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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太子以后 第54节

  ……
  不知几时,一阵风透过门缝吹进屋内,吹得帷幔轻摇摆动,烛火忽明忽暗。
  凌乱被衾之间,男女相拥而卧,长发青丝紧紧缠绕着,周围还弥漫着一股炙热的气息。
  男人侧身躺着,明明是阴冷的天气,身上却带着露珠似的细汗,呼吸粗重,回味无穷,久久没能平复下来。
  他将虞宛宛拉进怀里,掌心又开始不安分的撩动,凑在耳边问她,“对我还满意么?”
  少女娇柔盈柔的身子,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狂风骤雨,早已不成样子。
  她双腿还不住颤抖,额上细汗将碎发都浸透了,声音也是哑得厉害,摁住他的手,将他往外推,委屈巴巴的回答,“宛宛不行了,郎君放过宛宛可好。”
  这男人,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光风霁月的,半起事来跟换了一副模样,像是如饥似渴的洪水猛兽,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虞宛宛都深表怀疑,是不是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凤霁是如此,齐风也是如此,就连那时候撑满的感觉都相差无几。
  虽然说,虞宛宛并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将两个男人用来对比,可是……也太像了吧。
  齐风哪里有放过她的意思,扼住她的手,便将她强势压在臂弯之下,“分明是你说还要别停,现在怎么又不行了?”
  “……”
  一开始,齐风不紧不慢,看起来好像不太行的样子,虞宛宛心里就膨胀了,还以为能够死死拿捏他,所以嚣张狂妄,夸下海口,说了一些要把他榨干之类的话。
  哪知不过多久,男人像是披着狼皮的羊,脱下狼皮之后就露出了真面目,反而将她摁在魔爪底下,像是对待什么极为趁手的玩具,肆意摆弄。她明明想要抗拒,由于身子太过敏·感,又不听使唤的迎合。
  回想起来自己那副不知羞耻的模样,虞宛宛便是捂住了羞红的脸。
  床褥早就被虞宛宛留下的香液浸得湿透了,齐风今日刚刚回来,暂住云湖寨,房里也没准备别的被褥。
  由于天气太冷,湿透的褥子,躺在上面都冰冰凉凉,实在没法再住人。
  大半夜的,齐风只好帮虞宛宛穿好衣裳,将她裹得密不透风,打横抱着,一路转移到芳华居她的房间之内。
  好在,婵儿已经事先预料到,提前烧好了热水准备伺候,虽然半夜三更,沐浴不太方便,可齐风还是帮虞宛宛擦拭干净了身子每一处。
  虞宛宛一动不动,由着男人伺候,心下还在窃喜感叹,她未来的夫君真是细心又体贴。
  可是片刻之后,男人再一次扒去她刚刚穿好的衣裳时候,虞宛宛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原来帮她擦拭干净,只是为了再次办事。
  果然,跟凤霁一样!
  转战场地,又是一夜风雨摧折。
  次日晌午,苏醒过来,虞宛宛已经是腰酸腿痛,整个人动弹不得,嗓子更是哑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
  齐风早已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坐在床边,虽面具遮脸,可远远都能感觉到他精神焕发,英姿昂扬。
  他指尖撩开挡住虞宛宛脸蛋的碎发,柔声问,“你醒了,饿不饿,可要吃点东西?”
  虞宛宛撅着小嘴,一脸怨气。
  凭什么这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精神反倒是更好了,她却几乎半条命都没了似的,莫不是她被抽走的精气,都用在了他身上?
  虽然满心怨念,不过眼看着男人端着粥,跟上回喂药一样,用勺子盛着,喂到她嘴边的时候,虞宛宛心下暗生暖流,些许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唇角不自觉流露出了笑意。
  她张开小嘴,吃了一口,是鸡丝粥,就是这味道她以前没吃过,不像是婵儿做的。
  虞宛宛咽下一口粥,问他,“谁做的呀?”难道是明玉?
