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校阅兵马
论世界上战略位置最为重要的出海口与水道,西班牙的直布罗陀海峡、连接红海与地中海的埃及苏伊士运河,扼守红海通向印度洋的吉布提、东南亚的马六甲海峡,还有巴拿马运河,战略位置不言可喻。
而若是在泰国班塔察到班沙威之间挖出一条运河,马六甲海峡的战略地位马上下降。
后世因为扼守马六甲海峡的鼻屎国成了某白皮国傀儡,为了出海口不受制于人,华夏的大员们也开动脑筋,所以曾有一段时间开凿泰国班塔察到班沙威东西海岸间运河的传闻便甚嚣尘上,但也止于江湖传闻之间,不见有开工的迹像。
事实上泰国也不是不想开凿运河,开条运河花费的代价并算不太高,充其量相当于建设了几条铁路而己,然后便可以一劳永逸的过起拦路收钱的安逸日子;但表面上来看是一条小小的运河,背后却是充斥着大国的博弈。
只要这条运河开通,泰国就成了东西方两个大国角力的战场;试想埃及运河开凿后一百多年才被埃及收归国有,其间更是与数个国家发生战争,而巴拿马运河则自开通起便被某白皮占了五十多年,又以共管的名义占用了二十年。
有前车之鉴,泰国对开凿这个运河,心中实在是畏惧的很呐。可以说开凿运河是祸不是福呐,特别其的国内情况十分的不稳定。
而乐天要开通泰国这条运河,则是自信自己有领先世界数百年的科技,蒸汽机、电力做为资本,一步领先可以说步步领先,正因为有了这个自信,再加上泰国这片土地上的土著居民还处于原始部落社会,没有国家与主权的意识,趁现在占据下来,就是给后世华夏子孙最好的遗产。
……
六月盛夏,酷暑难耐。便是清晨,杭州城的高温也是令人汗流浃背。
寻常布衣百姓可以袒胸露背,更是可以穿露出小腿的短裤,在街上闲逛。然而在讲究礼仪的古代,士大夫更要衣冠楚楚,乐天不仅穿着内衫,外面更是套了一件文士长衫,头顶更是顶着一顶黑纱帷帽。
夜间便热的受不了,一大早上乐天便爬了起来,用过早膳后按原本的安排去视察嵊泗水军。
“见过乐侯爷,见过诸位员外!”
出了王佐王员外的宅院,在一众人的陪伴下乐天来到江边码头,一个三十多岁儒生打扮的文士带领着一群下人便迎了上来。
不识的来人,乐天用问询的目光察看左右。
“侯爷,此子是老夫的长子,名唤白昌浩!”白员外忙上前与乐天介绍道,又是嘿嘿一笑:“此子这些年随在船队于东瀛到吕宋、金洲一带行走,侯爷没见过亦是正常。”
乐天拱手回礼:“还来是舅兄,失敬失敬!”
白昌浩连忙还礼,问道:“侯爷,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出海!”
乐天点了点头:“现在便动身罢!”
……
上了船航至杭州湾外,扑面而来的海风将暑意尽数祛去。
以往从杭州行到杭州湾外海,顺流而下最少也需要一日的光景,现下有了蒸汽轮船同,只需要三个时辰便能到达预定海域。
呜……呜……鸣!
就在乐天吹着海风,享受海风的凉爽时,忽听到远处有两长一短的汽笛声响起。
“侯爷,那边是咱们的船,来迎接侯爷了!”不待乐天发问,陪在乐天身边的吕将便开品说道。
陈箍桶一边向汽笛传来的方向远眺,一边说道:“只有咱们的船才有汽笛,这两长一短是在向侯爷致敬!”
乐天也是顺着汽笛声音传来的方向远眺,只见三艘蒸汽轮船呈斜一次式迎面驶来。
看着迎面驶来的蒸汽轮船,吕将对立在桅杆上的旗语手说道:“打旗语,让他们报名身份,再告诉他们,侯爷在船上,停船等待侯爷检阅!”
“是!”旗语手连忙应是,随即挥动着手中的两只小旗打起旗语。
过一会儿之后,桅杆上的旗语手向下禀报道:“报,对方表明身份,嵊泗驻军陆军统制吕师囊、水军统制杨佑、程寅率麾下将士向乐侯爷志意,欢迎乐侯爷校阅水军!”
等到旗语手禀报,乐天点了点头,目光向停在远处的三艘战船望去,待距离越来越近,乐天也看清了三艘战船上的模样与布置,只见三艘战船上皆布置有铜制重炮,船上有相当一部分士卒装备着前岁新研制出来的双筒燧发火枪,火枪之上还上着闪着寒光闪闪的三棱刺刀。
“参见乐侯爷,请乐侯爷校阅!”
当乐天所乘的轮船经过三艘战船时,三艘战船上的士卒高声唤道,士气高昂、声震云霄。
“将士们辛苦了!”
乐天下意识的回道。直到这时候乐天才意识过来,自己后了一把后世国家元首的阅兵的瘾。
吕将高声与桅杆上的旗语手下令道:“传令战舰调头,为乐侯爷护航!”
