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不笑半分的男人
沐梓晨被他一路抱着回了房,她的气息有些乱,迷蒙眼波中倒映着头顶那不笑半分的男人,她的唇边挂起一丝惨笑。
“萧飞扬,你走。”即便内心里那对这个男人的情愫是她不能忽视,她也还是记得清楚,是这个男人,在刚刚她情欲正起的时候,推给她另一个男人。
可当她手原本在推拒那张脸和怀抱的时候,那手却无力得如同棉花,拒绝反而像在轻抚他的脸,指尖触碰下那真实的脸庞,让她喘息越发粗重,她的眼神有点迷醉。
“本王对你,不会有半点兴趣,自然也不会动你半分。”萧飞扬站住脚,低头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淡。
沐梓晨自然是没听全,只是听着了后边半句,也就在脑海中自己猜中了七八分,她泛红的脸越发有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情欲的作用,双手却是一阵挣扎,嘴中呢喃不断:“放开我。”
她的话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在情动时刻像是欲拒还迎,声音柔软,呼出来的气息也自是带着一股热气,拂在胸口处,让萧飞扬没来由的起了燥热感。
他低眼呵斥:“女人,安分点,本王是在救你。”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奇异珠虽是解百毒,可这余后的药性,若是不用真气尽早控制,怕是这一夜是很难熬过来的。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沐梓晨已经逐渐迷失自己了,眼神迷醉,她的身子越发滚烫,那推拒的动作也越来越无力。
看她这样,萧飞扬只觉得烦躁,快步行至床边,他双手一松,就将沐梓晨丢在了床上。
“麻烦。”萧飞扬理着自己的衣袖,向来沉稳内敛的他,难得神色有一丝焦灼和无奈。
床上沐梓晨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眼波中漾开着浅浅涟漪,那眸中映衬着的,是床边满是嫌弃她的男人,她忽的咯咯一笑,手却是对着他伸出,媚眼如丝,声音低柔:“澈哥哥,来,梓晨牵着你。”
萧飞扬目光倏然凌厉几分,看着对自己伸出来的手,白皙如玉,五指纤细修长,可偏偏的,却让他有将它毁了的冲动。
这个女人,看来,接近他是别有目的的。
见他迟迟不动,沐梓晨的脸颊红得很,全身滚烫,她开始伸手扒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喘着气说道:“热……热……”
萧飞扬见她领口扣子微松,眉头蹙得更紧,有点头疼的看着她,低身将她拉起,脱了自己的鞋,上了床,盘腿与她面对面。
然而沐梓晨却不是很配合,一直伸手扒着自己的衣服,嘴中喊着热,而她的身子也很是自然的往着他怀中靠。
“这一次,算是本王报答你那日的兽胆,以后,本王就你素不相干,两不相欠。”萧飞扬咬牙,抬手就将在怀中乱蹭的人给劈晕了。
今晚也不知怎么的,向来遇事沉稳的他竟然在面对这个女人乱了章法,本来是要走的,可偏偏一出了房门,他却怎么也走不了,心里莫名就有股烦躁劲。
看着怀中晕了还有不安分扭动的人,萧飞扬的目光中复杂神色一晃而过,两指揉着发疼的眉心,但愿这一夜过去,一切都可以如初。
只是,萧飞扬好不容易平顺的眉宇再次皱起,在想到方才这女人刚刚说出的话和那个称呼。
她认识自己?又或者,她认识萧飞扬?
萧飞扬越想越觉得脑袋乱得可以,将怀中的沐梓晨摆正,翻身,开始给她运真气。
不管以后这女人会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现在他必须先把这个人情,给她报了,以后若是当真敌对了,他也可毫无顾忌。
想及此,萧飞扬也便不再束手束脚的,开始为她解这媚药。
次日,远处天光透过微开的窗,拂上床上倚靠而眠的两人。
日光柔和,却也缓和不了这冬日里的寒凉。萧飞扬倏然睁眼,目光凌厉迫人,扫视了房间一圈,最终定格在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身上。
昨夜真气耗费,他有点乏,竟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他抬手挥开压身上的女人,心里低咒一声,起身就下床。
整了整衣衫,他回头看了眼床上酣睡不醒的沐梓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本王以后不欠你什么了,日后若是刀剑相对,本王绝不手下留情。”
一句话完,他拂袖而去。
而房门关上之际,床上熟睡的沐梓晨睁眼,眼中泪意尽显,她其实已经醒了好一个时辰了,昨夜的一幕幕她都记得。
可却难以抹掉他说过的话和对她所做的事。
她明媒正娶的进的王府,难道就得不到他半点尊重,竟然把她这般随意的给了另一个男人。
沐梓晨单手捂住嘴,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泪却已经止不住的流下。
这是她的夫婿,她喜欢的男人,她朝思暮想要嫁的男人,可为什么就偏偏能这么决绝的这么对她?
即便不是推给另一个男人,可他也不屑于碰她半分,她就当真让他那么生厌至此?
若是如此,她嫁他有何用?何不趁早要了那一纸休书来得干脆。
“小姐。”房门被缓缓打开,清儿端着水走了进来,见她一张脸泪痕斑斑,急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沐梓晨摇头,抬手抹了一把脸,起身下床。
简单的吃了几口粥,沐梓晨就想躺回床上去了,清儿见了,不是认同的说道:“小姐,你现在身子才刚痊愈,也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才回来的,若是成天躺着也不是很好的。”
沐梓晨心知她为的是自己好,可是现在她实在是不想出去。
“小姐,府中梅林最近开得旺,那景象可美了,府中不少奴婢丫鬟们最近可往那里走得勤,就为看那梅花,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清儿双眼发光,笑颜如花的看着她。
“也好。”沐梓晨见她兴致难得这么好,也就答应了,命她拿来自己的大氅为自己披上,主仆二人也便一同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