  齐风又给她喂了一口进嘴里,回答,“我。”
  虞宛宛听闻,差点没被鸡丝粥呛到,惊愕的瞪圆眼睛看着他,“你还会下厨?”
  虽然烧火的是明玉,可这粥,确实是齐风亲自下厨做的,婵儿可以作证,当时婵儿在旁边看着男人煮粥的时候,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齐风淡然回答:“最近刚学,不知味道怎样。”
  虞宛宛眼冒星星,连忙回答,“特别好,宛宛这辈子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粥!”
  齐风唇角微勾,手中拿着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个更美味的。”
  虞宛宛收敛笑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狐疑的望着齐风。
  就见男人松开手指,将勺子放在碗中,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凑到脸边,贴上唇瓣,舌尖轻拭,将她嘴角残留的粥渍舔舐干净,吞进腹中。
  没料到他会这样,虞宛宛当时就愣住了,还是从未有过的心下小鹿乱撞,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哪里才好。
  只能娇羞一笑,栽进男人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脑袋就埋在他肩上,偷着窃喜。
  对这个未来夫婿,更加满意了。
  待齐风离去之后,虞宛宛虽下不了床,却还是抿唇含笑,满心欢喜的模样。
  却又不知响起什么,叫来婵儿,吩咐说道:“去问白大夫,取一副避子方子来。”
  婵儿略显惊讶,“姑娘跟齐先生,最迟这个月也完婚了,就算万一不慎有了,也是无关紧要,避子汤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别喝太多,唯恐影响生育,将来想要的时候要不上了。”
  以前在京城时候,虞宛宛侍候过凤霁两回,每回回来之后,便会吩咐婵儿去找来避子汤药饮下,以免留下什么孽种,后患无穷。
  可喝过之后,害得虞宛宛月事紊乱,且有一回来事的时候疼得翻来覆去,半条命都快没了,婵儿见了着实于心不忍。
  现在才过去大半年,身子都还没恢复过来,若是又喝避子汤,也不知会不会又像是上回一样。
  虞宛宛还是想喝,“还不知齐家那边情况如何,先别那么快往下定论为好。”
  婵儿实在不明白了,昨日她还觉得,她家姑娘简直爱惨了那个齐风,送上门去就要睡他。
  怎么今日,提起裤子之后,突然又感觉,她并非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那种女子,不管何时,都是头脑清楚,不会被任何男女之情牵绊和迷惑。
  所以婵儿也不知道,姑娘她对齐风,到底是何种感情了。
  *
  云湖寨,大堂之内。
  沈隽正与手底下人商议,关于拉拢齐家相关事宜。
  也有人提出质疑,“寨主,那个齐风此番归顺,会不会其中有诈?比方说,早就联络好了官兵,打算来个请君入瓮之计?”
