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穆锦眼睛一转,把穆良拉到了她的房间,把做好的小裙子和新做好的套装给穆良看:“姐,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衣服做出来的,我们在县城卖过,挺挣钱的,要不你到县里租个房子,专门卖我做的衣服呗。”
  穆良没急着说话,拿起几套衣服反复的看,对其中一套大红色的s码的小裙子翻来覆去的看。当了几十年姐妹,穆锦最了解穆良了。她没拒绝,就说明她心动了,
  穆锦再接再厉:“姐你专门在县城里开个卖小孩儿衣服的店,顺便再卖点头花帽子丝巾啥的,肯定不少挣,再说这样专门卖小孩的衣服的店在咱们县城里可还没有呢。”
  穆良心中一动,她把手里的小衣服放在炕上,道:“我回家和你姐夫商量商量。”
  穆良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却是愿意了,她实在也是受够了三天两头找茬的任老太太了,她对任老太太那人恶心透了,她一分钟也不愿意和任老太太待在一块儿了。
  穆锦满意了,放心了,任新杰那男人就有一点好,听穆良的话,穆良说啥就是啥。穆良这么说,基本上就是稳了。
  姐妹俩走到厨房,厨房里已经忙活起来了。今天的订亲宴顾家来的人挺多的,穆家这边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也得好几个人来。
  穆锦作为今天的主角并没有她什么事儿,她想进厨房帮忙都被人轰了出来,穆锦无所事事地回了房间,没过一会儿,穆琴推开门走进来了:“二姐,我二姐夫说让你出去一下。”
  穆锦看看窗外的天:“你二姐夫在哪儿呢?”
  “在大门外呢?”穆琴说着话,忍不住从身后拿出一颗棒棒糖出来吃。
  穆锦看不过眼:“少吃点糖,当心长蛀牙。”
  穆琴丝毫不惧:“我二姐夫说了,吃了糖以后早晚刷牙就不会长蛀牙了。”顾清桥爱给穆仙两姐妹买糖吃,每次来都要给她们俩带点,并且还嘱咐姐妹俩吃完糖一定要刷牙。
  穆仙姐妹俩可喜欢这个长得高高大大的二姐夫了,当然这也是有对比的,要是有任新杰在场的地方顾清桥是要靠边站的,毕竟顾清桥没有小卖部,也没有豆奶和辣条。
  穆锦翻了个白眼,出了房间到了大门外,顾清桥就站在大门边。
  穆锦走到她:“顾清桥,找我干嘛呢?”
  顾清桥转身面向穆锦,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呢绒袋子递给穆锦:“我听说现在人家结婚都要有三金,我昨天上街的时候给你买了一副,你看看喜不喜欢。”
  穆锦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项链,耳环和手镯,还有一个白色的戒指,顾清桥道:“那个白色的是铂金戒指,我觉得挺好看的,挺适合你的,就给你买了。”
  穆锦拿出那个铂金戒指,戒指不大,是很精致很秀气的类型,戒面上有个托,里面镶嵌着白色透明的晶体,从材质上看不是钻石,应该是水晶一类的东西。
  穆锦把戒指递给顾清桥:“帮我戴上吧。”
  顾清桥接过戒指,缓缓地带到穆锦右手的无名指上,穆锦看着他专注的面容忽然笑了,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在顾清桥抬头时她对顾清桥道:“顾清桥,我真高兴。”终于戴上了你送的戒指,马上就要成为你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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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琦是个年愈三十的单身狗,是个佛系养生少女,某天她逛完超市后被人一刀捅死。
  一觉醒来,她成了六十年代的小媳妇儿罗晓琪,一个干干巴巴唯唯诺诺刚结婚就喜当妈的二十岁小姑娘,上有刁钻婆婆,下有一岁多才会的继子,还有一个在部队当军官的没见过几面的老公。
  在这个年代吃不饱穿不暖,没有身份证明哪儿也去不了的年代,骆琦只能感谢上苍给了自己一个芥子空间,虽然不能种田没有灵泉废得一批.......
