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贺知非想了下,就知道画什么。提起笔,开始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吴道元和刘明富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贺知非绘画。
  寥寥几笔,很快就勾勒出一座山来,看到刘明富站在一旁瞪圆了一双眼睛。
  刘明富看过贺知非写字,但是并没有看过贺知非画画。
  贺知非先画了一座巍峨地大山,然后又画了一条涛涛大河。
  在大山的东边,有一轮从乌云中冉冉升起的太阳。金色的光芒洒在大山和大河山,它们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画好后,贺知非在画的右下角,用篆体写了一首诗的前四句:江山千古秀,祖国万年春。天地风霜尽,神州气象新。
  这四句诗句非常适合这一幅《大好河山》图,吴道元看了后嘴里一直夸赞着好。
  刘明富被贺知非这一幅《大好河山》图给震撼到了。明明这幅画就是一座大山和一条大河,加上一轮太阳,非常地简单,但是画面却十分冲击人的内心,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们的国家冲破乌云,开始焕发新生。
  “画的太好了。”吴道元恨不得抢下来自己收藏。
  刘明富一脸震惊:“贺知非,你这幅《大好河山》图画地真的是太好了。”这幅《大好河山》图不仅给他带来很大的震撼,还让他十分感动。
  “谢谢刘老师的夸奖。”贺知非自己对这幅《大好河山》图也十分满意,觉得能拿出手送给梁耀忠。
  “我给你裱起来。”这么好的一幅画,不裱起来就太可惜了。
  “吴爷爷,明天早上再裱吧。”贺知非见已经十一点多了,“现在太晚了,吴爷爷您该回房间睡觉了。”
  “我不困,等我把你这幅画裱起来,我再去睡。”
  吴道元不把这一幅《大好河山》图裱起来,他晚上是睡不着觉的。
  “那我和您一起裱吧。”贺知非也会裱画。
  “行,那我们一起弄。”
  “那我给你们打下手。”
  贺知非他们一直忙到十二点多才结束。这一幅《大好河山》被裱好后,整幅画变得更加威严。
  第二天早上,梁宏信提前十来分钟来到帝都大学职工宿舍区。
  因为帝都大学职工宿舍区不允许外人进,梁宏信只好请门卫帮忙通传一声。
  贺知非得知梁宏信来了,拿着昨天买好的营养品和水果,还有画好的《大好河山》图去门口找梁宏信。
  梁宏信还是一身便服,但是从他的站姿,就能看出来他是一名军人。
  “小信哥,你来了啊。”
  “来接你,小非。”梁宏信见贺知非双手拎着东西,微微皱眉说道,“我们邀请你去做客,你怎么还买东西啊。你这样,我爷爷会不高兴的。”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对老人家身体好的营养品和水果,还有一副我自己画的画。”
  “你画的画,你还会画画吗?”
  “会画一点,希望梁爷爷不会嫌弃。”
  “爷爷绝对不会嫌弃的。”梁宏信打开副驾驶的门,请贺知非坐上去,“爷爷平时在家没事,就喜欢写字画画。”
  “真的吗?”贺知非没想到梁爷爷也喜欢写字画画,“梁爷爷喜欢什么样的书法和绘画啊?”
