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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去找男朋友!

  时恬主动提这话题, 本意是想消除之前跟闻之鸷的芥蒂,以后心里不用再梗着。
  不过时恬瞟了眼屏幕,发现公屏上也有很多找情侣的。
  【cpdd~】
  【找另一边, 成为我的女人我会无条件宠你, 有十块钱给你十块钱花,叫老公命都给你。对了,初中生勿扰,12岁以上的女人对我来说都太老了。】
  【小姐姐, 你声音真好听,结情缘吗?】
  ——全他妈小学生!
  时恬眨了眨眼睛, 硬着头皮注目闻之鸷,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没有任何心虚的成分。
  闻之鸷给时恬肩头垮下的衣服拉了拉, 没整齐一秒,又滑了下去, 因为这皮肤走的就是软萌乖巧路线。被他这么盯着,闻之鸷都没法拒绝,下颌点了点。
  “结。”
  结情缘的过程并不复杂, 点击关系申请,过了需要互相赠送爱心礼物, 接着,地面会出现一朵巨大的粉色桃心将新人困在当中, 触发特效。
  ——时恬观赏片刻, 揣测这个粉色气泡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虐狗。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 时恬转眸看他, 犹豫了一秒。
  “要不要, 再改个情侣名?”
  *
  神秘洞穴深处,一行人已经站了好半天,湛明踩完点溜达回来说:“里面太晦气了,闻哥你下次去看看,最里面那层我不敢进去,怕黑。”
  闻之鸷莫名情绪不太好,瞥他:“你怕黑?”
  “谁说猛a不能怕黑?”
  湛明从背后取出个逗小孩儿的拨浪鼓:“刚在洞穴捡的,送给时大哥玩儿。”
  说完,湛明进入时恬的主页,正要点击赠送道具时突然发现他id变了。
  ——之前是“钢铁加鲁鲁兽”,现在变成了“甜甜爱吱吱”。
  湛明怔了一秒,随后,特别惊悚地看向时恬:“时大哥!你,你是不是……吱吱是谁啊卧草!你不要绿我闻哥啊!”
  “……”
  时恬被他吓的缩了缩脖子,机警的,没说话。
  湛明还在嘶喊:“你这id,就算吱吱是个可爱小动物闻哥都会吃醋的!你,你改不改啊——”
  吼了半晌,他声音停下来,似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短暂的沉默。
  湛明难以置信的,手颤抖着,点开了闻之鸷的主页。
  ——他的id从“荆棘”,变成了“吱吱”。
  湛明:“………………”
  洞穴的大风吹的湛明肩膀微微有点儿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恶心的。
  游戏公屏上也有人发现了端倪。
  【葬爱:??榜一大佬怎么回事?系统抽搐吗?怎么被抽成吱吱了?】
  【朴实无华小白脸: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别说抽成这两个字还挺萌。】
  【学而思网校:不会吧,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抽???】
  【雪蝶已黑化:不会是榜一自己改的叭……】
  闻之鸷扫了眼屏幕,神色从容,牙齿却微不可查地磨出了血腥味儿,虽然情侣名一直是任谁看着都很恶心的存在,但……确实,他自己也有点儿感觉。
  不过,他老婆似乎很满意。
  时恬翻来覆去点了好几次,脸因为激动有点儿红,说:“这个id好可爱鸭!”
  鸭。
  鸭什么鸭。
  闻之鸷摸了摸他脑袋,时恬开心地偏倒在他怀里,专注地看了好几次主页,随后开始咔嚓咔嚓截图。
  ——就,很注重生活仪式感一omega。
  闻之鸷没话说了。
  吱吱。
  甜甜叫的时候,还挺可爱。
  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旁边湛明总算缓过神儿了,说:“闻哥,你,以后真就叫这id了?”想想一个顶着“吱吱”id的猛a在游戏中大杀特杀,把一群“游猎皇帝”“暗黑吸血鬼”“南域杀妈客”按在鞋底下摩擦,湛明只觉得魔幻。
  没有反驳的意思,闻之鸷看向他,平静说:“不可爱吗?”
