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庄律低低地笑了,被她按住的肌肉动了动,沙哑的嗓音充满了诱惑:“喜欢吗?”
  他看到她嘴唇动了动,但发出的声音太细微了。
  他耳朵贴过去细细地听,好半天,疑惑地问一句:“像?像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帮助庄二少解决千古难题——会动的肌肉,像什么?
  第29章 她喜欢我
  庄律耳朵贴过去, 正好女人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痒痒的。
  男性的身体, 耳朵大多是敏感部位,他有点承受不住那滚烫的呼吸,干脆不去听她说了什么, 准备撤离自己的耳朵。
  结果,感觉他要撤开脑袋的某人,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往她嘴唇上按,甚至伸出了舌头对着他的耳朵又是舔又是咬又是吹的!
  “啊……呜呼……呼……呼……”
  庄律猝不及防,整个人像被电到, 浑身都颤栗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耳朵流遍全身, 让他不受控地低吟出声, 呼吸变得急促。
  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种迷之快感,耳朵被咬得生疼。
  “呼……乖,乖,别咬……”庄律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弯着身子,半边脑袋侧在江梓苏脑袋上,小心翼翼扒拉着她按在他脑袋上的手, 想要将自己的脑袋移开,可偏偏耳朵被她含在嘴里咬得起劲,又是咬又是舔的,好像什么人间美味。
  等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的时候,耳朵上都出血了。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还一脸满足地舔着带血红唇。
  庄律看得移不开眼, 血液滚烫,烧得他身体也跟着发热。
  他俯下身子去捏她鼻子:“你前世肯定不是鬼,是妖精。”
  “妖精……”江梓苏跟着念了一遍,闷闷的声音凉丝丝的甜。
  这么乖乖傻傻的女人,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透出勾人,庄律被勾得心情都有点荡漾了,轻捏着她鼻子的手松开了,探到她唇边够了唇形,低沉性感的声音像是邪恶的恶魔引诱着她:
  “来,跟着哥哥念——我是妖精。”
  江梓苏迷蒙着眼:“我是妖精……”
  庄律心脏噗通噗通跳得炙热,像是背着谁偷情一样,激动刺激,沉迷在这种幼稚的小游戏里。
  “哥哥的小妖精。”
  “哥哥的小妖精……”
  “好哥哥。”
  “好哥哥……”
  “喜欢哥哥。”
  “喜欢哥哥……”
  “好哥哥疼我。”庄律依旧不正经的样子,眼神却已经变得炙热。
  某人已经完全混沌了,滚烫的身体还扭啊扭的,一边扭一边跟着:“好哥哥疼……”
  就在她刚开口一个“好”字的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非常不客气。
  而这敲门声,甚至没有持续多久,这间已经被反锁的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明摆着一副要捉奸的架势。
  庄律也是知道会有人迫不及待进来坏事,他除了言语上的调戏占便宜,并没有对江梓苏做什么。
  即使这出撞破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冷了眼眸。
  房间外面,庄宸和江浩森领头,庄父庄母跟在后头,夏晚儿在最后畏畏缩缩习惯性委屈的模样。
  庄宸只看到江梓苏醉眼朦胧地躺在床上,庄律坐在她身边,整个人就怒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气得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像庄律上次冲进去给他一拳那样,直接过去给庄律一拳。
  庄律的力大无穷和强悍武力,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关键是庄父庄宏宴表面上对这个弃子失望至极,内心其实是抱怀歉疚之心的,所以庄律不管做了什么,庄宏宴都没有真正惩罚过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收拾烂摊子。
  庄律看着江梓苏扭啊扭的完美娇躯就止不住皱眉,他拉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警告一句:“安分点。”
  而后,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他说了什么,他慢慢悠悠站起来,懒懒地看着庄宸:“哥哥下个月都要和夏晚儿结婚了,有什么资格问我和苏苏在做什么?”
