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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魔药大师与BAU_4

  幸运的是,其中一个人就是她自己。至于另外两个,一个在国际魔药学会担任主席,是个年过半百的拉文克劳;一个在她家老宅的密室里躺着,意识全无。想到这儿,刘凡旭的双眼微眯,侧眼扫过右手边,被保鲜膜包裹的羊皮纸,这应该不是个陷阱,那个哈利波特还不至于达到足以控制黑市的影响力。况且,只是这样,就想找到她,未免也太小看她了。是战争结束太久的缘故吗?
  “哼!”她嗤笑出声,垂下眼帘,继续在笔记本上书写方案。拿到魔药就能辨认出她的手法的人,只有她亲爱的导师。放下钢笔,刘凡旭捻起搅拌棒,点点身后的坩埚,将第一步需要添加的材料放了进去,她喜欢这种紧迫交替的感觉,即便,交叉熬制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挑战。这多亏她的导师,那个严厉苛刻的魔药大师。
  斯潘赛瑞德即使是去参加fbi的面试,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学生味十足。考官皱着眉,看着他虽然高挑却瘦削的身材,表情嫌弃,还一点儿不打算掩饰。他想,假如没有杰森高登的推荐信,他连斯潘赛瑞德的申请都不会通过,抱着这样鄙视的心情,直到低头看向他的履历,那一连串的博士学位以及碾压凡人的超高智商,让他吞了口唾沫,毅然决然的在他的申请表上敲上了通过。
  瑞德开心的扯着邮差包的背带,他通过了初审,面试出来后,他第一时间打给刘凡旭,但是接连打了几通都不在服务区,他皱着眉心猜测她手机是不是关机了,这个时候还不是fbi高级探员的斯潘塞瑞德,自然不会立刻联想到可怕的事情上去,所以,他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打给了杰森高登,他有权利知道他的面试结果。
  结束和高登的通话,瑞德又打了几次刘凡旭的手机,依然是不在服务区,他有些担心,所以当看到伊森一脸笑容的朝他走来,瑞德首先表达了能够一起通过初审的欣喜,随后就是很抱歉不能和他一起吃晚饭。伊森惊讶的点点头,甚至来不及询问,就看见得到回复的瑞德,小跑着离开。他张了张嘴,嘟囔“嗨!这家伙,该不是交了女朋友吧!”
  瑞德一脸焦急的跑进一楼大厅,乔治正在柜台后整理登记表,他一抬头就看见瑞德双手扶着柜台,满脸汗水,喘着粗气,一副运动过量的虚弱模样。乔治连忙站起来,担心的询问“嗨,瑞德,你怎么了,是遇到麻烦了吗?”瑞德猛摇头,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嗨...呵呼...乔治...呼...你有...看到...呼...刘离开吗?”乔治奇怪的摇摇头“没有啊,她应该在家里。”瑞德转身朝楼梯间奔去,边走边喊“谢谢,乔治!”在楼梯间和台阶奋战的瑞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扶梯。而刘凡旭此时还一脸平静的站在坩埚前。
  ☆、第9章 九
  逆境如强风,扯去我们的外衣却扯不走内心,所以我们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
  瑞德一脸焦急的跑进一楼大厅,乔治正在柜台后整理登记表,他一抬头就看见瑞德双手扶着柜台,满脸汗水,喘着粗气,一副运动过量的虚弱模样。乔治连忙站起来,担心的询问“嗨,瑞德,你怎么了,是遇到麻烦了吗?”瑞德猛摇头,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嗨...呵呼...乔治...呼...你有...看到...呼...刘离开吗?”乔治奇怪的摇摇头“没有啊,她应该在家里。”瑞德转身朝楼梯间奔去,边走边喊“谢谢,乔治!”在楼梯间和台阶奋战的瑞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扶梯。而刘凡旭此时还一脸平静的站在坩埚前。
  187的智商拯救不了缺氧的肺泡和脱离控制的双腿。瑞德一手支着大门,一手从背包里掏出钥匙,推开门急匆匆的冲进去,一眼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的刘凡旭,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听到他回来,那双魅惑的黑眸,疑惑的看向他。瑞德松口气,反手锁上门,取下邮差包挂到衣架上,大步走向她。