  也有人对齐家颇为信任,“去年世子在上京遇险,多亏齐风出手相助,救世子于危难之间,此事诸位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当真有诈,他那时候全可以对世子见死不救,世子恐怕早已魂归西去,又怎会有今日这番作为。
  “想来,定是因为齐家屡次拒绝顺朝廷入朝为官,得罪了狗皇帝,受朝廷明里暗里打压,终于不堪重负,这才生出反心,想要另谋出路。
  “再者,当年侯爷可是对齐家有过恩惠的,以他们一家人自恃清高的作风,应该不会恩将仇报才对。”
  “属下以为,这齐风心不可测,世子此去汝阳,定要多加小心谨慎才是……”
  “……”
  沈隽高坐上方,青衣墨发,剑眉入鬓,胳膊肘搭在膝盖上,静静听他们分析。
  沉默良久,终于是开口,“好了,你们担忧之处,我心里有数,若非信得过姓齐的,当日我便不会将他领进云湖寨一步。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既然我先找上的他,别有居心的也该是我。
  “此番前去齐家,我自会处处小心,就算当真有什么事,我也定有退路,诸位不必太过忧心,我不在这些日好生守好寨子即可。”
  ”是。”
  不管如何,沈隽最后还是决定,去齐家一趟再说。
  若是一切情况如常,他便可放心纳用齐家,也安心将虞宛宛交托给齐风,若是到时候发现任何异常,大不了拉着虞宛宛便跑,也好让虞宛宛看清楚那齐风的真面目,死了那条心。
  *
  不过七日之后,众人便启程出发了。
  齐风安排好了扬州一户姓余人家的身份,给虞宛宛和沈隽两兄妹,其余完全按照正常接亲的流程,带着嫁妆,水路北上,前往汝阳而去。
  接亲的游船华丽高调,比以往虞宛宛坐过的都要大,总共有三层之高,最上面一层就足以住下虞宛宛、齐风和沈隽几人,中层住的是明玉、赵坤等几个亲随,下层则是护卫和船夫之类。
  游船上上下下,全都挂上红绸和灯笼,还四处贴满喜字,从岸边一眼看去红红火火,喜气横溢,不用问都知道是有人接亲。
  虞宛宛也是,早早就换上一身大红喜袍,戴上鎏金凤冠,精心装扮下来,那朱唇榴齿,杏脸桃腮,待嫁新娘,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自然是美到了极致。
  上船之后,虞宛宛便与婵儿待在阁楼屋内,闲来无事,看看两岸风景,吃些碟中零嘴,倒是悠闲自在。
  虽是冬日,扬州天气比起云湖山上要暖和太多,就是春去冬来,上一回岸边还是碧绿如茵,草长莺飞,这回,就只剩下一片衰败凋零的景象。
  婵儿望向窗外,看着一幅幅物是人非的景象,忍不住叹息一声,“上回此番情景,还是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没想到这才过去大半年时间,姑娘就要另嫁他人了。“
  就连婵儿也没想到,她家姑娘竟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也不知,太子若是知道,她家姑娘这就要跟齐风成亲,会不会一怒之下,带着人杀到齐家抢亲?
  不过,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子应该早就忘记他家姑娘,另有新欢了吧。
  毕竟,人家可是太子,操劳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多闲心,惦记着一个只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
  虞宛宛不知想起什么,也跟着嗤笑一声,应和说道:“对啊,上回也是在船上,表哥差点把我们都杀了呢,现在想想,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之前,沈隽被官兵搜擦,躲到他们船上,也是虞宛宛头一回跟沈隽见面。
  当时他们都快被沈隽给吓死了,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成为待她最好的男人,如兄如父,比起凤霁、楚二那些臭男人,可靠得太多了。
  到了夜里,游船上灯火通明,水中倒影交相呼应,缓缓在汴河中央逆流航行。
  船上,众人聚集在大堂,简单用过晚膳,便各自早早回房歇息。
  齐风推门进去,合上房门,走入屋内,点燃蜡烛。
  暖黄火光下,才见角落里黑暗中隐约藏着个人影。
  齐风眉头一皱,回身看了眼背后,确认外头无人,这才开口,几乎听不见音量只能瞧见嘴形,“你来做甚,也不怕叫人发现。”
  男人黑衣蒙面,看不清面容,只能齐哦见眼眸之中射出两道精锐的光芒,道:“谢统领有话要传,说是一切按照计划准备就绪,只等主上下令。”
  齐风微微点头,“知道了,你不必再来,沈隽此人谨慎,一旦察觉异样,便会前功尽弃。”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可还未开口,便听门外“咚咚”敲门声音传来。
  是虞宛宛。
  在门口娇声询问,“郎君,你睡了么?”
  许久没有反应。
  虞宛宛举起胳膊,又敲了两声门。
  房门迟迟打开。
  便见男人一袭白衣,背着光线立在门口,风姿神俊,气度飒飒。
  只是那张遮挡住容貌的面具,总让人想要窥探究竟。
  也不知面具底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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