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节
“没有。”陌殇看着满脸疲惫之色的宓妃那简直就是心疼坏了,长臂一伸就将宓妃抱进怀里,轻揉了揉她柔顺黑亮的头发,低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大表哥他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的,他肯定会好起来。”
“你别,我身上脏得很。”
“不脏。”
“你…”
“嘘,乖,别说话就让为夫好好抱一会儿,为夫可是好多天都没有抱到阿宓,跟阿宓好好说说话了。”若说陌殇的超级洁癖会对谁免疫,那个人无疑就是宓妃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堪堪吊住穆昊宇一口气,短时间内保住他一条命的宓妃也是累极了,此时的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肩膀可以靠一靠,让她能喘口气。
“乖乖在这儿坐一会儿,为夫现在去小厨房给你烧些热水,一会儿你好好洗个澡,身上也能轻松舒服一些。”
“会不会太麻烦?”
“为夫很乐意为阿宓服务,乖乖等我,若是太累了就小睡一会儿,血蛊不是普通的蛊,你若没有休息好,又怎么能想到解蛊之法对不对?”
“嗯,那我眯一下。”
“我很快回来。”
春晖堂里所有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陌殇找到小厨房将水烧在锅里,眼瞅着锅里的水热得慢,索性他就用内力将水给烧滚,然后叫醒宓妃到净房里去泡澡。
又想到穆昊宇现在也脏着,干脆又接着添柴烧上一锅的水,等他去找穆国公夫人拿一套穆月依穿的衣服来给宓妃先穿着之后,他再亲自给穆昊宇擦洗一下身子。
这要不是看在宓妃的份上,穆昊宇哪里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妃儿定是累坏了,院子里咱们又进不去,还是等阿殇给宇哥儿擦洗完身子出来再说。”穆国公倒是不敢劳烦陌殇替他的儿子擦洗身子,但春晖堂又被陌殇布下了禁制,除了陌殇跟宓妃之外又谁都进不去。
虽说觉得别扭,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青老您这是……”穆昊天跟穆昊铮在相府是见过青老的,他们兄弟两人对青老也不陌生,这突然看到青老一天着急之色的冲过来,穆昊天当场就有些发懵。
“原来是两位表公子,你们好。”
“青老你这是怎么了,妃儿表妹她在院子外布了阵法我们都进不去,您这是要找表妹?”
“布了阵法?”刚才没注意的青老听了穆昊铮的话抬头一瞧,以他的眼力劲当然瞧得出眼前这不是什么阵法,而是他家少主布下的防御禁制,心下立马就明白了什么,只是他有急事要跟宓妃沟通一二,眼下他是闯进去还是呆在外面守着?
“着急吗?要是不着急的话,咱就等一等,要是很着急的话,要不我就喊喊妃儿表妹的名字,她听到了肯定会出来的。”
青老:“……”
“胡乱出什么馊主意,阿殇说了他会很快出来,你可别把他给惹毛了。”
这话一出口,院外的几人全都不吭声了,青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微抽着嘴角觉得他还是乖乖等一等为妥。
倒也没让他们等太久,泡了一个热水澡的宓妃很快就精神起来,陌殇也趁着宓妃泡澡的时间将血人一样的穆昊宇给洗干净不说,还妥妥的将穆昊宇给移到东厢房去躺着。
至于穆昊宇居住的主卧,很多地方都是沾染了他身上鲜血的,因此,重新住人在这里面不现实,而陌殇又实实在在是懒得仔细收拾这房间,干脆就以他的法子将这间主卧给封存起来。
反正穆国公府这么大,左右也不会缺穆昊宇堂堂一个世子的住处,等他好了重新换一个院子住就行了,这地方实在不行就一把火烧了重建,顶多就是花点时间,花点金钱的小问题。
“阿宓这么看着为夫,难道是要表扬夸赞为夫吗?”
“……”这么自恋真的好吗?
宓妃嘴角狂抽,实在没想到她家男人会是这样的男人,懒就承认呗,她又不会说什么。
“阿宓这眼神瞧着为夫,到底是有多嫌弃为夫,为夫真是伤心。”
“打住打住,现在是东拉西扯这些的时候吗?”宓妃撇了撇小嘴,赶紧伸手捂住陌殇的嘴巴,真怕他再来点儿她招架不住的。
“穆国公府不缺住的地方,等大表哥好了就让他换个院子住,这里不适合他。”
“是,熙然说得对。”明明就是你不想收拾,何必找这么高大上的理由,宓妃决定在心里鄙视某世子。
“阿宓你可真是言不由衷。”
“我很诚恳。”
“嗯,阿宓你是最棒的。”陌殇揉了揉宓妃的脑袋,柔声又道:“他们在外面应该等着急了,我们先出去。”
两人手牵手走出春晖堂,别说穆昊天兄弟看到宓妃立马就扑了过来,就是青老也差点儿朝着宓妃扑了过去,只是受不住他家少主的眼神攻击,他果断败下阵去。
“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还往我家阿宓身上扑。”
穆家人嘴角猛抽,表情神同步,皆是怒瞪陌殇,却又被他噎得齐齐无语。
“咳咳…”宓妃清了清嗓子,也是知道他们全都担心坏了,只可惜大表哥目前仍然有生命危险,她也没办法跟他们保证什么,“全都站在这里也不像话,咱们到那边水榭再说话。”
“也好。”
“肯定累坏你这丫头了,大舅母这心里真不好受。”穆国公夫人握着宓妃的手,看着宓妃一张惨白的小脸,任她心中再多担心穆昊宇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身体好着呢,大舅母别担心,大表哥的情况也暂时稳定住了,我会想到办法解掉血蛊的。”早知今日会遇上这样的难题,当初她就应该好好学学蛊术之类的东西,也省得现在抓瞎,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那个少主夫人,我有话要说。”
“可是穆泰他们两个体内也发现了异常?”
青老闻言一双眼睛立马看向宓妃,他面色凝重的道:“起初给他们疗伤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当他们伤得重,却也是有把握保住他们性命的,可就在之前不久我再替他们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脉象非常奇怪。”
安静听着青老的话,宓妃没有出声打断他,“为了弄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我就划破他们各自的手臂取了一点血,结果发现他们的血里似是有什么东西。”
“他们身上有伤,又是接触大表哥时间最长的人,我早该想到他们不可能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