  “斯潘塞,出什么事了?”刘凡旭眨眨眼,满脸的疑惑,她离开靠枕,坐起来,放下手中的砖头书,眉心轻蹙“你不是说和伊森一起吃晚饭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说话间,瑞德已经坐到她身边,他侧身看着她,眼中的慌乱被疑惑取代,眉头紧锁“你的手机坏掉了?我给你打了好几次,都是不在服务区。”
  听到瑞德这么说,刘凡旭的眼睛慢慢睁大,连忙垂下眼,双手摸索着衣袋,从里面掏出手机,摁了摁,发现屏幕始终是黑色的,她沮丧的垂下肩膀“不是吧,这是坏掉了?明明刚才你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地啊!”瑞德表情舒展,带着几丝极力掩饰的笑意,他伸手从她的手中拿过手机,指尖飞速的摁了几下,很确定的说“看来确实是坏掉了,不过没关系,我明天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个新的。”
  刘凡旭嘟着嘴,委屈的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抬手戳了戳瑞德手中已经罢工的手机,怨念的开口“我要和你一样的。”瑞德的脸颊蹭了蹭刘凡旭的头顶,云淡风轻的将手中的手机丢在一边“所以,我不信任这些电子产品,坏掉以后,不会留下一点儿痕迹。”她抿嘴轻笑,托起砖头书,继续翻看“相比手机,其实我更喜欢写信,但是我也想和你通电话,所以,不能不用它,真是为难啊!”
  瑞德从茶桌上随手拿起一本砖头书,靠着沙发背调整了下姿势,让刘凡旭靠的更加舒适。他左手托书,右手中指指尖轻触书页上第一行文字,自上而下划到最后一行,然后翻到下一页,重复同样的动作。他听到她的话,指尖一窒“你也喜欢写信?”刘凡旭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她的眼帘轻轻垂下,悄悄呼出一口气,眼睛里忽然涌出一股紧张的暗色,随后又慢慢散去。她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长长的睫毛下,眼神轻颤,扫过床铺后的墙壁。
  “我也喜欢写信。”瑞德垂下眼睛,脸上笑意浓郁,指尖翻飞灵动,翻页的速度也更加明快“这本书不错。”他嘴角含笑,眉心微蹙,却是闲适自在的神情“你那本是下册吗?”刘凡旭点点头“嗯哼~”她侧眼看了下瑞德翻页的速度,计算了下自己和他的阅读时间差值,笑着开口“你看完那本的时候,我恰好可以给你这一本,所以,不用担心。”瑞德侧目扫过刘凡旭的发顶,嘴角含笑的回答“很好~”
  刘凡旭翻过最后一页,恰好瑞德也阖上了书。她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举起双臂,慵懒的伸展着身体“斯潘塞,我们去哪里吃饭?”瑞德揉揉脖子,迅速回答“附近有家不错的印度餐厅,我喜欢那里的炒面,你要尝尝吗?”刘凡旭放下手臂,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应道“好啊~我请客,今天可是拿回钱包的大日子。”
  两人手挽手,边走边聊,瑞德很吹捧那家印度餐厅的菜色,他滔滔不绝的讲述了上次的时候,他尝了第一口时的感觉,绘声绘色的加入了各种形容词,就连刘凡旭都被说的十分心动。她表示她会仔细记下第一口的感觉,然后立刻和他分享。瑞德又说起伊森,他们今天原本也是计划去吃印度菜的,但是因为他打不通她的电话特别担心,所以临时爽约,放了他鸽子。她非常抱歉,并询问瑞德,是否需要再请他一次作为补偿。瑞德看了看刘凡旭的眼睛,很认真的询问,他是否可以将伊森邀请到家里吃饭,他想将她介绍给他的童年伙伴。
  她没有犹豫,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并要求瑞德确认时间,她可以提前做准备。瑞德咧嘴傻笑,这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他非常高兴刘凡旭能够答应。提及伊森自然就会说到今天的初审,瑞德描述的非常仔细,他将面试官一开始臭臭的脸色都形容了出来,不仅如此,他甚至提到了面试官今天早上上班前在家里和妻子的争吵以及昨天晚上面试官彻夜未回的出轨行为。刘凡旭眯着眼睛嘲笑那个面试官的自作自受,然后崇拜的称赞瑞德的侧写能力。