  湛明:“???可爱,你居然说可爱?”
  闻之鸷面不改色,也没什么情绪,说:“我觉得,还挺符合我。”
  “……”
  *
  赶在夜深之前,闻之鸷退出游戏,给时恬发了条消息。
  【该回医院了。】
  时恬:【就回,现在外面还挺热闹,人多,没事儿。】
  怕他担心自己安全,时恬听话的出了网吧,回了医院病房。顾澈晚上会来照顾他,时恬只能趁着短短的时间赶紧给闻之鸷打了个视频,边通话边写作业。
  台灯拧开,少年半趴在桌旁,摄像头里,他的头发和侧脸都蒙上了层温和的绒光,柔软又温暖。
  时恬刚翻出笔,听到了闻之鸷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请你今晚早点休息,手术就在明天,会有专人来迎接等候。”
  闻之鸷答应一声后,声音消失了。
  时恬攥紧笔,问:“明天佩戴抑制环啊?”
  虽然早就确定了日期,但他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对,明天。”身体即将产生的变化,闻之鸷并不清楚,短暂沉默后说,“明天就不是原装了。”
  “……”
  时恬没忍住,想笑,又有些低落,说:“没事哒,改装的,也不会差。”
  闻之鸷没这么娘们唧唧,认定了要做的事就不会多想。他背挨着椅子,散漫换了下坐姿,长腿抵着书桌内侧,不置可否后,视线落到翻开书本写作业的时恬脸上。
  ——小omega明明想跟自己聊天,却翻出本教材装模作样。
  学习,学个屁。
  眼神都没从他身上挪开。
  隔着手机屏幕,闻之鸷跟他对视。时恬眼睛缓缓眨了一瞬,抓了下耳侧,似乎很不好意思却想极力掩饰,又开始装模作样翻书。
  他越别扭,闻之鸷兴趣倒上来了:“甜甜。”
  “嗯?”少年每次回答他,都想一只很喜欢主人的小猫,听到主人的声音,立刻探头发出软软的回应。
  闻之鸷开口,话里的内容暧昧:“叫声老公,我听听。”
  “……”
  少年眉眼顿时惊慌失措,仿佛封建余孽听到了白胳膊顿时联想到交.配,弯着眼睛,期期艾艾:“啊?”
  闻之鸷说:“叫,我想听。”
  大半夜的,正是情侣耳鬓厮磨的时候,时恬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过于羞耻说不出口,比不过上次戏瘾犯了,能随意地喊出来。
  时恬:“可不可以不喊?”
  “……”
  短暂的僵持了一会儿。
  时恬启唇,不喊闻之鸷肯定会失落,他现在本来就是个倒霉的小病号了,时恬心软动摇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爸来了!
