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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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念头的alpha瞬间又提起了自信，她特意绕了一下走在詹凝的左侧，更靠近马路一些。
詹凝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小细节，心下升起些熨帖的暖意来。
人行道上到处是匆匆而过的身影，只有她们各自插着自己的口袋，随意漫步着，像生了默契一般，都低头不语。
于白兮偶尔还是会偷偷往旁边看一眼，看到下半张脸藏在自己围巾中的詹凝，嘴角抑制不住地荡着笑容。
“你笑什么？”
不知不觉间，居然笑出了声来，詹凝听到了，她看着这个alpha，有些奇怪。
“啊？没有……”于白兮被突然发问，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看到omega带着自己的围巾就开心吧，这样多变态。
“没什么那你笑得这么开心？好开朗啊……我本以为你是那种闷闷的人，没成想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多笑笑。”
“啊？好。”猝不及防地被夸奖，于白兮嘴角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她回忆着刚刚笑的弧度，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怎么也摆不出最自然的状态了。
“你干嘛啊~”詹凝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显得比之前的拘谨自然多了，还多了一份亲昵来。
于白兮自然很是受用，她也放松了一些，眼睛看向一旁的各种各样的商店，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吗？”
詹凝听了她的话，顺着她面对的方向看过去，扫视了一圈，在看到某家店面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于白兮自然注意到了，细心地询问：“想喝奶茶吗？我们去买？”
“好啊，我好久没喝过了。”詹凝踱步往那边走过去，一边说：“感觉上次喝还是好多年前了，还挺怀念这个味道的。”
两人平时喝得都不多，面对五颜六色的菜单看得是眼花缭乱。
“那我喝招牌奶茶吧，你呢？”詹凝听着店员的推荐点了一个最多人点的，转头去问于白兮。
于白兮看着那黑亮清澈的眸子，整个人像被吸了一般，没有其他动作。
“这位女士，我们这边有情侣套餐，只要一方握着另一方的手完成一个画画的小游戏，就能以13.14元获得两杯招牌奶茶呢。”店员看了下两人，她是个嗅觉敏锐的alpha，自然嗅到了omega身上淡淡的山茶花气息，她适时开口。
于白兮和詹凝怔了一下，两人都没说话。店员却当她们默认了，递了一个盒子给到詹凝，里面是各种颜色的笔。
“这位omega女士，您可以挑选任何一种颜色，让您的alpha女士和您合作完成呢。”店员的笑容恰到好处，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詹凝想了想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是出声：“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情侣，这个游戏……”
这下轮到带着笑容的店员发愣了，她睁大了眼睛，马上又整理了自己的情绪：“那没关系的，不参与游戏的顾客还可享受我们第二杯半价的活动。”
“那……好，那就再拿一杯一样的吧。”于白兮垂下了头，虽然她知道詹凝说的没错，但是心中的那些失落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最后，两人各自捧了一杯奶茶回了家。
一路上，于白兮的兴致都不是很高了，但是她在强行装作没事人一样和詹凝聊着天。
詹凝发现了alpha情绪的变化，敏感如她，她手紧了紧手中的奶茶杯，嘴唇抿了一下：“对不起，白兮，我还没想那么快进入一段新的感情，我们……先做朋友好不好？”
或许之前是在强忍着，听到这一句话，于白兮终是像泄了力一般，垂下了脑袋。
良久，詹凝才听到那带着颤音的一个“好”字。
……
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詹凝回到家后，看着放在桌上的奶茶杯，脑袋里全都是分开时alpha那泛着红的眼眶。
她叹了一口气，把杯中最后一口奶茶喝光，尽管已经完全凉透了。
詹程早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尤其在看到回家后女儿脖子上那条从未见过的格子围巾后。这天，她没有在饭后像往常一样去到楼下和好友跳广场舞，而是拿着一杯水进了詹凝的房间。
詹凝还在想着白天两人的事，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进来了人，等她发现的时候，詹程已经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了。
“在想什么呢？”詹程慢悠悠地开口，眼神里又散不开的宠爱。
“没想什么呢，妈。”詹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桌上因为纠结撕碎的纸条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不敢去看她。
“感情的事？”詹程没相信她的逃避，一针见血指出她的思虑。
詹程毕竟是她的母亲，也是过来人，对于陷入感情而不自知的女人还算了解，詹凝毫不意外她能一下看出自己的烦恼。
“嗯，妈。”詹凝见被猜出来了，也没否认，牙齿咬了一下下嘴唇，坦然承认。
“关于感情的事，妈不想过问太多，就算你过去的婚姻是失败的，妈也不后悔让你自己选择伴侣，这次也是，你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只要考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就行。”
“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就是觉得跟她一起有些心动，但是……我怕这些是假的，我怕所有的好感都是我刚从一段感情中出来太过空虚而产生的错觉。” 詹凝没有说得太明显，关于两人的差距这些都只字未提，“妈，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好坏，接受了她的好却又一而再再而叁地拒绝她，可每次都做不到彻底不给她希望，看着她难过我又有些不忍心……”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折磨她，其实也折磨了自己对吗？”
“是的，妈，我应该怎么办？”
“要不，你们先不联络吧，各自理理情绪等一段时间过后或许会有不同的体验。”
詹凝最后还是采纳了母亲的建议，刻意开始回避，就像之前那样，两人几乎不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