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但待这政务忙完,他便又想起了那小狐狸精。
她还真要走!她......!
嬴煜又气又无奈,为什么?
他也没犯错误啊!
莫不是她知道裴玄承的下落,要去找裴玄承?
要跟他从此隐姓埋名,双宿双飞?
操!嬴煜想到这儿脸又黑了,不淡然了,但想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了些,又换了一个思路。
莫不是她心里不踏实,是在考验他呢?
又或者是,其实她心意没那么决绝,还有五日,没准过两天就后悔了?!
若是那样,他一个男人,就不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了,便再给她五天的机会。
思及此,嬴煜也便下了决定。
五日来他没动声色,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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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琬一事。
她卧床不起,一病便是六七日。
这期间,太皇太后去亲看过,皇后去亲看过,嬴煜也去了一趟。
这日是第七日。
姜芙从储秀宫出来,没回去,直接到咸福宫,去找叶杜若。
她到之时,那叶杜若正在染着指甲。
瞧她一副紧张匆忙的模样,叶杜若笑问:“你这是怎么了?”
姜芙脸色有些苍白,离得她近了一些。
“叶婕妤不觉得奇怪么?”
叶杜若抬眸瞄了她一眼,“什么?”
姜芙压低了声音,“贤妃娘娘啊!”
叶杜若又看了人一眼,嘴角轻轻动一下。
“你怎么又疑神疑鬼的?”
姜芙急道:“是我疑神疑鬼么?七日了。”
“七日又如何?生病六七日不是太正常了,太医不是说没大碍么?”
“可是.......”
姜芙便就觉得不对。
她往昔和沈琬走的很近。这七日她每天都会去看她,虽然还是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就是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姜芙急着更凑近了叶杜若,声音压得很低。
“我今日去看娘娘,要去摸摸她的手,但刚一碰到,她就躲开了,本这倒也没什么,但是碰到了的那一瞬间,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竟是感觉,她手上有茧子?”
第92章
“我今日去看娘娘, 要去摸摸她的手,但刚一碰到,她就躲开了, 本这倒也没什么, 但是碰到了的那一瞬间,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 我竟是感觉, 她的手上生了茧子?”
姜芙的话之前叶杜若都是半听半不听的模样,但听她说道这儿,叶杜若抬了头。
“茧子?”
“是。”
“贤妃娘娘的手上怎么会有茧子?”
“说的便是。贤妃娘娘养尊处优, 手上怎么会有茧子?”
叶杜若略一思索,猜道:“那许是, 她最近刺绣, 做什么不小心弄得?”
姜芙摇头。
“我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那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有的,还有, 咱们刚谋了那事, 贤妃娘娘就病了,这些加到一起就很奇怪。”
叶杜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提起那事,她倒是愤愤不平,眼下六日了, 若是做, 事情定然已经成了, 苏蓁蓁怕是已经被□□,被逼问,这宫中有好戏看了。
但现在, 那个小贱人每天还是那副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叶杜若想想就有气,这时刚想再说什么,见贴身宫女从外匆匆回来。
“婕妤,不好了,玉儿与香儿被浣衣坊的汤掌事打死了。”
“什么?”
叶杜若和姜芙几近一口同声,皆是站了起来。
玉儿与香儿是谁?
正是那死了的赵千茉的两个丫鬟,把那事嫁祸给苏蓁蓁不可或缺的两个人啊!
“怎么会这样?汤掌事又凭什么打死人?”
“是那玉儿与香儿闯了祸,昨晚烫坏了皇后娘娘的衣服,不知怎地,俩人竟是都睡着了,闯下了这大祸,早上,这冰天雪地的,汤掌事打了俩人二十个板子,没打完人就都死了。”
“......!!”
姜芙:“叶婕妤,这可怎么办?那事又怎么办?”
沈琬本第二日就要把俩人要到自己的宫中去,但奈何夜里就病了。她也没吩咐宫中人去要。
“谁又能想到俩人能死,这?这是不是太巧了点?叶婕妤!”
叶杜若一声没出,只因为又生气又觉得蹊跷。
是的,这事儿太巧了。
难道有人监视她们?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有人在特意在阻拦她们的计划,保护苏蓁蓁?
还是,这就是巧合?
叶杜若背脊发凉,浑身哆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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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六,距离蓁蓁逃离还有四日。
这日同一时候,蓁蓁寝宫也有宫女匆匆前来报事,但所言却并非同一件。鹊喜急着进来,进来便压低了声音。
“小姐,嘉宁公主闹着上吊,凳子都踩了,若不是太监踹了门,及时给救下来了,怕是都没命了,太后娘娘气坏了。”
蓁蓁正在瞅着她那三小一大四只猫咪为难,且不知带哪个走,正数着小公鸡点到谁,她就选谁做抉择,霍然听到这么一件事儿,震惊了。
震惊也不震惊,毕竟嘉宁公主也不是一天闹了。
之前就闹着又要上吊又要绝食的,没想到这回真吊了。
为了什么?
蓁蓁那时还未去给太后请安,虽没见到太后现场发怒,没亲耳听见,但听熙姐姐都说了。
自然是为了那顾世子,顾晟尧。
那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儿,突然有一天,也不知怎么,太后就知道了嘉宁公主偷着出宫,且私会那顾晟尧,结果自然是大怒,将人给关了起来。
“真的踹了凳子?她要干什么?”
蓁蓁来了兴趣,美目睁圆,满心好奇。
鹊喜回道:“公主要见顾世子,要嫁给顾世子,现在不让她见顾世子,她就不吃不喝,这回是真的不吃喝了。”
蓁蓁明白,这种威胁的把戏她以前也干过,面上不吃不喝,背地里偷吃偷喝,表面做戏罢了,但她做的真呀,没人发现,每次都能达成目的。但那嘉宁公主显然没多久就给太后识破了。
“来真的呀?”
鹊喜点头,“真的,眼下已经三天没吃喝了,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
真的的话,蓁蓁佩服了。
她可不行,她会饿哭的。
蓁蓁是何等的好事儿,好热闹,嘉宁公主一事,算是离开前,蓁蓁关注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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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二十七,距离蓁蓁逃离还有三天。
晨时,她起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问那嘉宁公主一事的进展。
鹊喜回道:“据说太后娘娘昨儿下了懿旨召见了顾世子今日入宫。”
蓁蓁惊,笑道:“这是要好好地瞧瞧未来的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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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日夜暮降临,白云间
手下端来火盆。
裴玄承节骨分明,修长的手中握着一道懿旨,将那懿旨丢进了盆中。
火苗迅速蔓延,没一会儿便包裹住了盆中之物,一点点将其焚烧殆尽。
光亮映着他棱角分明,如凝脂般的脸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眸。男人唇角一动,露出几分不屑与嘲讽。
手下开口道:“恭喜主上。”
裴玄承眸光深邃,并未答话。
手下话毕,但听屋外有些细微的声响。
裴玄承缓缓地朝那手下微微一瞥,人立时便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