  “相信我,fbi如果不聘用你,那是他们的重大损失!显然,他们很明智。”刘凡旭给予瑞德百分百的肯定,他高兴的垫了垫脚,孩子气的又叫了一份慕斯蛋糕。虽然她很想提醒他晚上最好不要吃太多甜食,但是考虑到他瘦削的体型,还是纵容了他的任性。瑞德一手托着蛋糕,一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气来画着无痕的曲线,浑然忘我的将fbi的各种测试指标做了统计分析,他是提前进入大数据时代的数学天才。刘凡旭觉得学习了麻瓜知识的自己,真是太明智了,她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眼睛始终看着瑞德。她在欣赏他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她在倾听他机敏聪慧的思想。
  偶尔,她会在他停顿的时候,做出补充。他会很开心的点头,并且郑重表示这就是他想说的。她不仅不会感到不快,还会很高兴自己的思想能够和他的思想出现在同一个频率波段。他将过去发表的所有论文口述给她听,她相信这绝对是一字不差的口述原稿,在他结束一篇论文的口述后,她会给予评论并指出自己的观点,但是大部分时候,她用更加崇拜的语气称赞他的缜密逻辑。两人聊得太忘我,以至于服务员几次提示都被他们忽略过去,直到餐厅老板无奈的站到他们桌前,主动提出打折,请求他们的原谅,然后明确的告诉他们,他们真的要打烊了。
  被‘赶出来’的两人,浑不在意的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刘凡旭双手捧着一大杯热牛奶,边踱着步子边笑眯眯的咬着吸管,瑞德的目光注视着她,边语速极快的辩证着一个数学命题,边时而倒走时而横走的围在她的身边。走进公寓大厅时,已是午夜,他们甚至没注意到站起身准备和他们打招呼的约翰,两人正针对一个化学实验争得不可开交,直接从约翰的面前走过,彻底无视了他。约翰抬手摸摸几乎全秃的发顶,眨巴眨巴眼睛,感叹道:“感情真好!”
  回到家,还在为化学实验纠结的两个博士,用简易材料模拟了那个高危的化学实验,虽然结果不甚理想,但是却能够证明两个人的观点都具可行性。‘和好如初’的他们,兴高采烈的拉出棋盘,这次是以围棋定胜负,三局两胜,谁赢谁先用浴室,谁赢谁睡床。结果是,瑞德以微小差距险胜,两平一负,只差一个子儿。
  愿赌服输,很有气量的刘凡旭,留下收拾残局,瑞德笑眯眯的抱着家居服蹦跶着钻进浴室。听到浴室门被关上,刘凡旭指尖滑出魔杖,轻点棋盘,白棋和黑棋跳着踢踏舞钻进各自的棋盒,棋盘和棋盒又跳着华尔兹自动回到存放它们的位置。她在它们欢腾着各归给位的时候,已经悄悄走到床铺后的墙壁前,她回头看了下浴室门,从里边正传出来哗啦啦的淋浴声和瑞德哼唱的奇怪的小调。
  她扬起嘴唇,无声的微笑,随后看向墙壁,伸出右手,指尖轻触墙壁,自指尖滑出圈圈涟漪。她放下手,迈步向前,踏进墙壁,从公寓消失,来到魔药制作室。她快步走到坩埚前,垂眸检查里边的魔药,色泽纯正,液体粘稠适宜,魔力流动不差分毫,她缓缓吐出口气,好在没有影响这锅魔药的品质。下午瑞德回来的太突然,房子发出警告的时候,她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嗓子。刘凡旭走到工作台前,将早先处理好的材料过称后,均匀添加到坩埚中,撵着搅拌棒顺时针搅拌一圈逆时针搅拌一圈半,然后她站在原地垂眸,仔细观察魔药的颜色变化。
  搅拌后,新添加的魔力,随着材料的溶解,带动着魔药的粘稠变化和颜色变化。祖母绿色的块状魔药慢慢融化成翡翠绿的泥浆状,翡翠绿的泥浆状又慢慢融化成翠绿色的糊糊状,然后许久没有变化。刘凡旭微微蹙眉,侧头看向那边的浴室,里面已经没有哗哗声传出,时间不多,魔药却还没有迹象转变成理想色。她笔直的站在坩埚前,踩着时间界点,心脏起伏在魔药和瑞德之间。
  ☆、第10章 十
  逆境如强风,扯去我们的外衣却扯不走内心,所以我们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
  搅拌后,新添加的魔力,随着材料的溶解,带动着魔药的粘稠变化和颜色变化。祖母绿色的块状魔药慢慢融化成翡翠绿的泥浆状,翡翠绿的泥浆状又慢慢融化成翠绿色的糊糊状,然后许久没有变化。刘凡旭微微蹙眉,侧头看向那边的浴室,里面已经没有哗哗声传出,时间不多,魔药却还没有迹象转变成理想色。她笔直的站在坩埚前,踩着时间界点,心脏起伏在魔药和瑞德之间。