  “那我呢?我有资格问吗?!”江浩森同样是一副怒容,颇具威严。
  庄律倒没有和江浩森傲,但也没多郑重,淡淡道:“我以为我做的事情非常明显且光明正大。苏苏醉了,我不把她从宴客厅抱走,难道伯父想看着她在宴会上撒酒疯吗?”
  江浩森肃着脸:“光明正大?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你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又是亲又是抱的,别人怎么看我家苏苏?影响多不好!”
  庄律眉头轻挑:“影响不好?难道伯父没有听到宾客们欢呼祝福的声音吗?那可比对我哥和夏晚儿订婚的祝福呼声更高。别人只会觉得我和苏苏才是真爱,而这,正好是事实。”
  “事实?!”江浩森一脸的震惊加无语,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加自恋,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是事实?
  就他这种人渣败类,能有人喜欢?更何况还是他心高气傲的女儿?
  庄律倒是一点没在意江浩森鄙夷的目光,慢悠悠道:“难道您女儿没有和您说吗?她喜欢的人。”
  江浩森收回目光里的情绪,沉眸敛眉严肃思索着。
  女儿确实说过有喜欢的人,他在她提出换秘书的时候还暗示过,她的意思好像就是喜欢那个新上任的秘书。
  可江浩森找人调查过那秘书,如果单单是穷也就算了,那新秘书是连家世背景都不干净。
  母亲是夜场的小姐,本身不干不净的,生的儿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这样也就算了,那小野种自己也不学好,小小年纪就游走在社会最黑暗的角落,玩黑拳,替人收债,有次把别人逼到绝路上被人一通砍,命都差点丢了。现如今更是荒唐,学他母亲,在夜场给人陪笑陪酒。
  那种人,哪怕长得再好,哪怕身上气质再好,江浩森始终不敢相信女儿会真的喜欢。
  而庄律的话,虽说他心里把他看成人渣败类,但到底是庄家的人,以前庄宸没回庄家的时候,还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能力人品都是让他赞赏的。
  他越想越觉得,庄律如今荒唐的表现,不过是为了让庄宏宴对他多一点愧疚与关注,就像那种故意惹事引起家长注意的小孩。
  再看看庄律说江梓苏喜欢他时这一副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说假话的。
  江浩森一双眸沉缓下去,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却少了苛责:“苏苏没有和我说她喜欢你,她现在这个状态,怕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既然这样,我等她睡醒之后,再亲自问她,如果她确实是喜欢你,这件事,我们再做商讨。”
  江浩森表现得高深莫测宽容大方的样子,庄宸却不乐意了。
  本来江梓苏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却被庄律当众又是亲又是抱的,现在还敢说江梓苏是喜欢他的,怎么可能?
  庄宸和庄律本身长相相似,而庄宸给人的感觉更阳刚一些,再加上他在庄家的地位比庄律高,他自认为自己比庄律优秀,不管从哪个角度,只要有他衬托着,江梓苏就绝对不可能会喜欢庄律的!
  这就好比,夏晚儿本身也是美,但和江梓苏站在一起,就只能成了衬托。
  结果现在,他要娶夏晚儿那个衬托,庄律那个混蛋却要娶江梓苏吗?绝对不行!
  庄宸冷冷地看着庄律,毫不客气地反驳:“你有点脸好吗?苏苏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庄律嗤笑一声,表情淡淡:“外人都说我自恋,没想到哥哥比我更自恋。她不喜欢我,难道还能喜欢你不成?你今晚就抱着你的未婚妻好好歇歇,等明天苏苏醒来,我们一起告诉你一个劲爆的好消息。”
  庄律淡漠的表情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庄宸心里的不屑与鄙夷都开始动摇了。
  他内心开始摇摆不定:庄律说的好消息,是什么?他现在之所以这么自信,显然是不怕江梓苏醒来后打他脸的,难道,江梓苏真的喜欢他?
  不!不可能!说不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呢?
