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到初中时（下）

  徐言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他下意识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腕脚腕皆被固定住了无法动弹，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在路上是被人挟持了。
  他低头看到自己全身赤裸，过往的记忆让他恐惧地奋力挣扎起来，手腕脚腕上拇指粗的铁锁只微微响起一点声音，磨得他肌肤通红。
  “这么快就醒了？”
  徐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王齐，他手里正拎着一箱小东西，他疑惑道：“奇了怪了，不是说用的是很大剂量的药吗？”
  他随后又笑笑：“这样也很好，学长，你不管是昏迷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都很迷人。”
  徐言怒道：“你要干什么？”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眼神！”王齐好似突然被谁踩了一脚一般激动起来，他快步走来坐到徐言身旁，“学长，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你对别人都这么温柔这么和善，只有对我，对我的时候，你的眼神竟然那么厌恶！”
  徐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冷道：“放我离开，否则等我家里人找到了，不会放过你的。”
  “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本来是想像每一个你的追求者一样，送你点东西，时常向你问好什么的。”王齐有些愠怒，“可是你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你对每个人都很好，除了我！你竟然还看上了林璐那个小胖妞，我都不知道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徐言冷笑：“我就是没瞎才会这么讨厌你。”
  “学长。”王齐气极反笑，轻笑一声，他的声音是温柔的，手也轻抚着徐言的脸庞，眼神近乎痴迷，“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掉了。”
  徐言感到一阵恶心，他紧皱着眉头，厌恶地看向王齐：“你的喜欢真让我恶心。”
  同样说着喜欢，但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大多数人是看到那样的他而感到幻灭，从此躲得远远的再不谈喜欢，少数人肆意地欺凌着他侮辱着他让他痛苦不堪，只有林璐将他从那一片泥泞中拉出来，给予他干净纯碎的爱意。
  王齐脸色一白，随后冷笑一声，打开他带进来的小箱子，从中取出一管药膏，徐言一看见那药膏就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盯着王齐。
  王齐看到徐言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后左手掐住他的脖颈狠厉道：“学长，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徐言不说话，这种催情药膏，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被多少人抹过多少次，以至于在后来林璐偶尔兴起买了一剂想做情趣用，他都恐惧到战栗。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王齐怒吼道，“你怎么会知道？”
  学长在他心里那么干净，那么美好，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东西？
  “你跟林璐在一起的时候用过？”王齐说着脸色就更为难看，他怒火中烧，双目赤红，“你他妈竟然已经被别人用过了？”
  徐言被他的手掐得满脸通红难以呼吸，他猛地甩了徐言一把掌，清脆的一声响下，徐言头一偏，红了半张脸，嘴角被打出了血。
  “妈的竟然已经是这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那我还顾忌什么？”王齐直接将药膏挤了个干净，抹在徐言身体上所有能抹的地方。
  在药效起来之前，他怒气难消，从床头里取出一根长鞭来猛地甩在徐言身上，徐言浑身一颤，白皙的肌肤上炸开了一道血痕。
  鞭子一次次落下，在极度的疼痛与情欲渐渐的兴起之中，他恍惚中好似回到了最黑暗的那一年，那时候他身上从没有过一处好肉，乳头日日红肿，双穴常常被玩得出血，无数人压在他的身上，用鞭子抽他，一边嫌弃他脏，一边兴奋地让他变得更脏。为了讨他们的开心让他们下手轻一些，他便在他们身下哭着乞求，他哭得越凶，他们便越高兴。那时候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他完全放弃了自尊，只卑微地跪在地上当着他们乐见其成的狗。
  可是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已经不是需要讨好他们的他了。
  他死死咬着嘴唇，即使身上被王齐打得血肉淋漓也一声不吭。
