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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繁忙的一天

  看病历、化验单,查病房,开医嘱,想来询问化验单接过的病人解述,是每天陈初善都会重复的工作。
  不过以往自己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身边总会跟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在耳边叨叨个不停。
  今天却异常的有些安静。
  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回头盯着身后的小护士“今天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嗯?什么哦,没事。”身前突兀的声音有将人惊到,抬起的俏脸还残留着怔神后的茫然,圆溜溜的眼睛里还正迷惑着。
  “从早上到现在,你连话都没说几句,跟个木头人一样跟在我后边。”说着,陈初善停下来,高挑曼妙的身姿在这走廊上甚是吸引人注意,带着口罩,露出一双好看丹凤眼,更让生出无限遐想。
  凤眼微眯,眸中潋滟,带着打量凑近到方思思面前,粉唇轻启“是不是跟程露月有关。”
  这‘程露月’三个字一出,出乎陈初善意料的,眼前的人瞪圆了眼,连连后退“怎怎怎……怎么会!?”
  反驳的声音不小,在整个楼廊里回荡,引得来往的病人护士都不由得盯着令人所在的方向,全是诧异。
  没想到方思思的反应这么大,陈初善愣了一下,然后上前一个勾手将方思思勾进怀里,往办公室带“你跟我进来好好说!”
  受到注目的感觉直到办公室门紧闭后才消散,陈初善放开方思思,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因为这几天陈初善值夜班,和方思思错开了班,所以也没有太关注,这才多久没见,这小丫头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
  “就是和程露月有关吧!怎么了,这次是什么情况,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吗?”虽然方思思和陈初善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但是两个人却是刚好的错开了,陈初善毕业时,方思思才被录取。
  两个人认识也比较奇妙,作为毕业优秀生再次返校为新生演讲的陈初善,撞上演讲会的主持人。
  那时候陈初善就在想,这么个看着跟个小豆芽似的丫头,居然真的能控住这么大一场演讲会。
  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小豆芽真的就是小豆芽,除了开学那一次露面,之后直接泯然众人。
  “之前,可能没说清楚。”搅着自己的护士服衣角,方思思低着头,嘟嘟囔囔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什么?!”陈初善根本没听清方思思在嘟囔什么,不由得站起身来凑到方思思面前。
  不过这番盘问还没开始,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陈医生在吗?”
  熟悉的问候,是前来询问化验单结果的所有病人统一的开场白。
  “下班再说吧!今天病人挺多,注意点,别走神了。”敲打着走了一天神的方思思,陈初善坐回自己的椅子,让方思思开门去。
  打开门,方思思脸上已然换上了笑“是陈医生,进去吧!”
  “好的,谢谢。”拿着化验单的妇人也笑着回答,然后进门去。
  关上门,方思思脸又垮下来,不得不长长呼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先不管,工作,工作。”挺起胸膛抬起头,露出笑容。
  “思思,去给六号窗的病人换点滴!”走廊的某个房间伸出一个头,带着洁白的护士帽对着方思思吼着。
  “来了来了。”小跑起来,利索的背影再次变得欢快起来。
  午休时陈初善去了一趟三楼看看沈琳,没有看到花紫见的身影,只有那被招来的护工忙前忙后。
  “陈医生,你来了。”那护工看到陈初善,停下正在抹椅子的手。
  “嗯,马护工,辛苦了。”
  “不辛苦,花小姐花那么多前请我来,怎么会辛苦呢。”那马护工看起来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是花紫见在护工网上请来的高级护理。
  “那什么,你们先聊着,我去倒水,然后给沈姐打饭去。”将抹布放进脚边的水盆里,说着便出了门。
  启步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陈初善看着病床上的人“沈姨,今天紫见没来吗?”