  “啪”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没有去看浴室门,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魔药。庆幸的是它已经在变化,颜色渐渐稳定成青绿色,液体状,魔力流动也达到最完美的数值。她松口气随即又猛地提起一口气,转身间指尖翻动,有瞬身咒的加持,她冲回瑞德公寓的速度更快,几乎流成光影。千钧一发,浴室门刚被推开条缝隙,她恰好穿过墙壁。
  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床铺旁边,无声的深吸了几口气,平息有些急喘的呼吸。她身后的手指间,夹着的魔杖一抖,床铺已经被整理成可以立刻上床睡觉的样子。而瑞德已经换好居家服,头上包着浴巾,清爽的走出浴室。他看刘凡旭站在那儿,已经帮他打理好床铺,咧嘴笑道“谢谢,阿迦,有你在帮了我好多。”她笑眯眯的点头,接受他的感谢,背在身后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指间已经没有魔杖,她走向衣柜,从里面拖出一个行李箱,瑞德眨眨眼,想到了n种可能性,于是确认道“你下午又回你原先的住处了?取你的行礼?”
  刘凡旭蹲下身,摆弄了几下密码锁,心里暗骂麻烦,很想偷偷给它个阿拉霍洞开,但是瑞德就在旁边看着,以他的洞察力,她很难做到在他的注视下不漏痕迹的小动作。好在,她的领悟力不错,解开密码锁,打开行李箱的盖子,摊开里边崭新的衣物,它们甚至还带着品牌商标。
  偷偷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向瑞德,解释道“不,我在这儿没有住处,更没有行李”看瑞德又皱起眉,她呼吸一窒,觉得心力交瘁,无论过去说过多少半真半假的谎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面对着瑞德这样,充满了负罪感。她真的很想破罐破摔的将全部真相都告诉他,但是她不敢,她不敢确定瑞德能够接受她巫师的身份,她不想离开他。几次张嘴,最后还是眯起眼睛,无辜的笑问“怎么了,斯潘塞?哦,好吧,我是从英国直接飞来的,我知道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差点儿被人当成疯子,我也知道我这样从英国跑美国流浪,很奇怪。但是,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远离那里,所以,身上除了证件和钱包,我什么都没有带。”
  “所以你其实根本就是打算冻死街头?带着证件和钱包,却将它们寄存在机场?”瑞德将头上的浴巾拽下来,眼睛瞪得很大,眉头紧皱在一起,他非常生气。刘凡旭张张嘴,几乎维持不了笑容,她抿起嘴唇,尴尬带着讨好,仰头看着他充斥着怒火的眼睛“嗨,斯潘塞,在遇见你之前,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想法改变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从机场拿回了证件和钱包,拜托,斯潘塞,原谅我,你不能因为我遇见你之前的绝望生我的气,至少,我很确定,现在我想好好活着,和你一起。”
  瑞德抬起手,捂着眼睛沉默了几秒,然后放下手,眼睛紧锁着刘凡旭,他抿了抿嘴唇“希望你牢记这一点,我不想将来有一天突然找不到你,而你离开的原因是对生活再次感到绝望。结束自己生命的理由我不接受,任何理由都不会接受。”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相信,她不会再选择那样的结局,眼睛忽然变得酸涩,眼前的瑞德变得有些朦胧,她的嗓子被堵住了一般,窒息的疼痛,她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斯潘塞,对不起,请相信我。”
  刘凡旭以为瑞德不会靠近她,至少现在不会,所以当她伸出的手被握住,她感觉到眼睛里有东西滚落出来,顺着脸颊滑下,沿着下巴钻进衣领。她跪坐在行李箱旁,瑞德蹲在她身边,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她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低沉“斯潘塞,从现在开始,我的命是你的,只要你不准我就不离开”刘凡旭抬头看向瑞德,视线拧着他的目光,暗沉的血色在眼底翻滚,她一字一句的接着说“而你的命也是我的,只要我不准你也不能离开,好吗?”
