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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重生后只想修仙 第82节

  “付思莹是不是你杀的。”云念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件死物般。
  云月娥吞咽了两下口水,紧抿着嘴唇未曾说话,身上疼痛不止,而云念身上那股杀意愈发的逼近,绝望瞬间侵袭了她的心。
  云念握紧了手中的妄痕刀,见她迟迟不语,抬手便向着她的面门砍去。
  云月娥的瞳孔骤然紧缩,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股冲天的魔气自她体内爆出,裹挟着她的身体往远处逃去。
  “想逃?”云念眸底闪过一抹冷然,下一刻,半空中的雨水骤然改变了走向,一个个宛若刀子般皆向着云月娥遁逃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云念飞身而起,双手合十在胸前,眸子轻闭,一段佛经自口中而出,数道由梵文组成的锁链皆向着云月娥的方向追去。
  妄尘被云念唤了出来,邪肆的眸子扫了一眼那方遁逃的魔气,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云月娥的前面。
  “阿弥陀佛,施主……”妄尘唇角轻轻向上一勾,“前方没路了。”
  佛气是魔气最大的克星,那魔气在妄尘的面前停滞了片刻,而就在这片刻的时间,金色的锁链便将她给团团围住了,梵文与魔气相触,当即滋滋作响。
  “竟然是佛道双修!”一道不属于云月娥的声音自那魔气当中传出。而此刻,云月娥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
  被束缚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挣脱,那魔气中的眼睛看向了云念的方向,声音中满是烦躁地叫道:“你已经毁了她的根基,还想要怎样?!”
  “你觉得呢?”云念淡淡说道,周身灵力大盛,向着那魔气的方向冲去。
  然而下一刻,一道剑气便向着云念的背后传来。
  “月娥!”君煜止匆匆忙忙赶到,还未曾看清那方的魔气,便向着云念攻了过来。
  另一方,君修策躲在旁边的树后,看着前面的情景,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为了躲避这道剑气,云念不得不闪开,而她身上的气息一乱,锁链也随之有了一瞬间的薄弱,那魔气瞬间抓住了机会,猛然冲开锁链,带着云月娥向着远处遁逃而去。
  而待云念回过了神来,那方已然没了云月娥和魔气的踪影,当即眉心一皱,冷冷看向了君煜止。
  “你有病?!”
  君煜止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难道你还想杀了她?”
  “那是魔!”云念咬牙瞪着君煜止,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放走了什么。”
  君煜止倏然怔愣住了,神识向着原本云月娥所在的地方探去,果然察觉到了一丝强大的魔气。
  正此时,君绍琮和宋璃也到了,瓢泼大雨之中,君绍琮的脸色显得格外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正是察觉到了魔气才赶过来的,没成想一到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正此时,君修策闪身出来,一副追了云念很久的样子高声叫道:“云姑娘,云姑娘你没事吧!”
  云念扫了一眼那方的君修策,又瞪了君煜止一眼,狠狠地收了妄痕刀向着宋璃的方向走去。
  “不是让你带着云姑娘在府上参观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君绍琮率先瞪向了君煜止。
  宋璃看着云念一脸恼怒的样子走了过来,目光向着原本云月娥所在的方向看去,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就是这道魔气!”
  君煜止哑然无声,云念又在另一边气得不轻,君修策便走到了君绍琮的旁边说道:“回父亲,其实是孩儿带云姑娘来的这南竹林,先前孩儿见云姑娘和大哥在府上发生了口角,想起了先前的事情来,他二人毕竟不和,便主动提出代替大哥带云姑娘参观,没成想等到了南竹林后,竟发现这林中的小屋里竟然藏着一个女子……”
  第164章 预言成真
  君府,堂内。
  将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之后,宋璃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在下本来是相信君道友的,而今发生这等事情,君道友该如何说?”宋璃质问道。
  君绍琮的脸上也瞬间挂不住了:“这的确是我教子不严,还请宋道友息怒,既然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君家的,那我们定然不会推脱责任,从今天起,捉拿云月娥之事,我们君家也会出一份力,还请……”
  “多说无益……”宋璃已然站起了身来,“放走了一只魔,可知这世上又有多少人遭殃,我们紫霄宗可等不起,云念,我们走!”
  云念也站起了身来,瞪了那方的君煜止一眼,便跟着宋璃一同离开了君府。
  这样被人明晃晃地打了脸,君绍琮只觉急火攻心,袖下的手不住颤抖了起来。
  “父亲,我……”君煜止眉目低垂,原本挺拔的身形,此刻也显得格外瘦削了起来。
  “来人!”君绍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扬声道:“把君家名册拿来!”
  “父亲!”君煜止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我知错了,请父亲不要将我逐出君家!”
  君绍琮被他气得浑身颤抖,狠狠地指着他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跟苍云城云家的人扯上关系,你就是不听!你以为丢的只是你一个人的脸吗,你丢的是整个君家的脸!
  今日你放走的那不仅仅是紫霄宗的罪人,还是魔!
  是魔族!你可知我信誓旦旦地在宋璃面前保证你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我说过了,君家不出无用之人!”
