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35章 拭目以待

  苦竹嗯了一声，微微叹息，道：“去吧，去吧。替我向外面的月亮问一声好，还有太阳。我很久没见过它们了。”
  叶寒听的心中一阵酸涩，一个老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没有亲人可想，唯一想念的只有太阳，月亮。那他内心该是多么的悲寂。
  “对了，前辈。”叶寒道：“前辈以前在执法队，不知道修为是什么程度？”
  “如来中期！”苦竹淡淡回答。
  叶寒与云静都是一惊，叶寒道：“您修为如此之高，怎会苍老的如此之快？”
  苦竹面上闪过苦涩，道：“我被首领大雷音吼散了心中的敏感，所有的气脉，气血都出现了紊乱。再也控制不住，我也找不回当初练功时的灵感，修为算是全部废了。”
  叶寒与云静大惊失色。要知道，这可是现实世界。不是武侠小说里，能够传送内功。
  现实世界里，修为就跟成人的力气一样。力气是不能废掉的。而如来的修为，已经将身体淬炼得完全完美，首领却能用吼声，将如来之身的身体机能完全破坏掉。那首领的修为到底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前辈，您可知道，首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云静忍不住问。
  苦竹喘了口气，道：“首领，他是我亲大哥。虽然他待我残忍，但是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上来看。上下五千年，他这样的人物，只出现了一个。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可以跟他比肩的，唯有李耳！”
  李耳……云静一众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李耳何许人也，道教创始人，伟大的哲学家。
  叶寒咳嗽了一声，道：“这个，是两个不同概念的人。这个不好相提并论吧？”
  叶寒道：“苦竹前辈，据我所知，我师父无为大师的如来境界是他老人家自己参透的。还有我师姐流纱公主，同样是如来境界。但却与首领无关。”
  “无为……”苦竹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说的无为应该就是当初，被首领传授了一套洗髓诀，从而才正式登上了如来之境的那个和尚。”他顿了一顿，道：“你既然说你是无为的徒弟，应该也会那套独门的洗髓诀，演练给老头子我看看。一看便也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寒点头，当下众人让开。叶寒深吸一口气，开始演练无始诀。
  很快演练完毕，苦竹脸上闪过不以为然的神色，道：“你这套洗髓诀，跟首领教的大为不同。但是根基却是首领的。”
  叶寒与云静无话，他们自然相信苦竹不会来骗他们。因为毫无意义。
  无可否认，首领是绝顶的人物。如今的武学盛世，便是由他开启。
  云静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疑惑，道：“苦竹前辈，那首领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
  苦竹摇头，道：“不知道，很早前就是混元一体了。现在，估计是人中仙了。神魂的大道是鬼仙，不过这世间却从未出过鬼仙。都是前人的揣测。武学之道，本来连丹劲，通灵，如来都是前辈们的揣测。但现在已经被首领全部参透，那么，武学的最终大道，应该就是人仙！人仙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什么样子，恐怕也只有首领才知道。”
  云静一行人随后告别苦竹，出了港口。驱车前往洛杉矶繁华地区。
  今天得知了首领的很多秘密，但越是知道。众人心中越是沉重。
  所以这一刻，云静提出大家去喝酒，叶寒一行人都是赞成。
  这一夜，在一家重金属的酒吧里。叶寒一行人喝着酒，狂暴的嗨曲将人的耳朵都要震聋。但心灵深处，却觉得这儿可以肆无忌惮，很放松和安全。
  叶寒从酒店的套房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阳光明媚，这儿是十层高楼，从落地窗往下看。下面已经繁华喧闹。
  叶寒跟许思和林婉清分别打了个电话，说了会家常。叶寒觉得心里惬意多了。
  随后大家汇合，一起吃过早餐后。赶回香山的造神基地。
  造神基地永远是老样子。恢弘，巍峨，肃穆，一层不变。