  瑞德看着刘凡旭的眼睛,它们带着梦幻般的绚烂却也带着如黑夜般的暗沉,它们涌动着剔透的纯粹却也涌动着诡异的邪魅,她清澈又复杂、直率又矛盾。她说的话,他直觉危险,他似乎看到了每一个字中翻滚着的邪恶和黑暗,它们吞噬着、咆哮着、撕扯着,只要靠近它们就会被拖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可奇怪的是,他却从未想过惧怕,他甚至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吟唱,仿佛教堂唱诗班称颂的圣歌,轻盈灵动,带着朝圣者的膜拜,虔诚的奉献出所有的信仰。
  “乐意之至!”带着欢欣愉悦的轻快,瑞德递交了同刘凡旭的誓约。她破涕为笑,脸上带着泪水,眼睛弯成月牙,咧着嘴唇,露出一口好牙齿,她摇了摇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声音带着哽咽,似真似假的请求道“斯潘塞,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隐瞒了你什么,请一定给我解释的机会,因为我已经将生命双手奉上。”瑞德疑惑的眨眨眼“你有隐瞒我什么吗?”刘凡旭连忙摇头,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只是说如果”她看向行李箱里的衣服,转移话题“这些都是我新买的~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你不知道吗?”
  她抽出和瑞德交握的手,在行李箱里翻来翻去,找出一条两米长的围巾,深紫色的双面丝绸,用料饱满,垂度十足,她拢了拢将它戴在瑞德的脖子上,满意的点点头“这是给你的,果然这个颜色很适合你,真好看。”瑞德低头看了看围巾,嘟了嘟嘴“嗨,这会不会太花哨了,我是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穿过。”刘凡旭不满的蹙了蹙眉,抱怨道“说好了的,衣食住行都要听我的。”
  他点点头,忽然站起身,她一愣,看着他快步走到床头柜前蹲下,拉出抽屉翻找了半天,最后拿着一个盒子走回来。他将盒子塞到她手里,眨眨眼,咧着嘴笑道“好,那就交给你了。”刘凡旭愣愣的看了看瑞德,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这个该不会是他的存款吧,她打开盒子,里边果然是存折□□一类的存款凭证。她蹙起眉心,抬头看向瑞德“你确定要把全部身家都给我保存?每天领零花钱什么的,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其实,你不用给我这些,我有足够的资金供应所有的开销。”
  “我已经把命交给你了,身家算什么?”瑞德耸耸肩,双手抓着围巾两头晃了晃,棕色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忽然,他靠近刘凡旭,吻上她的眉心。温热的触感让她的睫毛轻颤,她的嘴角轻轻扬起,眼帘微垂,遮住眼底的流光,鼻尖萦绕着奶香,是他沐浴后浴液的味道。瑞德的嘴唇离开她的眉心,他的眼睛亮的仿若星辰,他欢乐的开口“晚安吻!”
