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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_82

  “小姐?师父?”王潇目光在两人间来来回回,似懂非懂地点头,“哦,师父你也姓巫……你也姓巫!”
  “按辈分,我是你姑姑。”巫棋难得笑了一下,旋即板起脸,“但在北凛剑宗,你还是得叫我师父。”
  巫棋的严肃表情太有威慑性,两年来的压迫都来源于此,王潇忙不迭点头:“啊……是,师父!”
  “以往的事我本不欲告诉你,哥哥也想让你过上崭新的生活,但如今旧事找上门来,我便长话短说了。”说着巫棋往沈淮初那方向看了一眼,周围众人都散完了,只剩下沈淮初和顾青行还在那慢条斯理地清理尸体。
  见顺便听一耳朵的想法被识破,沈淮初只得偏头朝巫棋笑笑,然后催促顾青行把飞剑放到地上,拖着封乾的尸首上去,飞去专门处理这类事的地方。
  走完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沈淮初和顾青行回到落月峰时已将近子时,他们住的院落悄然无声,只有程素月那屋子亮着灯火。
  沈淮初本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下谢凌之,但转念一想这货和人打架从未吃过亏,而且看谢停云的模样……还挺让着他,便垂下摸玉璧的手,转身去外面挖了点雪回来烧水煮茶。
  之后一夜无梦,醒来刚好是用午膳的时间,顾青行给他准备了一盆酸菜鱼和一碗梅菜扣肉在桌上,人却不知去了哪儿。
  今日是斗器第三轮,将会从第二轮选出的三十二件中淘汰去一半,比赛下午开始,沈淮初吃完饭抹完嘴飞快赶过去,还没从空中落到地面,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喊他。
  “淮初淮初!这里!我们在这儿!”
  沈淮初循声望去,只见王潇坐在一个视野绝佳的位置上,左边挨着素昔,再过去是顾青行。沈淮初忙落下去,素昔便将座位腾出给他,化为一道流光没入短剑内。
  王潇十分自觉地掏出一把毛豆给沈淮初分去一半:“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了老半天!”
  “多谢!”沈淮初笑着接过,然后捏了两个给顾青行。
  王潇“啧”了一声,“可把我憋坏了,昨晚师父把事情告诉我后我就一直想跟你们说,原来我的身世这么凄苦……”
  第65章 夏月夜07
  巫家是西南十万大山里鲜有人知的大族,巫家人血脉身怀奇术, 擅长构造梦境、操控做梦之人, 而族长那一支的梦境能力更是强大, 能以梦境预知未来,代价是消耗家族运数。因了此,他们极少出山, 不愿让外界知晓其存在。
  但巫家也只安稳了数百年。有一些对外界好奇的族人想方设法出了山, 他们从未涉世,被狡猾的人骗去一身钱财,还给套出了家族秘密。中原各派大惊,纷纷派人前往西南查探,有的只是单纯想结交,但更多的存了恶念,想要抓出族长一支,为自己所用。
  邪魔歪道齐出, 其间还混了不少正派人士, 巫家人誓死抵抗,十万大山被鲜血浸染。
  巫家有两个传世之宝, 长剑名曰“缠”, 短剑名为“断”, 两把剑都已修出剑灵。当时的族长带着缠和剩余部分族人退至某处山脉, 在剑灵的帮助下封山。而王潇的父亲巫蒙和他妹妹巫棋,则拿了断,从西南一路逃到北边。
  巫蒙带着巫棋拜入北凛剑宗, 偶尔一次有游历时巫蒙认识了一名女子,并与之结为夫妇,诞下一子。但后来巫蒙遭人追杀,女子被人害死,时年王潇两岁。
  “难怪我从未见过娘亲,我甚至以为我爹一直打光棍。”说到此处,王潇语气消沉,沈淮初掏出一盒桂花糕递与他,安慰地拍拍他手臂。
  “不过师父给了我一卷画像,上面画着我娘。”王潇咬了一块,口齿略有不清,“后来我问师父是不是当年上西南的那批人追杀我爹,师父否认了,说那是我爹后来结下的恩怨,但不清楚具体的。”
  王潇囫囵吞下一盒桂花糕,取出水囊大口大口喝水,他又快又急,水流顺着下巴流到衣上,还混了一滴自眼角滑落的泪。喝完后他将脸一抹,道:“然后我又去问了素昔,素昔说那些年我爹怕暴露身份,没怎么使用过她,所以依旧无法得知断是怎么跑到空乙真人洞府的,那些杀死我爹的人又是谁。”
  沈淮初心中一叹,拳头握紧又松开,按上王潇肩膀,“慢慢来,再等些年,等你的修为境界再提高一些再去报仇。”
  “嗯!”王潇重重点头。
  “看比赛吧,接下来上场的又是一把剑。”顾青行朝比试台扬扬下巴,同时将沈淮初的爪子捏回来,塞上一包梅子。
  那是一把天青色的剑,剑身极长,中部微弯,将顶上日光折射,好不刺眼。
  沈淮初看了看比试高台,又瞅瞅王潇,往旁挪动些许,凑到顾青行耳边轻声笑道:“咦,顾小青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顾青行斜了他一眼,反问:“你什么不喜欢?”