  “我爷爷比较喜欢王羲之的草书。”梁宏信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画的话,他老人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要画的好,他都喜欢。”
  “希望梁爷爷能喜欢我的画。”
  “爷爷肯定会喜欢的。”
  在回家的路上,梁宏信跟贺知非聊了一些家常的事情,比如说他们家有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贺知非也跟梁宏信说了下他们家的情况,以及他来帝都的目的。
  得知贺知非是来参加【华夏杯】数学比赛的,梁宏信连忙夸赞他聪明厉害。
  两人一路上都在聊天,而且聊得很不错。
  “对了,我大哥今天中午会回来,他要向你表示感谢。”梁宏信嘴里的大哥就是梁宏义,他们老梁家最厉害的后辈。“其他人暂时回不了,你不要见怪。”
  “小信哥,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
  从帝都大学职工宿舍区到北斗区,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
  等到了北斗小区的山下,还要一道道地严格检查。等到了北斗小区,还要再讲过一道严厉的审查。
  等贺知非到梁耀忠家的时候,快中午十一点了。
  他和梁宏信前脚下车,后脚就有一辆吉普车开进了梁耀忠家的院子。
  “是我大哥。”
  吉普车的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高大英俊的男人。
  第65章 065
  “哥。”梁宏信走上前去, 先跟梁宏义打了声招呼,旋即就把贺知非介绍给他哥认识,“哥, 这位就是在火车上救了爷爷的贺知非,贺同志。”
  梁宏义先打量了下贺知非,只见眼前这个小伙子长得细皮嫩肉地、唇红齿白地,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养出来的。不过,这个小伙子一身贵气, 再加上眼神明亮、坦荡,看起来还有几分正气。
  “你好,梁同志, 我是贺知非,很高兴见到你。”面对能给人带来压力的梁宏义,贺知非并没有一丝害怕, 不卑不亢地跟他打招呼。
  梁宏义瞧着贺知非不怕他, 眼底划过一抹小小地惊讶。在梁家, 没有人不怕梁宏义。
  他长得高大, 再加上身上有一股肃杀之前。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就站在一个人的面前,也会给这个人带来浓浓地压迫感,让人打从心底里惧怕。
  哪怕是梁宏信,每次看到他哥,心里头会抑制不住地畏惧。
  “你好,贺同志, 我是梁宏义, 是小信的哥哥。”梁宏义朝贺知非伸出右手, “谢谢你在火车上救了我爷爷!”
  贺知非伸手捂住梁宏义的手,微微地笑了笑:“不客气。”
  “哥、小非,我们先进屋吧,爷爷还等着呢。”
  梁耀忠一早就在家里等贺知非,见贺知非终于来家里做客了,十分高兴。
  贺知非把他带来的东西送给梁耀忠,结果真的被梁宏信说中了,梁耀忠一看他拎东西上门,就有些不高兴。
  “梁爷爷,我身为晚辈,登门拜访,自然不能双手空空地来。”贺知非见梁耀忠一副气鼓鼓地模样,觉得很是可爱,忍着笑说,“再说,这些营养品和水果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不要嫌弃啊。”
  “我不是嫌弃,我请你来做客,你怎么能带东西来呢?”梁耀忠觉得贺知非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请救命恩人来家里做客,怎么能让救命恩人买东西。
  “这是我对您的一点小小心意。”贺知非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我听小信哥说您喜欢字画,我昨天画了一幅画送给您,希望您不要嫌弃。”
  “画?小贺你会画画?”梁耀忠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了。
  “会一点。”贺知非把他带来《大好河山》图打开。
  梁宏信帮他忙,伸手拿起画的另一头。
  贺知非和吴道元昨晚把画裱成一幅画卷,这样携带方便些,也容易挂起来。
  等贺知非跟梁宏信把整幅画完全打开的时候,梁耀忠和梁宏义都被震撼到了。
  “好!好!好!”梁耀忠看着眼前这副《大好河山》图,赞不绝口,“太好了!”