  “好了,我们先出去,让苏苏好好休息。今天的事,还麻烦庄家事后也好好处理一下。”
  今天宴会上传出的绯闻,对夏晚儿的名声很不好。江浩森不仅仅是在宴会上当场替夏晚儿澄清了,事后怕还是要运作一番。
  还有就是,夏晚儿和庄宸在江梓苏床上睡了的这件事,他之前明明已经严格封锁了,现在还是传了出去。
  他必须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如果是江家的佣人倒还好,不懂事的人,直接辞了并给点教训。
  如果是庄家的人,不,庄宸和庄律都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是江梓苏的话,如果她真的是一边拿夏晚儿的事威胁他,一边还在恶意诋毁夏晚儿的话……那他是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了。
  将江家庄家的小辈都打发走之后,江浩森和庄宏宴及庄夫人张瑜聊了起来,关于两家小辈的婚事。
  庄夫人张瑜心里是完全不认庄律那个儿子的,一心偏向庄宸,到这个时候也是在替庄宸考虑:
  “江董事长,我家阿律是个什么德性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江小姐真的不懂事喜欢他我这个当妈的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夏晚儿嫁给我大儿子,江梓苏嫁给我小儿子,这样一对比我家阿宸肯定心里不舒服。我儿子那边,我可以安抚,但是您之前答应我们的条件,可别因为江小姐的事给改了啊。”
  庄夫人本来是极不愿意让夏晚儿嫁进庄家的,实在是江浩森许下的好处太动人,甚至可能不亚于江梓苏嫁进庄家的好处,否则,庄夫人根本不可能答应夏晚儿嫁进庄家。
  同时她心里也忍不住疑惑,这夏晚儿不过是个外甥女,怎地江浩森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
  江浩森听着庄夫人对夏晚儿嫌弃的语气就是一肚子火,这都是江梓苏逼他的。一边让夏晚儿嫁进庄家,一边还不给太贵重的嫁妆,庄家哪里肯娶?没办法,他只能暗地里许给庄家好处,反正江梓苏对江家的资产商业一窍不通,夏菱也有近十年没管公司的事,江夏集团,现在基本是他说了算。
  江浩森忍下了怒气,面上和气中透露着威严:“庄夫人放心,庄律和苏苏的事,等明天苏苏醒来再做具体商量。感情归感情,婚约的话,还是需要更慎重一点。至于答应你们的条件,只要晚儿嫁进了庄家,你们好生待她,我自然不会食言。”
  庄宏宴也跟着说两句,表面上和庄夫人是一致的说法,其实心里有些感慨与悲哀。
  阿律生在庄家,其实没做错什么。他还记得他从小就聪明懂事,知礼守法,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喜欢受人夸奖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也是能干,进了公司处理事务都是井井有条,不少人都说他生了个好儿子。
  可庄宸回来后,硬生生被逼成了另一幅德性,让人讨厌的样子,他这个当爸的,看着心疼。
  哎……造化弄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生这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庄律在庄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会解释的。只说明不是私生子。
  哦对,顺便揭示一下上一章的答案:像梨(因为向黎)
  第30章 很有种嘛
  江梓苏第二天醒来的感觉, 就和那天在酒店醒来的感觉一样,浑身酸软, 头疼欲裂。
  她几乎想也不用想,就在心里认定,某个恶心的男人, 昨晚又睡了她。虽然她对昨晚完全没有印象。
  她睡的房间是她家里的客房,床上依旧只有她一个人,那男人显然是拔吊无情的惯犯。
  从床上起身去浴室,感觉腿并没有特别软,身体也没有上一次那么酸软。
  她并没有多想, 只觉得,这次和上次感受上的差异, 应该是由女人是不是第一次造成的。
  在浴室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服,简单打理好自己,她从房间里出去。
  夏晚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看着清纯又可爱。
  听到开房门的声音,她一下子从困得烦迷糊中清醒过来, 赶紧站起身去厨房端了碗醒酒汤,小心翼翼地朝着江梓苏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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