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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目

  驱魔日之后便是祭神节。
  祭神节,每家每户都会准备好新鲜的贡品,供在自家的神位下,以求来日无病无灾,而最为隆重的便是百姓会用镶金长车载着天帝神像,围着兖州城走一圈。
  据说那神像高百尺,白玉雕筑,镶金玉冠,那长车后更是人行其后,往空中撒金箔,金箔纷飞,在日光照耀下,神像便洁白如雪、云蒸霞蔚。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绝’!
  只是那金箔却没人去捡,因为祭神之物,谁敢觊觎,但是也不能任由它被碾入泥中,最后便会有专人拾起,撒在沇济江上,至于为何撒在江中,是因为兖州百姓都认为这条江直通天界,能将自己的祈愿带于诸天神。
  而这种想法是源于一句话,‘泉源为沇,流去为济’,也因此这里名为兖州,而这江名为沇济江,同样这里的人们亲切称呼天神为济神。
  尹溯拿着书与他们讲了一通这里的风土人情,又对星烁道:“这里的人对天神的崇拜可是空前绝后的,你千万不要乱来。”
  星烁一听,不禁心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我想去把那狗天帝的神像头打掉呢?随即哈哈笑道:“你放心好了,等我们走后,我再去做。”
  然而这时他们发现淼南渡又出神了。
  于是尹溯掐了个艮字诀给沈潦,‘沈兄,南渡兄近来不太对劲啊’。
  沈潦回道,‘确实,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与星烁看到师兄在望着河面出神’。
  这个时候,淼南渡站起来,用他一贯淡然的语气道:“我要出去走走。”
  待他一出去,众人都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口,最后星烁道了句,“我觉得他这样子像是在思念某人。”
  沈潦思索道:“莫非师兄有心上人了?”
  “或许是思乡呢?沈兄,南渡兄是兖州人吗?”
  “师兄是东郡人,自幼便进了明阳宫庙。”
  这时婴隰冒出一句,“要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跟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众人觉得此计甚好,因大家都认为跟踪淼南渡这个比风还快的男人,是一件又兴奋又刺激的事,于是便把来这里的正事抛之脑后了。
  说来也奇怪,像淼南渡这样的灵力强盛的人,被他们跟了大半天都没察觉,然而这也更加大了他们的好奇心。
  众人躲在远处,见淼南渡隔着很远正看着一处府邸,驻足良久才离开。
  于是众人都觉得这座府邸和淼南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严府和淼南渡能有什么关系呢?
  一阵打听后,才知严府的主人便是兖州最大的盐商——严之消,他府中有一妻九妾,还有养了众多歌姬舞姬,然而此人依旧不满足,常常留恋烟花柳巷,是出了名的贪淫好色之徒。
  然而这些消息就更和淼南渡八竿子打不着了,于是众人又围在房里商讨。
  尹溯道:“会不会南渡兄与严之消是好友?”
  “我看不像,既是好友又怎会只站在门外不进去呢?”星烁道。
  “师兄已经在外面漂泊了五年,说不定真是好友,许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像今日这般。”
  这时他们听见门外有响动,便立刻开门去看,只见淼南渡站在另一间屋门口,侧过头非常淡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便推门而进,众人顿时兴意阑珊,各自回屋了。
  婴隰则一直坐在桌前,修长白净的手指悠悠地转着小瓷杯,烛光携着杯中氤氲将那骨节分明的指,衬得宛若江上烟波,塞上白雪,似隆冬冰河中升起的袅袅青烟,素净朦胧,凝云若曦。
  然尹溯一转身,便见到一双水雾缭绕,星辰微茫的眼,而那双眼的主人正温柔缱绻、醉眸浅笑地看着自己。
  他瞬间便陷了进去,陷进了那双眼里,陷进了那人怀中,他坐在婴隰腿上,虽然这个姿势让他感到羞耻,可他却如何也不愿起身。
  两人便这样相互看着,奈何那人的眼神实在太过醉人,尹溯瞬间便从耳尖红透至脸颊,不觉双眸微垂,忽而两根手指沿琳脊轻轻地滑向骶端。
  那指刚触及时,绵麻感便从手指轻触之处蓦然传向全身,尹溯忍不住动了动,这时他又见一双水汽氤氲又因温雾酝红的两指,轻蘸杯中水,紧而那双烟波白雪抚上自己的唇,随即一股清香袭来,而那指却不似白雪冰凉,反似火焰滚烫,竟不知是茶水蒸热了指,还是人撩乱了心。
  那撩人火焰沿着淡色唇弯携一指清香,将原本浅淡的唇绘得水润晶莹,然那指还觉不够,竟往里探。
  尹溯双眸微阖不明其意,他只感到脸像火烧一般灼热,忽听得轻轻一声,“张开。”如同羽毛一般吹进他的耳里,令他情不自禁地轻启琅琅瓠犀,那指便似慢慢蝤蛴而进,随后卷一覆淡红,轻挑慢捻。
  指如鹅毛缓退,而后又进,尹溯被磨得难受,眉心微蹙,薄红的眼角渗出清泪,片刻后,那双带着清香的撩人鹅毛便彻底离去。
  紧接着,婴隰吻上他温润的眼角,轻声道:“明白了吗?”