  当然,再这之前,骆琦得把这见鬼的婚姻离掉…然而这该死的婚姻咋特么的怎么就离不掉呢?
  排雷:孩子不是男主亲生的,男女主身心干净双处~
  第三十一章
  穆锦和顾清桥在大门口说话,屋里的人都知道他, 但谁也没阻止, 按照东来县这边的习俗,订了婚的两个人就是两口子了, 别说就是在一起说说话了,就是两人今晚上睡一张床上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天上又下起了小雨, 顾清桥拉着穆锦到屋檐下。穆锦伸手拍掉身上掉落的水珠:“清桥,你队里那个老赵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顾清桥也没有觉得这事儿需要瞒着穆锦, 他道:“给他算了他的工资就把他给开掉了。”
  “嗯?”穆锦疑惑地看着顾清桥。
  顾清桥把老赵讹人的事儿像穆锦缓缓道来, 穆锦认真地听着, 她再一次感觉到了人心之恶,等顾清桥说完了, 她才又问道:“那老赵就这么算了啊?”
  顾清桥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你们从街上回来的那天下午老赵的家属到队里去闹了, 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我们不止要支付老赵的医药费, 还要养他们一家子。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不同意。他的伤原本就是有的, 正常情况下的转头砸到脚背最多也不过是脚背青紫几天, 他故意让转头砸到原本的伤口上原本就是二次伤害,出了事儿可不能怪我。”
  “再说老赵这个人在队里也不是最勤快最能干的那个, 他经常是干两个小时活儿歇半个小时,上个厕所也能上半天,要不是看他是最早跟着我干的,我早就开了他了。”顾清桥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
  他道:“当了半年老板, 在用人方面我倒是学会了很多,对待那些偷奸耍滑的工人,一定是不能姑息,有时候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部队里的人心思简单,大家都把心思放训练上,极少有人会搞这种弯弯绕绕。
  穆锦对此深有感触,其实不只是做老板是这样,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有些人也不能对她太好,因为太容易得寸进尺了。
  穆锦握住顾清桥的手:“没事儿,吸取教训,以后对那种人不要那么好就好。”
  顾清桥嗯了一声,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原本以为我会的东西挺多的了,但我现在觉得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要学习。”
  穆锦朝顾清桥一笑:“那当然,学无止境嘛,谁不是活到老学到老呢。”
  顾清桥哈哈一笑:“你说得对,活到老学到老。”
  两人在门外说话到饭熟穆琴来叫她们吃饭了他们才回去。
  穆锦和顾清桥的订婚其实也没有什么仪式,饭菜上来了,顾老太太把抱着红布的礼金过过来给夏红霞,夏红霞也把自己给顾清桥准备的礼物用红布包起来推过去给顾老太太,顾老太太笑呵呵的收了。
  礼金一过,就证明这婚事儿成了,顾家把看好的日子拿了出来给穆家挑选,穆志勇挑了好半天,挑了明年正月二十的日子。离过年也没半年了,穆志勇总不能让自家闺女连年都不在娘家过。
  在这种大事儿上夏红霞是不出声的,但对于穆志勇选的日子她是再满意不过了。
  日子一定,顾清桥的本家大伯第一个站了起来,敬了穆锦家这边的亲戚一杯酒,穆锦家这边的亲戚也不怂,站起来大大方方的喝了,喝了一杯,众人坐下吃菜,吃了几口,新一轮的敬酒有开始了。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是不喝酒的,她们在吃饭的同时也会时时刻刻的关注着男人那桌的情况,那边的什么菜没了就立刻要给他们添上什么菜。
  女人们吃饱喝足,夏红霞就从屋里拿出一盘炒熟的葵花籽,再抓一把糖撒到瓜子里面拿到外面去。
  带小孩儿来的家长们就给自家的孩子拿颗糖,然后抓起一把瓜子就开始了她们例行的八卦会议。
  大家都是同一个县城的人,往上数数全都沾着亲带着故,四下一合计就说到了一起。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封正朝家。一听到封这个字村长媳妇儿就兴奋了,她支起耳朵听那人说封家的事儿。
  等顾家来的那个人把封家的事儿说完了,她咳嗽一声,提高声音把自己知道的八卦说了出来。
  她才说完封老师的事儿,一桌子人都愣住了。最先说起封家八卦的那个妇女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拍大腿:“大姐,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村长媳妇儿享受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我骗你干啥,这件事儿有人亲眼所见呢。”
  一听有人亲眼所见,那妇女着急了:“大姐,你可得详细地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你们可不知道,我娘家表侄女儿最近正在相看对象呢,有人就给我们娘家那边介绍了封老师。”
  “我那表侄女就是人长得好看了点,但还真没读过什么书,我听说他们都快订亲啦。”
  穆锦一怔,封正朝这么快就祸害上人家姑娘了?她父母不是说他们狠狠地修理过封正朝一顿吗?