行了近一个时辰,船队抵达嵊泗港口,一行人下了船。
就在乐天等人下船之际,只听得一阵极为整齐的行礼声,只见守在码头上的一众卫兵立时向自己这一行人行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三年未来嵊泗,乐天下了船四下打量了一番,如今的嵊泗港口己经大变了样,港口被修缮了一番,甚至连港口的水深也加深了许多。
“见过侯爷!”
下了船正在打量间,吕师囊带着杨佑、程寅等一众将领快步行到乐天近前,施礼拜道。
吕师囊是方腊起事时,义军中的将领,杨佑、和寅二人是朝廷官军的水军指挥使,当初入股了中华公司参与海外采银队伍,如今早便成了乐天这支私军中的骨干。
“莫要多礼!”乐天笑道。
吕师囊说道:“侯爷,我等己经准备好阅兵式,只等着侯爷前来校阅了!”
乐天笑道:“自宣和四年春,乐某返回汴都,到现在己经是整三个年头了,乐某倒要看看这几年时间里,你将乐某的这些兵练成了什么模样。”
吕师囊高声道:“侯爷请,末将定不辱使命!”
就在这时,那边有士卒牵来几匹马送来。
乐天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与吕师囊并肩而行,笑问道:“吕将军,两次伐辽你可都参加了,感觉如何?”
正欲与乐天提及这些年练兵与征讨东瀛之事,听到乐天提起前岁攻辽的旧事,吕师囊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又急又怒的说道:“随军伐辽,末将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窝囊!”
乐天回汴都时,曾特意带上吕师囊等人交与种师道调|教,故而这些将领都曾随军攻辽,更是目睹了宋军两次伐辽失败的过程。
提及伐辽,吕师囊不胜唏嘘:“不怕提及旧事,末将曾与朝廷官军作战,于末将来说东南禁军不堪一击,未想河北禁军更是不堪一击,几乎达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论战力河北禁军给西北禁军提鞋都不配。
虽说西北禁军作战强悍,但西北禁军征战东南随后又挥师北进,辗转于整个大宋,以致于师老兵疲劳顿非常,战力己经大打折扣,加之朝廷口口声声说对辽作战以招抚为主,不许伤及辽人一兵一马,使我军行动起来束手束脚,老种经略相公下令真打的时候,却又有河北禁军这等毫无组织没有征战经验一触即溃的坑货,又焉有不败之理?”
说到这里时,吕师囊的眼中冒出怒气:“二次伐辽,那刘延庆根本就是一怂包,行伍中有句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似刘延庆那样的怂包,在沙场上没被敌军取了脑袋,就己经是他们家祖坟冒了青烟。”
“这两年,你练出的兵可能与辽人兵卒相比?”乐天问道。
听乐天发问,吕师囊拍着胸膛大声说道:“回侯爷的话,末将练出的兵绝不输于我大宋的西军,更可以碾压辽军,特别有了侯爷给的火炮与枪支这样的利器,还有侯爷传与末将的练兵之法,末将可以拍着胸脯与侯爷夸口,由末将练出的兵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好!”乐天点头:“吕将军练出的军队是不是所向披靡,乐某将拭目以待!”
……
转进军营,乐天便看到军营中旌旗招招号带飘扬,足有万余将士整齐列队,目光齐齐的注视着前方。
看到乐天与吕师囊前来,立时有将领催马上前施礼高声禀道:“报告,三军皆以准备完毕,请乐侯爷、吕都统制校阅!”
得到禀报,吕师囊也是将目光投向乐天,高声说道:“侯爷,三军将士准备完毕,请侯爷指示,是否开始校阅!”
“开始校阅!”乐天点头应道。
那将领闻言,策马与吕师囊将乐天护在中间,二人皆是落后乐天一个马头,向军阵前行去。
一队五十人,两队百人为一都;五都为一营五百人;五营为一军共两万五百人;乐天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一共是六个大方队,合成六个军,共一万五千余人,想来驻嵊泗的驻军都列队等待自己的校阅。
“侯爷好!”
当乐天策马经过每个军的大方队时,便有军指挥使率全军大声叫道,随后便有如海啸般的声音呼啸而来。
“将士们辛苦了!”坐于马上的乐天回道。
看在眼里,乐天喜在心中,这一万五千人马个个精神饱|满,士气高昂,绝不是汴都那些骄兵傲将所能相比的。
待校阅过后,吕师囊引导乐天策马驰到点将台前,下马登台而立。立于乐天身边的吕师囊再次高唤道:“分列队形开始!”
待吕师囊话音落下,齐唰唰的一阵军礼声,只见最先一排手持双筒燧发枪的士卒在为首的军指挥使的率领下迈步向点将台前行来,在其的身后,则是一队牵着黄牛拖着炮车的士卒,显然这些士卒是隶属于火炮兵的。
当第一队持枪士卒通过点将台时,吕师囊为乐天介绍道:“侯爷,从宣和六年至今,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您向输送来三千余条燧发枪,除去发放与水军还有驻守海外队伍的枪权外,嵊泗一万五千驻军有共有两千条枪。
末将这两千条枪编入到两个军中,一个军两千五百人,除一千人使用燧发枪外,其余一千五百人则全部被列编入炮兵,实行枪炮混合军,来与强敌正面硬碰硬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