  时恬慌忙按住挂断键,喉间急匆匆冒出个字眼,随后熄灭了手机屏。
  通话被挂断。
  聊天框内显示着挂断的电话,空荡荡的房间,耳侧陷入安静。
  闻之鸷侧目看了会儿,脑子里回荡刚才那两个字的余韵。莫名,他面向另一侧,挑着唇,轻轻地笑了。
  虽然,他现在叫着还不习惯。但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他不急。
  *
  清晨六点起床后,闻之鸷跟随管理员去了医院。
  跟普通医院完全类似的病房,但手术台附近却有大量抑制剧烈挣扎的辅助用具,比如缚带,手铐,隔离服甚至锁链。
  “alpha被触及腺体会有强烈的应激反抗,所以手术室陈设比较夸张,你别紧张。”
  旁边医生安慰他。
  闻之鸷看了看他戴紧隔离面罩,说话都带颤音,双腿还有点儿哆嗦的模样,想想回了句。
  “你也别紧张。”
  医生:“……”
  “我不吃人。”
  换好了消毒后的病号服,随后,按部就班,进行着接下来的步骤。
  闻之鸷不算在意外界看法的人,他对自己的身体的底线摸的很清楚,哪里完美,哪里有瑕疵,因此想到即将佩戴抑制环,难能可贵,心情平静中,却有点儿不舒服。
  ——大概是还没用原版和时恬亲热过。
  麻药扎入颈侧,血管内信息素受到外界异动开始疯狂挣扎。
  为了不伤害医护,他浑身被外物固定得很紧。这种程度的刺痛感由于这么多年一直在承受,他觉得还行。
  据说佩戴抑制环的过程非常难看,有的alpha会大吼大叫,流泪哭嚎,喊妈妈,还有的甚至会失.禁、勃.起。
  不过医生偷偷观察了手术台上的alpha,他的反应非常整理得体,应付得绰绰有余。
  医生在心里悄悄给他点赞。
  闻之鸷这种程度的alpha,如果能自控,会减少很多麻烦。
  医生用手术钳挑起一枚抑制环,环身呈湿润的银白色,质感冰冷,但一贴近肌肤会迅速导热到舒适人体的温度,材质特殊,不会与血肉组织相斥。
  医生准备植入时,听到alpha的声音:“抑制环可以刻字吗?”
  “可以的,怎么了?”
  为了适应alpha的腺体,手术台旁边有摩刻仪器,用来扩大或缩小。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刻字的要求,医生怔了下,做出回答。
  alpha打了麻药,但高素质的身体抗药性强到惊人,此时意识还很清醒。
  闻之鸷说:“请帮我刻上两个字。”
  就像昨晚时恬喊他那个称呼,情侣之间,应该有互相认可印记。
  闻之鸷想在自己身体留下时恬的印记。
  医生愣了愣,随后答应,去了摩刻仪器旁。
  负责协助的女护士快晕倒了,低声喊:“刻另一半名字诶!!!这是什么终极浪漫?!!!”
  “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
  连刻板的医生,此刻也笑了笑。
  他在防控区做了十几年的抑制环手术,手里经过的,都是傲慢残酷、罪不可赦的罪犯。
  但这个年轻的alpha却不一样。
  比起践踏法律规则、争强好胜、满足虐杀欲望,年轻的alpha在抑制环上刻下了爱人的名字,证明他难能可贵地懂得强权者的责任。
  强大,不是为了虐杀,而是为了保护。
  *
  闻之鸷醒来时,感觉后颈皮肤底下仿佛窝着一团冰,他指尖抚摸过去,伤口被绷带和纱布细细包扎,微微凸起,除此之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闻之鸷垂着眼皮,扫了眼门口进来的护士,接过杯子喝了两口热水。
  “颈部有痛感吗?”
  照顾刚做完抑制环手术的alpha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护士隔他隔的有点儿远。
  “没事儿。”闻之鸷应了声,想起什么,扒开抽屉翻出了手机。
  一排排鲜红的未接来电。
  往下数,大概有十几条。
  最近的就在十五分钟前。
  全来自时恬。
  准备打回去,应慕怀的电话先来了。
  闻之鸷一醒来,护士立刻告知了他,所以他跟着打来电话,问身体怎么样。
  应慕怀平时冷淡,但对崽崽的关心几乎无微不至,大概聊了十几分钟才挂电话。
  再看手机,又多了两条时恬的未接来电。
  闻之鸷打过去,对面直接秒接。
  “闻哥?”
  时恬略有点儿急促的声音,手术动了几小时,他又昏睡过去,联系不上自然很紧张。
  闻之鸷嗯了声:“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时恬安静下来了。
  他现在缩在教学楼的角落,校服袖口藏着手机,偷偷摸摸打电话,被冷风吹的直吸鼻涕。
  闻之鸷听了会儿,看手机:“哭什么?”