  村长媳妇儿一听这话,立马把封正朝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给那妇女听,那妇女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遍,将那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村长媳妇儿道:“这事儿啊,你娘家那边做得不仔细,现在你们上县里去找政府那附近一片儿的人好好打听打听,仔细问一问准能问出来。现在那一片可都传遍了,封老师啊,是个兔儿爷,听说还是下面的那个呢。”
  村长媳妇儿是个行动派,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妇联组织的人,一年总要上县里去开那么一两次会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村长媳妇儿聊得来的大多也都是爱八卦的。村长媳妇儿上街时特地偶遇过几个在县政府妇联里工作的妇女,也装作不经意间的把封正朝的事儿说了。县里妇联的那些人八卦可没村长媳妇儿这么严谨,她们听了这事儿迫不及待地就把这些话给传出去了。
  但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时代,留言传播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但仔细打听也能打听地出来。
  封正朝又专门往农村找小姑娘骗,这回他学乖了,找的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家,还是家里有一两个兄弟等着钱结婚的那种。
  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就算对女儿再好,也没有去县城里查未来姑爷的道理,封正朝的条件又那么好,这天下掉馅饼的事儿不紧紧地抓在手里就不错了。女妇女亲戚的娘家人是真的疼孩子,因此那妇女那亲戚才这么着急。
  一桌子上的妇女们就像是烧开的涨水一般,瞬间就沸腾了,七嘴八舌的说啥的都有,大多都是谴责封正朝不是人的。
  也有的人不这么想,就像顾清桥的大伯母,她就说出了不一样的话:“我觉得你们说得太过了。这男人的懂事儿都比较晚,也许他和男人那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呢?”
  “就你们说的那个封老师我也见过几次,长得好,家里条件又好,我觉得他不至于喜欢男的,可能就是新鲜新鲜。结了婚懂了女人的滋味儿他自然就会什么都明白的。”顾大伯母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个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地笑容来。
  穆锦听了她的言论,总有一种想吐的冲动。这个世间就是有一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总以为自己又幽默又有道理。
  作为上辈子的同妻受害者,她在后来认识了许许多多的同类,她们和她一样大多都是被骗婚的。那些骗婚的渣滓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十分厌恶女性的,打骂侮辱是正常的,且他们并不认为打女人有什么不好,在他们心里,女人比起他们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子宫而已。
  他们也缺乏同理心,女人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传中接待的工具而已。工具嘛,想打想骂不是随心就可以吗?谁会去考虑工具的感受?
  正当穆锦要反驳时,顾母开口了,她语气和缓地对顾大伯母道:“大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顾丽妮也要嫁人她吧?你看你家顾丽妮长得也不丑,配人家封老师那样的正合适。要要不然大江嫂子娘家那边退亲了你让你顾丽妮嫁过去呗?”
  顾母这话一出,顾大伯母脸上就不好看了。顾丽妮是顾大伯母家的小闺女,从小就很受她们一家子宠爱,她给相看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合适。
  封正朝不是她女婿的时候那必定是千好万好的,但一旦成为了她女婿,那这个女婿有这种和男人乱搞的污点就很不合适了。
  顾母斜乜了顾大播磨一眼:“大嫂子你看,事儿没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最喜欢说风凉话,这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可能你就觉得接受不了。站着说话腰不疼呢?还有你家老小也快二十了吧?哎哟,这个年纪可正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要不大嫂你给他也找个做那种事儿的玩伴?”