  梁宏义发现在画的右下角有四句诗句,开口念了起来:“ 江山千古秀,祖国万年春。天地风霜尽,神州气象新。”等读完后,他嘴里也夸赞道,“好画!”虽然梁宏义从小就进入了部队,但是他从小就接受各个方面的教育,在字画上面也是有一点见解的。
  “梁爷爷,您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梁耀忠是真的喜欢贺知非这幅《大好河山》图,“小贺,你这幅画画地真的是太好了!”对梁耀忠来说,他一生戎马,就是为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如今,祖国就像这幅画里的意境,冲破乌云,焕发新生。
  见梁耀忠是真的喜欢,贺知非心里便松了一口气,“您喜欢就真的太好了。”说完,他就把画收了起来,双手递给梁耀忠。
  梁耀忠伸手接过画,转手就交给梁宏义:“现在就去把这幅画挂在我书房里。”
  “好,我现在就去挂。”梁宏义拿着画,转身就去了书房,小心翼翼地把它挂好。
  等挂好后,他又再欣赏了下这幅《大好河山》,看着看着心中涌起了感动的情绪。
  客厅里,梁耀忠正在跟贺知非聊字画的事情。得知贺知非不仅参加了书法大赛,还被邀请进入了华夏书法协会,他心中很是诧异。又得知贺知非是自学的书法和绘画,并没有任何老师教导,惊得说不出话来。
  每次,贺知非说他是自学的时候,心里就特别虚。但是,不说自学,他又不好解释,他的书法和国画是从哪里学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学的。
  梁耀忠没想到贺知非还是一个天才,对他又是一番夸奖。
  “爷爷,您还不知道吧,小非这次来帝都是为了参加【华夏杯】数学比赛。”梁宏信说完,又补充一句介绍【华夏杯】数学比赛是什么样的比赛,以及它的重要性,“举办【华夏杯】数学比赛是为了选出优秀的学生,然后作为国家代表去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我们国家今年准备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那小非你要作为国家代表去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吗?“
  “暂时还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中。”贺知非说道,“等【华夏杯】数学比赛的成绩公布后,还要再选出十名选手参加选拔赛,然后再从这十名选手中选出六位选手作为国家代表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梁耀忠点点头说: “这是国家大事,是要进行严格的选拔。”说完,他又问道,“小非,你有没有把握被选中?”
  贺知非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梁爷爷,我只有一半的把握。”如果只选出三个人作为代表去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那他就没有什么机会,但是选六个人的话,他还是有点可能的。
  “一半的把握,已经很不错了。”梁耀忠笑着说,“希望你这次被选中,作为国家代表去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如果有幸被选中参加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如果真的能选中,那么他一定要为国家争光。
  等梁宏义下来,就听到他爷爷跟贺知非再聊数学竞赛的事情,他也跟着聊了两句,随后就询问起贺知非家里的情况。
  “我家在南江省宣江市平安县宁安镇新安村,不过我爸妈他们现在在宣江市。”贺知非觉得他们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把他家的情况跟梁耀忠他们说了下。
  梁宏义听了后,一向面无表情地路上不由地露出一抹惊愕意外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贺知非出身富裕家庭,一直以来被娇生惯养,不然也不会这么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没想到他竟然出生农村。别说他这身细皮嫩肉,就说他这一身贵气,也不是农村家庭能养出来的。
  贺知非又说了下他为什么会住在帝都大学职工宿舍区,以及简单地说了下吴道元他们的情况。
  梁耀忠听到贺知非说吴道元他们当年被子女举办诬陷,然后被下放到农村,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气声:“唉,造孽啊。”在十几年前,梁耀忠也差点被陷害,好在他身份太重要,那些人不敢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对待他。
  “不过,吴爷爷他们现在好了。”这次来帝都,他发现吴爷爷他们好像比去年开朗了不少,或许吴爷爷他们想开了。
  “那就好。”梁耀忠接下来,又问贺知非,关于他家乡的情况。
  贺知非简单地跟梁耀忠说了下平安县的情况和平安村的状况,“现在城市里的情况还好点,但是农村的情况还是不客观的,绝大数农民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梁耀忠听到贺知非这么说,神色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唉……”
  梁宏义下楼后,就坐在梁耀忠的身边,听着他爷爷跟贺知非聊天。见贺知非跟他爷爷聊天时,进退有度,不谄媚也不小心翼翼,十分地大方,就像一个晚辈对待一个普通的长辈一样,这让他十分意外,但是同时又对贺知非多了几分欣赏。
  不止如此,贺知非还很会聊天,转移话题说起了他家里兄妹的趣事,逗得梁耀忠笑了起来。就连梁宏义也被贺知非的话给逗笑了。
  聊到十一点,贺知非跟着梁耀忠他们去了餐厅。
  梁家的保姆做了一大桌的菜,除了大鱼大肉,还有不少素菜,以及帝都的一些有名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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