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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 第60节

  男人抚摸着她的脸,低声求她:“阿兰,我难受极了,你给我治一治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google卑微求欢,兰大夫包治百病(狗头)
  第60章 ·
  书房门紧闭着,外头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动静,可兰娘却几乎都要被顾亭匀吻得窒息了。
  他掐住她纤腰,搂着她要她坐在自己怀里,那椅子是特制的,倒是宽大,但两人在一起便显得拥挤了许多,他一发力儿兰娘便浑身酥软,可她压根追不上他的节奏,今日的顾亭匀宛如一头狼,恨不得把她吞噬到腹中。
  兰娘双腿几次差点滑下去,又被他反复捞起来,他将她抱起来,再让她重重落下,那种酥麻感让人浑身颤栗,骨头都软了似的,兰娘克制不住地想要喊出声,却被他含住唇舌,将她的声音尽数堵了回去。
  他要了三次,都是在那椅子上,直到最后兰娘闭着眼趴在他怀里,身上盖着他宽大的袍子,两条白嫩玉腿依旧光着软软地使不上力气,顾亭匀用手托着她,而她止不住地喘,实在是精疲力尽!
  外头天都要暗下来了,兰娘闭眼胡乱伸手摸了一把他额头,声音疲乏得厉害:“你可好些了,今日怎么这般……”
  顾亭匀的确恢复正常了,他摸摸她柔顺乌黑的发,手又探到盖着的袍子下面,捏了捏她柔滑的肩头。
  “今日的茶被人下了药,是你娘身边的丫鬟喜鹊。”
  兰娘一愣,睁眼看他:“怎么会?我娘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两人对视着,瞬间也都明白了,此事很可能是阮梦知所为。
  兰娘沉下眸色:“因着担心我娘的身体,我不与她计较,可她越发过分了。那药虽然能解,可却极其伤身。”
  他们昨儿晚上才折腾过,几日又来了三次,顾亭匀身体才养到这种程度,这般消耗下去定然又要恶化!
  兰娘越想越气,顾亭匀面色平淡,心中却已经有了思量。
  他安慰道:“这件事你无需再管,我身体还好。倒是我们婚礼与阮家为你接风一事你得好好想想,你可有什么想法,都与我说说。”
  提到这些,兰娘又不太想说了:“我总觉得麻烦,好好的过日子,何苦非要办一场呢?”
  而顾亭匀却坚持要办:“我会堂堂正正地迎娶阮家大小姐,这是对你的补偿,也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补偿。”
  并非只是希望她开心,他也希望与她有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正正经经地迎娶她。
  兰娘听到他这样说,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靠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那都听你安排吧,你安排的我便都喜欢。”
  怀中人柔顺温婉,顾亭匀心情出奇地好。
  他说着又提到了阮家的事情。
  “爹娘要给你的补偿你便都收着吧,你若是不收他们心里也都难受。当然,我会用其他法子来弥补他们,必定不叫他们日子艰难。爹是个好官,燕城百姓人尽皆知,只是这些年被人压制惯了,便没有升迁的机会,你想不想让爹娘也去京城?”
  兰娘一愣,虽然还没有回答,眼里却升起笑意,她自然是喜欢的,若是阮家爹娘也能到京城去,那往后他们都在京城,也方便走动。
  否则虽然认亲了,但京城距离燕城那样远,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见上几次。
  见她笑意越来越浓,顾亭匀刮刮她鼻梁:“放心吧,一切都有我。”
  兰娘却又道:“若是太难,你也无须非要去做,否则给你自己带来太多麻烦我也担心。”
  现在的顾亭匀养病一年多,回去京城还不知道是如何田地,她心里都替他惆怅。
  顾亭匀却笑道:“我的确还不能走路,但就算我是瘫痪在床,许多事办起来倒是也都不难。阿兰,你夫君方才厉害么?”
  兰娘脸上发热,哼了一声:“你哪里厉害了?处处被人盯着,怎的总有人打你的主意呢?”
  这一回若非是他忍住了,那喜鹊是不是就得了机会了?