  单方面的凌虐没有得到回应让王齐很不满，他停下来，用鞭子抬起徐言的下巴：“学长，以前我派人调查过你，跟踪过你一年，我了解你的所有爱好，我知道你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亲人，我甚至熟悉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习惯用语每次神情变化。”
  “但是，我现在发现我好像不了解你了。”王齐皱眉，“自从你和林璐联系在一起后你就不同了，你变了，我说不清哪里变了，可我知道你就是变了。”
  徐言始终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学长啊学长。”王齐轻抚徐言身上的血痕，“我那么喜欢你啊，你都不看我一眼吗？”
  他双手滑到徐言的下体，一只手握住了性器，另一只手抵在徐言的后穴口，因催情药膏用的太多，即使徐言身上疼得大汗淋漓，但他的性器还是极快在王齐手里硬了起来，后穴也开始湿润扭动，一开一合。
  “你是这里被用过了？”王齐捏了捏他的性器，随后又轻抠他的后穴内壁，“还是这里？”
  徐言咬紧牙根，下颚微微颤抖。
  不要，不要，他在心里恐惧着，好不容易能回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保留着干净的身体，不要……不要……
  “学长，不要害怕嘛。”王齐轻笑一声，声音又变得温柔，“你告诉我你哪里被用过了？”
  他嘴里咬碎了另一句话：“用过的地方就让它坏掉吧。”
  “用了你妹。”
  林璐的声音响起，王齐猛地转头，看到林璐双手持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
  “璐璐……”徐言惊讶地看过来，声音已然有些孱弱。
  林璐眼睛被徐言的血刺得通红，她冷眼看着王齐：“学长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王齐冷笑一声：“是我打的又怎样，你敢开枪？”
  林璐外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邻家小妹妹，他觉得她能拿稳枪就已经是爱情的伟大了，更别说开枪。他笑道：“你把枪放下，告诉我你之前怎么玩过他，我可以考虑分你一半，我们等会儿一起……”
  “彭”
  一声枪响，几乎是在这一瞬间，王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啊———啊！”
  子弹射穿他拿长鞭的手臂，他坐到地上，涕泗横流地看着自己满手臂的血，林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屑：“你刚刚说你要怎么玩？”
  再看到眼前那黑黝黝的枪口，王齐恐惧地往后退去，林璐冷漠地看着他，缓缓走近，忽地又是一枪，射穿他的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齐青筋暴起，颤抖着往外爬。
  “说啊，怎么不说了？”林璐咧嘴一笑，“你说啊。”
  “璐璐！”徐言害怕林璐继续开枪真将王齐打死，忙喊住她。
  方才眼里还如墨一般黑的林璐顿了顿，放下枪走近王齐，将害怕得全身颤抖的王齐拖出门外关上门。
  这才转头回来看向徐言。
  徐言躺在床上，白玉的身体好似泡进了红酒里醉得熏人，身上却满是血痕，苍白的脸看着她，整个人透露出凌虐残忍的美感。
  林璐以为徐言刚刚被她吓到了，于是玩笑道：“学长，我暑假在夏威夷学的射击，怎么样？”
  “很厉害。”徐言克制着身体里逐渐蔓延开的欲望，勉强笑了笑，“璐璐，能不能将我身上的东西解开？”
  “哦哦。”林璐忙蹲下身来研究这张床，摸了一会儿终于找到开关，手指按下去瞬间看向徐言，发现徐言的性器肿大立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抱歉。”徐言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抓起床边的衣服酿酿跄跄往厕所走，他受不了，全身涂满的情药让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好像烧了起来，大脑都有些不受控制。
  “学长。”
  林璐拉住了他的手，他回头，她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璐璐你先放开我。”徐言挤出一个笑来，尽量用温和的语调道，“我要去厕所……”
  林璐突然说：“上我吧。”
  徐言一愣，林璐一边脱衣服一边道：“学长，上我吧，不然你一个人解决会很难受的。”
  徐言摇头要走，林璐右手握住了他的性器，感受到他的性器在她手里越发滚烫坚硬，他呼吸变得困难：“璐璐，你放开……”
  “学长。”林璐脱完衣服搂住了他，“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她一手搂着徐言，一手握着他的性器，带着他回到了床上，她不好意思地亲了亲徐言的唇：“学长，我愿意的。”
  徐言翻身压在她身上，他全身滚烫，双目赤红地看着她，她有些紧张，不知道徐言下一步会怎么开始，却没想到徐言跪下来，低头含住了她。
  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学长……”
  徐言嘴里温热柔软，含着她卖力地吞吐着，她感到自己腿脚都软了，好似飘在了云端，然而那被含进嘴里的东西却是更硬了，甚至硬得有些难受，让她想抓住徐言的头发，让他含得更进去一些。
