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荒山遇险
自从根全来了,五妹每个星期天都去看他,每次去都像看小孩子一样给他带点吃的,顺便给他买瓶酒,还给他洗洗衣服,那个大杂院里的妇女还都以为五妹是他亲姐呢。
都夸他有个好姐姐,他听了很是受用,真把我当亲姐姐一样越来越依赖了,一句一个姐的。
以前因为他跟柳树关系不好,对柳树一家人都冷冰冰的,好像柳树娘家人都欠他,对我这个不经常见面的干大姨姐更不屑了。
五妹好像根本没听到过他叫她姐,反正她打心眼里也烦他,叫不叫去吧。
如今看他也不那么懒散了,那些工人也直夸他饭做得好,人缘也好,尤其跟那些家属们相处的很和谐,闲下来除了跟她们拉呱还经常帮她们带带孩子晾凉衣裳的。
五妹一去她们都叽叽喳喳的围上来夸他,五妹听着自然也受用。
柳树来了,五妹发现她短短俩仨月变化很大。
也不知是天冷了穿的厚了还是确实胖了点,五妹感觉她脸色红润了,脸颊上肉呼呼的了,整个人也春风满面的。
柳树远远看见五妹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惊喜的大叫:“五姐……”
五妹笑着答应了一声,就接过她大包小包的东西,然后直埋怨她带这么多东西,因为那些大包小包压在她身上都看不见人了,只看见包袱在动。
五妹每次从根全那回来都要给她打电话说根全的近况,她每次都在电话里对他巨细无遗的问个不停,现在跟五妹坐在一起了却绝口不提了,只是低着头不语,眼皮一跳一跳的。
五妹知道,她是在为小别重逢激动呐!
五妹就叫司机直接开到根全工地去,她知道那一个更急呢。
果然她们下了出租车就看到根全已经穿着光鲜的站在大门口张望着了,看来为了这次相见还专门打扮了一番。
五妹暗笑。
他见了她们手里的行李,赶紧通通通的跑过来接住了,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不住的看着柳树的脸痴痴的笑。为了不打扰他小两口相聚,五妹就赶紧从根全的宿舍出来了。
一出门竟然又接到蔡姐的电话,她听上去心情不错,说晚上想跟五妹喝酒,问她有没有空奉陪,五妹当然一口答应了。
蔡娜她的大哥在接受治疗,身体暂时没事,说不定癌症还会被他打败,她最近简直是跟他长相厮守了,她很知足。
五妹因为柳树的事心情也不错,于是俩人彼此心情都好,就对坐开怀畅饮起来。
蔡娜脸红红的看着五妹由衷的说:“说实话小妹,我觉得咱俩真是有缘有份,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好的酒友,那些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她们都是被迫炼成的酒量,像我当初也是被生意逼出来的酒量。但你就不同了,你是天生的能喝,我真佩服你的酒量啊,这样喝起酒来才是享受啊。”
五妹也有了酒意,就得意的笑着说:“不瞒你说蔡姐,我的酒量还真是天生的,我记得我第一次喝酒是在我堂姐的婚礼上。
新郎席间给所有娘家人敬酒,那时候我才上高中,但我个子高,又坐在我堂姐身边,几个帮着新郎敬酒的小伙子就推推搡搡的非要先敬我,他们都以为我像所有的女客一样见了这场面就吓得四散逃窜,然后他们就嬉笑着去拦去闹,来一场有趣的你追我逐。但我偏不给他们轻薄我的机会,我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他们显然楞了,一个长得还很帅小伙子就嬉笑着说,‘好,好酒量,但是今个是新郎新娘大喜的日子,咱喝酒就不能喝单,咱得喝双的’。他们以为这就吓住我了,我却不动声色的接过第二杯酒又咕咚下肚,然后定定的看着他。
这时酒席上都不语了,堂姐直拉我的衣襟,但那个下伙子又倒下了第三杯,说既然能喝,就在替新娘喝一杯吧,我伸手接过又一口喝干了。他们都被震住了,就也不闹了,端起酒案走了。
但我那次真晕了,不过我很能装,谁也没看出那三杯白酒对我有任何作用。”
她们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那小说开始写了没,多写点人性的东西,这样吸引人,我这个女主角不怕牺牲色相的。”蔡娜笑眯眯的说。
五妹低了头笑。
她一本正经的说:“真的,真的,性也是很美好的东西,值得为它着墨渲染,这也是艺术不是吗?”
我噙了一口酒仰着脸眯着眼说:“我觉得艺术首先得是干净的,我喜欢清水文。”
蔡娜把头伸过来看着五妹的眼睛,低低的问:“想不想?”
五妹摇摇头。
她就皱起眉头把身子仰回去问:“你正常么?我是说生理上?”
我点了点头。
她就说:“那是心理上的?”
五妹的心里一沉,但模棱两可的摇摇头说:“还是说你的风流韵事吧,我急着要素材呢。”
蔡娜听了,眨巴一下她那妩媚的大眼睛坏笑着说:“我给你讲讲我们荒山遇险的一次吧,挺惊心动魄。”
五妹眼睛一瞪,期待的“哦”了一声。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们想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一下,就驾车去南部山区了。
天啊,我们找到了一个人间天堂,世外桃源。那里树木参天,绿荫蔽日,像白练一样的流水从山上飞下来,流进我们脚边一条清清的小溪里。
它流进小溪时发出咕咕的美妙声音,绿意茸茸的树枝上也一阵阵响起各种鸟儿的啁叽鸣叫,真是美景浓如酒啊!
我大叫一声脱光了衣服走进那清清凌凌的水里,大哥在后面大骂着我傻丫头,然后不放心的四顾查看有没有人。
我在水里撒欢撩起水朝他洒去,他便躲边笑着说我疯了,说呆会让人看见就麻烦了。我大声的斥他胆小鬼,扫兴,说这荒山野岭的天又这么热哪来的人啊,有人还不都泡进水里了。说完又舒展开四肢躺在水里像鱼一样扑腾戏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