获取纳伽什遗留在布列塔尼亚的死灵九卷书的其中一卷。”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湖底却没溺水而死，我知道是女士救了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力量还在治愈我的伤势，于是我握紧了她祝福的利剑，在水中将麦德隆贯穿。”劳恩结束了自己的回忆，看得出来，这位圣杯骑士对愿意追随自己离开却全部战死的十六个家族骑士感到非常愧疚。
“向你致敬，劳恩阁下。”莱恩肃然起敬，弗朗索瓦也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能受到湖中仙女认可的骑士在骑士八美德和实力上都无可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