  “反正还什么都不懂呢,你们说是吧?”顾母此言一出,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顾大伯母脸色铁青,顾丽妮是受宠不错,但顾大伯母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小儿子。顾母说这话,那简直就是拿针在往他的心里戳。
  顾大伯母是顾母的堂嫂,顾大伯母的公婆和顾老太是亲妯娌,但顾大伯母和顾母的关系并不好。
  当年顾父去世时顾大伯母没少打着劝导顾母的名头说风凉话。当年顾母就能抓着话头把话给顾大伯母怼回去,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了,顾母就更不怂了。
  顾大伯母被顾母挤兑得脸一阵黑一阵白的,顾母看在今天是自家大儿子的大喜事儿上放过了顾大伯母,顾大伯母心里有气,也是怕了顾母那张嘴,接下来的饭席中连话也不敢多说。
  等吃了饭,雨小了很多,顾家人乘着这个空档回去了,收拾屋子打扫房间都是穆锦家这边的事儿,穆锦跟夏红霞收拾完厨房,回了自己的房间,把空间留给夏红霞和穆良说体己话。
  到了下午下课时间,雨忽然大了起来,卢小云来到穆家门口,偷偷摸摸地叫人来找穆锦。
  穆锦听到卢小云来,怔了一下打了个伞到门外,卢小云披着一块透明塑料布站在屋檐下,穆锦小跑过去把伞举在卢小云的头顶:“小云,你怎么了?”
  卢小云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了,她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穆锦:“穆老师,你救救我。”
  穆锦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你快跟我说说。”这时雨更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穆锦拉着卢小云的手往她房间去:“雨太大了,咱们进屋说。”
  穆锦把卢小云拉到她的房间里,穆仙跳下炕去找了一块毛巾来给卢小云擦头发,穆锦把卢小云的透明胶布拿了下来,卢小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穆锦对穆仙道:“仙仙,你去找你的一套衣服来给小云穿。”
  穆仙已经和卢小云成为了好朋友了,今天因为穆锦要订亲,穆仙就请假在家没有去上课,她听了穆锦的话,点点头,到炕上翻了翻,找了一件穆锦给她做的短袖和一条裤子过来给卢小云换上。
  卢小云看了一屋子的女人和小孩儿,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卢小云很瘦也黑,但脱了衣服,她的身上却很白,但就是因为这份白,才显得卢小云身上的那些青黑更为可怖。
  穆锦叫穆琴去找夏红霞拿绿药膏,穆琴打着伞很快就去取回来了,穆锦把绿药膏涂在那些青黑起皮的伤口上,柔声卢小云说话。
  “小云,你怎么了?”
  清清凉凉地绿药膏涂在身上,火辣辣跳着疼的伤口舒服了很多,卢小云看了眼穆仙姐妹抿抿嘴,穆锦明白她的意思了,对穆仙姐妹道:“仙仙,琴琴,你们先去找你们大姐玩去。”
  穆仙姐妹俩说了一句好就手拉着手飞奔出去了。等她们走了,卢小云才开始说话:“穆老师,我今天下午放学回去,我妈和我弟都不在家,我爸在炕上睡觉,他见我回来了就把我往炕上拉,还对我又亲又摸的。”
  穆锦听到这里,一股怒气直冲上头,她忍住怒气把卢小云微微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
  卢小云咽了咽口水,带着微微颤抖地声音继续道:“炕上有个扫炕用的扫帚,我抓到那个扫帚敲他的头,他痛得往一边倒去,这时候我妈回来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打了我一顿。”
  “她一边打我一边跟我说我矫情个什么劲儿,让他亲亲占占便宜有什么的,女人生来不就是要给男人睡的吗?哪个男人睡不是睡。”
  作者:早上我忙得很,一早上有五六个工单,一个个的处理完了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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