  他却退出来，在她有些失望的时候，他竟握着她的性器，就着他身后的小穴，缓缓地坐下去，她吃惊地看着：“学长……你……”
  徐言被欲望烧得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只是他心底唯一的清醒还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太不受控，若是他进入林璐，林璐十有八九会受伤。
  他坐在林璐的身上，主要的力量支撑却是在自己的手臂和腰上，因此林璐并不觉得重或是被压着。
  他缓缓动起来，曾经与林璐太多次的性爱让他很容易在与林璐的结合中找到最让自己舒服的地方，一旦找到这个地方，他就快速动起来，每一次都从这个位置坐下又起身，起身又坐下。
  林璐就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性器在徐言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徐言很有经验，知道怎么在让自己舒服的情况下让她更舒服，她甚至一丝力气也不用出，就可以享受着徐言主动的伺候。
  她在梦一样的快感中懵了许久，徐言的喘息呻吟打乱了她的怔愣，有一种奇异的燥热从她小腹而起，往下移去，卡在性器的位置，就在某一个瞬间，她猛地射出，他欢愉地高叫一声，双腿开始有些颤抖发软，却还是继续动着，他浑身是伤浑身是血，看起来是可怖的疼痛，脸上却是迷乱又满足地叫着：“啊……啊……璐璐……璐璐……”
  她突然发觉她好像真的很不了解徐言，比如在她心里那么干净那么一尘不染的学长，为什么这么熟练地为她口，坐在她身上让自己快乐，连叫声都这么娴熟。
  于是在体验极致的快乐时，她突然感到胸口无处发泄的闷气，眼见徐言性器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她手指堵住了马眼。
  即将释放的欲望突然被人为截止，徐言下意识就想抓开那只作恶的手，但骨子里对林璐的爱护和退让让他双手抓紧床单，他央求着：“璐璐，快松开。”
  林璐冷冷地看着他。
  他一愣，好似被一泼冰水从天而降浇了一身，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过林璐这样看他，他跪在地上哭着，央求着，乞求着林璐闭上眼，不要抛弃他。
  “璐璐……”他有些瑟缩地，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怎么了？”
  林璐皱了眉。这不是学长，不是，她以前从未在学长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
  “你是谁？”她问，如果是个来路不明的冒牌货，她可以毫不犹豫再次拿起枪对准他，“你不是学长。”
  徐言的心错挑一拍，跳进了悬崖。
  林璐对他说过无数遍爱他，都填补不了她此刻的这一句“你不是学长”。
  “我是！”他哭着喊出来，喊出他在内心深处无数次的质疑，“我是徐言，我就是徐言，凭什么徐言就一定是那个样子，凭什么徐言就得干净纯粹一尘不染？凭什么他就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脚底下的一块泥？那我算什么？我只是他死后剩在世上的一副皮囊吗？可我也有灵魂的呀，我也有心啊，我比他更害怕痛啊。”
  他恨自己，恨现在的自己，更恨曾经的自己。
  林璐一愣，没有想到这样的反应，她看到徐言在她面前哭，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有些难堪地去擦，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似乎刚刚那一番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他又变回了那个内敛安静从没有任何怨言的徐言了。
  她心里还带着疑惑，却已经软了。
  她松开手，那根性器里的液体却不是喷射而出，或许被她堵了好一会儿，那根性器缓缓流水出来，显得有些可怜，就像它的主人。
  她将徐言抱进了怀里，徐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在她怀里颤抖，然而泪水却还是落到了她的肩上。
  林璐突然感觉心很疼，很疼很疼，疼得想哭，就好像某个时空里的她也在心疼着她怀里的这个男孩子。
  “我……”她轻轻开了口，“我不太能听懂你的话。”
  她有一些惭愧地：“能不能多说一点你的事告诉我？”
  徐言咬紧了嘴唇，鲜血从嘴唇里流出，他却也没有开口。
  “对不起。”林璐不知道为什么，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懊悔和心疼将她淹没，她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徐言一愣，心情从绝望变回了无措，他慌忙道：“没有没有，璐璐你没错，你没错。”
  “我……我本来就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徐言了。”他轻声说，“我来自未来。”
  “未来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顿了顿，又结巴般地加了句话，声音嗫嚅，“快……快……快…要有小孩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林璐震惊地抬头看着徐言，徐言红透了脸，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过往。
