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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孽妖娆_26

  司灼还困于绡墙之中,骤听这动静,眉头一皱,忙闭目施法,不多时,他身后便呈现出一道五光十色的艳丽之光,那光芒直达苍穹,绚烂非常;待一声高昂后,司灼现出了本相,乃是一只高贵漂亮的让人只能仰视膜拜的凤凰。本相一现,法力无边,这绡墙再困不得他,待司灼出得绡墙现回人身时,口中却再次吐出一口血来,而他却顾不得许多,飞身朝渠水赶去。
  那鲛人虽先前得了苏恪的血恢复了鱼尾,但法力终究因天劫而丧失了不少,除了那迷人心智的声音和绡墙以及那作弄大水的能耐,其余的并未有什么过人之处。然他的声音和白绡在五行剑的红火之光下伤不得苏恪分毫,这渠水河虽然大作,但苏恪却也不在意。
  有五行剑在手,那鲛人果然不是苏恪的对手,不过数十招已被五行剑刺中多个地方,此刻已倒在水面上挣扎,身体里的血正在一滴滴的朝外流出。
  苏恪盯着他,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总得偿命吧!”说着,苏恪欲要捻决让五行剑送他一程,却听他突然媚声道:“你当初不也杀了那么多人,你为何不去偿命?”
  苏恪骤然住手,神色难看,穹凌和景照都堪堪盯着他。而那鲛人却又魅惑的笑道:“你当年捣毁昆仑山脉杀了灵虚君神,昆仑山脉受损,使得山川丘壑塌陷,无数黎明百姓一招丧命魂飞魄散,那惨象比起我造下的孽怕是不值一提。你如今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有什么颜面享受这凡人至尊的地位?”
  “你住口!”
  苏恪还未有开口,穹凌却率先嚷道。
  那鲛人凉凉的笑着,带着恨意不甘心的又道:“你被关入幽冥殿,本已灰飞烟灭,元神中却留下一缕精魂得以借凡人之躯重生;然你只有一缕精魂,若重生也该五识尽丧,落得个痴傻下场,但你不仅五识未丧,竟还留有法力,苏恪啊苏恪,司灼待我竟如此不公平。”
  苏恪觉的这鲛人的话有些奇怪,这和司灼有什么关系?苏恪正要问,那鲛人却趁此时机一跃而起,带着淫靡的笑意,将鱼尾一扬,无数鱼鳞生出暗刺猛地扫向苏恪。苏恪未有注意,竟被重重击中,向后跃出数丈,倒在河畔芦苇下,周身顿时涌出无数个小孔,冒着细细密密的血珠。他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这鲛人的计,本是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却因为他用了‘司灼’二字,而让自己松懈,以至于让这鲛人有机可乘。
  司灼啊司灼,你真是我的克星啊!
  “苏恪!”景照嚷道,朝苏恪飞去,穹凌现出龙身挡住那鲛人,然那鲛人却张口吐出白绡将穹凌和景照通通缠住扔向远处,令他们不得动弹,继而飞向苏恪。
  苏恪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瘫倒在地,他竟没想到,这鲛人的鱼鳞竟这样厉害,竟让他一时间缓不过气来,无法施展五行剑。此时,那鲛人朝他飞来,趁此张口吸取苏恪的精魂,然就在他张口的一瞬,五行剑突然而起将他击出数丈,紧接着,剑柄便被飞身而来的司灼握于手中。
  苏恪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今天剁手剁的怎么样?舒爽么?