  刘凡旭轻笑,她低下头,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站起身靠近瑞德,垫起脚,嘴唇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晚安吻。”看了眼他微红的脸颊,她笑眯眯的转身走进浴室。
  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拂过黑缎如墨的齐膝乌发,如丝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恍惚记得,那晚在霍格沃兹校医院庞弗雷夫人那里,她烧的浑浑噩噩,却坚持不肯喝提神剂,最后是一双冰冷粗糙的大手托着她的脑袋,强硬的掰开她紧闭的嘴,将那杯他亲手熬制的提神剂灌了下去。她知道那是她的导师,她尝出了那杯提神剂被改良的成分,她闻到了那双手上无法抹去的药香,时梦时醒间,她感到这双手不停地梳理着她散开在枕间的发丝,直到清晨。多年后,这双手虚弱的滑过她散落到他身上的发丝,漫天的血色淹没了她的生命,那种妖冶的不祥之色成为了她眼中唯一的色彩。
  ☆、第11章 十一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拂过黑缎如墨的齐膝乌发,如丝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恍惚记得,那晚在霍格沃兹校医院庞弗雷夫人那里,她烧的浑浑噩噩,却坚持不肯喝提神剂,最后是一双冰冷粗糙的大手托着她的脑袋,强硬的掰开她紧闭的嘴,将那杯他亲手熬制的提神剂灌了下去。她知道那是她的导师,她尝出了那杯提神剂被改良的成分,她闻到了那双手上无法抹去的药香,时梦时醒间,她感到这双手不停地梳理着她散开在枕间的发丝,直到清晨。多年后,这双手虚弱的滑过她散落到他身上的发丝,漫天的血色淹没了她的生命,那种妖冶的不祥之色成为了她眼中唯一的色彩。
  瑞德的脖子上仍然戴着她买给他的新围巾,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睡的憨甜。刘凡旭无声的微笑,她动了动指尖,行李箱悄无声息的钻进衣柜,里边的衣服也转着圈儿抱着衣撑挂上衣柜里的支架。她走到沙发前,看到已经支好的沙发床,上面铺着床褥,侧身看了眼已经睡熟的瑞德,笑咪了眼。
  床褥舒服温暖,刘凡旭平躺着,却一时难以入眠。她睁着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广场上路灯的微光透过墙上的窗户,洒到她身上的被子。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黑湖湖底,她七年的卧室只有粼粼水光映着床被。她抬起手,捂住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女孩子对家族利益的忠诚度总是屈从于嫉妒心,哪怕她出身高贵,也被单数入学的斯莱特林女生排挤出双人宿舍。
  一年级的她面无表情却满心期待,回答她的却是一间简陋、肮脏、狭小的卧室,据说只有混血种和外来者才会得到的待遇,被她这个纯血种受用了,这是斯莱特林的传统吗?不,斯莱特林臣服于强者和利益。第二天,当所有斯莱特林聚集在公共休息室,已经是七年级的级长在全院人的面前,礼貌的询问她是否需要更换卧室,给予她的家族歉意和尊重,却是给她本人下马威,因为她是个孤女,她就是整个家族,哪怕她的出身多么高贵,都不能改变她的姓氏即将没落的未来。
  他们轻视她,顺水推舟的给她施压,不过是因为,他们以为她的出路只有祈求庇护,在他们之中找到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用最卑微的方式撑起即将没落的家族。她轻蔑的勾起唇角,磅礴的魔压喷涌而出,她傲然的站在那里,垂着眼帘看着脚下匍匐着的级长,那个刚刚还在虚伪的表示歉意的级长此时正一脸苍白惊恐的趴着,用最卑微的肢体动作祈求着她的原谅。她冷凝暗沉的眼睛,一点一点扫过周围的斯莱特林,他们同样苍白惊恐的表情,让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讽。
  她慢慢地转身,用最严苛的贵族礼仪碾压着他们的灵魂,一步一步踩着他们的心跳离开公共休息室。直到身后弥漫的恐惧被公共休息室的大门隔开,她笔直的脊背和高昂的头颅才虚弱的垂下,她靠着地下室冰冷的墙壁,颤抖着手指摸索着从衣袋里掏出魔药,勉强倒进嘴里,辛辣的药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她痛苦的咬紧嘴唇,眼睛却清明一片,她的表情仍然冷漠安静。
