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单单就凭着这一点,她就还有保全自己的资本,还有再被景帝看重的资本。
“如此,微臣自当好好配合公主。”话落,镇南王冷笑一声,转身大步走出偏殿。
不能嫁入相府就打嫁入穆国公府的主意,啧啧,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是可爱分界线……。
穆国公府·福禄院
“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昊宇,昊天,昊铮,你们三个是同时感染风寒了。”
以穆国公为首的一大家子人,从前院走到后院,穿过两座花园就直接到了老夫人的福禄院,因为担心她老人家等得太着急,一路上大家都走得很快。
这不,前脚刚刚踏进温暖的正堂,穆昊宇三兄弟就没忍住,赶紧别开脸连连打了三个喷嚏,后背似是窜过一阵凉意。
莫不是有人在算计他们?
兄弟三个面面相觑,顿时又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压下心头泛起的疑惑。
穆老夫人虽说听了儿子媳妇的话回了福禄院等着,可她压根就没坐着等,而是来来回回的在门前走动,不时伸着头往外张望。
没等传话的小厮来禀报,她的目光就先是从温相的身上扫过,然后落到温夫人的脸上,虽然隔得有远,但却并不影响她的打量。
看到温夫人脸色红润,气色很好的样子,穆老夫人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总算是平安落了地。
女儿好,就比什么都好。
最后,穆老夫人的就目光落到不紧不慢走在三个外孙后面一点的宓妃身上,这一看,她不由得睁大双眼,心跳加速,目光竟是怎么都移不开了去。
这…这这这就是她的外孙女长大后的模样?
以前就是穆老夫人掏心掏肺的待宓妃,宓妃也是不搭理她的,哪怕是见了面,这丫头也喜欢躲在屏风后面,别说仔细看她的模样了,就是远远看着她也都是件不易的事情。
三年前,老国公去了,穆老夫人准备带着一家老小回烟城为丈夫守孝,因为心里记挂着宓妃这个外孙女,临行前她特意到相府看她,可这丫头仍是不见她,就低着头坐在屏风后面,倒也耐着性子听她在那里叨叨。
之后也是温夫人哭得厉害,宓妃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隔她们远远的,就坐到软榻上面,一动也不动的。
她到底还是让穆老夫人看到了她,虽然还是无法亲近她,哪怕是抱一抱她。
此时此刻,穆老夫人看着宓妃眉目如画,绝色倾城的容颜,又看着她牵着小孙女月珍的手,脸上带着温婉端庄,大方得体的浅笑,气质清绝出尘,贵气浑然天成。
这样的丫头,端是较之一国公主也丝毫不会逊色半分。
怪不得,小孙女月珍会说她的表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怪不得,小孙女月珍在说这话的时候,三个媳妇跟其他三个嫡孙女儿都只是双眸含笑,那完全就是一副赞同的模样。
不过倒是没等穆老夫人扑向温夫人,扑向宓妃,穆家三兄弟的喷嚏声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穆老夫人。
是以,她看到女儿女婿一家,出口的第一句话却变成了关怀自己三个嫡孙的身体。
心下正犯着疑惑的穆家三兄弟,突然发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射在他们身上,不由俊脸微红,面露尴尬窘迫之色。
瞧得他们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宓妃牵着穆月珍的手很不厚道的笑了。
笑声清脆悠扬,灿若骄阳,绚若烟花。
完全不似她一直挂在脸上那般恬静安然,温婉得体的笑。
这一笑,百花都不禁要黯然之色。
自药王谷回到相府,宓妃很忙,似乎每天都有事情缠着她,让她脱不了身。温夫人也很忙,忙到自家母亲跟兄长从烟城回到国公府,她除了吩咐管家送去一些礼物之外,自己都没能回国公府看看。
以至于,宓妃也没有想到过他们。
无论身处任何环境,周边有什么样的人,出于本能宓妃会先进行观察,雪阳宫中除夕宴上,朝中众臣与其家眷打量她的目光带着三分试探,三分惊疑,四分慎重。
只有穆国公府的人,虽然也在打量她,目光中仍然有试探疑惑,但更多的却是诚挚的关心。
其实原主对于穆国公府的记忆很少,也很零碎,对于外祖家的舅舅舅母,甚至是表哥表姐的记忆也很模糊,几乎全都是三岁以前的记忆。
宓妃不敢奢望一个三岁孩子的记忆能有多么的完整,只是渐渐从那些记忆里搜罗出来,原主外祖家的人对原主都很是疼爱。
也正是出于这一点,宓妃在大门外的时候,才忍着没有将穆月珍给甩开。
这不单单是因为宓妃顾忌着便宜娘亲的感情,又抑或是这具身体还存在着某些本能的反应吧!
“妃儿,你笑什么?”
“表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温绍宇的话让宓妃俏皮的眨了眨眼,穆月珍的话让宓妃果断的抽了抽嘴角,敢情从今往后,她就正式拥有了一个头号小粉丝?
“我觉得三位表哥不是染了风寒,而是……”宓妃比划了一下,丹珍一边说一边看向宓妃,唔,她家小姐干嘛不把话说完。
“没感染风寒怎么会连着打这么多的喷嚏。”穆老夫人偏着头望着宓妃,想亲近又怕被拒绝的模样,瞧得宓妃眼角直抽抽。
那啥,她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可穆老夫人这个老太太,貌似很…很可爱。
想她温宓妃在相府两次跟老夫人过招,第一次把她吓得吐血,第二次把她气得吐血,貌似她跟上了年纪的人有些犯冲。
似是知道女儿心中的为难,温夫人适时开口道:“妃儿,你外祖母很好的,自你出生就特别疼你,时常把你抱在怀里不撒手。”
这话猛然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一听可不就还有言外之意么,穆家三个舅舅三个舅母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难不成是老夫人给了宓妃气受,那他们可不能坐视不理,不由凌厉的目光射向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