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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穿越女(5)

  只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无从追究,只能想着在这一次的花朝节上大放光彩,能让众人忘记到之前的那件事,毕竟人都是健忘的,一旦京城中有了新的谈资,那么之前的事情就是随风而散了,大家从今天开始,只会记得那个光芒万丈的自己。
  而且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三皇子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显就冷淡了很多。不过只要自己能在这一次的比试上取得魁首,那么三皇子还是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而且他献给皇上,让他被皇上称赞的那些计谋,不都是她给他的吗?她就不信他能放弃眼前如此巨大的利益。
  薛白茹在梳妆台前描画着自己的妆容,在心中冷笑,我一定要让你们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日后匍匐在我的脚下。
  只是薛白茹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只会更加引起三皇子的怀疑,要是他的心在她的身上还好说,要是三皇子的心不在她的身上的话,那薛白茹的下场……
  只见薛白茹今日妆容明丽,她面如桃花、明眸皓齿,堪称绝色。
  尤其是今日她那眼神,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自信光芒。
  出人意料地,她今日没有穿精致的长裙,而是一身英姿飒爽的紧身劲装打扮,在一群少女中更加突出。
  曦月也来到了花朝节上,只不过她是坐在了评委席上,这还是他特地拜托南宫曻宬为她求来的,毕竟这是皇室举办的一场比试,意在与民同乐。至于谁是评委,也与他们无关。况且曦月向来有京都第一才女的名称,又容貌清丽。
  在评委席那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头自中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也可以更加增加这场比试的噱头,因此礼部也是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南宫瑾铖见到曦月的时候,立刻上前和曦月交谈,“曦月,你也过来了,对于今天的比试也感兴趣吗。”
  曦月不怎么想要搭理他,只是还是对着他点了点头,“是啊。”
  南宫瑾铖见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竟然就只回了这么一句“是啊”,这还要怎么聊天啊。南宫瑾铖也不想要搭理她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到所有准备参加比试的人员都到场了,礼部的官员便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坐在评委席上的四人,其中有两位是国子监的大儒,就连三皇子这一次都前来参加,还有京都中的第一才女丞相千金,这阵仗算是十分庞大了,而且这四位评委哪一个都不好惹。
  先不说丞相府的千金和三皇子,他们的身份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官员可以惹的,就算是那两位大儒,也是桃李满园,朝廷中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门生,因此这个礼部官员见了他们,也是要退让三分的。
  见评委席上的人都点头同意了,礼部的官员才放心的让在一旁的太监宣布笔试开始,随着一声尖锐的“比试开始”,这一场在薛白茹期待中的比试就开始了。礼部尚书给大家宣布了今日比试的内容,今日做的诗,就以春日为题。
  大家听了这个题目,都低下头暗暗思考,这个题目说简单也算是简单,说难也难,这个题目的范围太大了,要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完全就被人压下去了。大家做完诗之后,每个人都给了一些评价,这些人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只要不是做的诗太差,他们都会给予赞许。
  不过曦月和三皇子都没有开过口,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等待着什么,不过他们身份尊贵,也没有人敢逼着他们做评价。不一会儿,就到了薛白茹作诗,薛白茹盈盈的眼波向着评委席上的四人看过去,在扫到那边的三皇子时娇羞的微微低下,“臣女所做一首诗,希望得到几位大儒与三皇子的指点。”
  直接就忽略了曦月,曦月只是在心中冷笑,这个人,太过自负了一点。“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前头几句一出来,两位大儒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诗是真不错,比起那些在国子监中学习了几十年的学子也不遑多让。
  三皇子自幼浸**墨,对诗词歌赋可以说是十分精通,但这首诗极妙。几位大儒也都仔细的听着,这首诗,真是妙啊。
  一位大儒等到薛白茹的话说完,就立刻开口,他好久没有听见这样好的诗句了,忍不住开口夸赞,“薛小姐真的是博学啊,首句中的‘胜日’,点明天时;‘寻芳’,点明主题。?‘寻’字不仅写出作者逸兴,也给诗歌添了不少情趣。次句‘无边光景一时新’,描写观赏春景中获得的初步印象。‘无边光景’逆承首句‘胜日寻芳’,说寻芳的结果。而且用‘无边’形容视线所及的全部风光景物。‘一时新’,既写出春回大地,自然景物焕然一新,也写出了郊游时耳目一新的欣喜感觉。这里不做细碎描写,不在一草一木一石上做剪贴,而是从极广大的空间落笔。真是妙啊,妙啊。”
  大儒不住的点了点头,这个薛小姐,真是能干啊。
  薛白茹心中自然是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夸奖高兴地,但是脸上还是一脸谦逊,笑着对大儒道,“多谢大儒夸奖。”
