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可可，可可？”在生态舱里，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了外面的机械的梅塔因奇怪的呼唤着自己的随身ai，不过奇怪的是，这里却没有反应，可可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出现在这里。
梅塔因的手不自觉握紧，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可……？”尝试着继续呼唤，不过得到的回应却是。
“别嚎了，这里已经被我的ai接管了。”莱特突然出现在生态舱的窗外，回答了梅塔因的话。
“你的ai……？”梅塔因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这个土著，怎么可能会有ai？
然而，周围可可经常出来的投影，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自己没见过的ai。
“你好，我是文献馆搭载的小型ai，普罗比斯，现在正式接管研究所，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提出来。”普罗比斯平静的对着梅塔因说道。
“文献馆……？”梅塔因的目光渗人，直接戳在莱特的身上，让莱特感觉如同芒刺在背，这个老人……居然有这种气势！
“……算了，文献馆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就有一个事情想问。”梅塔因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似乎真的对文献馆这种记载着全人类知识的巨大宝库没什么兴趣。
“什么事情？”莱特本来想直接杀了梅塔因的，但是被他的目光刺痛之后，他反而起了兴趣。
“可可怎么样了？她肯定被你们强制离线了，把她还给我。”梅塔因皱着眉头说道。
“唔……”莱特沉默了，他倒不是不想还……只不过……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递给了梅塔伊一些……呃，碎片。
“……你的ai把自己装载进了一台机甲里攻击我们，机甲被我们拆了，她在已经被破坏了机体的情况下一日对我发起攻击，所以她就被打散架之后，自爆了，这是残骸。”莱特指着那一堆残片说道，然后让普罗比斯打开生态舱的小窗口，把碎片丢进去。
“现在，就请你吃饱穿暖，准备投胎吧，你伤害了星纺，我不可能放过你的。”莱特平静的说着，他打一开始就没准备让这个数千年前的幽灵活着出去，最坏的情况下，莱特早就决定了，宁肯自己被掉落的石块泥土砸死活埋，也要往天上打一炮强正能量导向波动炮，和梅塔因同归于尽。
不过现在倒是不用同归于尽了，谁能想到这个梅塔因居然不会符文？而且，不仅不会，还留着机房的门，十年打不开，简直笑死人。
“可可……”梅塔因把勉强还保持着形状的芯片拔出来，插在一台机械上，然后用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编码，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还能救她？”莱特略微有些好奇，顺手把生态舱临时打开的窗口关上了，免得梅塔因死于他不能呼吸的大气，毕竟，他是要杀了梅塔因，不是让他被空气呛死。
梅塔因没有理睬莱特，他只是专心编着代码。
“放弃吧，这块芯片已经完全坏掉了，不可能储存任何编码。”普罗比斯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劝导梅塔因起来。“你的心跳速度已经超过了健康阈值，血压急速升高，你需要一针镇定剂。”普罗比斯似乎通过传感器感知到了什么。
“闭嘴，ai。”梅塔因声音冷静的回答，不过……冷静里面可以很清楚的听出一股压抑着的怒气，他是真的生气了。
过了一小会，梅塔因松了一口气，似乎成功了，他打开了一个莱特在古代资料中看过，叫做音响的东西，似乎可以发出声音。
那块被普罗比斯判定为已经不可能容纳任何数据的储存盘，居然被读取出来了一点信息！
那个可可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是ai的平静语气。
是的，可可还活着，不过……她自己也不确定这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了那团紫雾，她之前是看不到的，但是，一旦想到博士，她就发现，能看见那团紫雾了。
虽然她的储存设备被破坏了，不过，她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在这个储存盘里保持自身的存在的，这很痛苦，不过可可觉得，ai是不怕痛苦的。
终于，有数据试图读取了她，可可感觉到了有数据流正在读取自己，数据流释出的信息表示，是博士的个人id，一种奇怪的感受充斥在她心里。
她觉得自己离不开博士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离开博士，她就觉得自己空空如也，明明只有这点区别而已，却让她感觉到非常不适，所以，五千年来，虽然博士在沉睡，但是可可一直在注视着他。
她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受是什么，她腾不出多余的计算力来自检了，用尽支撑下去的最后一点力量，怀揣着内心那种奇怪的感受，可可朝外面发出了最后一声。
“博士……！快逃！”
咔。
可可的储存盘冒出青烟，烧坏了，很明显已经完全报废了。
“奇怪……我并没有察觉到里面有什么数据，为什么可以读取出信息？”普罗比斯发出疑问，他是的的确确检测出那块储存盘是坏掉了的，不可能存在信息。
“那不是数据……”莱特苦笑了一声，他可能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叫做可可的ai，能够看到魔灵了。“那个是人死后给世界遗留的遗物……我们把它称为，亡灵。”
“ai只是一段数据编码，他们能留下亡灵吗？”魔灵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就是这样。”或许是某种异变，或许是什么东西的力量，莱特不得而知，但是莱特知道，这个ai肯定不是普通的ai，她……已经具有人类的意识，所以她能看到魔灵，所以她爱上了眼前这个老人，并且靠着一股意志撑到了现在。
“可可……你死了。”梅塔因叹了口气。
“你也快了，把星纺交出来，我能让你死得快点。”莱特对梅塔因说道。
“你们这些土著……还真是，让人扫兴……”梅塔因烦躁的摆摆手。
然后，他轻轻推开了舱门。
刚刚从生态舱内离开，他就发出了严重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我曾经辜负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可可。”梅塔因咳嗽着说道，“现在我又辜负了一个，她的名字依然是可可，是不是很巧合？”
梅塔因说着，拿出一个圆球，直接丢了出去。
“小心！”莱特直接启动了防御阵列！
“轰！”巨大的爆炸直接掀起气浪，然后！梅塔因就消失了！
“这是要玩躲猫猫？”莱特露出有意思的笑容。
“灰夫人，莉莉丝，麻烦你们了，去找星纺！普罗比斯调取监控，帮他们，这个老家伙我来！”莱特说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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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塔因此刻什么也不想说。
他撑着老朽疲惫的身体，在对他而言是毒气的地方奔跑着。
轻轻调试了一下蜘蛛雷，他就撒了出去，这些机械炸弹会自动寻找敌人，然后爆炸。
他是术士，不过他的纹章并非战斗型的，实际上，他的纹章效果是理解血肉构造，他眼中的人体，和普通人眼中的，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一些小伎俩来防身，虽然大部分情况下用不上，但是有备无患，自打他被通缉开始，他就这样了。
往墙上镶嵌了一块感应到热量就会挥发出神经毒素的小毒雷，他捂着口，继续朝前奔跑着。
一路上放上陷阱，留下踪迹，等待着莱特来找自己。
这就是梅塔因的打算。
果不其然。
“轰轰轰！”“滴滴滴！”后面传来的道具启动声音，代表着莱特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