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商量商量称呼问题
第二天起来时身体简直像是被碾过了一样疼，宋楚晨还躺在我身边，眼睛很亮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努力想离开枕住的他的手，却被他轻易一钩搂进了怀里。
我缩在他和被子之间，小小声问：“你的手不麻啊？”
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离，“我很舒服，你呢？”
噢……这话问的……太让人害羞了……
我已经面红耳赤，并且准备好了他的再一次拥有，可他的手很快停住了，“我抱你去洗澡？已经不早了，该起来了。”
“今天你有很重要的事吗？”
他严肃点头：“非常重要。”
说话间他已经放开我，掀开被子坐起来穿衣服，我用被子裹紧自己，闷闷地问：“这么重要？一定要走？”
“非常重要，一定要走。”
我顿时有些委屈了。
他很快重新俯下腰来在我额上亲吻：“宝贝，你也该起来了，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我一个人去，显然并不够。”
我这才想起来他昨晚说的，明天去领证，今晚先洞房。
所以他刚刚说的很重要一定要去办的事，是领证？
我笑了。
今年的大年初二没有下雪，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来年一定是丰收的一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收获一个有情郎更让人高兴的呢？
好不容易等到年假放完民政局开门，宋楚晨让三姐准备好了户口本身份证，她拿着资料袋一直把我们送上车，看得出来她非常高兴，眼里还闪着感动的泪光。
我上车之后问宋楚晨：“三姐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斥着“废话”两个字。
我根本控制不住地傻笑起来，他捏捏我的脸：“傻乐什么？”
“我居然要嫁给你了，”我还在笑，“觉得有些不真实。”
司机已经自觉主动地放下了隔板。
宋楚晨非常嚣张地又把我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经过昨晚，还觉得不真实？”
我傻兮兮地点头：“经过昨晚，我更不真实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很好，领完证回家，我会好好跟你证明一下，存在问题。”
凡事只追求绝对优势不追求公正的宋楚晨先生，居然在结婚这件大事上没有找人直接办理，而是真的就和我一起，坐在大厅里等叫号。
我拍拍他的手：“你今天怎么了？居然不搞特殊？”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他朝我笑，“我比你大整整十二岁，这多出来的十二年我习惯了所有事情走捷径去办，这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可我现在突然觉得，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我愿意跟你在朝幸福走的路上，花的时间久一些，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喜欢啊……喜欢的！
我撇开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你求婚还真省事儿，戒指都没有。”
“十克拉的裸钻早在六年前就被我买回来了，”他的声音里都是笑意，“照着你的尺寸，我们领完证回去，它就放在你昨晚承欢的那张床上。”
“……”
宋楚晨把我的脸掰过来：“你脸红了？”
“……宋楚晨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
“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
“……”
他哈哈大笑：“我发现你脸红的样子挺好看的。”
我谢谢你啊。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我们，我签完字那一刻抬头看他的时候有些恍惚，这十二年的光景重重叠叠，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狼狈不堪，他朝我伸出手，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他，十二年过去，我再一次把手交给他，意义却完全不同了，从这一刻开始，真的要跟他休戚与共了。
领完证我们就站在那台子上照相，司机被他叫进来用他的手机拍了一张，我觉得我笑得一定很傻，从出门一直到上车都在闹他给我看看，可他总是微笑着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看？那里面也有我。”
“总有你看的时候，”他笑着低下头在我唇上啄了啄，“宋太太，我很高兴。”
“唔……”我顺势靠在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腰，“宋先生，我也很高兴。”
大年初八我跟着宋楚晨去公司给大家发红包，他秘书组中最小的那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在接走我递过去的红包时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老板娘明年是不是应该抱着小少爷来啦？”
我还没反应过来，宋楚晨就在我头上摸了摸回家之后宋楚晨很正经的打电？话给他的秘书：“晚婚可以休十五天婚假，加上周末，一共是二十一天，再加上年假十五天，一共是……”
那边显然比他更快说出了答案。
宋楚晨笑起来：“你知道就好，把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再订两张机票，去哪里？还需要我说？很好，就这样。”
我听得也笑起来，他挂完电？话回头看我：“你笑什么？”
“我笑――”我故意顿了顿，“当你的秘书一定很不容易。”