  第20章 第二十章
  苏恪没想到司灼会这个时候这个节骨眼出现,瞧着五行剑,如今倒是什么都不用瞒了。只见司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而看着那鲛人。
  那鲛人见司灼如此维护苏恪,不由大怒,已顾不得其他,骤然起身,捻了一诀后,他三人便身处在一片忙忙白雾之中。他用白绡将他三人围了起来,再用隐身术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如此,他拖曳着鱼尾瞧着司灼怀中的苏恪,舌头一伸舔了舔嘴皮,继而鱼尾向下一拍,飓水便从上空朝司灼与苏恪兜头而来。
  司灼一个闪身抱着苏恪飞身避过,手腕一动,将五行剑飞出,剑身突然分出四把剑体,剑体上通体燃烧着红艳火光指着那鲛人。
  “我并不想杀你。”司灼的声音不似人前那么清冷,而是夹杂着一丝浓浓的怒气。
  那鲛人尖声笑了起来,笑声媚入骨髓,双眸充斥着泪珠,盯着司灼道:“当初救我之人是你,如今要了结我性命之人也是你。司灼,我们也算有缘分是不是。”
  司灼不理他,只道,“他已是凡人,你不该步步相逼。”
  “凡人,司灼,他真的是凡人么?你比我还清楚他是谁吧?若不是他与我一样同为上古之族,我何须他的血他的精魂?”说着,那鲛人尖声笑了起来,只苏恪站在当下,神色索然的盯着司灼,然司灼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阿晓,回头吧。”
  那鲛人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笑道:“回头,司灼,我还能回头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死我亡!”言讫,那鲛人不由的再次仰天大笑,再不顾其他,将法力聚集在一处,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白绡便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他将自己的元神祭出控制白绡,希望用这坚硬的白绡挡住司灼片刻。
  司灼抱着苏恪一飞而起,五行剑发出红火之光欲要斩断那些白绡,然而斩断一匹便又有无数白绡再次倾覆而上。那鲛人以元神为赌注,誓要苏恪精魂助他恢复仙身。到时,不止这渠水河,这天地间的水府便都由他掌管,司灼与五行剑皆奈何不了他。
  果然,有这些白绡做挡,司灼抱不住苏恪,竟让苏恪从他的怀中跌落而下,下方是无边无际的深渊,司灼心下一紧,倾下身子拉住他,却被一白绡钻了空子,从他的肩上穿透而过,鲜血滴落在苏恪的脸颊上。
  苏恪盯着司灼,愣愣道:“为何要救我?”
  司灼神色仍是淡漠,未有应苏恪,然那鲛人却从苏恪身后一跃而起,张着尖牙一施法,便要将苏恪的精魂从这凡体中吸了出来欲要一口吞下,然苏恪却先他一步,挣开司灼的手,捻了一诀腾空而起飞身站立在那些白绡之上,继而再大喝一声,“五行剑!”那剑一听声音,便不再理会那些白绡,从司灼手中挣脱,一飞飞到了苏恪手上。
  那鲛人见此,顿时作起大水,将这渠水河翻天覆地的翻绞着,白绡皆成龙卷风一般朝苏恪卷来,然苏恪却只是挑着一抹轻笑,施法将五行剑往前一刺,那剑便带着熊熊烈火穿过了那鲛人的胸膛。
  司灼一看,眼角猛地一跳,终究还是未能阻止......
  顿时,暴风雨骤然停止,渠水河慢慢的收住了水势,四周白绡轰然坍塌。
  那鲛人看着自己胸口上插着的五行剑,瘫倒在地,一头长发散在水面上,嘴角荡起一个微笑,露出他那倒三角的牙齿,他眼角挂着泪珠,怔怔的偏头看着司灼,道:“司灼,我真的只想活下去。”话落,那鲛人看着水面上的天空,双眸呆滞,紧接着身体便慢慢的化作一团飞灰,然那飞灰未有消去,却是凝聚成了一条发着暗蓝之光,透明的几乎瞧不见的鲛绡。
  苏恪提着剑,负手立在水面上,而那暗蓝的鲛绡却不由自主的飞向苏恪,落在他的肩头上。苏恪一瞧,有些不解,却也避过司灼的视线鬼使神差的将那鲛绡收入袖口之中。
  至此,这危害燕州的两个邪魔便全都命丧苏恪之手,解决了。但此时,苏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不知自己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神情,之前一直担心如果司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怎样,可现如今,苏恪发现自己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他转过身,看着同样站在水面上的司灼,看着看着,突然嗤笑一声,“好久不见了,司灼。”