  尹溯随即睁开眼,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什么?”
  婴隰轻‘啧’一声,那双撩人火焰又去蘸了蘸茶水,便直接来到身前人的骶端上,沿着缘缝而下,尹溯蓦地呼吸一滞,忍不住全身轻颤,后来那指停住了,他又听得耳畔传来一声,“明白吗?”
  可尹溯还是不解,枕着婴隰的肩膀,摇摇头,就在他刚摇头后,忽地一只手带着他的手,触到一团炽热。
  他瞬间便什么都明了了,这是让我兑现柳树下说过的话吗?一想到那炽热,他的心猛然一顿,便开始哄哄作响,轻‘嗯’一声。
  话音未落,婴隰便猛地衔住尹溯的双唇,那唇滑嫩清甜,让他瞬间失了理智。
  然而尹溯挺不解的,都吻上了,我还怎么帮你啊?便推开他。
  婴隰被猝不及防地推开,极度诧异地看着尹溯,却听得他红着脸,细若蚊蝇般说了一句,“不是让我帮你吗?这样了还怎么帮啊?”
  婴隰听得他那句话,不禁低头而笑,随后附身道:“用你的缘唇也不行,得你自己来。”接着两手抄进尹溯腿下,将他抱起。
  然而尹溯却被那一抱吓得心神一惧,猛地贴上身前人,环着那人的肩膀,要说他一个八尺男儿被人背起已是不易,可这次不但被如此抱着,那人还轻轻松松地往床边走,他又不得不开始赞叹眼前这人的力气了。
  婴隰将他放在床上,附身吻去,在他的唇齿间辗转留恋,热情似火,激烈如焰,那身下人已是秋目含泪,双唇微张,面似红脂。
  随后婴隰只觉得自己太难了,呜呜呜,于是他拉下幔帐。
  越日
  等尹溯醒来时,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将他推开想起身穿衣,然而他刚撑起自己,便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瞬间耳尖红透,不禁扶额轻叹。
  婴隰见状赶忙问道:“是不是痛?我去买点药。”说着便飞速下床,尹溯却一把拉住他道:“不痛,就是腿麻了,缓缓就好。”
  最后两人出了门,可他们一上街便听到严之消已死的消息,尹溯难免心里一惊,昨日才打听过他,今起就听说他死了,可千万得是正常死亡啊,不然我们嫌疑就大了。
  他们继续走又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严家要让严之消的妻子去殉葬,好让严之消到了阴朝地府也有人照顾。
  尹溯虽觉得有点丧尽天良,不过这些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无从管起。
  今隰忽得一美玉,此玉似若羊脂,又似隐人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且玉中含珠,丁香细微,珊瑚血色,隰恍然迷神间,指携清茶轻撩慢拈,紧而琅珠水红,浑圆晶莹,沿玉粉润。
  茶香四溢,美玉紧纤,不觉微吟哼声,贝齿轻拈,珊瑚充盈,美甚似春日桃夭,拂柳清风,夏林余晖,丹枫秋水,鹅毛冬雪,自而视上,忽见血色朱砂,缘唇覆着,以茶香含,琳齿微吮,恍觉玉脂留覆红痕。
  自而视下,玉腰洁腹,粉热桃枝,缘唇而含,玉呼而难止,枝触悬垂,后轻颤,佳酿白酤,玉羞不已。
  良久,乃见篡,隰之乔木,甚难,不觉玉已颜阙覆露,方二指,着森伯,沿缘抚矣,听浅虫微鸣,隰燥更甚,似曙雀覆,指携隽永入,似利箭,忽见琅齿扼唇,浅虫沉吟不绝,复佳休矣,方容,似破风利刃,不绝翻涌,虫鸟沉沉鸣,隰耳听美矣,忽晨曦微现,浊浪排空,洒涟漪,怀玉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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