  “……”
  时恬蹲着,很有异议:“我没哭啊。”
  闻之鸷尾调上扬,逗他似的,应了声:“哦,没哭。”
  时恬不想跟他计较这个,问起别的:“戴上了吗?”
  “戴上了。”
  “疼不疼?”
  “我说疼,你能给我吹吹?”
  闻言,时恬就嘟着嘴,朝手机“呼呼”吹了几口:“这不就给你吹了?”
  “……”没想到他真有这一茬,闻之鸷舔了舔唇,说,“还疼。”
  时恬弯了弯嘴角,轻轻笑了一声,接着,听到闻之鸷的声音。
  “你叫老公,我就不疼。”
  “……”
  前天晚上的事跟着涌上了心头,时恬看了会儿手机,闷头闷脑说:“手机没油,挂了。”
  但是,闻之鸷耳边持续响着吸鼻子的声音。
  时恬没挂电话。
  冷不丁,闻之鸷开口:“看过《红楼梦》?”
  时恬:“啊?”
  闻之鸷:“贾宝玉挨打,叫着姐姐妹妹,就不疼了。”
  时恬:“……”
  反正是刚醒过来,闻之鸷精神挺足,说话有一搭没一搭:“你还没叫过我老公。”
  时恬本来闷着,抬头,辩解着说:“我叫了。”
  “你没有。”
  时恬有点儿着急:“我叫了。”
  闻之鸷换了腔调:“那你怎么叫的?”
  “就——”
  刚想说话那一瞬间,时恬明白过来,闭了嘴,指尖在水泥缝儿里抠了两下说:“对,我没叫过。”
  “……”
  这下,换闻之鸷快气笑了,隔着手机时恬都能感觉到他耐性变低的气压,眼角眯窄时淬得散漫的视线。
  以及,低沉下来的声线,撩人的要命。
  “宝贝儿甜甜。”
  时恬后背起了层栗,瞪圆了眼角,看向手机:“干什么?”
  “肉麻?”
  时恬点头:“特别肉麻,还有点儿……恶心。”
  “恶心就对了,”闻之鸷不紧不慢,声音平静:“那要不要,报复我一下?”
  “……”
  *
  因为上课铃响,时恬挂断电话回了教室。
  听到对面安静下来,闻之鸷丢了手机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正好碰见医院的人对他进行监测。
  监测后,医生递来一张表格,说:“这是接下来要进行的测试,请先熟悉熟悉。”
  闻之鸷接过来。
  a4纸,排版极差,一看就是医生临时打的,上面还夹杂几个错别字。
  这些测试以往针对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无期徒刑罪犯,具有强制性,甚至牺牲人权,这还是第一次“温和礼貌”地通知某位即将步入“黑匣子”的测试者。
  “心理学上有种疗法被称为‘电击疗法’,与此类似,在‘黑匣子’内,第一步是采用不同强度的电流刺激腺体,测试失控的临界值;第二步,则是电流多次刺激腺体,建立身体的条件反射,将临界值提高,同时戒断紊乱的失控行为。”
  他们介绍着,闻之鸷听明白了。
  第一步,测试你会因为什么失控。
  第二步,不断向你施加导致失控的因素,同时电击腺体,警告你别失控,再失控还要挨电。
  这果然是为人权所禁止的。
  难怪防控区笼罩着黑云,连鸦雀都不在此地盘旋。
  不过,alpha脸上依然没有多大的情绪,反而极其平静的重新拿起手机瞟了眼,才回应:“好。”
  比起这个,时恬不给他发消息,比较令人在意。
  傍晚,时恬给他打来新的视频电话。
  在食堂,时恬给手机架着,少年一身干净的蓝色校服,搭着餐盘的手指白皙修长,在宛如蝗虫过境的食堂里气质格外干净,叼着半个馒头。
  时恬问了下午没问完的话:“接下来的治疗是什么?”