  手中的魔药瓶被陡然夺去,她冷冽的视线刺向来人,却发现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的是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他空洞阴沉的视线,带着刺骨的冰冷,慢慢地从上到下刮着她,只是片刻的时间,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快没了知觉。她勉强支撑身体,倔强的仰着下巴,努力直视他的眼睛,他一脸冷漠的将魔药瓶举到眼前,先是看了看瓶中残留的魔药色泽,然后嗅了嗅,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就像她刚刚在公共休息室做的那样,他低沉的声音如毒蛇般带着毒液充斥着恶意“魔力稳定剂。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这不是询问,这是质疑。她忽然扬起嘴角,面无表情的脸上陡然绽放出了绚烂的色彩,绝代芳华不过如是,只是她的笑容渐渐变得嘲弄,眼帘垂下遮住了眼底渐渐涌起的暗沉“抱歉,斯内普教授,我以为您知道?”她扶着墙站直了身体,下巴微扬,脸上的嘲弄也回归了冷淡“这是我的生存方式。”
  斯内普教授没有再开口,他迅速转身,黑色的斗篷在身后旋出一个漂亮的波浪,他气势汹汹的大步离开,身影逐渐被地下室的黑暗吞没。那是她第一次和她未来的导师交谈,以非常不愉快的方式结束。
  刘凡旭放下压着眼睛的右手,翻了个身,意识朦胧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慢慢地闭上眼睛,似乎进入了梦乡。在她的梦里她仍然站在霍格沃兹地下室漆黑的走廊里,抚摸着熟悉的冰冷墙壁,心中忽然被膨胀的希望涨满,她抛却了贵族礼仪,在漆黑的走廊上狂奔。跑到精疲力尽、跑到胸腔窒息,也没有跑到她心中的目的地,在她以为她要永远这样无止境的奔跑下去的时候,那个熟悉的黑色大门突然出现在走廊左边的墙壁上。
  她几乎跌倒在潮湿的地板上,踉踉跄跄的,蹒跚着挪到门前,双手摸着木门上熟悉的纹理,她的眼睛忽然被一层雾水遮住,她看不清她熟悉的黑色大门,她焦急地拍打着,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她想要尖叫,地窖拒绝她的进入,因为她忘记了开启黑色大门的暗语。她被绝望淹没,她忽然发不出声音,她的双手被黑色大门磨得血肉模糊,但是那个穿着黑色巫师袍,头发油腻腻,脸色蜡黄,皱着鹰钩鼻,时刻都阴沉着一张脸的导师没有给她开门。
  忽然黑色大门的纹理里溢出鲜血,汩汩的血红覆盖了大门然后是墙壁最后是地板,铺天盖地的不祥之色将她笼罩。她猛地惊醒,胸口的窒息感让她痛苦的坐起身,她看了眼窗外已经有些泛白的天空,掀开被子走进浴室。刘凡旭给瑞德布了一道静音咒,她指尖轻触锅台,厨具乒乒乓乓的自己跳动着,食材从冰箱里排着队踩着军步走到悬空的菜刀下等待处理,看了眼开始自动制作早饭的热闹厨房,她满意的转身,拎着毛呢长裙小心翼翼的走过瑞德身边,穿过墙壁走近坩埚。
  她仔细检查了下魔药的成色,然后走到工作台前,处理好下一个步骤需要的魔药材料。清洗完双手,她想起昨天下午瑞德突然回来的原因,伸手从衣袋里掏出被瑞德扔掉的手机,摁开按键,亮起的屏幕上,手机信号为空。她沮丧的皱眉,确实,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拨打电话,一定是不在服务区。她犯愁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可是,只要是在这间魔药制作室,再换个新手机也照样是不在服务区,应该说所有的电子产品在这里都会被干扰屏蔽,因为她的魔法阵。
  她烦恼的将手机关机重新塞回衣袋,点了点指尖,靠近房顶的一个抽屉自动打开,从里边飞出一条项链,它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径直朝她摊开的手心飞来。她拿在手里看了看,白金质地,蛇骨链、白兰花吊坠,中性锁骨链,吊坠两厘米长,男士佩戴不会特别扎眼,重要的是那上面被她刻画的复杂炼金术式和如尼魔文,可以保护瑞德躲避物理伤害和三次死咒。
  走出墙壁,刘凡旭先去厨房将已经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然后点了点锅台,让列队等她检阅的厨具各就各位。然后她走到瑞德身边,看了眼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摁亮屏幕,信号虽然只有半格但确实不是全空,悄悄松口气,还好她改良过防御咒语,不至于像在魔药制作间那样信号全无。
  她揉了揉额角,看向瑞德的睡脸,心里的烦躁被安抚,她微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顺手撤掉了静音咒。瑞德皱皱眉,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他迷茫的看着她,好半晌才清醒,他揉着头发做起来,打着哈欠含糊道“几点了?”刘凡旭拿起他的手机递给他“七点,你要现在起来吗?”瑞德点点头,眯着眼睛额头抵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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