  司灼理了理肩上流血的伤口,继而轻抬云靴在水面上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神色依然温和如月又淡漠如水。
  苏恪见他朝自己走来,竟不由得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五行剑对着他,示意他止步,遂带着一丝冷冷的笑道:“六百年前因为你,我已经束手就擒过了,这一次,总得打一架才能让我心甘情愿被擒吧。”苏恪没想到自己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话,倒显得司灼欠他什么似的,但事实是司灼并不欠他什么,当初种种也不过是自己的单相思。
  所以,哪怕当时所有仙神包括司灼都不相信他没有杀灵虚君神,没有毁昆仑山脉,他也没有多难过。好吧,他承认,当看到司灼也不信他时他确实难过了一阵,但,若司灼信便是自己的福气,可若司灼不信便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本君还要去救被封在冰里的燕州生灵,还请皇上让个路。”
  此话一落,苏恪惊的下巴都险些掉了,这不该是司灼的反应啊,司灼的正常反应应该是立即朝自己的天灵盖劈来一掌,而后将自己抓回天宫直接受死才对,然而,他却只这么淡然的,轻飘飘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苏恪缓缓放下剑,一脸莫名的看着司灼。
  “皇上想和本君同去?”司灼看着他,并没有别的任何不对的神情。苏恪却只愣愣的摇摇头,谁能告诉自己这什么情况,意料中的打的你死我活呢,意料中的争个你输我赢呢?
  司灼见苏恪发愣,并不理他,只将鲛人的隐身术撤去,施法带着苏恪落于渠水河畔。此时,景照和穹凌正急的团团转,本见鲛绡撤去,渠水河回归平静而高兴不已,却又因半晌找不到司灼与苏恪而焦急不已,然现下见司灼带着苏恪一同现身当下,又都一并惊愕不已,景照更是狂给苏恪打眼色,却只得到了苏恪一个‘我也不清楚’的白眼。
  穹凌见他二人一同现身,苏恪手里还握着五行剑,便不动声色的站到了苏恪前方挡住司灼与他的距离,继而对司灼道:“多谢君神搭救吾皇,此次是穹凌失职。”
  司灼并未多瞧他们一眼,只略点了点头,便一个飞身消失于他们面前来到了那凝冰的海面,施法一捻,先前那破碎成片的小绿瓶便成块状落入司灼手中。司灼正欲修复小绿瓶,却骤然发现一块碎片上刻着一个“你”字。司灼总算明白小绿瓶为何会被那鲛人打破,法器炼成向来不能有损,若有损便有了可攻之处,不再无懈可击,而能想到在法器上做刻画的人,天上地下除了苏恪怕是找不到第二人。
  司灼将小绿瓶修复,继而飞身立于云端,再一施法撤了那冰,海水再次喷发,司灼立即将小绿瓶放于空中,继而念动口诀将那一海之水收回瓶中。燕州这才变回了干涸的不像被水淹过的样子,所有人都算得上有惊无险。
  司灼松了口气,却从云层上跌落而下,口中大吐鲜血,顶上三花竟失了其中之一令仙身受损,周身如漏气一般散出无数仙气。然此刻,司灼却瞧见那修复好的小绿瓶底原来是刻着四个字:你是我的。
  司灼看着,嘴角竟露出了一丝浅的几乎捉摸不到的笑意。约莫想起这小绿瓶是当年他生辰时苏恪送给他的礼物,而他收下只是因为这东西算得上一个法器,有些用处,若不是此次燕州之事,他几乎都快忘记了这瓶子。
  司灼将小绿瓶放在掌心上端详,凉凉月色伴随着徐徐清风,他骤然想起过去的几万年苏恪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趴在他窗台上偷看他的模样。苏恪那时乃妖神族的殿下,受天帝礼待,地位尊贵,却在自己面前总是那样羞羞怯怯,百般讨好,然自己却从未对他暖过分毫。但苏恪却坚持了三万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着,在没有任何回应之下竟能长达三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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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说,司灼知道了你的身份,但却表现的跟不知道一样?”景照抱着海东青,主仆二人一同惊诧的盯着苏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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