  另一位大儒接着曦月道,“是啊,这首诗真是妙啊,后两句用形象的语言,具体描绘了光景之新,抒写了寻芳所得。“等闲识得东风面”,句中的“识”字承首句中的“寻”字。“等闲识得”是说春天的面容与特征是很容易辨认的。意谓胜日寻芳,本不期望有无边光景的所得,今既有如此新鲜感受,不禁欢欣雀跃。“东风面”,把春气、春景形象化了,拟人化了,把“识”字落到实处。末句“万紫千红总是春”,是说这万紫千红的景象全是由春光点染而成的,人们从这万紫千红中认识了春天,感受到了春天的美。这就具体解答了为什么能“等闲识得东风面”。而此句的“万紫千红”近承“东风面”,远承“无边光景”,对偶修辞,意象色彩强烈。真是好啊。”
  薛白茹有对着这位大儒盈盈一拜,也用清悦的声音对着另一位大儒道,“多谢大儒夸赞。”
  三皇子对于这一次薛白茹做的诗也大加赞赏,虽然上一次薛白茹丢了脸,但是她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能给自己提供许多的帮助,这一次做的诗也让人惊艳。
  三皇子也因此称赞了几句,“薛小姐真的是才华横溢啊,你做的这首诗形象更加鲜明,情景更加生动,描写更加自然,读了但觉春光满眼,如身游其间,想不到今天的这一场比试还能听见这么精彩的诗,本殿真的是没有白来。”
  说着,南宫瑾铖又将脸转向了曦月,“对了,小月儿。你说呢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他的眼中看上去充满着深情,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你,要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恐怕都会轻易地沉溺在其中。
  只是薛白茹见到这个场景,恨得牙根紧咬,这个人凭什么?不过是出生比自己跟就占据着未来三皇子妃的位置不肯撒手,而且还来肆意评判自己的诗,他有这个资格吗?能来评价伟大诗人朱熹的诗。
  要是曦月知道了他的想法,是会“呵呵”两声,你也知道这不是你自己做的事,那么还敢拿到台上来炫耀。
  曦月只是微微一笑,“这首诗我倒是不能评判太多,精彩确实是十分精彩。只不过薛小姐这首诗仅仅就是来赞赏春景吗?这样的话立意未免也太过狭隘了一些。虽然说我们只是小女子,但是想法也不应该紧紧限制在表面。而且,不知道薛小姐诗中的“泗水滨”是什么地方呢。”
  曦月在心中冷笑,这个薛白茹啊,盗取别人的诗,都不会加一些更改的吗。
  薛白茹面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她能说一些什么,泗水滨,在这一个世界上跟本不存在啊,要她怎么说,至于说的话太过浅显,她就只是一个女人,大家做的诗不都是这一种类型的吗。
  南宫瑾铖和两位大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们刚刚才夸过了薛白茹,她就批判,这不也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不过想想刚才曦月说的话也没错,刚刚她做的诗中的泗水滨是什么地方。
  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薛白茹,等着她反驳。
  薛白茹脑子转的也很快,对着评委席上的几人道,“泗水滨只是乡下的一个偏远的地方,白小姐一直呆在后院中,不知道耶是正常的。至于我的诗,不知道白小姐有什么更好的诗,说出来我们一起好好讨论一下啊。”
  曦月直接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呢,来听我的诗呢。我可是评委,你仅仅只是一个参与者,而且你门心自问,这首诗你真的觉得很好吗。”
  其实薛白茹也不知道这首诗好不好,她只是一个三本大学毕业的学生。只是她的记忆里刚刚一下子就蹦出了这首诗,而且这是名家作品,难道真的不好吗。
  曦月紧紧的盯着薛白茹,她知道,刚刚薛白茹没有回答,不是完全不知道这首诗本来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毕竟,这首是和她的经历完全不符,她是完全没有办法反驳自己的,不过自己这也算是自己在鸡蛋里挑骨头了,就算仅仅是描述欣赏春景,这首诗也算是各中翘楚了,只可惜,这首诗不是她请自做的。
  根据朱熹的生活年代可知,这首诗所写的泗水游春不是实事,而是一种虚拟。宋高宗绍兴十一年,宋金签订了《绍兴和议》,一顶宋金领土以淮水为界。隆兴元年,张浚北伐,又败于符离。从此,主和派得势,抗战派销声。宋孝宗以还,南宋朝廷稍稍安稳,偏安于东南,而金人亦得暂时息兵于淮北。终朱熹一生,南宋没有很大的边防军队,而朱熹本人更无从渡淮而至鲁境,不可能北上到达泗水之地。
  朱熹从未到过泗水之地,而此诗却写到泗水,其原因是朱熹潜心理学,心仪孔圣,向往于当年孔子居洙泗之上,弦歌讲诵,传道授业的胜事,于是托意于神游寻芳。因此此诗其实是借泗水这个孔门圣地来说理的。这不仅仅是赏景诗,更是一首哲学诗。
  只不过看薛白茹的样子,她明显是不知道的。
  只是这个时候大家心中想的是,是啊,要是曦月不愿意,有谁能逼迫曦月作诗呢,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而且还是未来的三皇子妃啊,除了皇室中人,有谁能逼迫她呢。
  礼部尚书见到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立刻上前,“好了,大家对于薛小姐的评价已经结束了,那么请下一个位。”
  薛白茹只好满脸不甘的离开了,作诗比试就这样结束了,而薛白茹自然也没有如他想的,得到一众才子的称赞,连前三名都没有得到。薛白茹满脸不甘,她成名的机会啊,这么就这么被曦月给破坏了,果然,这个人最讨厌了。之后,比试的就是画技,薛白茹又恢复了一点精神,就算之前被曦月给破坏了,但是画画,她可不打算以什么画的意境,画的技巧取胜,而是打算以巧取胜,她就不相信曦月还能批判她。
  薛白茹信心满满,他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薛白茹准备杀出重围。今天,我们比赛的内容就是《雨荷》,等到礼官宣布完之后,就退到了台下。
  大家都在画着雨中荷花,十分小心谨慎,意图描绘出荷花在雨中的优美风姿。唯独薛白茹就简单的在画纸上画了两笔,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她自知自己画技不行,也没有系统的学过这种东西,因此她只能以巧制胜。
  画完之后,薛白茹对着评委台上俯了一俯身,眼波流转,“不知道几位大人,三皇子,白小姐,能否给臣女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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