  里面的风景很好，黑衣执法队肃穆尽责，像是永远没有感情一般。
  云静一众先回到了在造神基地里，属于华夏队的公寓里。
  公寓里虽然长期没住，但是里面依然打扫干净。被套什么的，全是干净清新的。
  大家坐下来各自休息，需要喝的，打个电话。服务员马上会送来。
  云静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她拿出一个水晶盒子，放到茶几上，道：“属于林岚的那条龙蛊，在这个盒子里。以后有合适的成员进来，必须服食这条龙蛊。至于找成员的事情，你们可以各自留意一下。”
  提到招新成员进华夏队这个问题时，叶寒的眼神黯然下去。
  客厅里的窗帘没有拉上，阳光明媚的照射进来。
  林岚真的已经离开了。云静和孙晓天他们都不会理解叶寒和林岚之间的关系。算了，算了，不要去想了。叶寒撇开了这种伤感的情绪。
  商量完毕后，云静道：“大家就先在基地里自由活动，随时保持联系。下任务时，我再给你们电话。”
  叶寒一个人出了公寓，基地的庄园里，满是掩映的泡桐树，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这时是上午十点，四月的天气是个让人舒畅惬意的天气。一阵清风迎面吹来。让叶寒每个毛孔都感到了舒畅。叶寒一路走过去，看见了许多基地的成员。他们把这儿当做了乐园。也是，对于他们来说，基地给他们提供一切。他们的任务少，压力少。又有金蚕蛊给他们无上的能力，他们自然可以快乐无垠。
  但，叶寒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就像是一群被首领圈养起来，快乐的肥猪们。那自己是什么呢？是一头有了思维，看到了不幸的猪？同样也只能接受，但却比其他的猪多了痛苦，害怕，惶恐。
  这么说来，叶寒宁愿希望自己无知一点。无知即是幸福！
  一片天然园林前，风景甚好。园林前是喷水池，喷水池前的长条椅上，坐了一名娴静的金发女郎，却是正在看一本……简爱。
  这个女郎的身材非常的棒。
  叶寒扫了一眼，没有多看。倒是园林里，传来了男女的奇怪的声音。
  在这儿，大家却都是见怪不怪。
  叶寒准备走开时，长条椅上的那名女郎突然开口了。用标准英语道：“叶寒先生，好久不见。”她的英语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很有韵味。
  叶寒微微一怔，她认识我？疑惑的看向她。她合上了书，抬起头看向叶寒。
  叶寒讶异！
  因为这名女郎叫莫妮卡！莫妮卡这个女人，叶寒很有印象。当初冰封弗兰克时，莫妮卡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有一天也要将自己冰封呢。
  “请坐！”莫妮卡指了指她身边的长条椅。叶寒嘴角勾勒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当下也不拒绝，坐在了莫妮卡的身边。
  “叶寒先生，看来你最近过的还不错。”莫妮卡看向叶寒。
  叶寒淡淡道：“你也一样。”
  莫妮卡面色平静，道：“我可没有你好，你还有妻子陪着。但是我的丈夫被你亲手送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叶寒理解莫妮卡的痛苦，他没有幸灾乐祸，道：“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你的丈夫对于你重要，我的同伴对于我同样重要。对决时，我没有选择。”
  莫妮卡微微意外，她唇角边勾勒出一抹嘲弄笑容，道：“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记得那天冰封我丈夫时，你很盛气凌人。”
  叶寒淡道：“别人怎么待我，我就会怎么待别人。当时你的态度并不好，我自不会示弱。”
  “我丈夫弗兰克是个大英雄。我很早的时候就很崇拜他，跟他在一起工作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莫妮卡缓缓的述说。
  “如果你是想跟我述情怀，怕是找错了对象。我还要去那边逛逛，不打扰你了。”叶寒站了起来，说完便要离开。他不会对弗兰克的事情有一丝的愧疚。
  莫妮卡也站了起来，她在叶寒身后，一字字，冰冷的道：“就算是为了我丈夫，终有一天，我也一定要将你送进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会拭目以待！”叶寒淡淡回答。然后径直朝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