“放心，”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当我的妻子一定舒服多了。”
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你又脸红了，”他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告诉我，是听到‘妻子’两个字脸红，还是‘舒服’？”
从下午一直做到凌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负荷不住了，在他最后一次松开我的时候成功的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中午了，宋楚晨不在我身边。
我揉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把他留给我的纸条拿过来，这才知道是去公司了，让我再休息一下，他晚上会早点回来。
这次我真心希望，他其实不用那么早回来。
尤其是……一回来就到了晚上，我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啊。
不过，真的到了那销魂蚀骨的时候，发现宋楚晨是十分欢愉的，我也就高兴起来，尤其是想到这欢愉是我给的，就更高兴了。
我一个人侧躺在床上笑了很久，然后慢悠悠的起来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无意间看到手机还孤零零地放在电视柜上，顺手就拿起来开机了。
手几乎被短信提示震麻了，我低头看，一条一条翻下去，发现祝易山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基本上都是问我，怎么突然嫁给了宋楚晨，而其他……都是程一琛打过电？话的来电短信提醒。
直觉告诉我，这时候只能装作没看见，正准备按关机，电？话居然来了，程一琛在某些方面比宋楚晨更加坚决，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接通，一接通就先发制人：“先别问，什么都别问，我知道你觉得我嫁给他非常不可思议，但是……”
“我知道，”他出声打断我，“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你，但是铱铱，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你？”
我轻笑一声，他为什么要娶我？我们之间这十二年，外人怎么会懂？他又凭什么问？我怎么可能会说？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娶我，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妻子，学校那边也办了休学，程一琛，我们最开始就是你进错班认识，现在你回到了自己的轨道，我们就到这里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在我挂断电？话之前叫住我：“铱铱，你真的认识他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我握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我和他一起生活十二年，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认识他更深，程一琛，希望再见还是朋友。”
他吸了一口气。
我适时补充：“普通朋友。”
挂完电？话我再度关机，想起来我的衣物都还在自己房间，就跑回自己房间去拿，没想到宋楚晨已经在里面了，看见我进来随意抬了抬头：“我在你洗澡的时候回来的，过来帮你把衣服拿过去。”
“其实……”
他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不麻烦，你以后搬去我的房间，我帮你把衣服搬过去，比你每次都过来拿要方便很多。”
我想过去帮忙，被他阻止了，从床上拿了个盒子给我：“以后用这个手机，电？话卡已经放进去了。”
以前那些人，就不要再联系了。
他没有说出来，但我都明白。
“好。”
再不需要任何怀疑和疑问，我已经是他的妻子，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对他好，毫无理由对他好的人。
他把衣服收进袋子里，还有一些睡衣就抱在手上，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这么乖？”
“乖还不好啊？”我提着袋子跟在他身后，“我们会举行婚礼吗？”
“当然，”他反手拉住我，“就算我舍得让你不声不响就嫁给我，你爷爷也不会答应，不过……如果你不想……”
“想！我想！”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他似乎笑了笑，“我也想，我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天晚上他居然没有碰我，只是以一种类似于抱孩子的姿势把我抱在怀里，而我居然发现，这种姿势很舒服。
但是我知道，他其实并不舒服，虽然我不是真的孩子，但以他的身材，我蜷手蜷脚窝在他怀里根本毫不费力，但他就不一样了，我并不是孩子，放松了全身枕在他胳膊上，想来他的手臂一定麻了。
想到这一点，就有些不太忍心，因为我舒服，就让他不舒服，这也太自私了，于是我挪了挪，试图从他怀里挪出来，可惜未遂。
他很快发现了我的企图，手一用力，就把我揽回去了，他还闭着眼，声音听上去更像是在嘟囔：“乖……不要动。”
我真的就不动了，继续乖乖窝在他怀里。
也许他为了我真的累了很久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没有本事帮他，那么至少不要再让他更累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居然还躺在我身边，我一动他就醒来了，我揉揉眼睛问他：“今天不用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