  毕竟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顾亭匀神志都有些迷乱了,一个不小心,只怕都难以认清眼前的人是谁。
  顾亭匀捏了捏她的腰肢:“那往后,你看紧一些,谁要是看上了我,你便替我去清理了,可好?”
  兰娘忍不住一笑:“那我如何看得住?”
  他这张脸,如今这样的地位,等养好之后,还不知道多少女子会盯着呢!
  *
  当晚,喜鹊自己认罪,说是贪恋上顾家的好处,意图爬床,这才在顾亭匀的茶里下药,而后主动去勾搭顾亭匀。
  她想到自己拿到了的那一大笔银子,将来爹娘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便咬牙吞下了所有的苦。
  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只能做奴婢!
  顾亭匀淡淡地看着喜鹊,他知道,可以很轻易地让喜鹊开口供人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但那样的话,兰娘势必会陷入一种很尴尬的地步。
  哪怕阮梦知真的害了兰娘,若是一家人闹得这样难堪,宋氏与阮知府将来面度兰娘,心情也都会复杂起来。
  阮梦知是要受到惩罚,可兰娘必须要从这件事中撇出来。
  因此宋夫人气得不行,打算把喜鹊送去见官,顾亭匀也没有拦着,由着他们去了,喜鹊到了衙门,自然有人料理她。
  见事情就这般无声无息地结束了,阮梦知松了一口气。
  她心中也暗暗地纳闷,那茶碗里的药量很大,按说顾亭匀服下之后必定是情迷意乱,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可他究竟是怎么看得出来是喜鹊的,还拿茶碗砸了喜鹊?
  没等阮梦知想清楚这些事情,便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就是顾家这一日来的客人。
  这人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刘旭林,曾经拜在顾亭匀门下的学生,得顾亭匀教导过几回,很是敬佩顾亭匀。
  他中了状元之后,得了个外差,其实来徐家村不是很顺路,但还是辛辛苦苦地赶路过来看望顾亭匀。
  顾亭匀倒是也觉得高兴,让兰娘张罗着招待了他,又留他在此处小住几日。
  刘旭林身为状元自然是风光一时,而他长相也算是儒雅潇洒,阮梦知第一眼瞧见便心里一动。
  而每次她看他的时候,都感觉他也在看自己,这实在是让人心动。
  她当时能选择的最好的夫君便是曾奉学了,可现在看看刘旭林,再想想兰娘嫁的顾亭匀,又想想曾奉学长相一般,仕途似乎也不大好,她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嫁的是刘旭林又会如何?
  在顾家连着几日与刘旭林碰面几次,见他身姿潇洒,阮梦知越发上心。
  直到这一日,她假意与刘旭林相撞,丢了帕子。
  刘旭林微微一笑,捡起来帕子几步上前:“姑娘,您的帕子掉了。”
  阮梦知心里砰砰砰地跳,她在想,兰娘可以不要脸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她为何不能尝试着去接触更好的男人?
  这刘旭林可是状元,想想顾亭匀当初不也就算个探花郎么!
  想到这,阮梦知羞羞答答地说:“多谢公子,听闻公子诗词做得极好,不知道可有时间帮小女子指导一二?”
  刘旭林浅浅一笑:“您说。”
  这让阮梦知忍不住激动,她心里大抵知道兰娘是为何那般得顾亭匀喜爱,不就是因为生得美么?
  虽然自己与兰娘不是很像,但她照镜子时总觉得自己也不差,算是个美人儿,这几日她总觉得刘旭林在偷看自己,这刘旭林定然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阮梦知声音娇滴滴的:“古诗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不知道刘公子对这一句如何看?”
  刘旭林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若非顾老师提前与他通过气,他看都不会看这女子一眼,眼前的人体态有些丰腴,姿色尚可,但京城那么多漂亮女子,他早已看得厌烦了,又如何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
  更何况,这天下生得美的女子很多,有趣又值得爱的却并不多。
  阮梦知见他不说话,有些急切:“刘公子,您怎么看?”