  “父亲……”君煜止怔然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愤怒的男人,骤然间想起了他从前的模样。
  从前的自己风光无限,给家族带来了荣耀,那时的父亲,是和蔼可亲的,是平易近人的,而现在的他,冷漠得好似陌生人一般。
  他的眼中,就只有君家的名誉吗,难道连一丝父子亲情都没有……
  君家名册被送来,君煜止怔然看着父亲翻到了属于他的那一页。
  君氏一百七十三代嫡长子君煜止,变异雷灵根,资质卓越……
  君绍琮颤抖着指尖抚上了那一页,捏紧、发力,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属于他的那张纸瞬间化为了虚无。
  君煜止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眼眶微红,身体的力量仿佛被抽空般,仍旧僵硬地跪在原地。
  惊雷滚滚,瓢泼大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狂风呼啸地吹着,乌云笼罩住天空,遮挡了阳光。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他已经不是我君家的人了,还不快将他拖出去?!”君绍琮指着家仆叫道。
  未曾等那些家仆们动手,君煜止便站起了身来,茫然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君煜止无遮无挡地走出了大堂,一步一步向着君府大门走去,也是当雨水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那冰冷的感觉方才令他回想起来,那日在玉冬池中看到的景象……应验了。
  所以在君家,就不需要亲情了吗?
  世家大族,名门之首。
  君煜止抬头,看着门上龙飞凤舞的一个「君」字,眸底满是迷茫。
  可……他离了君家,还能去哪里……
  君煜止转过了身来,护体灵气并没有撑开,狂风暴雨无情地拍打在他的脸上,这位修真界的天之骄子,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狼狈一面。
  然而这个时候的他,却全然注意不到这些了,身后的君府大门缓缓合上,君家的一切都为他关上了。
  双目茫然之间,视线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抹紫色。
  那紫衣长老散漫地靠在一棵树上,风雨自行避开他呼啸着,手中把玩着紫金酒葫,那对好看的凤眸向着这方看了过来。
  “气死我了!”回了紫霄宗后,云念一屁股坐在执法堂前的台阶上。
  秦恕的目光扫了过来,见她这般恼怒,不觉间自己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这是怎么了?”
  然而下一刻,云念不由分说便拔刀冲了上来,秦恕赶忙反应了过来,立时提剑相迎,狂风暴雨当中,俩人就这样在执法堂门前打了起来。
  看着外面的情景,其中一个执法弟子的嘴角扯了扯:“堂主,要不要……”
  在执法堂前闹事,这不得把她给抓起来。
  宋璃揉了揉自己紧锁的眉头,淡淡开口道:“由她去,你代我去太上长老阁送个信。”
  “是。”
  那执法弟子拿了信之后,出了执法堂的门,贴着墙小心翼翼地避着俩人往太上长老阁的方向去了。
  这方,云念乱砍一通后,心中的气才消了些,倏然间眸底划过一道光芒,当即停了手。
  秦恕仍旧一脸的不解,她这怎么一阵一阵的?
  “我知道了!”云念低声喃喃道,抬眸看向了秦恕,赶忙致歉道:“方才是我冲动了,还请秦师兄原谅,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之后,云念一溜烟冲到了执法堂内自己暂住的院子里,到了屋中拿出那本《虎威刀法》来,翻开那张自己啃了许久的第一页,眸底倏然闪过一抹亮光。
  “原来是这个意思。”云念当即抽出妄痕刀练了起来,然而当她将第一页练会了之后,翻到了第二页,瞬间又是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既然可以通过实战来理解《虎威刀法》上面的内容的话,那就容易了。
  云念当即握紧了妄痕刀,识海当中缓缓浮现了一个人出来。
  “阿嚏——”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席墨揉了揉鼻子,收了手里的长剑,同一旁的顾洵说道:“今日就练到这里。”
  顾洵的身形仍旧没有动,他还没到金丹期,不能自然形成护体灵气,此刻在雨中,全身都已经被淋透了,仍旧是一脸的坚毅:“每天半日的基本功,还没有到时间。”
  席墨则是直接打落他手中的剑,淡淡道:“如若你今日寒气侵体,那往后的几日都无法练功。”
  听了席墨这番话,顾洵方才无奈地将长剑收了起来,在席墨的授意下进入屋中避雨。
  第165章 温酒
  一方窄桌,三两温酒。
  君煜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丝毫不注意形象的长老,眉心轻轻蹙了蹙:“徐徐前辈,我……”
  “小二!”徐徐长老抬了抬胳膊,招呼道:“上两碟小菜,对了,再来一份冰乳酪!”
  说完之后,徐徐长老便半倚在椅子上,仰头喝了口酒,那双好看的凤眸看向了君煜止:“小徒儿爱吃的,正好在这家店有的卖,我也尝尝这冰乳酪有多好吃。”
  君煜止愣了愣,未曾说话。
  倒是从未有人会去记他喜欢吃些什么,似乎从筑基后开始,家人们便只知道让他饿着肚子,为了辟谷打基础。
  徐徐长老眉眼弯弯的,甚是好看,瞧着君煜止那呆呆愣愣的模样,又斜了一眼他面前的酒杯,悠悠笑道:“这里的酒,可没我这葫芦里的好,来尝尝!”
  说着,徐徐长老便微微一抬手,紫金酒葫里面清香凛冽的酒水便飘了出来,注入到了君煜止面前的酒杯当中。
  君煜止抿了抿唇瓣,赶忙开口道:“前辈,我平日里不饮酒,家中有规定……”
  讲至此处,君煜止的声音戛然而止。
  家中……他已经不是那个家的人了,那里的规定,也不会管他了……
  君煜止怔愣了半晌,抬眸看见徐徐长老那光风霁月的模样,当即一咬牙,拿了面前的酒杯,仰头尽数灌入了喉中。
  烈酒下肚,先是狠烧着胃,但紧接着仿佛一股恣意畅然在心中炸开,从未有过酣畅淋漓爬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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