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二）

  那是一个晴朗的无月的夜。
  我如往常一样，在厕所守株待兔。
  “吱呀-”
  虽然声音有些微弱，但是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
  我急忙站起身，都顾不上收拾一下睡裙，扒在门口，往外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洁白的身体从一个宿舍慢慢闪出，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关好门。
  这身材，这发型，虽然我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是我十分确定。
  是她！是她！终于来了！
  我紧紧攥着拳头，按耐着心中的兴奋。
  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好像所有的血都涌到了头上。
  她缓慢的向前走，直到消失在楼梯口。
  我便赶紧用最轻的脚步跑到楼梯口，又看着她一级一级的走下楼梯。
  因为知道她的行动，所以我都是安心的等到肯定不会被发现了，才偷偷跟上去。在暗处看着她从下体掏出门禁，“嘀”的一声刷开玻璃楼门，然后翻越电子栅栏门，消失在校园里。
  一切都和那次一样。
  不过，这次我不会在被这扇玻璃门挡住了。
  估计她听不到了，便拿出一直攥在手心的门禁卡，“嘀”的一声刷开了玻璃门，然后有样学样的穿过了院子，翻过了栅栏门。
  脚一着地，我看向四周，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从我们宿舍院门出来，就是中心花园，花园是四方形，中间安放了一个圆形的喷泉。从喷泉辐射出四条蜿蜒的石板路，通向教学楼，食堂，宿舍和大门。我们宿舍的院门正好对着其中一条。而这四条道路又把花园分割成四个不规则的绿地，分别用半人高的灌木围着，种植了各种花草树木。花园外面，另有可以走车的水泥马路。
  本来是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象出每个细节的景色，在夜色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远处教学楼的轮廓切割开无月的星空，仿佛一座座高山，花园褪去了绿意，黑漆漆的，好似深不见底的洞穴。
  石板路黑漆漆的延伸开去，看不见尽头。
  水泥马路上隔不远点缀着一盏盏悠然的黄晕，是路灯发出的昏暗的光。
  一片寂静，熙熙攘攘的人声听不到了，只剩下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中发出鸣叫。
  这一切让我恍惚置身另一个世界。
  我轻轻迈步，一阵凉风掀起我的裙角，穿过我的双腿，在阴唇上一拂，让我打了个冷战。
  尘土顽皮的搔动着我的脚心。
  身后的灯在我面前画出凹凸有致的影。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失去了记忆的这幽夜的精灵，本就该属于这里，应该摆脱身体的所有束缚，在这美妙的幻景中释放所有的欲望。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女孩的胆量确实让我佩服。
  自从上次遇到她之后，我也自己分析过离开宿舍之后比较稳妥的行动路线。假如是我，肯定是会先进入绿地，利用灌木的遮挡，再考虑移动到教学楼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然而她出乎意料的径直走在水泥马路中央。
  瘦小的身体，在灯光和阴影中穿梭。
  我赶紧叁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阴影中的灌木从旁，以最快的速度翻进绿地。
  不巧我的裙角勾到树枝，发出了一点点声音，虽然十分微弱，但是在静夜中依然非常清晰。
  我看到她猛地站住脚步，回头看向身后，我赶紧俯下身去，从灌木的缝隙看向她。
  好险，差一点点就看到我了。
  不过她回头让我看清了她的脸，是隔壁班的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只在上体育课的时候见过。
  她长得不算美，但是很干净，是那种会在长辈嘴里得到“文静”这个形容词，也会在男生眼里得到“清纯”这个形容词的长相。
  谁能想到她会做如此出格的事情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的手一直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因为神经紧张，乳头和阴部上的手指动作更加得快速了。
  这紧张情绪感染到了我，我大气也不敢出，竟也不自觉的把手伸到双腿间，搓揉着自己的阴蒂。
  她环顾着四周，反复的确认着，过了很久才开始继续向前走。
  我舒了一口气，不过这紧张之后的放松让我差一点高潮。
  我赶紧停手，继续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