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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我已到火云山,玄海派的事情,切不可强求,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联系你。”
  我心中暗骂,这边的摊子你倒好,抛下给我了。
  对于这个衍生卦象,恐怕只有上天才知道,它要预意着什么。
  几人也商量不出结果,毕竟我们对玄海派的了解还不够多。
  眼下的情形,也不能一走了之。
  李一尘与玄海派的命运,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她看书看得出神,认真的脸上,是她内心的一种孤寂。
  她的生活中,也只剩下修道一件大事。
  我向她走去,想和她聊聊。
  看到她手中翻着那本观潮志,我很好奇,掌教为什么会落到她的头上。
  我轻声问道:“一尘,你的师傅,为何会单单把掌教传给你?”
  李一尘回想到了她的师傅,眼中露出一丝伤感。
  “我在玄海派中,是个默默无名的人,所以很不受关注,也从没想过要争掌教的位子,可师傅偏偏选中了我,说我不平凡,师傅是在观潮中看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没和我说,师兄弟没有一人认同我做这个掌教。”
  说着,情到深处,李一尘又落下泪来。
  我试图安慰,却发现我和她认识不过数日,不知该说什么。
  “四年了,我想让大家接受我,我努力想做好一切,把掌教当好,完成师傅的心愿,可还是不行,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强求不来。”
  凌天若走了过来,说:“何必要提那伤心往事。”
  胖子疑问说:“你师傅为什么会找你当这个掌教,他不知道只有有威望的人才能镇得住人,这个简单的道理吧,他肯定是觉得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吧,比如说藏宝图?玄海派天书?”
  胖子的话有几分道理,凡事不会平白无故。
  李一尘擦干了眼泪,脑袋晃动。
  “师傅只说我很像一人,其他什么都没说。”
  “谁?”
  李一尘又摇头。
  我的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名字。
  一尘。
  那个当年玄海派创派的神秘女子。
  李一尘名字的相同怕不仅仅只是名字……
  当然,我不会把我想的答案说出来,只是臆想罢了,还无实据。
  不过胖子的话,有道理,她师傅或许会给她留下什么。
  哪怕是一封信也好。
  衍生卦象的意图,会不会和李一尘有关。
  我看到李一尘手中的观潮志,说道:“这本书就是师傅留给你的吧。”
  李一尘点点头。
  “能给我看看吗?”
  胖子也凑了过来,他担心里面会有藏宝图存在。
  李一尘还是太过于相信人了,她不懂得拒绝,不知道这本书对她的重要。
  我不愿看到她被人骗的景象,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我在玄海藏阁二层的书中看到过,观潮志是玄海派创派人,“一尘”所写。
  玄海派辉煌的历史,和这本书息息相关。
  翻开这本书,我看到里面记载许多玄海派道法,我自是看不懂,但当中所记,还有许多诗句。
  像是“一尘”写的,似乎与道法无关。
  同时我的内心里,也是非常煎熬的,我真害怕书中某一页,会记载出关于我爷爷张黑子的事情。
  胖子随口说了一句,“张墓,这书里不会记载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吧?”
  我心中千万个草泥马,胖子这开过光的嘴是说什么来什么的。
  书中有一首这样的诗句。
  “花开鸟飞莹,人似桃花镜。”
  这让我觉得观潮志的记载,除了道法外,还有别的东西。
  因为,这首诗。
  它是一首情诗!
  第179章 观潮志
  我看着观潮志,更加笃定,它不是一本纯粹的道法书籍。
  一页页翻下来,有许多像诗一样的提笔。
  我问李一尘说:“这书中为何会有许多的诗句提笔?”
  李一尘笑着回答,“师祖她是一位多愁善感的人,喜欢写下自己的心境。”
  这位传说中的“一尘”,看来还是个柔情多娇的女子。
  除了书上一串串的道法记录,书中还有许多让人难以忘怀的诗句。
  “惊心裁别花溅泪,人口无心莫旧言。”
  “观潮乂波澜,天当作九尘。”
  观潮记载看到的并不多,“一尘”的用意,是想让观潮之人,观到人心。
  我大致全部看了一遍,书中没有写着关于李一尘的相关,几百年来都没人能看到,我不过翻了半小时左右,基本看不出什么。
  不过还有一点,让我影响深刻。
  就是“一尘”的字迹,字字美如画,每一笔的转锋都如此完美。
  就在我准备合上书的一刹那。
  在书的尾页上,我看到两个落款名。
  “李一尘,李置生。”
  我瞬间脑中炸裂,李置生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观潮志中。
  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在最高点飞速直落而下。
  我记起了普愿道长的猜测,那个不能说的猜测。
  “是天在算计我们。”
  事情又急转直下,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李置生,这个让我记忆深刻的名字,在毛乌神殿底下,爷爷的贺兰山夏国之行中,都是这个人在左右。
  他终于出现了,这次离我最近的一次。
  胖子和凌天若见我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过来看我。
  我指着书上的名字,给他俩看,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一尘看到我们如此,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书中写着什么?”
  我问:“李置生的名字,你知道么?”
  “那是我们师祖心心念念的人。”
  我更加觉得骇人听闻,“你确定是李置生?”
  “有过关于师祖的事迹中,只有李置生的名字可寻。”
  我们三人认为这件事,意义非同,表现出了十八分的认真。
  我问:“李置生的事迹在哪里能看到?”
  李一尘起身去到藏书架上,手指挨着指过每一本经过的书。
  莫非,藏阁中就有记载?
  上次来玄海藏阁,三层是禁止外来人进入的,没想到,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藏阁之中。
  胖子深思熟虑的说:“难怪事情一个劲往玄海派上指,原来的关键在这。”
  “姥爷的研究中,就发现有李置生的历史痕迹,他几乎出现在每个朝代。”
  我又问:“有关于玄海派的吗?”
  “没有。”
  胖子看向我也说:“你爷爷张黑子和玄海派的渊源是不是就在这儿?”
  我点点头,又同时摇头。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我又接着分析:“首先,我爷爷是现代人,玄海派创始人一尘是南宋人,然后,和这个一尘有关系的,是李置生,最后的一点,我爷爷是和李置生有关系的,很有可能间接的和玄海派有关系。”
  凌天若也觉的事情和秦南道会有关系,这些上两代人留下的恩怨,为何非要为难我们去寻找?
  在李一尘离开去找记载的同时,我又看了看观潮志。
  从题诗中越发觉得,二人关系定有乾坤。
  我查看了李一尘随身带的另几本书,两本道法道经,最底下的一本是诗集,名为“落花集”。
  我未经同意,不好随意翻动,却也不知是谁的诗集,只觉落花两字,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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