  沈淮初含着梅子掰起手指头开始数:“首先我讨厌香菇,然后我讨厌肥肠,葱姜蒜什么的也不喜欢但是不讨厌用他们提味儿……”
  他数出一大堆自己不吃的,少年神色淡漠地抓起三五颗梅子堵住他的嘴,然后戳了下他鼓出来的腮帮子,道:“既然有这么多不喜欢,那就辟谷吧,辟完谷什么都可以不吃了。”
  沈淮初包着一嘴梅子追着顾青行手指咬过去却没能成功,他哼了一声,含糊着道:“没办法辟谷怪我咯?”
  顾青行神色无奈,抬手揉上沈淮初脑袋,后者往旁一躲,而谢凌之不知打哪冒出来,正欲一屁股挤进沈淮初和王潇中间,两人好巧不巧地撞上,沈淮初后脑勺被谢凌之拎在手里的酒瓶子打得生疼。
  “你来了好歹说一声啊!”沈淮初抱着脑袋往顾青行身边挪动,谢凌之用鼻子朝天一哼,屈膝坐下,喝下一口酒后把沈淮初提溜过去帮他揉脑袋上的包。
  “师父你——”沈淮初看了眼谢凌之脸色,欲言又止。
  “谢停云那厮是不是犯贱?”谢凌之拧着眉,越过沈淮初瞪向顾青行,“他是专程找上门来讨打的吧?”
  顾青行一时无言,他有点想把沈淮初捞回来,但被谢凌之识破意图,这混账起身长腿一迈,挤开自己徒弟,盘膝而坐背挺得笔直,把沈淮初挡了个严实。
  “他捉弄了我不少时日,昨夜终于有机会和我正面打一架,却只守不攻,还缠着不让人走,你告诉我,你师父安的是什么心?”谢凌之臭着一张脸发问。
  “前辈为何不直接去问他?”顾青行道。
  谢凌之讥笑:“问得出我还会来找你?”
  闻言沈淮初丢了颗梅子进嘴里,探出头去把他师父手里的酒抢走,边道:“你是压根没问,直接打上去了吧?这酒是镇上景兰酒庄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应是直接和谢停云打了一架,发现对方不还手后便觉得无趣,然后便施计跑了……”
  谢凌之神色不耐地把探出来的那颗脑袋摁回去。
  “可怜的谢停云,什么话都没和你说上,找了老半天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溜走,估计气得想把玉屿山和山下的西河镇都翻一遍。”沈淮初不畏暴力,继续道。
  “真是徒弟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谢凌之暴躁地回过头去抢回自己的酒,然后往沈淮初脸上糊了一道噤声术。
  顾青行使眼色让沈淮初别再作妖,后者耸耸肩,把纸包里剩下的梅子一股脑吃掉,目光移回台上,装作目不转睛看比赛的样子。
  “前辈,我觉得你和我师父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顾青行收回视线,对谢凌之道。
  谢凌之没好气地一嗤:“谈什么,谈我当年是怎么抢他老婆的吗?”
  沈淮初:“……”
  顾青行:“……”
  隔着人的王潇闻言一惊,连忙伸手使了个匿声术把四人包裹起来,目瞪口呆道:“这位前辈,你和谢师伯还有此等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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