  做完手术的沈琳恢复得很快,现在脸色已见红润,虽然还是不能坐起,但是已经不用借助氧气罩,等到腹部的缝合愈合后,应该就能坐起来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来了,没待多久,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沈琳看起来心情不错,对陈初善说话跟以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眼里有了活力。
  不过也正常,每次花紫见来看她时,她的心情都会很好。
  “嗯,对了,最近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看了看床头正上方正在输送的点滴,又站起身来,稍稍调试了一下输送速度。
  “感觉比以前好很多了,只是最近肚子下面的地方,总是有疼又痒的感觉。”沈琳侧头看着陈初善,脸上的笑容满是慈祥,说起病状是才蹙了眉。
  “那是伤口正在愈合的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等这种感觉消失了,差不多您就可以坐起来了。”掩了掩被子,陈初善说道。
  “是吗?那就好啊,在这病床上躺了这么久,肯定花了不少钱,要赶紧好起来才行。”回头,看着天花板,沈琳的语气稍稍有些担忧。
  “沈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只要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况且现在紫见动不动就挣几百万,以后,你就等着享清福吧。”陈初善听出了沈琳的担忧,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赶紧安慰道。
  直到如今沈姨醒来,最先考虑的还是经济问题,想来以前真的是过的很清苦吧!
  “唉,其实这孩子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像你一样的医生,可是……唉。”连叹两口气让陈初善很明显能听到那话语里的愧疚和隐隐的哽咽。
  “是吗?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当公司老总也不错的。”陈初善笑着安慰道。
  “也是,不过想想也很奇妙,阿姨记得你小时候,老嚷嚷着当大老板来着,现在却成了医生,紫见相当医生,却开起了公司。”
  陈初善想,她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开关,总是在不断启动过去发生的事。
  “当小孩的时候,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长大了,就会考虑的比较多。”陈初善依旧保持着微笑,可是心里却总也觉着开心不起来。
  离开病房的时候,午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陈初善不得不再次回到办公室。
  窗外的桂花已经谢了,一地的黄色细小花瓣,有清洁工在清扫着,在阳光下,戴着遮阳帽。
  可是飘落的几页泛黄的树叶,已经显示的秋天的到来。
  为什么成为医生呢?陈初善问过自己。
  没有原因,不是因为爱好,是因为那时候自己考下的分数,上虹西医药大学最为合适,所以就去了。
  而要成为医生,是在了解了医生这个职业之后,才作下的决定,没有任何人的影响,也没有人希望她一定要去成为一个医生。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才能一直坚持。
  那么,花紫见为什么?要成为商人呢?
  陈初善不知道,也不去想,因为休息的时间过去了,她不得不再次开门迎接来询问的病人,然后进行一日三次的第二次查房。
  日暮西山之时很快接近,脱下白大褂的陈初善没有急着去打下班卡,而是转头去了护士站。
  早上方思思的反应还是让她心里有点在意,总觉得这丫头有事情。
  不过走到护士站,得来的却是护士长的一阵埋怨“方思思这丫头,这个月都迟到还几次了,偏偏下班还比谁都积极,刚才一到六点就屁颠屁颠往行政楼去了。”
  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六点二十,按照护士长的说法,说不定方思思现在都到家了。
  “这丫头,跑得到还快。”失笑道,离开护士站,陈初善无奈也只能下班回家。
  不过中午去看沈姨,搞得她午饭都没吃几口,不得已吃了一个面包填肚子,回家一定要让老妈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而且这个周末也不到她轮休,还要连续工作半个月呢,不好好补补,怎么抵得过这秋风习习。
  开着车从车库而出径直上了马路,才开出去没几百米,放置在车头的手机响起来。
  开着车也不好去看手机,陈初善还是直接点了耳朵上蓝牙耳机的接通键“喂,你好。”礼貌问道。
  “初善。”耳机里的男声有些低沉,听起来有一股难过蕴藏其中,而那音色陈初善再熟悉不过。
  “向新北?”试探的问道,陈初善还算不错的心情被这一通电话破坏得干净。
  “是我,初善,我……”
  没有再听下去,再次按了耳机,直接选择挂断。
  陈初善就是这样的人,对于已经逝去的感情从不留恋,虽然失恋的悲伤是真切的,但那决心斩断一切的心思也是真切的。
  又是后陈初善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就像花紫见说的,自己根本就没怎么喜欢,所以决断是才会那么干脆利索。
  不过那又怎样呢?背叛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挂断不过十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而恰巧红灯当前,车子停下来。
  拿起手机,果不其然,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
  花了几秒钟挂断然后再次拖进黑名单中,然后打开了车载音乐。
  缓缓歌声回绕在车内,被膈应到的心情这才缓缓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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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新速度会加快。
  可能马上要开学了。
  快快写完,快快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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