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机缘
如今古凡变相的解决了水源的问题，何从善倒是没有选择耍赖，当即动动手指，须弥戒光芒闪过，里头的物品一样样的飞出。
不多时，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宝贝，古凡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多，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想要什么，自己挑一样。”何从善淡淡的道。
古凡走了过去，眼神四处飘忽，顿时有些眼花缭乱了，不论是功法、武技，亦或是法器，应有尽有，而且想必级别不会低，这老怪物当真大手笔。
毕竟只能挑选一样，古凡不敢大意，哪怕有些东西存在很大的诱惑力，他也得慎重选择，只是看了许久，他却没能找到令自己怦然心动的东西。
左思右想，古凡站起身，讪笑道：“敢问您那大圆满的空间意志是怎么参悟来的？”
“哦？你要的是这个？”何从善不由的感到好奇。
众所周知，武道意志并非实物，需得凭借自己的悟性去领悟真谛，绝不可能是唾手可得的存在，放着大堆的宝物不选，竟要选择参悟空间意志的法门，何从善自然是讶异非常。
“对。”古凡点点头，坚定的道：“如今我已经晋入阴灵境后期，距离阳灵境也许不会太过遥远了，届时需要将至少三种武道意志转化为法则之力，我很需要这个。”
何从善古井无波的道：“空间乃是最难领悟的几个意志之一，你确定要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可能性，浪费这么个机会？”
“以前别人也是对我这么说的，然而现在，我空间意志已然小成。”古凡咧嘴笑了笑，展现出强大的自信。
何从善打量古凡几眼，旋即不再多说，当即探掌一吸，一个宫殿的小模型落入手中。
此物通体晶莹，闪烁着莹润的光泽，东西虽小，但十分精致。
何从善缓缓道：“这是空间法器‘琉璃宫’，其上附着浓郁的空间波动，我便是通过它参悟的空间意志，此外，等你晋入阳灵境，便可使用它。”
“怎么个用法？”古凡问道。
咻——
何从善猛地将琉璃宫甩了出去，那小小的宫殿模型在虚空中不断的旋转着，而后不断的变大，立在地上，宛若一栋真正的宫殿。
“这不是最终的大小，此地空间受限，你感受一下就好。”何从善颇有些不悦的道：“琉璃宫不但可以用来居住，也能够拿来防身，一旦你躲进去，水火不侵。”
握草！
古凡顿感惊为天人，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法器，不但可以领悟空间意志，甚至还能将其当成一个龟壳，遇难的时候躲进去，足可保命的存在。
见得何从善脸色不对，古凡终于明白对方之前为什么试图阻拦自己选择其他东西了，敢情是这玩意儿十分珍贵，恐怕远超于其他。
“乡巴佬。”何从善冷声哼道：“以后等你进入更大的舞台，自然会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没多大用处的。”
古凡知道何从善有些肉疼了，现在是在强行撑着面子，但他没想反驳什么，反而是被那“更大的舞台”给吸引到了。
联想到进入蛮族之前何从善曾经说过的只言片语，古凡不禁问道：“更大的舞台，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别问，我没义务给你解答那么多问题，你只需要知道，阳灵境修炼者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包括阳灵境巅峰，也并非举世无双的存在。”何从善淡淡的道。
这……
古凡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完全颠覆了，踏上修行之路，已有二十余载，包括外界的传言，都说阳灵境巅峰仅有风玄这一尊，为何在这老怪物的嘴里，阳灵境强者好像不怎么值钱？
如果是别人说这些，古凡定然会当成无稽之谈，可说这话的，乃是和师傅同级别的超级强者，那么就不会是空穴来风，也许这世界真的太大了，大到令人难以企及。
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古凡又厚着脸皮问道：“那请问你之前有没有听说过风玄……”
他很想知道师傅到底去了哪里，期望老怪物能够有所耳闻。
然而，何从善当即显得有些嗤之以鼻，“听自然是听过的，百多岁就能晋入阳灵境巅峰，不可否认天赋异禀，但还不足以入我法眼。”
信息量有些大了，老怪物看起来也只有阳灵境巅峰而已，凭什么看不起同级别的风玄？
这里头似乎隐藏着许多惊天之秘，古凡不清楚老怪物为什么不说，也许大概真的如他所说，没有义务解答吧。
“谢了。”古凡最终没有再多嘴，道过谢便带着二女离开。
出了山洞，三人原路返回，行色匆匆的行进着，此番的心情，比来之前要轻松数倍有余，毕竟成功拿到了材料，还额外获得了‘琉璃宫’，可以说是硕果累累。
“古少，算算日子，天命榜之战仅有不足两个月了吧，现在如何安排？”秦温边走边问。
古凡吸了口气，缓缓道：“先去神兵会走一趟，乾坤鼎乃是重中之重，需得进行修复，路途中不要张扬，如果让那五个门派知道我还活着，恐怕就没命去参加盛会了。”
放下话，古凡便陡然加大了步伐，而两女恢复了修为，回归到阴灵境强者的姿态，较之以往，说不出的舒坦。
……
此时此刻，大沙漠的客栈之中。
这个客栈，乃是古凡进入允哈沙漠后的第一站，他在这里不幸吃了人肉包子，斩杀了一名老人，而如今，这荒无人烟的客栈里，出现了一道身影。
此人身穿道袍，手持浮尘，因为窥探天机的次数过多，逐渐变得衰老。
毫无疑问，正是恒源。
独自一人在桌前坐下，吹了吹桌上厚厚的灰尘，恒源拿出一个龟壳，随手卜了一卦，兀自呢喃道：“看样子收获不小啊。”
恒源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开始闭目养神，静静等候古凡归来。
日夜交替，这一等，便是十天。
古凡和姐妹花风尘仆仆，经过没日没夜的行走，总算横穿了大沙漠，再度接近于来时住过的黑店。
“先进去休息一天吧，累得够呛。”古凡抹了把汗水，喘息着道。
吱呀——
大门缓缓开启，三人步入其中，顷刻之间，古凡蹲在了原地，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怎么了古少。”秦柔问道。
“这桌椅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应该有人，小心为上。”有了前车之鉴，古凡唯恐再出现什么幺蛾子，因此十分谨慎。
正当他们如临大敌的时候，恒源老道的声音飘了出来，“拿我当贼防呢？你个臭小子。”
嗯？
古凡先是愣了下，眉头一挑，旋即露出狂喜之色，喊道：“师叔，是你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恒源爽朗的笑着，而后从二楼徐徐走了下来。
能够在这里见到恒源，古凡打从心眼里高兴，但他每次看见那张本不该那么苍老的面容，就陷入难以言喻的自责当中，天道不可违，恒源数次逆乱天道，都是为了古凡，着实令人心酸。
“打住，收起你这悲天悯人的眼神，整的我好像一只脚进棺材了似的。”恒源走过来没好气的道。
待得姐妹花前去准备茶水，古凡连忙坐下，问道：“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在等你，怎么样，蛮族之行收获不小吧。”恒源笑道。
“是不小，我现在已然是阴灵境后期，炼体六重，不仅拿到了修复乾坤鼎的材料，还获得了一件至宝。”古凡感慨道。
古凡具体收获了什么，之前恒源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收获不小，也算是在算计之中了，但他依旧主动来到这里，便显得有些非同小可了。
古凡隐隐猜测到，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