  闻之鸷没说话。
  时恬胆子小。这事儿要是告诉他,估计挂了电话会情绪低落一个晚自习。
  闻之鸷轻描淡写:“就做几个测试。”
  时恬眼神闪动,喝了口小米粥,没被说服,但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想说,也许那地方有什么保密协定。
  时恬拾趣的没有再问,说:“过几天,我小爸生日了,不知道买什么礼物。”
  主要是时恬的倾诉欲,闻之鸷听着就行。
  时恬接着说:“第三次月考快到了,考完放了月假跟着就是期末,时间过的好快。”
  说着,时恬似乎想起什么,放下碗,悻悻的:“因为这个学期跟你谈恋爱,心思都没在学习上了。”
  闻之鸷应了声:“我的。”
  时恬捧碗咕噜咕噜喝,喝完说:“……也不是怪你。”
  谁能想到呢?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挂断电话,时恬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在里面记下了跟今天跟闻之鸷的联系时间,次数,地点。
  往下,还有好几十天要填。
  慢慢,想到他俩之间的无聊琐事能逐渐填满这张表格,时恬觉得,等待似乎不那么难熬。
  时恬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对他在不在身边、是否过得顺心、茶米油盐的小事都满怀期待,想要挤进他的世界。
  时恬给手机放兜里,热度还残留着。
  心里,也饱满丰盈,仿佛一株高大的花树哗然生长起来。
  知道彼此喜欢,云山遥远,也不会感觉孤独。
  *
  就这么每天联系着,时恬的手机备忘录一天天变满。
  闻之鸷伤口痊愈后,开始进入“黑匣子”进行测试。
  进入狭长的窄道,两侧全是只有门板开了小窗的封闭房间,闻之鸷走了两步,听见门“哐当”一响,随后响起某位alpha凄厉的惨叫,声音震耳欲聋,仿佛猫爪子挠着墙壁,撕心裂肺。
  闻之鸷侧目,瞟了眼。
  医生赶紧说:“是有一些激烈的反应在里面的,不必惊慌!”
  这两天,也有人用ppt给他做过演示,观察其他alpha接受测试的过程。
  腺体是身体异常敏感的地方,当时闻之鸷垂眸看着视频,里面alpha应该还算比较能忍的,那惨叫震得房间里都有回音。
  非常恐怖。
  闻之鸷进入测试房间。
  戴上仪器,几乎没有多的台词,就开始了测试。随着刺痛感上升,他体内的信息素明显躁动紊乱,几乎没有多的话,闻之鸷视野中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莫名,闻之鸷却走神了。
  眼前浮现出了一朵莹白的小花,荏弱灵巧,有着好闻的味道。
  染血的荆棘与小花混合在一起,逐渐疯长,荆棘冰冷又残酷,却因为绽放着白花,在月光下,形成了独特奇异又峥嵘的美景。
  ……
  测试员询问:“你想到了谁?”
  闻之鸷静了会儿:“我的omega。”
  测试员做完记录,说:“现在请你暂时不要想他。”
  漆黑潮湿的荒原,无人经过,暗红的荆棘铺满整片大路,所面临的只有绝望和死意、恐惧与荒芜,然而却有几朵小小的白花开在荆棘的茎叶,遮掩了血腥味儿,让天空色泽都亮了几分。
  alpha面色苍白,因为承受痛苦,声音变得低沉。
  他的回答是:“对不起,做不到。”
  不能不想他。
  因为这是荒原唯一的柔软。
  ……
  ……
  ……
  许久,第一次测试终止。
  闻之鸷回到房间,直接躺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alpha疲倦至极,微微汗湿的发缕垂至耳侧却无暇顾及,勾着被子的指骨赏心悦目,半搭在腰侧,沉沉入眠时,耳侧,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
  显示,特别关注发来的消息。
  甜甜:【闻哥,我来找你辣!】
  甜甜:【网恋奔现!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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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剧透,下一章,有你们期待很久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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