  对于苦痛的记忆他说得很粗略很快，一是不想回忆，二是怕林璐听了不喜欢，但林璐将他抱得更紧，双手在微微颤抖。
  讲到林璐将自己带回家后，徐言的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话里话外都是满足的甜意。
  “难怪啊我说呢。”林璐释然地笑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我说学长怎么会突然对我感兴趣了，像我这么平庸甚至有些丑陋的女生。”
  “璐璐不丑。”徐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他很认真地说，“璐璐很可爱，很好看。”
  被徐言用这么清亮的眸子盯着，这么认真地夸奖，林璐红了脸，心里很高兴，嘴上还在反驳：“学长，你就是对我有滤镜了才这样。”
  “是真的，我一直觉得璐璐很可爱。”徐言回忆起自己真正初中时见到林璐的心情，“我那时候觉得这个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好像一颗大白兔奶糖，很可爱很甜。”
  林璐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着，继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那……那如果……没有高中那些变故……”
  她几乎不敢抬头：“学长你可能喜欢我吗？”
  徐言抱住了她：“当然可能。”
  林璐享受着徐言的这个拥抱，过了一会儿发觉奇怪，撇头一看，发现徐言昏迷了。
  她慌慌张张地叫了几声，徐言没有回应，于是连忙给徐言穿好衣服，打电话给管家：“外面那个渣滓王齐处理好了吗，进来帮我背学长。”
  林璐报了案，王齐身上的子弹她归类为正当防卫，徐家为徐言被绑架伤害的事发怒，再加上林家的帮忙，无论如何也得让王齐多吃点苦头。
  当然，得知了徐言在高中的遭遇后，林璐决心以后也不会放过王齐这个龟孙子。
  徐言睁开眼，自己正躺在林璐的怀里，不是初中的林璐，是原本属于他的那个林璐。而他双手被捆绑在床头，他下意识动了动手腕，感觉手腕有点疼，而且全身上下都传来事后的滋味。
  他的动弹惊醒了林璐，林璐睁开眼，眼里泛着逗弄的光，扬起一边嘴角笑道：“醒了？”
  “璐璐？”徐言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发生了什么。
  林璐一愣，试探般地问：“学长？”
  徐言点点头。
  林璐又惊又喜，忙解开他双手上的布条：“你回来了？！”
  徐言更为疑惑：“什么回来了？”
  林璐心疼地捂着他的手腕吹几口气，继而一边拿床头药膏一边笑道：“学长，这几个月里，你身体里住的是初中时候的你的灵魂。”
  徐言瞪大了眼：“我这几个月确实也回初中时候的身体了。”
  林璐小心给徐言手腕涂上药，抬头吃惊地笑道：“初中时候的我是不是很胖哈哈哈哈哈。”
  徐言微微笑了笑，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伤问道：“那你为什么把初中的我绑起来了？”
  “哎呦学长你回初中遇到的可是倒贴的我，但我可不一样。”林璐大声道，“我遇到的是只知道学习的小古董你啊！”
  徐言诧异地睁大了眼，倒是没想到林璐竟然会这么说曾经的自己。
  “所以我嘛就……”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调教了他一下。”
  她对有过痛苦经历的徐言全是心疼和包容，无论生活上还是性事上都极尽温柔，但是穿来的那个小徐言不一样，他床下对陌生人都很温柔谦和，刚穿来就面对床上这样的自己，竟是像一匹小烈马，激得林璐拿出了所有不可能使在大徐言身上的所有看家本领。
  几个月过去，眼见徐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刚好现在她的徐言回来了，她终于不用再用那些激烈一点的手段了，要好好守护她的徐言，和他们的宝宝。
  “那他……”徐言有些紧张地问，“我……滋味好吗？”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作比较。
  林璐低低笑出声来，徐言便更为紧张了：“是不是……他……”
  “学长学长。”林璐抱住徐言继续笑，“我是在笑，要不是有这几个月，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喜欢你。”
  “喜欢现在的你，喜欢到……”林璐憋着笑，“喜欢到想欺负以前的你。”
  只想对他好，好到连他嫉妒的曾经的自己，她都想为他小小地欺负一下。
  徐言抿唇笑了。
  “学长那你呢？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林璐顿了顿，“我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肯定更喜欢现在的我。”
  “嗯。”徐言笑着点点头。过往的林璐固然可爱，但和他经历一切的，了解他一切的，知道时时刻刻照顾着他的情绪他的脆弱的，每天早上都会跟他表白亲吻的，都是此刻的林璐。
  何况……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了一个新的链接，他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感到一阵甜蜜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