  没等刘旭林答话,宋氏从旁边回廊里走出来,怒气横生:“梦知!同我回房!”
  阮梦知吓了一跳,方才跟做梦似的,此时也被吓醒了几分,她再朝刘旭林看去,就发现这人面色冰冷的很。
  等阮梦知被丫鬟强行拉回到宋氏房中,素日从未打过孩子的宋氏抡起胳膊狠狠地往阮梦知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阮梦知从未想过宋氏会打自己,而此时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阮征鸿与兰娘都立即赶了过来,二人在门外听着动静,都拍门劝宋氏冷静些,莫要气坏了身子。
  宋氏浑身都在抖:“我辛苦生了你,养大了,素日里一些小毛病便算了,我当做看不见,你已经是二嫁了,曾奉学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背后这样勾勾搭搭!”
  阮梦知捂着自己的脸,忽然就狠狠地看着她说道:“我怎么了?我错哪里了?你的大女儿给顾亭匀做妾氏,做着做着跑了,又去给姓陆的做夫人,没多久又见顾亭匀发迹了,回头做顾夫人,你怎的不说她不要脸?!丢脸的人是她!水性杨花的是她!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考虑罢了,曾奉学没什么大出息,那刘公子分明已经看上了我,只要你们去同曾家说我与曾奉学和离,我便能嫁给新科状元刘公子!我才情样貌哪里输给你的大女儿了?你那从不离手的手镯给了她,阮家财产给她一半,你压箱底的嫁妆也都是打算给她的吧?!”
  宋氏气得心肝儿乱颤,哆嗦着去拿鸡毛掸子。
  阮梦知叫嚣起来:“你今日若是不打死我,我便就要嫁刘公子!”
  宋氏气得落泪,鸡毛掸子狠狠地往她身上招呼:“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自尊自爱!你可记得你姐姐是如何丢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外头兰娘与阮征鸿都急得不行,屋子里宋氏没命地责打阮梦知,而阮梦知就跟疯了似的。
  她一边哭一边喊:“她不是没死吗!为什么还要怪我!什么叫自尊,什么叫自爱?我为自己打算有什么错?你只知道心疼她,可曾为我考虑过?明明你们有法子的,刘公子称顾亭匀为老师,若是顾亭匀为他说媒,他必定愿意娶我!何况我样貌才情都不差……”
  宋氏就不是多么康健的身子,此时气得厉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喘着气,牙根都在痒痒,指着阮梦知道:“你再如此,我只当……没有生过你……”
  阮梦知身上被打得好些伤痕,眼神狠毒地看着宋氏,咬牙起身就往外冲去。
  门被打开,兰娘与阮征鸿得以进来,见宋氏倒在地上,兰娘赶紧给她把脉,见她虽然心神变化很大,但身子没有太大影响这才放心。
  宋氏闭着眼哭:“征鸿,把她抓回来,务必看好。我们阮家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女儿?都是我与你爹纵容了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第61章 ·
  阮梦知的风波很快便过去了,并非是她认错了还是怎么样,而是她直接逃走了,阮征鸿出去找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阮梦知的身影。
  宋氏又急又气,顾亭匀也派人去找,可谁知道阮梦知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竟丝毫找不到。
  最终,宋氏摇摇头叹息:“她这性子如此,除非是遭遇了惨痛的教训才会醒悟,就算勉强找回来只怕也不会认错。罢了罢了,她身上戴着的镯子和簪子也都值些银钱,她非要跑出去,便由了她去!”
  她实在是气这个小女儿不成气候,如今也没旁的法子了。
  最终,宋氏在徐家村又待了半个月,终究是担心,还是离开了,他们一路去找寻阮梦知,一路往燕城赶,竟然真的寻不到阮梦知的踪迹,心里头想着这也无法给曾家交代了,一时惆怅得不行。
  只是,等宋氏与阮征鸿到了燕城还没几日,竟然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是工部侍郎忽而向皇上举荐了阮知府,说他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在职期间兢兢业业,燕城百姓人人都夸他乃是阮青天,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好官,若是始终留在燕城,当真是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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